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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宛睜著眼,指尖按上秦雋的耳垂,鮮紅欲滴,熱得發燙。 難不成這招也是他師兄從書上習來得? 秦雋箍在她腰上的手愈發用力,又重了兩分力氣,似乎是不滿于她的三心二意。 沈宛索性將手撤了,攀住他的肩,閉了眼。 第47章 師叔他,也是個可憐人……… “病怎么樣了?”秦雋吻罷,抵著她的額頭問,末了又添一句,“往后可不許拿你的病騙我。” “好,師兄我日后再不嚇你了。” 沈宛絞盡腦汁地想著圓謊之詞,她的心痛全因丟失了承載著記憶的手鐲而起,如今東西已找到,她的病不會再犯了。 “我這病好了大半,往后不會輕易再犯的。”沈宛怕他不信,解釋了一番,“與你分別的那兩個月,我找到了一種藥方,往后或許可以根治這病。你看這么多天我也不是沒犯過怔忡嘛!” “不礙事就好。”秦雋似乎是想對她扯出一個笑容來,但眉間依舊昭示著憂心忡忡。 他猶記得那時醫者說得話,這心悸之癥難以根治,患此病著一般不是久壽之人。 “別騙我。”秦雋捏了她的臉蛋,略帶訓意。 沈宛驀地從案上跳下,秦雋身子一偏,下意識便像用臂彎去接她。她在秦雋身邊打著轉,“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放心,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秦雋牽了她的手到木架前取了盆,從院外打了一盆清水來。木盆置于高凳上,他拿了一方干凈的帕子,沾濕后為沈宛擦著臉。 “那你說說看,你什么時候叫我放心了。”秦雋專注道:“連臉都要師兄幫你擦。” 明明就是你自己要擦的……沈宛心說,他師兄如此細致地對她,若哪天她要是在床上躺上一回,怕不是連飯他都得要親自喂食? “誰讓師兄待我好呢!這世上也只有師兄一人真心待宛宛了。”沈宛任由著他擦臉,神色飛揚地拍著他的馬屁。 秦雋搖搖頭,“不許胡亂說話。” “哦,那現在我臉上干凈了嗎?”沈宛指著自己的臉問。 秦雋點頭,沈宛又笑說,“可是師兄臉上還有墨痕呢!” “還不是你鬧得。”秦雋又將她的貓爪子拿起,敷了濕帕子仔細用力地揉搓擦拭。 “那師兄是要我擦嗎?”沈宛笑嘻嘻問,秦雋沒作聲,檢查著她的指腹是否還有墨痕,余墨滲進了細微的紋路中,留下點點灰污。 “擦不掉了。”秦雋道,說著他俯身將臉湊到沈宛跟前,意圖自自不必多說。 沈宛重新洗了那白帕子,用指尖按著,在他臉上擦起來。 “師兄,凌云劍沒了,你不再去藏劍閣尋一把么?”她知道那把劍是玄徽真人送的,定然是珍貴無比,再要尋一趁手的劍把不是什么容易事。 “暫時還未曾找到合適的。”他眉眼柔和,平靜地像是在說一件尋常的事情。 “你們天玄宗密寶那么多,怎么連個代替品都找不到。”沈宛玩笑道。 說罷她將手帕拿開,對著秦雋的臉仔細瞧了瞧。 嗯,干凈了,但她手癢,她還要擦。 “什么你們天玄宗,現在是我們天玄宗了。”秦雋直了身子,糾正了沈宛拿自己當外人的發言。 “嗯,我們天玄宗。” “還未另尋劍是因為它很特別,和你一樣。”秦雋揉著她的頭發,凝眸道。 凌云劍是沒有代替品的。 沈宛踮腳為秦雋擦臉的手一頓,“那我以后再未你尋一把更好的。” 秦雋退開一步,躬了身子,無奈道:“師兄的意思你沒聽明白?” “不就是說你那把劍寶貝得很么?”沈宛抿唇,眼神微閃。 “劍是死物,你比那把劍寶貴。”秦雋道:“誓是師兄自己立的,與你無關,宛宛不必自責。” “唉,不提這些了!”沈宛復抹了兩把,就停了手,隨后興致盎然地問:“你們……不對,我們天玄宗是不是還有一個叫龍骨的東西啊?” 秦雋笑說:“這你都知道了?” “那可不!”沈宛揚了臉,一副高傲的模樣,“我與師兄同在的天玄宗,宛宛自然要多了解一點。” “你可知我師叔為何痛恨你們南疆的后人?”秦雋不正面答她的問題,而是換了一個話題正色道。 沈宛搖頭,秦雋與她說了一個故事—— 南疆曾有一對夫妻,那個丈夫患病就快死了,他的妻子帶著他走遍千山萬水尋覓良方,可男人的病一直不見好,反而愈演愈重。 那年江湖起了傳說,說是有密寶龍骨現世,能治時間百病,還能使人起死回生。妻子聽聞此藥,苦苦尋覓,終于有一日叫她遇見了帶著“神藥”的一位青年男子。 “那個人是玄真?” “嗯,但是宛宛,你現在得尊稱一聲師父。”秦雋道。 沈宛哼一聲,“要我把他當師父,他可未必把我當徒弟。” 秦雋一陣沉默,他師叔和沈宛都是性子要強之人,想要冰釋前嫌不易,索性日子還長,他們還有很充裕的時間。 “也罷,還繼續聽嗎?” “嗯。” 玄真第一次下山,在那女子故意使計的引誘下動了凡心,只是她意在龍骨,卻不在他。 “然后那個妻子取到龍骨了嗎?”沈宛問出了她最關心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