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陽光,是金黃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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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倫陷入了錯愕之中。 他感覺脖頸上吹過了一陣涼風,隨即整個人都輕巧了起來,他甚至有一種錯覺,似乎只要自己雙腿微微用力,他就能跳出這個世界! 可是不知道為何,他沒有任何想要動彈一下的想法。眼前是是灰暗的石壁,帶著弧形,仿若教堂中的穹頂。只不過可惜了,除了水泥墻單調的色彩外,便沒有了其他的顏色。 然后他感覺眼前的穹頂越來越遠,仿佛自己漸漸墜入地獄的深淵,然后,他看到了那個手握長刀的背影。 那是一把橫刀,刀上帶著一道顯眼的血跡。 隨后,他的頭開始轉到了另外一個角度……他看到了一個無頭的軀體。 呦呵,這是誰的身子? 死的倒是挺慘了,竟然是被斬首。 嗯,不過這個身體的主人穿衣風格倒是真的差勁,一身黑袍在這扮什么呢?巫師?又不是萬圣節,可沒有小朋友來找他要糖果。 不過他倒是真的很喜歡萬圣節,因為在那個時候,隨著太陽落山,黑夜緩緩降臨,他便可以穿著一身顏色鮮艷的服裝,帶著一南瓜籃子的糖果,光明正大地走上熱鬧繁華的大街。 那時,他可以卸下所有的偽裝,因為沒有誰認識自己,也沒有誰想要害自己。他也不必再像跟家里的那群兄弟姐妹那般勾心斗角,想著如何得到氏族更大的資源供應。 其實他很不喜歡那些深色的衣服,他喜歡鮮艷的顏色,因為那有陽光的味道。 而且,他記得曾經有個小女孩跟他說,自己更適合穿鮮艷的衣服的。 不過,她是誰來著?我為什么有些記不清了? 只記得那一天,似乎是在家族城堡,他站在試衣鏡前,柔和的白熾燈撒下柔和的光輝,照亮了小女孩的一頭金發。 家里的傭人說,她是新從奴隸市場買來的血奴,也就是行走的新鮮血庫。 她一定是不知道這里是怎樣的一個地方吧?要不也不可能對著他露出那種天真的傻笑。 但是她笑的真的好溫暖。 他從未曬過陽光,甚至在破曉的朝陽剛剛升起一縷朝霞的時候,家里人便會讓他趕快去睡覺,還把所有的窗戶全部用厚厚的窗簾、木擋板……甚至是金屬板遮擋住。 所以他僅見到過昏暗的夜空盡頭,那道暈染著紅光的璀璨。 那就是太陽吧?感覺好向往,可是心底又本能地恐懼。因為家里人總是和他說,他們是不能暴露在陽光下的,否則的話就會收到來自上帝的詛咒,在陽光下自焚而死,靈魂墜入無盡的地獄。 于是小小年紀的他,便將太陽看做世上最為險惡的存在,因為太陽出來了,他便必須要去睡覺了。 可他又好像去看看太陽到底是什么樣子,可惜卻一直沒有機會。 可是在那一天,他產生了一種錯覺,似乎這個小女孩的笑容,就是陽光的味道。 而且她還說陽光是金黃色的,是溫暖的,可以將人的心靈都照得金燦燦的。 他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但是她卻記住了一點,陽光是金黃色的。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多問她一些關于太陽的話題,小女孩突然不見了。 他講整個城堡都找了一遍,可是卻依然沒有找到她。他去問家人們,那個小女孩哪里去了?但是沒有一個人告訴他,甚至還嘲笑他的行為是多么地無知。 他感到非常疑惑,但是也不再去問了。可他記住了那個小女孩的話,而且陽光就像是她的笑容與頭發一樣溫暖燦爛。 所以他很喜歡顏色鮮艷的衣服,特別是金黃色的。 可是家人們又開始嘲諷他,說一名合格的殺手就應該先懂得隱蔽,他居然還想穿顏色亮眼的衣服? 隨著慢慢長大,明白了更多的道理,他也漸漸清楚了一直堅持的事情是多么地可笑,而那個曾經短暫出現在自己童年中的小女孩,想來早就已經死了。 所以,他開始講這一份可笑的喜好深藏在心底,開始學會偽裝自己,開始在外表上看起來與身邊的人一樣,是個“正常人”。 直到他在一次偶然的夜晚,走上了那條與以往沒什么不同的街道…… 他知道了那個在書籍中記載的圣誕節是多么地與眾不同,而圣誕夜又是如何地令人心生愉悅。 在那個夜晚,在無人認識他的街道上,他換下了那一身將自己融入黑夜的黑袍,穿上了曾神往過的鮮艷而怪異的服裝。 那個時候,即便他不小心露出了嗜血的獠牙,人們也絲毫不會害怕,甚至還會走到他的面前,對著他說: “merry christmas!”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 自那以后,他每天都開始盼望著圣誕節的到來,到了那一天,他會背著家人們,穿著鮮艷的服裝,帶著糖果,都在熙熙攘攘的繁鬧街道上,一起進行著夜晚的狂歡。 他不愿讓家人們知道,因為他們都很不喜這一天,認為這是罪惡的節日。 他也明白的,但他就是喜歡。 --- 也不知是為什么,眼前開始回映著過去的點點滴滴。 突然,他掉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在這一摔之下,他仿佛清楚了過來。 望著背影的主人轉過身來看他,拜倫迷茫的眼神看著他,輕聲道:“陽光,是什么顏色的?” 艾尨注視著地面上看著自己的頭顱,這個問題讓他愣了一下,“陽光嗎?是金黃色的。” 金黃色。 哈,她沒有騙自己呢。 即便,他早就已經知道了…… --- 隨著沒有了頭顱的身軀倒了下來,拜倫最終合上了雙眼,徹底地失去了生機。 “靠,終于是解決了,這家伙是真的麻煩!”維伊在一旁吐槽了一聲,隨即劇烈地咳嗽了幾聲,顯然是傷到了肺部。 收回了目光,艾尨也不再多想,用橫刀支撐著身子才沒有倒下。 此刻的二人都已經是筋疲力竭,特別是艾尨,整個身子都開始不聽使喚地微顫,肌rou酸痛無比,甚至意識也開始混沌了起來,想就這么閉上眼睛,一覺睡過去。 這是異能運用過度,導致反噬的結果。 但是胸口的一陣陣鉆心的刺痛卻又是那么地強烈,總能在他即將昏迷的時候刺激他一下,讓他時刻體驗著冰火兩重天般的快感。不過好在傷口不知是什么原因已經止住了血,之后稍加消毒包扎,想來就沒什么事情了。 而維伊也好不到哪兒去,身上遍體鱗傷,即便是狼人的恢復自愈能力,此刻也是分外狼狽。 一旁的死徒似是對拜倫的尸體感到恐懼,遲遲沒有圍上來,將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二人分食殆盡,只是不斷地徘徊著。 但即便有拜倫的尸體在那里鎮著,但是死徒們明顯不會就這么放棄,甚至有的已經開始用貪婪的目光望向尸體。要不是血統的壓制使得它們發自內心地感到恐懼,想來已經群擁而上,啃食光拜倫的尸體了。 艾尨與維伊苦笑著對視了一眼,真的沒有想到,到了最后,他們居然是靠著拜倫的尸體得以暫時保全性命的。 --- 冷幽那一邊的戰斗的激烈程度與艾尨他們相比,也是不遑多讓。 冷幽手中的冰刀揮舞,大片大片的冰花隨著刀刃的劈砍,在其揮出的軌跡上無聲地出現。 在她的身后,已經倒下了大量的已經被肢解了的死徒。但它們的傷口處卻是看不到絲毫的血跡,隱隱被一層寒冰凍結著,詭異而透著刺骨的冷氣。 而她的對手查爾斯此刻身上已經出現了多處刀傷,但很可惜的是,查爾斯的每一次進攻,都會首先打在冷幽身體上結起的晶瑩冰鎧上,力量倒是很大,每一次利爪的揮動,都是大片的冰碴飛舞,頂多將冷幽震得后退幾步,但她身上冰鎧的損壞又會在第一時間修補上。 這就讓他打得非常憋屈! 對方的一記普攻在異能的加持下都能打出暴擊的效果,可是自己的奮力一搏卻頂多打掉對方一滴血,這還玩個毛線啊! 再加上另一面的木下理依這個刀技驚人的女人,他感覺自己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即便有著大量的死徒對她們進行干擾與阻截,但卻成效甚微,幾乎是在靠近的瞬間便被揮砍的刀影余波直接結果,簡直就跟主動上來送菜沒什么區別,完美地詮釋了“炮灰”這個詞匯的內涵。 雖說查爾斯在吸血鬼化后,異變的利爪堪比最堅硬的金屬,但一寸長,一寸強,有的時候他還沒有碰到她們的衣角,刀刃便已經遞到自己的面前了。 憋屈,太憋屈了! 他忍不住仰天怒吼,但是卻又被密集的刀芒在瞬間壓下,使得他不得不專心去應付二女的進攻。 “二打一算什么英雄!有能耐跟我單獨打一場!” “呵!”木下理依冷哼一聲,“在說這話之前,有膽子你先把這些礙事的死徒撤開!” 而冷幽沒有說任何的話,手上揮刀的速度不減,只是冷漠的目光看著查爾斯,像是在說:你跟敵人講道理,你怕不是腦子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