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谷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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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尨在看到兩股力量相撞在一起時,就用念力感應到了雙方爆發時,cao控者必將被這強大的力量反擊成重傷。當下便想去施以援手,可轉念一想,日煞和月煞已經見過自己了,若此時暴露身份,定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可菁靈他是一定要救的!隨手從外衣上撕下一塊,看了一眼缺了一大塊的衣服,艾尨心里一陣叫苦:這可是新買的衣服,很貴的! 艾尨快速地將撕下的衣塊蒙在自己的臉上,蒙上后,又覺得有哪里不對,便又在布上開了兩個洞,剛好露出雙眼。戴上連帽外套上的帽子,艾尨從暗處向著菁靈飛掠而去。 能量對沖爆裂在地面留下了數米的深坑。菁靈與月煞同時被這股反推力撞得向后飛去,具都四肢麻木,五臟六腑似是移位了一般,疼痛難忍。 日煞瞧見了向自己的方向飛射而來的月煞,當即向前猛沖數步,凌空越起,接住了即將落地的月煞,輕松落下,看了看月煞。月煞臉色蒼白,嘴角幾滴血珠劃過,竟已暈了過去。 日煞再望向菁靈,幾乎是在日煞救月煞的同時,菁靈也被艾尨救下。 望著懷中抱著菁靈的艾尨,此時艾尨蒙著面,日煞也看不出他是誰。日煞心中涌出一絲不安,他懷中的月煞明顯是受傷極重,若是不立即救治,恐怕有性命之憂。但此時菁靈還未被抓住,而宙煞四君就已傷了三人,而此時又跳出來了一個不知身份的蒙面人,日煞自己也不知勝算能有幾何。但若是現在放棄,那么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了,這日煞絕不允許! “不管你是誰,你救了她,便是我的敵人!”日煞將月煞輕輕地靠在一棵樹旁,站起身,望向艾尨。 艾尨直視著日煞,毫無怯意。二人就這么對視著,許久,日煞對著艾尨與菁靈,微微張口。 不遠處的艾尨見此情景,已知他要干什么。艾尨自知日煞的異能,神經神經震波,是一種無形的殺傷性攻擊,正面相遇,非死即傷。 不給艾尨更多的思考世間,日煞已經發起了進攻。日煞的嘴猛一大張,向著艾尨咆哮而去。 無形的聲波狂暴地涌入艾尨的耳中,經聽覺神經,進入聽覺中樞。 “啊——”艾尨痛苦地叫了一聲,一只手抱著頭,單膝跪倒在地。 菁靈并沒有完全陷入昏迷之中,此時又一次受到這神經震波,再加上自己已受了重傷,連一絲精靈之力都無法聚集,只能用雙手堵住耳朵,徒勞掙扎著。 與菁靈相比,艾尨要好的多艾尨雖然沒有精靈的特殊體質,但好在他有異能——念力。念力是一種極強的異能,因為它傷人于無形,可攻可守。只要意念足夠強大,擁有異能的異族人就可以在順息之間滅掉眼前的一切。在日煞爆發異能的時候,艾尨潛意識地在周邊用念力形成了一個結界,但因為現在的艾尨并不能將念力的力量完全發揮出來,僅僅是十之一二。就像是一只幼虎,力量還不夠強大,而到他強大時,那便是萬獸之王。 艾尨無意間形成的結界,他自己也很吃驚。雖然無法完全阻擋日煞的神經震波,但與硬接相比,已是好的千倍萬倍了。 “不可能!”日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這一擊,用盡了全力,本可以將他們震死當場,可看這情形,他們僅僅是受了些輕傷。 艾尨抓住了日煞停頓的這一空當,凝集意識,一掌拍向日煞。 一股無形的力量向著自己當面襲來,而日煞此時已無還手的機會,心中大駭:這個蒙面人真的是個精靈嗎,可他這一手是什么,自己怎么從來沒有聽過?難道現今的精靈,已強大到如此地步了! 那股力量最終撞到了日煞身上,日煞感覺自己就像一根羽毛,而艾尨那一掌就猶如一陣風,狂吹向自己,要將自己吹向不知名的遠方。 日煞連飛了數百米,最終狠狠地撞在了一棵數上,而那棵數竟被撞得落葉紛飛。再看日煞,已扒在地地上昏死了過去,不醒人世了。 看了一眼倒在遠處的日煞,又看了一眼自己之前拍出的手,艾尨驚得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出于本能的一掌,竟是威力如斯,難道,這才是念力的力量! 艾尨輕輕放下菁靈,站了起來。他望著已暈過去了的日煞,左手對著日煞,向著自己一拉,日煞憑空而起,緩緩飄到了艾尨面前。 注視著懸在空中的日煞,艾尨手一用力。 “啊——”日煞被這一瞬間的念力擊醒,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似是剛剛做了一極為可怕的噩夢。 “哈哈!”日煞不懼反笑,“既然到了你的手里,要殺我的話就直接點兒,給個痛快的!” 艾尨搖了搖頭,“沒這么簡單,我暫時還不會殺你。” “那你想干什么?”日煞警惕了起來,想找機會逃走,可身體不知怎么了,竟一絲也無法移動。 “不用這么緊張,反正你快要死了,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日煞在聽到艾尨的話后,心中一驚,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看在了眼里。看來,要想從他手上逃脫,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艾尨緩緩摘下了帽子和蒙布,“日煞,你還記得我嗎?” “你——你是——艾尨!”日煞一怔,他沒有想到一個多月前,那個從守衛森嚴的實驗室中逃出來的異族人,那個暗煞局用一局之力都沒有搜抓到的異族人,現在竟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記得,這很好。”艾尨笑了笑。 日煞知道,艾尨的笑,并非善意的笑,他還記得,那時是他帶領著宙煞四君,“殺害”了他的父母,害得他現在成了“孤兒”。 “你想知道什么,就問吧。”日煞慘然一笑。 “你們為什么要殺異族人,他們本沒有去威脅你們人類的利益,難道就因為我們擁有著可以令世界黯然的異能嗎?” “不,你只說對了一半,你們的異能的確是一個前因,但卻不全是。”日煞用口水潤了潤嘴唇,繼續說道:“你自稱是異族人,但你對異族了解多少?你不了解!你只不過是一個不巧流著異族血脈的普通人,僅此而已!你要是對異族這個種族了解,你就應該知道異族中一群喪心病狂的人形成的組織——天逆!” “天……天逆?”艾尨自問自己確實不知道這個組織,就像日煞說的那樣,他只是一個有著異能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的異族人。而他對自己種族的了解,頂多可以說得上是一張有著花邊兒的白紙,只知道他們是一群可以使用異能的人,其他的,他一概不知。 “沒錯!就是天逆,‘天逆’,倒著念就是‘逆天’,‘逆天’,逆天而行!他們是要殺光除了異族以外的其他一切種族,包括人類、精靈、血族、狼族……”日煞說到這里已經有些把持不住情緒了,“我想你現在知道他們要干什么了吧,他們要用異能,去統治這地球的一切!” “什么!”艾尨驚得不知該說什么才好,腦中很亂,他沒有想到會有這些!在不知不覺之間,意念無法凝聚,日煞落在了地上。 日煞摔的并不重,站起身來,可他并沒有選擇逃跑,也沒有選擇進攻,而是深呼吸了幾下,平復了自己憤怒的心情。當然,這只是特工的家常便飯。 “為什么,他們為什么要這樣?” “為什么?”日煞冷哼了一聲,“他們仗著自己有著強大的異能,就把自己當成了神!真是可笑,他們自以為這世間除了他們異族人,其他的種族都是不完美的產物,都是一群廢品,他們要代神來清理一下這個地球,可笑,這都是他們的借口!他們不甘平凡的命運,想展現他們生命的價值,但是他們人數太少,不能成大事。于是他們就四處招募那些被人類當作怪物的、無家可歸的、對人類和這個世間充滿怨恨的這群異族人,將他們訓練成殺手,訓練成特工,引起其他種族的內亂,從中得利,哈哈,全是小人手段!異族,這就是你口中的異族?” “不,你錯了!”艾尨的眼神不知何時,變得清明了許多,“異族,并不是所有人都這樣,你也說了,在異族中,只有天逆的人,才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大多數的異族人,他們還是善良的。你們暗煞局,不是要和我們異族言和嗎?” “是,可能是我說的太絕對了。”日煞突然嚴肅了起來,“在言和的過程中,天逆的人一定會來搗亂,言和,不會那么順利。我們現在需要幫手,當然,這都是為了和平!我想知道,現在的你,是什么立場。” 對視著日煞,艾尨沉思了片刻,而后笑了笑,向日煞伸出了右手。 日煞也笑了,緊握住了艾尨伸出來的手。 “你信得過我?” “當然!”日煞依然微笑。 “哦,為什么?” “因為你沒有前科,而且,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是真的!”日煞沖艾尨擠了擠眼睛,“你救的那個女的,是個森林精靈,她,可是天逆的敵人,我可不相信天逆的人會幫助敵人,他們可是巴不得對手都死絕!” “我還有一個問題。”艾尨語氣明顯陰冷了許多,“你們為什么要害我的父母!難道他們也是天逆的人?” “不,對此,我深表歉意,但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日煞不愿去直視艾尨冰冷的雙眼,轉頭望向了一邊,“有些人,總是覺得正邪本無分別,世間一切都是平等的,本應不存在殺戮。他們這群人,自稱是谷淵,意思是兩山之間,連接兩界,一邊為正,一邊為惡,而他們,就是要找出兩界之間的平衡。你的父母,就在這個組織中。” “他們做的也并不為錯,你們并不應非要殺了他們!”艾尨近乎咆哮。 “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對你表示歉意,并不是在為殺害了你的父母而道歉,因為,他們還沒死!” “什么,還沒死!”艾尨一怔,腦子一片空白。 “這是我們與谷淵之間的約定,而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除了局長歐陽莊,就只有我與少數幾個人。我們之所以這么做,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目標……” 艾尨腦子現在就像炸開了鍋一般,很亂。他們還沒死?這怎么可能!他們明明倒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又怎會看錯! “不可能!你在騙我,他們明明已經死了!” 日煞看著幾乎抓狂的艾尨,他現在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眼中充斥著堅毅與冷漠,這或許才是他特工的原貌。“你對異能的熟悉度,還是太少,你對你父母的了解,更是少得可憐。你父親的異能是土控之術,你也已經知道了。而你的母親——姬姈,她的異能是什么,你知道嗎?你不知道,因為你從來沒有親眼見到她用過!我說的對吧。” 艾尨原本就很亂的思緒,現在更亂了。是的,日煞說的沒錯,自己母親的異能是什么,艾尨并不知道,他只是認為她的異能并不強,要么也不會被宙煞四君在那時輕易地就給瞬殺了,可日煞此時提起,艾尨方才發現自己對于母親的異能一無所知,只有自己憑空的猜測,真相看來不是那么地簡單。 日煞絲毫不理會此時艾尨心中的震驚,繼續說道:“你母親的異能,與辰煞的異能有些相似,但卻差異很大。辰煞的影分身,可以在剎那之間分出萬萬千千個自己,而你母親卻不能,只能分出十多個,但是卻不僅可以自己進行分身,還可以使他人分身。這種分身,我們叫它衍分身,通過它所分出的掩體,不僅可以殘留主體的少許意識,還可以留存下主體的能力,比如,異能。” “你是說,你們所殺的,只不過是掩體,并不是真身!”日煞說的已經很明了了,艾尨也不是傻子,他又怎會聽不懂。可這是為了什么,他們這樣做有什么目的,難道他們就沒有想過他,將他一個人留了下來,他們就這么狠心?“你們之間有什么約定,這究竟是為什么?” “這……我不能說,不過我只能告訴你,你的父母這么做,有他們不得已的苦衷。” “什么苦衷?他們拋下我,就這么不知死活得消失了,這叫什么苦衷!”艾尨也不知為何自己會這么情緒化,他原以為自己長大了,不會再流眼淚了可現在不知怎么的,鼻子一酸,眼淚已要奪眶而出。艾尨不愿讓日煞看到自己柔弱的一面,背過身去,悄悄擦干了眼睛,強忍住那股傷心的痛感,說:“你有什么可以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 日煞似是早已料到了艾尨會不相信,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信,遞向艾尨,“看了這封信,你就知道了。” 艾尨轉過身,看著日煞遞過來的信,一怔,但還是接了下來。信封封了口,在信封的一角,寫著“寫予我的兒子:艾尨”幾個字。艾尨看到這,手不禁有些顫抖起來,他認得父親的字跡,沒錯的,這封信一定是父親寫的! 艾尨小心地拆開了信封,取出了其中夾著的一張薄薄的信紙。在信的下方,畫著一片銀杏葉。 --- 那是在剛剛記事時,父親帶著他在家門前玩耍。那時的他,最愛的,就是門前的兩排銀杏樹。記得那時還是夏天,銀杏樹上碧綠一片,銀杏葉隨著風,上下翻飛著。原溜溜的銀杏果也是綠色的,有許多兩三個結在一個芽上,讓人看了不禁想摘下來玩一玩。 他奶聲奶氣地對父親說:“爸爸,我要那個!” 父親抬頭看了看那些銀杏果,又低下頭頭來,看著艾尨說:“現在還不能摘,因為還沒熟呢等到了秋天,銀杏熟了,摘下來,去掉外層,留下中間的果芯。再敲開它,取出里面的胚,可以做好多好多好吃的呢!” “那我就不要摘它了,等到它熟了,我們把它做成美食,我們一家人一起吃!” 艾烈沖艾尨笑了笑,伸手從銀杏樹上摘下了一片綠葉,放在艾尨面前,說:“這是銀杏葉,看它中心向內凹,多像是一把扇子。” “不,爸爸,我覺得它更像是一顆心!” “哦?是啊,一顆心形。”不知怎的,艾烈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哀傷,“不知這世間,又有多少人,擁有著純潔的愛心呢?” 艾烈蹲了下來,這樣,就可以與艾尨面對面地直視,“艾尨,不論往后如何,你都要堅強地面對一切,絕不向命運低頭,好嗎?” “嗯,我一定會堅強地面對的,爸爸。” “好,這才像我艾烈的兒子!”艾烈望著眼前信誓旦旦的艾尨,笑了,“艾尨,你看到這片銀杏葉的形狀沒有?從今天起,它就是我們之間的信物,不論我們兩人身在何方,看到它,我們就像在一起一樣!” “好!”艾尨歡快地叫道。 --- 看著信上的銀杏葉,艾尨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往事,眼角又一次濕潤了。他已經可以確定,這是父親寫給自己的,絕對不會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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