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官的專屬摯愛 第20節
顧尺突然有點哭笑不得,實在沒想到于貝喝醉了是這個樣。 看到顧尺笑,于貝哭得更厲害,索性都不看顧尺了,低下頭憋屈的摳自己的指甲蓋。 顧尺從沒見過脾氣這么古怪的小男生,有點想逗他。 而且于貝這個樣子莫名招人喜愛。 “就這么委屈?”顧尺單膝點地,從這個角度他可以看到于貝憋得發紅的臉。 于貝轉動濕漉漉的眸子看了顧尺一眼,隨后還點頭了。 顧尺真的忍不住笑,于貝這個傻樣特別像一只被人欺負了的茶杯犬,小小一只,沒有還手之力只能自己哭。 [不許你笑......]于貝一筆一劃都奶兇奶兇的,但實在沒什么殺傷力,只能繼續流眼淚表達對顧尺的不滿。 顧尺看他這架勢,如果繼續逗下去他能哭一整晚,索性配合的斂起嘴角。 于貝終于好受了一點。 “行了,洗漱一下休息吧。”顧尺抓住于貝的手腕站起身,他估摸著于貝醉到這個程度應該路都走不穩了。 于貝穩如泰山沒動,仰頭不太有精神的望著顧尺。 看他醉成這樣,顧尺俯身將他抱起來。 于貝配合的勾住顧尺的脖子,突然破涕為笑。 顧尺又有些搞不懂這小孩兒的心思。 去浴室的路上,于貝晃了晃穿著拖鞋的腳丫,一個不留神,鞋都被他晃沒了。 第二十七章 先生抱...... 于貝被顧尺放在洗漱臺上坐好,他雙手還勾著顧尺的脖子不肯放。 “洗漱了?!鳖櫝邔⑺氖謴牟弊由夏瞄_,心中腹誹,于貝喝醉就和吃了熊心豹子膽一樣。 不僅黏人,還能做出很多平時完全不敢的舉動。 手被顧尺松開,于貝懨懨的撅了撅嘴。 顧尺拿過牙刷,擠好牙膏遞給他,讓他自己刷牙。 于貝視線落在淺粉色牙膏上看了會兒,隨后懶洋洋的探出一根手指戳上面桃子味兒的牙膏。 有點黏手,但是香香的,是他喜歡的味道。 顧尺耐著性子想看于貝究竟要耍什么寶,結果于貝把帶著牙膏的手指吃進嘴里,還用舌頭舔了舔。 “......”顧尺一時間說不出話。 牙膏是真的不好吃,于貝皺眉。 “快點刷牙。”顧尺把牙刷放進于貝手心。 于貝這次好像把顧尺的話聽進去了,乖乖開始刷牙。 顧尺卸了一口氣,只是這口氣剛到喉嚨管又被咽了回去。 于貝精力渙散,牙刷直接戳到扁桃體,難受得他直咳嗽,眼睛里水霧都出來了。 顧尺給他拍后背順氣,很久于貝才緩過勁兒。 “張嘴?!鳖櫝哒f話間捏住于貝的下巴。 于貝的牙齒生得很好看,整齊白凈,個頭也不大,就連口腔內部的顏色都是粉粉嫩嫩的。 顧尺第一次給人刷牙,動作自然不如給自己刷來的熟練,但是還算溫和細致。 于貝抬著眼瞼,看了顧尺一會兒,隨后迷上眼睛,很享受的樣子。 “泡沫吐掉,喝口水。”顧尺將于貝抱下來換了個面。 看著于貝聽話的按照他的指令動作,顧尺莫名其妙生出一種帶兒子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奇怪,好像觸碰的到他心臟最柔軟的位置。 父愛泛濫......顧尺有點發愣。 他自認一把歲數了,也就伺候過于貝。 顧尺出神的功夫于貝已經重新轉回來看著他,顧尺收斂起怪異的情緒,擰了一條毛巾。 于貝配合顧尺給他擦臉的動作微微揚起下巴。 顧尺剛撤回手,于貝立馬湊上來摟住他的脖子,墊著腳尖吻他。 于貝雖然醉了,但動作一點也不瘋魔,依舊軟軟的很輕。 酒精混著桃子的味渡道給顧尺,顧尺沒料到于貝會有這樣的舉措,回過神后將手里的毛巾扔到一邊。 于貝的腰被顧尺摟住,看他墊著腳辛苦,顧尺將他抱起來放回洗漱臺上。 被夾在鏡面和顧尺之間,于貝并沒有表現出多少恐懼,不過那種羞澀感依舊難以避免。 [先生抱......]于貝比劃著,看顧尺的眼睛全濕了。 “乖......”顧尺溫聲應著手指朝下滑去。 于貝靠在他懷里一邊哭一邊大口呼吸的時候,顧尺很快意識到剛才那種奇怪的感覺根本不是什么狗屁父愛。 他只是想弄哭于貝,看他淚眼婆娑的樣子。 新年第一天,大年初一。 于貝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中天,他的頭很痛,身體異常酸軟,最詭異的是下身有一種難以名狀的疼痛感。 大腦放空片刻,于貝漸漸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 他喝了大半杯酒壯膽,隨后...... 于貝愣住,血壓瞬時拔高。 他下意識看向顧尺的位置,空空的,顧尺不知道離開多久了。 于貝牙印強忍痛坐起來,掀開被子一看,隨即傻了。 他還裸著...腿根和手腕的位置布滿紅色的印記。 其實昨晚的事于貝記得不是特別清楚了,估計是喝了酒,有點斷片。 “起了?!?/br> 顧尺的話腔從門口傳來,隨即人走進來。 于貝全身發燙,沒了酒精加持,他又變回了小慫包,根本不敢看顧尺。 “有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顧尺走到床邊,說話的語氣和平常一樣,沒什么變化。 于貝搖頭。 其實他不舒服的地方多了去了。 “你下面......”顧尺欲言又止,“疼不疼?” [......]于貝聽到這句,有點招架不住。 “過來上點藥?!鳖櫝邚拇差^的抽屜里拿出一盒藥膏。 上哪種地方??? 于貝忙搖頭,退開身遠離顧尺。 青天白日的,做那種事,于貝能羞死。 “全都看過了?!鳖櫝哒Z氣平平,“過來?!?/br> 于貝還是搖頭,不太懂顧尺為什么能說得那么輕描淡寫。 “要是感染,就不止上藥那么簡單了。”顧尺耐著性子和于貝講,“你是愿意醫生給你弄,還是我給你弄?” 顧尺單膝壓在床上,將于貝抓住,知道他肯定疼,所以并沒太用力。 “昨晚膽子可大得很。”顧尺隔著被子把于貝抱過來,隨口調侃了他一句,“現在知道害臊了?!?/br> “看來以后不能讓你碰酒。” “浪得很。” 浪得很?這三個字就和烙鐵是得砸進于貝耳朵里。 于貝的三觀都要被顛覆了,因為從小到大沒人說過他浪。 突然被顧尺這樣評價于貝很是無地自容。 顧尺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什么異常,但是于貝覺得這并不是夸人的話,心下當即忐忑起來。 顧尺會不會不喜歡他那個樣子...... 認為他是個很隨便的人。 這一瞬于貝想了很多,愈發不敢面對顧尺。 “發什么呆?!鳖櫝咔昧讼掠谪惖哪X瓜,“趴好?!?/br> [先生......] 于貝埋頭認真比劃。 [小貝一點也不浪......] 顧尺沒想到他隨口一句話,于貝會這么認真的反駁,心下有些好笑。 [以后不喝酒了...] 于貝其實是怕顧尺討厭他。 他是個又笨又不會說話的小啞巴,能得到顧尺一時的眷顧已經很知足了,他不奢求顧尺能夠喜歡他,就像他對顧尺那樣,但最起碼不要被顧尺厭惡。 “都是酒精的緣故?!鳖櫝咴谟谪愵^上揉了幾下,“你酒量不好,以后別喝就行?!?/br> “即便要喝,也必須是我在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