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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南星垂下眼瞼勾起嘴角輕輕一笑,“心外無物,心外無事,心外無理。彩姐你既然心里清楚,有些事……能改便改了罷。” 彩姐將手放在高高隆起的小腹上沉思了許久,緩緩地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虎子和洪老大回來的時候,夏南星和彩姐早就已經診完脈。閑來無事坐著下圍棋。 洪老大是個粗人對于琴棋書畫一樣都是不通。他們家雖然布置得雅致,其實都是照著彩姐的喜好。好在哪里精妙之處他是一樣也說不出來的。 這圍棋是兩個人下的,彩姐平時也沒有對手,陪嫁的上好圍棋平時也就是個擺設。也就剛才虎子拿出來擺了擺棋譜。此時眼見彩姐著白,夏南星著黑,兩個人一個俊美,一個秀麗。倒是生出一股說不出來的般配。 洪阿興看在眼里,心里隱隱自卑,又有些酸溜溜的。彩姐本來就是好人家的女兒,跟著他才吃苦受累,現在進了青幫。若是她嫁給了像夏南星這樣貴氣的先生,哪里用得著吃這樣的苦?想下棋連個對手也沒有。 他真想得入神,那邊彩姐和夏南星的棋局已經分出了輸贏。彩姐投子認輸,笑著說:“只知道夏先生醫術好,不知道你棋藝也這么高明。” “承讓。” 彩姐將圍棋收進兩個精致的棋盒里,輕輕推到夏南星面前說:“夏先生,剛才阿六也說了。這副圍棋平時我也不下。” 她抬頭看了夏南星和虎子一眼,“夏先生正好有人對弈,我便將這副棋子送給你了。還望夏先生不要嫌棄寒酸簡陋。” 夏南星屈起食指在棋盒上輕輕敲了敲,“上好的墨玉和羊脂白玉。這樣的好東西怎么敢說寒酸?” 彩姐說:“東西再貴重,也要有人賞識才顯價值。我們家阿六不通棋藝。不像夏先生身邊有聞弦知雅之人。送給你最合適不過了。” 夏南星抬眼看了看虎子,又回頭看著彩姐,見她臉上笑意盈盈,眼神之中一片了然,忍不住輕輕一笑,“那就多謝你了。” 第57章 陪你下一輩子棋 回去的路上,虎子一手一只棋盒捧著,臉上笑意盈盈,一口白牙簡直晃眼。 夏南星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輕嗔道:“什么事這么開心?笑得跟撿了錢似的。” 虎子湊上去說:“我是替少爺高興,得了一副上好棋子。” “家里也不是沒好東西,得了一副好棋子,看把你輕狂的!” 虎子解釋道:“這下棋與別的不同,都說棋逢對手。這下棋是兩個人的事。所以我才高興。” 這話說到這里,夏南星嘴上不說什么,低著頭臉上忍不住帶出一絲藏不住的笑意。這副棋子再貴重,如果換成是別的他都不會收。正因為是棋子,是一對,又是彩姐成親時的陪嫁。彩姐的好意他明白了,這才收下。 剛才那屋里四個人,除了洪阿興,剩下的三個人哪一個不是聰明人?他和虎子那點事,雖然沒捅破窗戶紙,卻早已經彼此心照不宣了。 只是夏南星到底臉皮薄,又要端著少爺的性子。有些話他是死活不愿意先開口的。就算哪天虎子真的忍不住說了什么,以他這扭捏的性子,只怕也不會輕易松口答應,定是要做出那半推半就的模樣,把那只又野又倔的猛獸勾得心猿意馬,馴得服服貼貼,死心塌地。這一輩子再也別想生出對第三個人多看一眼的心思。 “多事。” 虎子看著他,笑得眉眼都舒展了開來,見眼著夏南星要走,出聲叫住了他,“少爺,等咱們紳城的事了了,回了紹鎮,你開中西醫館,我給你寫方子,陪你下一輩子棋。” 梅紹元坐在正對著戲臺子正中的位置,臺上的名角身段絕美,唱腔蕩氣回腸,他卻聽得魂不守舍。眼神時不時地飄到夏南星的身上。 “青玉……” 夏南星沖他伸根手指,比了個“噤聲”。眼神如癡如醉地盯著臺上,等那名角一曲唱罷,滿堂喝彩時跟著輕輕拍手。 這才回頭看著梅紹元,“花老板的唱腔真是一絕。怪不得在紳城的演出一票難求。紹元兄想說什么?” 梅紹元為了夏南星的事千辛萬苦找了四個警察想陪他一同回紹鎮。夏南星只說要想一想,結果想了兩天人非但沒走,反而約他來紳城戲園子看戲。還是平城名角花老板,花玉容的戲。 花玉容是平城的名角,生得傾國傾城的容貌,師從名門,唱腔,身段無一不精,經歷也頗為傳奇。十六歲時就曾經勾得平城的一位名門子弟帶著他私奔,只不過不到一年,那名門子弟就被抓了回來。兩人不知什么原因,曾經的愛侶反目成仇。花玉容跟了平城的一位來頭很大的“司令”。 那司令發妻已逝,留下一雙兒女,兩人也不避嫌。不僅外人知道樓司令有個極為寵愛的屋里人,連兩個孩子也對花玉容極為親近。 這樣一位身世傳奇的名角突然來到紳城,整個紳城的大報小報都將他那幾場戲宣傳得鋪天蓋地。真正是一票難求。 夏南星不知道從哪里得了票還請梅紹元過來看戲,梅紹元認識他這么久,天大的事落到了夏南星身上,他也從來不會低頭求人。從來梅紹元只見過他清貴冷淡的模樣。哪里見過他放下身段請人看戲? 雖然他心里也著急讓夏南星趕緊走,可到底舍不得,迷迷糊糊地夏南星說什么,他便什么都答應。跟著他來了這戲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