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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焰不太明白,反問:“節日送禮就能追到了么?” 陳與洋恨鐵不成鋼:“當然不是。女孩們要zw舊十胱(jsg)nj;的根本不是禮物多貴重,而是你對她的用心程度。” 實驗室里邊的陸謎和趙一不約而同給陳與洋豎了大拇指。 不得不說,在愛情這門學問上,陳與洋是真的學分修滿可以結業了。 肖焰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師兄,你覺得追求一個女生難不難?” 陳與洋頭一揚,毫無保留分享自己的經驗:“我上次不是教過你了?多陪著她,了解她的喜好,讓她習慣你。按我的經驗來看,只要不是方藍師妹那個類型的女生,應該不難的。” 肖焰心頭不可控地悸動,好像自己的秘密被人看破了一樣。 他扭過頭去,盡量克制平靜地問:“為什么這么說?方藍是什么類型的?” 陳與洋中肯評價:“師妹不好追的,看著熱鬧,和誰都玩兒,也不避諱什么,更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其實是最寂寞最自我的那種人,不容易被感動。” 陳與洋提到“寂寞”這個詞,讓肖焰迅速聯想到方藍發表在《臨湖文藝》后又奪得西南文學獎的短篇《懸崖上的月光》。 他從頭到尾一字一句完整閱讀過這篇文章,他看到過她如月光般清冷的寂寞,也看到她無處發泄的痛苦以及嘗試自救的吶喊。 因為在結尾處,她是這樣寫的—— “當陡峭懸崖還是滄海的時候,月光就在那里,無聲照耀。而當懸崖從億萬年的地殼運動中破土而生的時候,月光依然在那里,繼續相伴無言。也將永恒無言。” 肖焰忽然反駁陳與洋:“其實她好追的。” 就在這時,方藍從外推門而入,一張臉冷白如月,眸子卻似星辰。 外邊太冷,她忍不住輕輕蹦腳,然后笑盈盈地問:“師兄師弟們,蘋果呢,快交出來!” 像一個進村搶掠的女土匪。 陸謎從實驗區走出來,指指休息區桌上的蘋果,笑道:“都在這兒了,這個最大的是教授為你準備的。方藍,歲歲平安哦。” “謝謝啦。”方藍一如往年,跳著去拿蘋果,然后抱在懷里,像抱著珍貴的禮物。 陸謎這時又說:“晚上有沒有空?很久沒聚餐了,大家晚上一起吃飯吧,怎么樣?” 方藍立即拒絕:舊十胱(jsg)“啊我不可以的,師兄,我晚上約了——約了人有別的事。” 話說一半,方藍適時收住了肖焰的名字。 陸謎很遺憾,說:“那只有我們三個人去了。” 肖焰聞言,也迅速解釋:“師兄,我今天也事。我也約了人。” 陳與洋一聽,笑得意味明顯:“看來是約了要追的那個女生?哇,師弟你進展好快。” 肖焰倉皇看一眼方藍,生怕她有所誤會。 但莫名其妙的,他又想看看她會不會有所反應。 哪知方藍也來了興趣,追問:“哇,肖焰有要追的人?快說說,學姐還能給你點兒建議呢。” 肖焰:“……” 我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見肖焰不肯說,方藍也就不再追問。她本來想對他說點什么,發覺不太方便,于是掏出手機給他發消息:“我們直接去高鐵站碰頭吧,怎么樣?” 肖焰聽到手機震動,猜到是方藍,迅速拿出手機,看果然是。 他回復:“好。” 方藍:“別讓師兄們知道,也別讓你喜歡的女生知道。” 肖焰:“……” 為什么好像有一種在偷.情的感覺。 更要命的是,這感覺竟然不錯。 晚上六點,方藍準時來到西江高鐵站。 肖焰已經在高鐵站門口一家名叫“李先生”的店里等候多時,方藍出現的時候,他一眼看見她,立即揚起手機揮了揮。 “吃過了嗎?”他問。 方藍點頭,急切地說:“走吧,還來得及嗎?” 方藍穿著一件淺藍色的短襖,帽子上有一圈純白的毛領,看起來俏皮可愛。一張小臉紅撲撲的,眼睛像水潤潤的葡萄,盛滿璨璨光芒,分外好看。 她背上背著一個寬大的七彩撞色背包,鼓鼓囊囊的,看來是塞了不少東西。 肖焰莫名有種和心愛女孩私奔的感覺,心不由得顫了顫。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他想。 方藍又說:“肖焰?” 肖焰回神,迅速回答:“我來幫你背包,時間還很寬裕,我們現在去檢票。” “好。” 方藍并不扭捏,取下包遞給肖焰。 肖焰個子高,黑舊十胱(jsg)色的長款棉襖愈發襯得他身材修長。他將包背在背上,又去推自己一個小小的四輪箱子,帶著方藍往進站口走。 正是平安夜當晚,火車站人潮如織。 夜色徐徐,有點干冷,卻擋不住節日的溫馨氣氛。 進站口分為四列,每一列都站了超過三十米的長隊。來來往往還有許多橫穿去售票大廳的旅客。 肖焰站在方藍身側,一路暗中護著她,生怕她被人撞上。 檢票不快,人群慢慢朝前挪動。 站在兩人斜后方的一對情侶突然開始爭執起來。 女孩說:“讓你幫我背一下包怎么了?東西這么多,我又沒有偷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