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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被世子盯上了 第74節(jié)

    “喜歡你個頭!”

    懊惱的齊昭拿起手邊的枕頭就不停的砸他,趙觀南照單全收,反而笑的愈發(fā)蕩漾了。

    打了一會兒,齊昭都打累了,卻見這人臉上那欠揍的笑容晃眼的緊,氣的一把丟了枕頭,起身就要出去。

    可還未抬腳,人突然一個旋轉(zhuǎn)被趙觀南摁回了床上,一本正經(jīng)朝她道:“jiejie,你不能走,夫妻打架床頭打,床尾和,雖然剛才是你單方面毆打我,但也算打了,沒和好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那你打回來!”齊昭沒好氣回,掙扎著要起身。

    趙觀南摁著人,見她要逃自己覆身上去將人牢牢困住,討好商議著:“那換個方式打行不?”

    第76章 遲遲好景(正文完)……

    他的眼神不懷好意,齊昭直接就要去踢他,奈何被人壓制著實力相差懸殊,只能出言威脅:“你敢!”

    “噗嗤”一聲趙觀南直接笑了出來,“我怎么不敢了,撓個癢癢而已,jiejie你想哪兒去了?”

    他臉忽然湊的很近,手已放在她腰間作怪。

    齊昭想罵他,但卻抑制不住的笑了起來,“哈哈哈,趙···趙觀南,你···快停下,哈哈哈哈。”

    她扭動著身子像出條剛出水的魚兒,卻仍躲不過他的魔爪,“哈哈哈,你趕緊···停下啊···”

    整個房間都充斥著二人歡鬧的笑聲。

    到底只為逗她,不敢鬧的太過,趙觀南停下放開了人。

    齊昭已經(jīng)笑的沒了力氣,躺在床上輕輕喘著氣,他又嬉皮笑臉的挨過去叫她:“昭昭。”

    瞥他一眼,齊昭惱怒的瞪他,也不說話。

    “我明日就要去漠北了,你當(dāng)真不理我了嗎?”

    “哼!”剛剛才欺負(fù)了自己,現(xiàn)在又來賣可憐這招,齊昭才不上他的當(dāng)。

    趙觀南翻身躺在她邊上,探索著尋到她的手牽住見她不抗拒,慢慢的又與其食指相纏著,嘴角彎起閉眼享受這一刻難得的寧靜。

    過了一會兒,齊昭見他不吭聲了,又動了動腳踢他,還是忍不住好奇問他:“哎,你是···是什么時候知道我當(dāng)初對你目的不純的。”

    眼皮又徐徐睜開,趙觀南偷瞄她一眼,看她不像是找自己算帳樣子,實話實說的回她:“那筐jiejie故意給我看的橘子。”

    當(dāng)初就是那竹筐貢橘,趙觀南才開始知曉她的心思。

    齊昭眼眸動了動,轉(zhuǎn)向他:“那你當(dāng)初知道,就一點兒也不生氣嗎?”明知自己想利用他,還故意撞上來。

    “為什么要生氣?”被褥挪動了下,趙觀南側(cè)身躺過來,一想起當(dāng)時的情況就笑吟吟的,“你知道我當(dāng)初是怎么想的嗎?我在想jiejie太高估我了,其實你壓根都不用給我設(shè)套,只要你站在那里,即使什么都不做,我也會千方百計的去靠近你的。”

    嘴角悄悄揚起,齊昭心中最后那點介懷也消失了。

    “那jiejie又是什么時候知道的呢?”趙觀南撐起身體望向她。

    與他對視一瞬間,齊昭回憶起當(dāng)時的情形,“嗯,大概是搬進(jìn)靖文公府后吧,每天看著那座奢華的院子,會想圣上為什么要如此優(yōu)待齊家,其實除了那筐橘子,前些年偶爾府里經(jīng)常也能莫名買到些物美價廉的稀罕物件。”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往細(xì)節(jié)處一扒都是證據(jù)。

    “都過去了。”一想到她當(dāng)時知曉時獨身面對的模樣,趙觀南就心疼的將人摟進(jìn)懷中,“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永遠(yuǎn)都會在。”

    “那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他出征在即,齊昭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之前那個夢,那個自己在他墓碑前說對不起的夢,不知道為何她總覺那不像是個夢,場景真實的像是自己真真切切經(jīng)歷過的。

    抱緊身側(cè)的人,將頭貼近他的胸膛處聽著那熾烈的心跳聲,她才稍稍能心安。

    “會的,我們還要一起變成老頭老太太呢!”

    漠北局勢不明,但趙觀南依舊給了她承諾。

    ······

    九月中旬,趙觀南離京奔赴漠北。

    世子離府后,穆北侯府好似一下就安靜了許多,朝野因為謝讓的事動蕩不已,加之圣上身體式微,長公主幾乎是日日在宮里坐鎮(zhèn)守著。

    安然也搬回了家中住,楚成溪這次隨趙觀南一同去了漠北,楚家父子皆在軍中,而楚夫人早年便已亡故,楚家成了坐空宅子,而安然此時已有孕月余,楚成溪離京前親自將媳婦兒送回了侯府。

    這日剛從安然房中回來的齊昭,看著等候在門口的貫珠以及她肩上的包袱,腳步頓住了,她知道自己再也留不住人了。

    “夫人。”貫珠走至她面前叫她。

    “今日就要走了嗎?”看向這個與自己相依相伴幾年的姑娘,齊昭心中有些不舍。

    “嗯,邊境戰(zhàn)事嚴(yán)峻,此前一直想行走江湖,如今家國有難,我又怎可不顧,雖為女子但也算會些拳腳,想去看看也許能幫的上什么忙也不一定。”

    欽佩她說走就走的灑脫勇氣,齊昭輕聲問她:“那···之后還打算回來嗎?”

    貫珠搖頭,“若戰(zhàn)事順利,我想回西南老家開個武館。”父親當(dāng)年臨死前遺愿她沒有一天忘記過,查明災(zāi)情真相,重開武館。

    如今真相已明,她也的確該走了,只是有一事她一直心有疑慮,“夫人,你既早知我身份有疑惑為何不拆穿我?”

    “你也從未想瞞過我不是嗎?”

    她喜歡吃西南的點心胡麻餅,喜歡下雨天,討厭大太陽,會說西南當(dāng)?shù)卦挘幸磺械鹊龋砩吓c西南相關(guān)的事,她在自己面前毫不遮掩,這姑娘從未想過欺瞞自己,一直坦坦蕩蕩的。

    貫珠笑了,再無顧慮,“夫人,保重!”

    “貫珠,萬事小心。”齊昭叮囑她。

    “好。”貫珠點頭回后,轉(zhuǎn)身便離去了。

    貫珠走的那天是寒露,天氣已經(jīng)越來越寒冷,云亭山上的樹葉已漸漸飄零殆盡,轉(zhuǎn)眼間枝頭掛滿了雪。

    入了冬,齊昭除了每日奔波在京中各世家內(nèi)眷中募集前線的所需的物資,其他大多時間就是在做衣服,帶領(lǐng)府中所有下人一起做前線將士防寒的衣物。

    漠北不比京中,尤為苦寒,齊昭最為擔(dān)心的便是這樣惡劣的天氣將士們穿不暖,她們雖然人力有限,但做一份是一份。

    漠北戰(zhàn)事打到現(xiàn)在已近三月,但卻越來越為慘烈,聽聞了世子夫人日日在家做衣服的事,京中百姓也都開始自發(fā)的為前線捐衣捐物,甚至一度影響了周邊多城。

    當(dāng)冬日最后的積雪也消融殆盡,齊昭就經(jīng)常爬至城門角樓遠(yuǎn)眺北方大地,期冀她所牽掛的那個身影會早日出現(xiàn)。

    三月是桃花開的季節(jié),安然行動已然不便,這些時日齊昭也甚少再去城門角樓,一直在家陪著她。

    這日夜里到了后半夜,城內(nèi)護(hù)國寺的鐘聲響了起來,鐘聲持續(xù)連綿不斷,幾乎城中百姓都被吵醒了。

    翌日上京中城家家戶戶掛起了白幡,滿城素縞。

    纏綿病榻多時的帝王,積重難返崩逝與嘉定十年三月春。

    高懷寧一直守在慧安殿,念及高衍臨終前一直望向門口時的眼神,思索再三吩咐了自己身邊的曹嬤嬤回了躺侯府。

    齊昭聽完曹嬤嬤的話,沉默了半瞬,最終還是搖搖頭。

    只不過那一個下午,齊昭也再沒出過房門。

    天子殯逝,榮慶王處理完淮南營中叛事,帶兵匆匆趕回京中,淮南穩(wěn)固,赫嵐公主被殺一事又及時查明,南羅并為因此撕毀盟約。

    在宗室與內(nèi)閣的扶持下,小皇子順利繼位。

    戰(zhàn)事打至五月,此前一直失利的漠北軍,捷報頻傳回京,戰(zhàn)局開始扭轉(zhuǎn)。

    六月,漠北此前失去的城池皆被收復(fù),還逼得東胡后退了近百里,將戰(zhàn)場轉(zhuǎn)至東胡境內(nèi)。

    消息傳回,舉國振奮!

    待到七月,東胡正式遞交降書,請求和談。

    齊昭又開始了日日上城門角樓眺望的習(xí)慣,從夏日炎炎到秋風(fēng)漸起,大軍凱旋的身影終于出現(xiàn)在她望了千萬遍的遠(yuǎn)處。

    紅日高懸,齊昭的目光始終只盯著為首那策馬越來越近的熟悉身影。

    她終于等回了他,那個只屬于她一人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