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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怪他過分漂亮在線閱讀 - 分卷(28)

分卷(28)

    旁邊的人疑惑地看著導演,還以為他在醞釀著罵人祖宗十八代,沒想到他直接起身沖到維修機械的人面前,二話不說就往人家臉上摸。

    宋羽河還在看自己要修哪個機器,沒想到一個瘋瘋癲癲的人突然沖到自己面前,還要摸自己的臉。

    他當即瘆出一身雞皮疙瘩,拼命往后退。

    57:猥瑣!下流!崽你搞他!

    宋羽河二話不說,就搞他。

    下一秒,所有人都眼睜睜地看著在娛樂圈頗有地位的導演被個孩子一把撂到地上,砰的一聲。

    眾人:

    周圍一陣死寂,只有機器失靈的聲音滴滴地響起。

    就在所有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一旁坐在遮陽傘下喝冰飲的影帝盛臨將墨鏡拿下來,絲毫不給面子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眾人的視線又默默看向他。

    其他人不像盛臨一樣咖位高,都在那為導演難得的吃癟而暗自忍著笑。

    但一向愛面子的導演并沒有覺得丟人,反而直接坐起來,急急問宋羽河:小孩,你當明星嗎?

    宋羽河往后退了退,忌憚地看著他,大概覺得這人腦子好像有點問題。

    我是來修東西的。

    導演說:不修了你當明星嗎?

    那你撤銷一下單子。

    宋羽河也不生氣,就算單子撤銷,他還是有錢拿的,和和氣氣地把光腦的單子給導演,讓他簽字撤銷。

    導演是終極顏狗,滿眼都是宋羽河這張臉,嘴嘚啵嘚啵像是機關槍一樣:我這部電影剛好需要個男配,蛇蝎美人,你要不要來試試看?保證你一部戲就紅遍三個星系!

    宋羽河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催促他:請您撤銷單子。

    導演:

    其他人都對這段驢唇不對馬嘴的對話給驚呆了,還是盛臨影帝神態自若,終于看夠了戲,懶洋洋地走上前,說:我們還修,壞掉的機器在那里。

    他指了個方向。

    宋羽河哦了一聲,拎著工具箱就過去了。

    導演雙眼放光地要沖上去看他的蛇蝎美人,被盛臨抬手攔住了。

    人家對當明星沒興趣,別打擾他。

    可他那張臉

    說到這里,導演突然倒吸一口涼氣,終于從腦袋發熱的瘋狂狀態回過神來。

    他總算知道那張臉為什么會那么熟悉了,原來那人是前段時間傳得沸沸揚揚的天才宋五七。

    人家在仿生機械領域這么出眾,遲早會因仿生機械而揚名立萬,根本沒必要去當明星。

    想到這里,導演扼腕不已,只好不甘心地放棄了蛇蝎美人。

    蛇蝎美人正在認認真真地修東西,盛臨捧著冰飲走到他身邊,見他額角上都是汗,又叫人送了杯冰水過來。

    宋羽河接過來,道了聲謝,嗦了一口,頓時被冰得緊閉眼睛打了個激靈。

    盛臨笑了笑。

    前段時間他出柜的事被人抖了出來,本來想趁此機會直接公開出柜的,省得遮遮掩掩讓愛人不開心。

    但宋關行那混賬老板為了下一部電影的宣傳,硬是將這事按死了,還買了一堆#喬先生#的熱搜將出柜的事給強行壓了下去。

    雖然完美解決了出柜風波期間產生的黑料,但盛臨還是難免對混蛋老板起了殺心。

    昨天見氣焰囂張的宋關行終于有人治了,盛臨就對宋羽河額外關注了些。

    你不是對仿生機械很有研究嗎?盛臨也看過《心臟》的視頻,更是知道能修好流銀穩定器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為什么要修這種機器?

    像這種天縱奇才,研究院不是應該好好培養嗎?

    宋羽河將冰水放在一旁,繼續修東西,隨口回答:賺錢啊。

    盛臨挑眉:你很缺錢?

    嗯嗯。

    研究院沒有給你單獨配研究室嗎?盛臨問。

    宋羽河想了想:配了吧,但我不喜歡在那里面待太久,就出來修東西了。

    盛臨:

    盛臨一言難盡地又問:那你們學校沒有給你申請流銀穩定器修理的專利什么的嗎?

    宋羽河:不知道啊,我老師讓我寫怎么把穩定器修好的論文,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修好的,沒法寫。

    盛臨:

    盛臨總算看出來了,這孩子大概有很嚴重的天才病,只知道仿生機械,其他事一概不通。

    就像是某些天才在看到題目,一眼就能得出答案,卻根本不會寫過程一樣。

    盛臨只好不問了。

    宋羽河很快將東西修好,臨走前想了想,拿出一個本子來遞給盛臨:你能給我再簽個名嗎?

    盛臨:?

    盛臨之前寫to簽有點氣宋關行的原因在里面,現在本來應該拒絕,但對上宋羽河那雙好像玻璃珠子似的眼睛,神使鬼差地點頭同意了。

    宋羽河眼睛一彎,和他打商量:那你這次能不能簽多一點,長一點啊?

    他昨天帶回去四行字,薄嶠雖然口中說著很好,但面部表情很是僵硬,宋羽河用他不怎么及格的眼力勁仔細分辨半天,得出一個可能是字太少,先生并不喜歡的結論。

    恰好今天又遇到了盛臨,他就順勢再要了一個簽名。

    保證讓先生滿意。

    盛臨說:你昨天回去看我的電影了?

    沒有。

    那歌?

    我不聽歌。

    盛臨:

    盛臨脾氣也足夠好,就這樣都沒生氣,再次給他簽了個To簽,祝福的話寫滿了一頁的紙。

    宋羽河再三道謝。

    盛臨想了想,說:要不我們加個通訊號?

    他總覺得,要是宋關行再出什么幺蛾子,起碼這孩子能幫自己出一出氣最好能再揍那混蛋一回。

    宋羽河還沒和人加過通訊號,疑惑地問:這個要怎么加啊?

    盛臨一步步教他,加上了他的通訊號。

    宋羽河這才走了。

    宋羽河為了參加機械大賽的錢,忙得暈頭轉向,本來平常一天只要接三個維修單已經是極限了,他卻到處跑,最多竟然接了十幾單。

    晚上最后一單修好,宋羽河暈暈乎乎地背著書包回到家。

    客廳的燈開著,薄嶠已經回來了。

    宋羽河換好鞋,正要把東西放下,就見薄嶠躺在沙發上,身上的外套都沒脫。

    宋羽河疑惑地走上前:先生?

    薄嶠修長的腿搭在沙發扶手上,手背蓋著雙眼似乎在睡覺,聽到聲音他迷迷糊糊嗯?了一聲,聲音帶著點嘶啞。

    宋羽河覺得有些奇怪,走上前看了看,發現薄嶠身上一片guntang,臉色煞白,是生病了。

    宋羽河知道生病有多難受,嚇了一跳,忙喊他:先生?先生吃藥!

    薄嶠渾身疲憊,將手背移開,渙散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半天才反應過來,含糊地說:宋羽河啊

    藥,吃藥!

    薄嶠又闔上眼睛,嘀咕地說:我吃過了,睡一覺就好。

    他燒迷糊了,說話也沒了平日里的漠然清冷。

    哦哦哦!宋羽河這才放下心來,他扶起薄嶠,我扶你去床上睡。

    薄嶠雙腿都在發軟,迷迷瞪瞪跟著宋羽河的姿勢站起來,整個身子都壓在宋羽河肩上,差點把小小一只的宋羽河給壓趴下。

    好在宋羽河力氣大,幾乎是扛著薄嶠回了房。

    薄嶠一趟回熟悉的床上,就熟練地蹬掉鞋子,困倦地往被子里鉆。

    宋羽河將窗簾拉上,又給他蓋了被子。

    薄嶠躺在柔軟的枕頭上,冷厲的眉眼沒了冷漠,俊美得讓人側目。

    宋羽河看了他一會,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回到客廳將那本子上盛臨的簽名紙撕下來,放在薄嶠房間的桌子上。

    先生。宋羽河小聲說,盛臨的簽名我放下啦。

    他本來以為薄嶠已經陷入沉睡或燒迷糊了,但沒想到盛臨兩個字一出來,本來疲倦得連站都站不穩的薄嶠突然從床上坐起來。

    宋羽河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說:先生?

    薄嶠眼睛渙散失神,直勾勾盯著宋羽河的方向,好半天才迷迷瞪瞪地吐出兩個字。

    有瓜?

    第27章 故意為難

    薄嶠常年在吃瓜第一線,無論是影帝影后流量第一,還是十八線糊咖,只要有瓜的地方就有他小號留下的足跡,以至于他聽到明星名字第一反應就是有瓜?。

    不過因為#喬先生#社死的事,薄總已經好多天沒有去瓜田里徜徉了。

    這次生病,他燒得迷迷糊糊,夢中自己坐在一望無際的瓜田中,東吃一口西吃一口,連生瓜蛋子他都能啃一口,吃得一本滿足。

    第二天一早,鬧鈴響起。

    薄嶠已經退了燒,睡眼惺忪地坐起來去夠床頭桌上的光腦。

    只是他迷迷瞪瞪地一瞥,發現一個人影正一動不動橫躺在自己床邊的地板上,光腦的鬧鈴閃爍著紅燈,將昏暗的房間照得好像兇殺現場。

    薄嶠登時被嚇醒了,驚恐地拍開燈,小心翼翼往地上一瞧。

    是宋羽河。

    薄嶠這才把已經到嗓子眼的心給吞了回去,他一言難盡地看著躺在地上睡得正熟的宋羽河,正要把他叫起來問問怎么回事,突然看到一旁桌子上還有半個切開的西瓜。

    薄嶠:???

    宋羽河被燈光刺得緊閉著眼睛,賴嘰嘰地翻了個身,含糊地嘟囔:還要再睡

    因為他翻身的動作,露出他懷里一直緊抱著的東西。

    是一個哈密瓜。

    薄嶠:

    薄嶠對昨晚的事已經沒了任何記憶,完全無法理解為什么宋羽河連帶兩個瓜躺在自己房間里。

    鬧鈴在那響了半天薄嶠都沒回過神按,終于把困倦得不行的宋羽河吵醒了。

    他揉著眼睛從地上爬起來,看到薄嶠坐在床上滿臉復雜地看著他,嘀咕叫了聲先生早。

    這么硬的地板他睡了一整夜也沒覺得腰酸背痛,可見是睡慣了的。

    薄嶠深吸一口氣,將鬧鈴先按掉,醞釀半天,故作鎮定地問:你怎么會睡在這里?

    還睡地上?

    宋羽河昨天跑了一整天,晚上又被薄嶠鬧騰地大半夜出去買瓜,回來后眼皮一直在打架,迷迷瞪瞪就睡過去了。

    他睡眠不足,顯得呆呆的,打了個哈欠愣了好一會,才反應慢半拍地哦了一聲,回答問題:對不起,我太困了,沒忍住就睡著了。

    薄嶠深深運氣:那這兩個瓜?

    宋羽河哈欠連連,眼淚凝在羽睫上要掉不掉,含糊地說:先生昨晚說想吃瓜,我就去買了。

    薄嶠:

    薄嶠大概知道自己燒迷糊了是個什么鬼德行,難得有些心虛地說:咳,我抱歉。

    宋羽河搖搖頭,身體東倒西歪,看起來又想要睡過去。

    薄嶠看了看時間:才七點多,你再去睡一會吧。

    宋羽河眼睛猛地一睜:七點多啦?我我要去修東西了。

    說完,搖搖晃晃地爬起來,去外面洗漱了。

    薄嶠心虛得很,將地上的哈密瓜撿起來,低頭看了看上面還沒撕掉的標簽。

    價格還挺貴,時間是凌晨兩點多。

    薄嶠愣了一下。

    他們住的別墅旁邊沒有水果店,平常薄嶠都是訂了每日水果送上門的。

    薄嶠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皺著眉去搜索這標簽上的門店ID,發現竟然是在六公里之外的水果店。

    薄嶠:

    他滿臉復雜地從房里走了出來,宋羽河正準備去洗漱,但他應該是太困,走到洗漱臺就沒忍住趴在那迷迷糊糊睡著了,手里還抓著剛擠好牙膏的牙刷。

    薄嶠正要過去扶住他,省得他摔著自己,宋羽河手腕上的光腦猛地一震,他一個激靈又再次站直了身體,機械性地開始刷牙洗臉。

    薄嶠靠在一旁的柜子上看著宋羽河睡眼朦朧地洗著臉,沒忍住,開口說:你們研究院這么早就讓你過去嗎?

    不是。宋羽河睡懵了,別人問什么他答什么,我接了修理機械的單子,今天要跑十幾個地方修東西。

    薄嶠眉頭皺得更緊了:這不是研究院實習生做的嗎,他們怎么會分配給你?

    宋羽河:我自己要求的,修東西會有分成拿。

    那也不該給你分這么多。

    十幾個單子,人不得跑傻了?

    宋羽河還是說:有錢拿。

    薄嶠不滿地說:你都會修那什么穩定器了,你們研究院都沒給你分配其他的能更快賺到錢的工作嗎?

    宋羽河點頭:分了,但我不懂那個怎么做,他們還總要寫論文。

    薄嶠:

    看宋羽河這種,恐怕也不是會和人合作的性子。

    薄嶠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想勸他先休息但又不知道怎么開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宋羽河像是小陀螺一樣,洗漱完連飯都沒吃就轉走了。

    宋羽河才睡了三四個小時,一出門就感覺腳下都在發飄,整個人像是在夢游似的飄到了研究院。

    秦現正在研究院門口轉圈圈,遠遠看到他過來,立刻高興地朝他喊:乖崽啊!有個好消息!

    宋羽河飄了過去,腦袋上咕嘟嘟地冒著泡泡,迷迷瞪瞪地說:啊?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