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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會突然轉(zhuǎn)換場地? 而且還是這個男人的房間里? 慕歌想悄悄掏出褲兜里的手機,卻碰到了霍恩的身體。 不知碰到了哪里,他悶哼一聲,瞬間壓下來。 鋪天蓋地的男性氣息籠罩著她,更別說他極具壓迫感和沉甸甸的危險“武器”...... 慕歌臉都紅了,使勁兒推他。 “你起來,起來......” 看她十分抗拒,霍恩喘了口氣,迅速爬起來。 他跪在慕歌腳邊,湛藍(lán)色的眼睛里滿是欲.望: “慕慕,我很難受......” 慕歌迅速爬到和他距離最遠(yuǎn)的床頭間,將手邊的毛巾扔在他臉上: “難受就憋著?!?/br> 霍恩不說話了,將毛巾蓋在自己臉上,卻一直在喘。 慕歌捂住耳朵,催眠自己聽不見。 夢里的霍恩就是這樣,不動也不說話,就這么喘著,生生熬過每一次甜蜜又艱難的夜晚。 可是現(xiàn)在,他喜歡的女孩就在他面前...... “如果不做,你可能回不去?!?/br> 好半天,霍恩扔掉毛巾,啞著嗓子道。 慕歌雖然捂著耳朵,但也聽到了他的話。 她沉默許久,才問道: “前段時間每天晚上的你,是真的還是夢?” 霍恩不喘了,坐在床頭,不敢過去,他怕嚇到她。 “第一次和昨晚,是真的?!?/br> “你為什么會進(jìn)我的夢?” 聽他聲音平緩下來,慕歌立刻反擊。 “因為那也是我的夢。” 霍恩聲音低沉,帶著退讓。 察覺到他的退讓,慕歌“咄咄逼人”: “那你為什么不說話,也不能動?” 霍恩喉結(jié)上下滑動,臉上劃過一絲狼狽: “......我怕嚇到你。” 那樣猙獰丑陋的自己......他沒忘記,他有反應(yīng)后,她眼中的嫌惡。 慕歌沒被嚇到,因為她以為是夢,根本沒把霍恩當(dāng)成現(xiàn)實里的活人。 聲音頓了頓,看霍恩低著頭好像很羞愧的模樣,慕歌更加“得寸進(jìn)尺”: “......昨晚就不怕嚇到我了?” 這個有著湛藍(lán)色眼珠的男人聞言下頜收緊,沉默許久后,他才紅著眼抬頭盯著慕歌,一字一句道。 “......是你先吻我,要和我做.愛,連著問了兩次?!?/br> “......” 霍恩不再退讓,慕歌立刻慫了。 她移開視線,抱緊自己的腿。 “那我為什么會做夢?還會和你出現(xiàn)在同一個夢里呢?” 她的聲音近乎呢喃,五感敏銳的男人卻聽得清清楚楚,他看了眼慕歌手腕上的五行珠手鏈,這次,卻什么都沒說。 如果他告訴她,他們兩個的緣分,和五行珠手鏈有關(guān),她肯定不會再戴上手鏈,而他,可能也永遠(yuǎn)找不到她了。 ——霍恩也有一條五行珠手鏈,現(xiàn)在就戴在右手腕上,被袖口遮住,慕歌自然沒看見。 這條手鏈,是霍恩前段時間去中國的時候,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道士硬塞過來的。 那道士倒是不怕死,看到那么多槍指著他的腦袋,道士也只是微微一笑: “先生,物歸原主,記得睡前摘下來。” 霍恩看著五行珠手鏈,放走了道士。 他也不知道那時候自己在想什么,戴上了手鏈。 剛出中國的時候,霍恩的飛機就被炸了。 炮火聲中,霍恩突然來到了一個女孩的床上。 那是個小小的東方女孩,五官柔軟,連眼神和說話的聲音都那么柔軟。 看到她的第一眼,霍恩瞬間覺得,她真可愛。 一開始,女孩嚇得縮在墻角瘋狂報警,可是電話永遠(yuǎn)是空號。 女孩很絕望,縮在墻角里度過了一夜。 之后,霍恩每次睡前都摘下手鏈,每次都會做夢。 幾次后,女孩好像知道這是夢,便不再害怕了。 與之相反,她特別大膽,一直玩弄他,讓他每次都要依靠強大的意志才能忍下來。 她以為他是夢里的人,所以不怎么說話,只是專心致志地研究他的身體。 可她不知道,在她看不到的視線里,他也一直注視著她。 黑暗的夜晚,坦誠相對的男女...... 霍恩怕嚇到她,所以一直不敢動,也從不說話。 直到昨晚,他的手鏈沒摘下來,她的手鏈也沒摘——他突然出現(xiàn)在她房間里,真實地出現(xiàn)。 她喝酒了,接吻的時候,霍恩很輕易地嘗出來:她喝的,是度數(shù)很小的紅酒。 她邀請他做.愛,用那種迷離又魅惑的眼神看著他,他的意志瞬間崩潰。 ...... 一夜過后,他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只要她上網(wǎng)查一查,或者多關(guān)注新聞,就能知道他的身份。 霍恩以為,他們可能要很久后才能再見,只是沒想到,今晚,她居然會出現(xiàn)在他的房間里。 ...... 慕歌自言自語了一句,想破頭都沒想出來為什么。 她抬眼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金發(fā)藍(lán)眼的男人再次跪在她腳邊。 他是受過專門訓(xùn)練嗎? 怎么過來都沒聲音的? 看她被嚇到,霍恩立刻道歉:“對不起。” 他道歉的時候,眼神很真誠,但表情很傲慢,連身體看起來都很僵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