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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怪他過分漂亮在線閱讀 - 分卷(64)

分卷(64)

    宋羽河見他嗆到,連忙上前拍著他的后背給他順氣,疑惑道:怎么被嗆到了?要吃藥嗎?

    薄嶠一把扣住他的手,偏著頭往一旁咳嗽,省得傳染給宋羽河。

    等到他艱難緩過氣來后,幾乎是咬著牙說:為什么要凍雪花?

    因為先生說雪花很漂亮。宋羽河如實回答,無論它經歷了什么都很漂亮,所以我想要。

    薄嶠:

    哦。

    第61章 不是做夢

    薄嶠看起來病懨懨的,宋羽河和他說了幾句也沒有再打擾他,給他掖了掖被子。

    先生晚安。

    晚安。

    宋羽河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將門輕輕關上,一轉身就看到同樣躡手躡腳的宋關行。

    宋羽河:哥?這么晚不去睡覺嗎?

    咳。宋關行大尾巴狼似的,上前攬住宋羽河的肩膀,哥怕你太久沒在家里睡,會認床,走走走,我陪著你,你就不害怕了。

    宋羽河小聲嘀咕我沒害怕,但宋關行選擇性失聰,就當沒聽到,半推半拉地將宋羽河拉到臥房里。

    宋羽河已經熟悉了自己的新臥房,拿了衣柜里嶄新的睡衣去洗澡,回來后宋關行已經保持一個妖嬈的睡姿,躺在他床上沖他笑。

    宋羽河:

    過來啊。宋關行笑瞇瞇的,哥哄你睡覺。

    宋羽河拖鞋上床。

    宋關行掀開被子讓他躺進來,又將燈關上了。

    宋關行躺在里面,看著像是雪光倒映在天花板上,好一會輕輕嘆了一口氣,說:你小時候腳也冷,一到冬天就喜歡跑到我床上睡覺,還記得嗎?

    宋羽河蜷縮在被子里輕輕搖頭,含糊道:不記得了。

    雖然說著不記得,但他剛洗完澡有些微涼的腳本能地微微曲起,將腳掌往宋關行guntang的小腿上貼。

    宋關行本來還被這個冷酷無情的不記得有些黯然傷神,小腿突然被冰了一下,直接沒忍住笑了出來。

    床褥上是淡淡的玫瑰香,宋羽河迷迷糊糊看了一眼天花板上倒映的微弱樹影,感受著宋關行在一旁笑個不停,有點不太真實。

    57。他喊。

    57說:嗯?怎么了?

    好像在做夢啊。宋羽河含糊地說,我怕一覺醒來,我們還是在莫芬芬鼓搗信號發射器,也沒有人接我離開那里。

    57沉默了一會,輕輕說:不是夢。

    他壞心眼地說:你掐一掐他。

    宋羽河聽話地掐了還在傻笑的宋關行一把。

    宋關行嗷了一聲,也不生氣,有點委屈地說:怎么了,我不笑了還不行嗎?

    57得意地說:看吧,夢里不會感覺到疼。

    宋羽河:

    宋羽河不知道怎么,仰頭看著宋關行,突然不可自制地笑了出來。

    他性子溫吞,有時候能和仿生零件待上好幾天都能安安靜靜一聲不吭,和人相處人因為反應遲鈍情感混亂,往往分不清別人到底是在說玩笑還是在說認真的。

    這是宋羽河有印象以來,第一次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愉悅。

    他笑得渾身發抖,靠在宋關行懷里怎么都止不住,最后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宋關行還沒見過宋羽河這樣笑過,擔憂地說:怎么了?

    宋羽河感覺到自己干涸多年的心似乎有潺潺流水流過,對感情的認知也不再像之前那樣遲鈍麻木了。

    他感覺自己好像在一片玫瑰香中活了過來。

    宋羽河將臉上的淚水全都擦在宋關行睡衣上,仰頭笑著說:睡覺啦!

    宋關行一愣,也笑了起來:好,睡覺。

    在夢寐以求的家里安安穩穩的睡去,讓宋羽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

    一夜無夢。

    第二天剛到六點宋羽河手腕上的光腦突然傳來一陣滴滴滴,伴隨著劇烈的震動,宋羽河猛地坐起來,眼睛都還沒睜開就開始往外跑。

    總是睡懶覺的宋關行也被震醒了,只是他起床氣極重,還沒來得及發火,宋羽河已經一溜煙跑了出去,不見蹤影。

    宋羽河迷迷糊糊地往外跑,連鞋子都沒穿,飛快沖到向玖的臥房。

    向玖已經清醒了,正坐在床上渾身發抖,眼睛里全是驚恐。

    宋羽河直接跑過去,一把將她抱住。

    向玖都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雙溫暖的手環繞住如墜寒窖的身體,微微一呆,迷茫的眼神有了一瞬間的清明。

    宋羽河困得要命,卻還在像是哄孩子似的拍著向玖的后背:不怕了哦,我在這里呢,小止在這里。

    向玖顫抖的身體在他輕柔地觸碰中終于緩緩放松,重新躺回枕頭上。

    宋羽河將向玖亂糟糟的頭發理好,輕柔地說:做噩夢了嗎?

    向玖一直看著他,好一會才慢半拍地說:嗯,我我一覺醒來看不見你。

    我在啊。宋羽河說,你看我不是來了嗎,我跑得很快,對不對?

    向玖被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包圍,本能地點頭:對。

    宋晏端了水和藥走到門口,看到本來該癲狂發瘋的向玖竟然頃刻間恢復意識,一時間也愣住了。

    宋羽河三言兩語就將向玖哄好:時間還早,要不要再睡一會?

    向玖遲疑著不敢點頭。

    我一直在。宋羽河溫聲說,只要你想見我,我就跑過來,好不好?

    向玖這才點頭,訥訥地說:好。

    宋羽河像是一個小大人似的將向玖哄得重新入睡,這才松了一口氣,離開房間。

    宋晏已經將他的拖鞋拿了過來,無奈地說:小心著涼,慢慢來。

    宋羽河乖巧地說好。

    對向玖來說,他像是一把保護傘,安全感十足,但在宋晏面前他就是個乖巧聽話的孩子。

    宋晏問:這么一大清早,你怎么突然跑過來?

    宋羽河已經清醒了,抱著宋晏遞給他的咖啡杯喝了一口,點了點光腦,說:我昨天晚上設置了一個程序,如果她的心率超過一百,就會觸發提醒功能。

    宋晏一怔,有些贊賞地看著他。

    宋羽河正喝著,看到一旁還有個杯子,疑惑地說:這是誰的?有客人嗎?

    宋晏笑著說:薄嶠的。

    宋羽河忙問:先生去哪里了?病好了嗎?

    已經差不多痊愈了。宋晏饒有興致地看著突然亢奮起來的宋羽河,感覺到了一絲絲異常,他公司有急事就先走了。

    宋羽河頓時蔫了:這么早就走啊?

    宋晏更加匪夷所思了。

    宋羽河對自己親爹都沒有這么濃烈的情感波動,宋晏研究太多年心理學,雖然知道宋羽河是因為對時間并不敏感,回家時也沒有分離多年的亢奮激動,但現在還是微微一酸。

    小止啊。宋晏淡淡地問他,離開家這么多年,你就沒什么想和爸爸說的嗎?

    宋羽河已經不是個需要別人保護的孩子了,疑惑地看著宋晏:沒有,平時您也很少在家找我聊天啊,一回來就是和哥哥說公司的事,巴拉巴拉的。

    宋晏:

    宋晏終于隱約明白為什么宋關行這么抗拒薄嶠了。

    不過宋羽河很快就轉了話鋒,說:不過我現在還是很想和您聊聊天的。

    宋晏心尖微暖,溫柔和氣地說:小止想聊什么啊?

    宋羽河挨著宋晏坐,拽著他的袖子,眼睛亮晶晶的:先生臨走的時候有提到我嗎?他有說會不會送我雪花嗎?他吃早飯了嗎,咖啡是什么牌子的呀,我也想學著泡給他喝。

    宋晏:

    宋晏微笑:乖孩子,回去睡回籠覺吧。

    宋羽河:?

    宋羽河只好暈暈乎乎地被宋晏趕回房間睡覺。

    這么會功夫,懶豬宋關行又睡了過去,察覺到宋羽河躺回床上,他迷迷糊糊地伸手將人抱在懷里,夢囈似的說:干什么去了?

    宋羽河知道他沒醒,也沒回答。

    他身上一股淡淡的咖啡味,在溫暖的床上躺著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只好拿起光腦,縮在被子里給薄嶠發消息。

    【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先生,你病好了嗎?】

    他不太懂靜音在哪里設置的,消息咻地發過去,將宋關行吵得唔?了一聲。

    宋羽河嚇了一跳,連忙背過身去。

    薄嶠大概在忙,好一會才發來消息,宋羽河本來以為又會像之前一樣是個嗯,但沒想到薄嶠發來一條語音。

    薄嶠大概在公司,周圍隱約有個男人的聲音在向他匯報工作,唯一清晰的是薄嶠病得有些啞的聲音從中傳來。

    已經好了,不用擔心。

    宋羽河聽得心都軟了,又聽了一遍,還聽一遍,再來一遍。

    一句話被宋羽河顛來倒去地聽,終于將宋關行給吵醒了。

    更要命的是,宋關行半夢半醒之間依然夢到薄猹在搶他的白玉翡翠琉璃大白菜,現在又被猹的聲音吵醒,腦子一時不清楚,直接沒好氣地罵道:薄嶠那個狗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宋羽河:???

    宋羽河匪夷所思地轉身看他,像是見到了奇珍異獸似的。

    宋關行罵完這句話后,也終于迷迷瞪瞪地清醒,他打著哈欠睜開眼睛,就見昨天還乖乖巧巧像是小奶貓的宋羽河正坐在被褥間瞪他。

    宋關行莫名其妙地說:怎么啦?躺下啊,別被凍著。

    房間里溫暖如春,根本不可能被凍著,宋羽河不愿意躺,依然瞪著他。

    他不知道怎么發脾氣,只能用眼睛來表達自己在生氣。

    這副模樣和他小時候一模一樣。

    宋關行徹底清醒,見他這副熟悉的做派,沒忍住笑了出來,他靠在枕頭上,吊兒郎當地說:我哪里惹你了?

    宋羽河就等著他問這句話,立刻說出他的罪惡。

    你說先生不好。

    宋關行哼了一聲:他本來就不好。

    宋羽河追問:他哪里不好了?

    宋關行又哼,但實際上心里也有些發虛。

    畢竟薄嶠那種冷淡性子的人,除了不愛搭理人一點,家世修養極好,很少有讓人討厭的地方。

    但就是因為薄嶠那副高嶺之花的清冷性子太過讓宋關行有惡趣味,總是喜歡看他被氣得憋屈卻不知道怎么反駁的樣子。

    久而久之,薄嶠和他關系越來越惡劣,看他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人。

    而且向玖常年服的一味藥屬于定制藥物,只有蒲寸有特殊專利來制作,就算宋關行這么欠揍,薄嶠也沒在這種地方故意給人使絆子。

    宋關行想到這里,更加心虛了。

    宋羽河還在催他:你說。

    宋關行難得良心發作,哼哼唧唧地說:好吧好吧,他是個好人。

    只要未來薄嶠不勾搭宋羽河,宋關行就能和他和解,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雖然薄嶠根本不愿意。

    宋羽河哼唧著說:這才對啊。

    他又喜滋滋地將那條語音消息來來回回地播放,臉上全是喜悅之色。

    宋關行更酸了,幽幽地說:他公司那個靶向藥的研究出的問題還挺大,昨天雖然空閑一天,今天應該又開始忙了吧,不知道他能不能解決。

    宋羽河不假思索地說:我能幫他。

    宋關行沒忍住笑了:咱們這種只會擺弄零件的根本不知道人家那些化學式是什么意思,能幫得了什么?

    宋羽河很有自信地說:我能,我學東西很快的。

    宋關行這下有些詫異了:你不會是想現學醫藥吧?

    宋羽河點點頭。

    宋關行:

    宋羽河將這個雄心壯志告訴薄嶠。

    【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先生!我要學醫藥,幫你渡過難關!】

    薄嶠:

    薄嶠哪怕累得渾身無力,也被這句話給逗笑了,他心中微暖,又回了個語音。

    乖,繼續玩你的仿生人吧,我能解決。

    宋羽河正在興致勃勃買醫藥書,聽到這個語音眉頭皺起來。

    宋關行忙說:他好歹是個成年男人,說解決肯定就能解決,你別瞎cao心了。

    宋羽河只好蔫噠噠地放棄這個雄心壯志。

    宋關行怕他胡思亂想,轉移話題:哦對了,你不是還要研究仿生人的神經網絡嗎,我讓人給你在宋氏重新做了個實驗室,想要什么設備都有,大概再過幾天就能布置好,咱、咱繼續研究仿生人唄。

    宋羽河想了想,也是,一時半會他也學不通藥品,半吊子也根本幫不了薄嶠那么高級的研究。

    嗯,好,研究。

    研究好了,也能盡早給57修好神經網絡。

    ***

    伏恩里大學那邊,宋關行給宋羽河請了長假,等到期末后回去考個試修完學分就行。

    宋羽河也終于不用為生計發愁,開始認認真真研究起仿生人的神經網絡。

    向玖的病依然沒好,畢竟已經病了這么久,還是很難治愈的心理問題,不是一時半會能痊愈。

    但宋羽河成天用跑得快大法,還沒等向玖歇斯底里就立刻沖上去一頓安慰,向玖迷迷糊糊間被安撫下來,就連發作頻率都少了許多。

    一周后,宋氏大廈的實驗室終于建好,就在宋關行辦公室的樓下,一整層全都是。

    這么幾天,宋羽河一直沒能和薄嶠見得了面,而且薄嶠的消息越回越慢,甚至一整天都不能回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