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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為了奪得倚天劍,兵器相交,高臺上亂成一團,身穿紅白衣服的人搶過劍,看著臺上人一個個掉入湖中,湖水也漸漸染成紅色,突然響起一聲斷喝,將倚天劍擲下高臺。 紛亂的音樂隨之戛然而止,舞臺也靜止片刻。 眾人趴在高臺上往下探看,突然湖水高漲…… “將眾人席卷進了漩渦,再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點燈一看,原來已經回到當初的世界。 “只不知是夢不是。” 收場時,全場觀眾站起為他們鼓掌,而中間立著的小姑娘收回動作,捏著裙角害羞地抿嘴,又悄悄抬頭,朝臺下最近的位置露出一個笑。 春田和許菏年對視,母子二人眼泛淚花,把余寶慶嚇了一跳。 春田拿著手帕低頭拭淚,在抬頭時主動和余寶慶說話:“他們很棒,不是嗎?” 余寶慶當然毫不吝嗇地夸獎:“對!這舞臺真不錯,現在的孩子們真是有無限可能。” 春田點點頭,嘴角帶笑。 兩個小時后,校慶演出終于結束,校長在總結時稱贊這是最為精彩的一次活動,而家長們也意猶未盡,卻不得不往校外走。 天已經黑透了,演出的學生們要留下來合影,余虓烈來座位上將余寶慶帶走。 而許菏年見春田精神不大好,便打了電話給許冰葵,說他送春田回家后便來接她。 當春田被許菏年攙著走至校門口時,她眼尖地看到人群中那件熟悉的西裝時,她皺皺眉,可對方走得急,幾步便消失不見。 春田想著或許他們爺孫自有安排,便沒多說什么,上車后就閉目養神,因此也沒看到路口處余寶慶獨身一人站著,茫茫然不知往何處去。 等他們到家,許菏年扶著春田往房間走,二人剛進屋,許菏年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他一接通,許冰葵在電話那頭哭出聲,哭聲大得連一旁的春田也聽見了。 許冰葵斷斷續續地說:“爸爸,你快來……快來!烈哥的爺爺……爺爺不見了!” 他們對視一眼。 許菏年還沒動作,春田趕緊拍他的背,急道:“快去!快去!” 許菏年趕到桑朵一中教務處時,高二七班留下的同學們都拿著老人的照片成群結隊地出去找了,馬志遠和其他幾位老師留在學校。他們剛調取了監控,發現演出結束后余寶慶一人隨著人流離開,出了學校的監控范圍。 “出了我們的監控范圍很難辦,我已經和余虓烈的家長通過電話,最難辦的是……老爺子有阿爾茲海默癥,這是第一次發病。 “他們現在已經在趕過來的路上了,最快也得凌晨五點到,家里那邊已經麻煩了鄰居守著,一有消息就會打電話過來。” 馬志遠和許菏年單獨在走廊上講話,他看著樓下花叢邊打電話的余虓烈,輕聲說:“余同學一直不知道爺爺的病,是老爺子讓他父母瞞下來的,就想和孫子留在桑朵過段清靜日子。” 許菏年喉頭發干,拳頭一下一下捶在墻上,說道:“小余之前說,他回來是為了照顧爺爺腿傷的。” 他們正說著話,樓下的余虓烈卻爆發了。 余虓烈一腳把旁邊固定住的鐵制垃圾桶踹翻,又踹了幾腳將鐵制的固定架踹斷了。 他聲嘶力竭地吼道:“你們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們憑什么不告訴我?” 馬志遠和許菏年連忙跑下樓,而一直跟著余虓烈的許冰葵連忙上前拽住他的衣角,含著淚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余虓烈回望著她,眼睛赤紅,表情卻倔強著,像只困在牢籠里的絕望小獸。 許冰葵喊他:“哥哥。” 她顫抖的哭腔立馬讓他平靜下來。 余虓烈便收回腿,深吸一口氣,對著電話那頭的余鑒平道:“如果爺爺出點什么事兒,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們。” 馬志遠和許菏年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余虓烈擦了下眼睛,一邊徑直往外走去,一邊道:“我去找旁邊店家的監控。” 許冰葵也追了上去,兩位大人也緊跟了上去。 他們四人剛出校門,便看見朱星吉舉著手機正從遠處往這邊跑。余虓烈的手機也響了起來,他一接通,聽見了朱星吉百米開外的激動吼聲。 “打聽到了,打聽到了!烈哥你們快過來!” 余虓烈等人跑過去,跟著滿頭大汗的朱星吉進了路口的一家水果店。 店老板也一臉焦急,連忙說道:“當時老人來我店里買葡萄,又問我去紅藤要怎么坐車,我給他指了路,他聽說九點就是末班車了,趕忙朝著新車站那邊走了。” 店老板急得擦汗:“我真沒看出來老人生著病呢,不然我就把他留下了。” 馬志遠問余虓烈:“老爺子去紅藤干什么?” 余虓烈皺著眉,他只覺得這個地名耳熟,卻想不起來,突然想到早上二人的對話,終于從記憶中搜尋出來。 “我奶奶以前在那兒教書!” 許菏年這時已經將車開了過來,在店門口狂按喇叭。余虓烈連忙沖出去,坐在了副駕駛上。 許菏年便載著余虓烈、許冰葵和馬志遠三人,向著紅藤駛去。 余虓烈坐在車上,一邊注意著窗外馬路,一邊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 演出結束后,他第一時間就去了座位上,將余寶慶接到了后臺,并且囑咐老人再等二十分鐘,他們便一起回家。老人再三答好后,他才走出去等待拍合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