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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被挑起好奇心,結果看見她扎了小布偶人,看眉眼還挺像陛下的。 小布偶做完,謝珀剛好出現在樓下。 西斜的陽光灑在他身上,給他染上一層薄薄的金光。 他換了一身裝束,少見的穿了一件紅色繡著金邊的長衫。 蕭景芯往下看時,正好與他視線對撞,連忙移開視線,看到他身后捧著圣旨的蒙黛,還有幾個手端鳳印和皇后禮袍的女官。 同一時間,一道圣旨傳遍雍京上下。 整個天下都在等新帝的第一道圣旨,以此揣摩上意,結果圣旨上只說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延續穆宗一朝的政令不改。 第二件事,封蕭景芯為后,此后不再選妃,各家適齡女子自行婚配。 大家都明白了,這是獨寵蕭景芯,甚至不愿意其他人入宮分寵,再也沒人敢提送女入宮的事。 封后大典先于登基大典,可見新帝對這位前朝公主的愛重。 * 蕭景芯還不知道這消息,她看見謝珀過過,雙手撐著窗臺往下探頭,也不說話,只安靜地看著他。 他側頭示意蒙黛宣讀圣旨,自己慢步走上二樓。 樓上宮女們退得一干二凈,只剩下他們倆。 “你來干什么?”蕭景芯把布偶丟過去。 他接過來看了一眼,“再不來怕你扎我小人。” 蕭景芯轉過頭去,唇角微翹,“不是說不喜歡我嗎?” “我什么時候說過?”謝珀兩步靠近她,將她摁在窗臺上,“我沒說過,也沒想過,你冤枉我。” 兩人靠得極近,氣息凌亂地糾纏著,比夏日的艷陽更炙熱。 謝珀小心翼翼地親了她一下,珍惜地抱住她,“我只喜歡你,景芯,沒有其他人,只有你。” 他的聲音過于悅耳,蕭景芯只是聽著就已經開心到飛起,耳尖發燙,“為什么現在才說?還留著那些畫卷那么久,你是不是每個人都看過,還拿她們和我比?” 雖然心里高興,卻還是嘴硬。 “沒有。”謝珀輕輕吻她的額頭和眼睛。 “我不信。”蕭景芯雙手擋住自己的臉不讓親。 謝珀親了親她的手背,“怎么樣你才信?” “要召告天下。” “傳了十二個內侍一個時辰之內所有人都知道明天要進宮觀禮,皇后禮服我都送來了。” 蕭景芯沒想到他動作這么快,頓時沒詞了,“以后還有別的美人,你還會選妃。” “你肯定沒仔細聽圣旨。”謝珀點了點她的發頂。 剛才宣讀的圣旨和傳遍天下的是一模一樣的圣旨,謝珀親手寫了十三道相同的圣旨。 “這么迷糊怎么辦呢?”謝珀語氣發愁,在她面前彎腰,“是不是因為我沒有背媳婦兒進門?” 民間婚禮與皇族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不用迎親的時候背媳婦跨門檻。 蕭景芯捶了他一下,乖乖爬上他的背,抱住他的脖子,“你要進哪個門?” “你說呢?”謝珀背著她穩穩地走下樓梯。 夕陽映在他們身上,無限美好。 蕭景芯最喜歡瓊華宮,但是帝后大婚都是在乾承宮,“我偏不說。” 一低頭就咬在謝珀白皙的耳尖上。 謝珀倒抽了口氣,喉結滾了滾,聲音也啞了些,“我應該選后天舉行封后大典。” “你后悔早一天?”蕭景芯不滿地捏住他的脖子。 “我是怕你明天沒有力氣站。”謝珀壓低聲音嘀咕,“我是為你好。” 封后大典那么累人。 進了瓊華宮,蕭景芯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謝珀太兇狠了。 “疼......”她紅著眼睛,狠狠咬在他肩上。 白皙的皮膚上細小傷痕遍布,兩排小巧牙印布在其間十分明顯。 明明說輕輕的,結果把她弄疼了。 她睜開眼睛,看到他左手胳膊上有一條長長的猙獰傷疤,淡紅色的印子,像是痊愈沒多久。 “疼嗎?”她伸手摸一下那條傷疤。 “不疼。”謝珀咬牙切齒,湊在她耳邊不滿道,“有人不專心,該罰。” 不是說,這種時候什么都看不見聽不見嗎? “誰干的?”蕭景芯還是專心不下來,非要問出個答案來,借此轉移注意力。 “當時沒看清楚,天太黑了,又冷,我都不知道是誰的箭術這么好。” 謝珀確實不知道,那時候戰場那么亂,他全身心都在攻城上。 “你是不是還中過毒?”蕭景芯翻身換了個位置,低頭認真看他的眼睛。 “你怎么這么精神?”謝珀大受打擊,一定是他哪里做得不好。 “被你給氣的。”蕭景芯伸手捏住他的兩邊臉頰,“誰讓你什么都不說!” ...... 在殿外候了老半天,桐喜她們發現里面終于稍停不再說話。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里面傳來謝珀的聲音,“傳熱水。” 她們低著頭端水進去,什么都不敢亂看,正要侍候沐浴時,他又開口了,“你們先在外面等著。” “是。”幾人都擔心公主受委屈,結果連人都沒有看到一眼。 只見她被包得嚴嚴實實地,陛下動作輕柔地抱她進裝滿溫水的大木桶里。 蕭景芯全身懶洋洋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泡在熱水里,水上還浮著荷花瓣,荷香讓她以為自己成了一道荷葉蒸ro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