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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到站請送命在線閱讀 - 分卷(119)

分卷(119)

    我跟木慈不同,我的一切行動是為了活下去,回到火車上總比死亡好,不過正因如此,不到真正的死亡,很難逼出我。

    人就是這么容易受控于感情,用你明明更簡單,也更安全,我相信木慈也很樂意出現(xiàn),換成他卻要耗上自己的一條命,是不是很有趣?

    他的聲音那么冰冷戲謔,像在談?wù)撘粯游⒉蛔愕赖臇|西,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段真實的感情。

    木慈怒火中燒,憤怒甚至壓抑過喜愛之情,他直接把已經(jīng)有些變冷的粥扣在了左弦的腦門上:另一個木慈打過你嗎?

    粥淅淅瀝瀝地往下落,左弦眨了眨眼,唔了一聲,輕輕擦去臉上粘稠的米湯,不那么確定:偶爾。

    很好。木慈說,我很高興聽到這個消息。

    木慈在自己做出更多不明智的舉動之前,摔門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間里。

    他想保護我。

    與之前相符的劇烈疼痛感又再一次在胸膛里涌動著。

    木慈貼著門板往下滑去,將頭靠在了自己的雙臂當(dāng)中,他忽然覺得被人傷害要比被人愛更好。

    憤怒不會讓他難以喘息,可是悲傷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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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3章 第六站:巴別(17)

    退燒藥的效力驚人,加上左弦不得不在吃完藥后洗一洗自己的頭,他總不能帶著滿腦袋白粥上床睡覺,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正午了。

    沒有人會習(xí)慣高燒、窒息、暈眩,不過左弦所處的環(huán)境讓他不得不適應(yīng)這些,他習(xí)慣在身體帶來的種種拖累之下仍然進行思考,保持一定的反抗能力,畢竟要是任由本能主宰自我,離死神就不會太遙遠(yuǎn)。

    以至于無論在怎樣的絕境之下,左弦都保持一絲理智。

    可這個世界太安全了,左弦撫摸著溫暖的被窩,它如此真實,平安,不需要他熬夜警覺任何意外,不需要他隨時奔跑,不需要他四處找尋線索。

    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人們就這么平淡無奇,枯燥無味地生活著,不會遭遇任何突如其來的厄運。

    只是這樣的平靜,對左弦而言都來之不易,珍貴到他幾乎想要落淚。

    可惜身體不像理智能夠任由cao控,它會饑餓、會躁動、會疲倦,催促著左弦起來找點食物。

    簡單的洗漱過后,左弦開始檢查這具身體,臉上的傷還好只是淤青,如果破皮的話,經(jīng)過昨天的江水跟白粥襲擊,恐怕早就開始發(fā)炎了,小醫(yī)療包放在洗手臺上,被開封的藥瓶七歪八扭地倒著。

    這種傷對左弦來講微不足道,不過對于這個世界的自己來講,大概算得上是一次襲擊了。

    隨后左弦摸過手機,有幾個電話,幾封短信,還有溫如水的來電跟留言,他本想一一刪除,免得留下任何被追蹤的痕跡,不過又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這該留給這個世界的自己,他不過是暫居在這個身體里幾十個小時而已。

    于是他把手機撇開,放在了桌子上,一時間竟然覺得茫然。

    這還是第一次,左弦不需要做任何事,只要享受這幾十個小時就好了,直到肚子再次提醒他該出門了。

    推開門時,左弦遇到拿著外賣回來的木慈,對方看上去沒什么異常,除了格外冷峻的眉眼跟焦慮不安的情緒之外,他瞪過來,聲音硬邦邦的:你要干什么?

    左弦莫名覺得有點好笑:我要吃飯。

    吃飯木慈重復(fù)了一遍,如夢初醒般意識到他們都是需要進食的普通人,于是尷尬地轉(zhuǎn)過頭,又很快轉(zhuǎn)回來,猶豫不決地看著左弦,干巴巴道,你在看他嗎?

    如果將回憶當(dāng)做一座金庫。

    這個世界的木慈跟左弦偶然得到了鑰匙,他們沒有體驗過,也不曾理解絕境,當(dāng)然會將情感混淆在一起,就像分贓不屬于自己財寶的路人,手忙腳亂,無所適從。

    可對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站點的左弦而言,分清楚自己的感情,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

    沒有人能夠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正如眼下的情況一般,不管多么相似,相似到甚至本身就是同一個人,左弦仍然不會愛上這個世界的木慈。

    他們之間的差別多到足以讓左弦意識到這完全是兩個人。

    因此左弦略有些意外,這個木慈有相同的敏銳,他們在很多細(xì)節(jié)上不同,這個瞬間讓他恍惚覺得這兩人大致上并沒有什么差別。

    你既然想見到他,為什么不對我動手?木慈沒有等到左弦回答,就繼續(xù)說了下去,臉上帶有很強的攻擊性,隱隱約約透著點嘲諷的意思,還是說,你并不是完全沒有人性,只是把它們徹底地放在某個人身上,保護他比見到他更重要?

    左弦仍然保持著微笑:你不是已經(jīng)有答案了嗎?

    我搞不懂木慈仍然看著他,仍然憤怒著,又帶著無力跟茫然,如果你真的想保護他,為什么要告訴我答案,你可以提前刪掉那些短信,不讓我知道辦法,你難道沒有想過我做出的選擇很可能不是你想要的嗎?

    左弦有點被逗樂了:你是在指責(zé)我沒有幫你做出決定嗎?

    不。木慈說,我只是不懂你這種控制狂居然會放任我。

    這會兒他們就更像了。

    左弦放任自己看了木慈一會兒,在這個充滿陽光的走廊上,安全、平和,而且無憂無慮,就像他們本該擁有的人生。

    我在這些經(jīng)歷里學(xué)到最深刻的教訓(xùn),就是不要太流于表面。左弦漫不經(jīng)心道,不管是利用還是幫助,都要顯得不在乎,否則他們會蹬鼻子上臉,一邊指望你,一邊又痛恨你找不出更好的方案,像是寄生物一樣將你活生生拖垮。所以最好還是換種方式掌控他們,把選擇拋出去,讓他們?nèi)プ鰶Q定,省去我做壞人的功夫了。

    木慈靜靜看了他一會兒:你對他也是這樣?聲音嚴(yán)肅又強硬。

    正相反。左弦說,我越在乎一個人,越想將他置于我的掌控之下,充分了解他,控制他,確保他能在我的力量下安然無恙,如果可以,我會為他做每個我認(rèn)為對的決定。

    木慈看上去更茫然了。

    可是木慈不需要。左弦說,一旦我試圖cao控他,他就會很快發(fā)現(xiàn)。他讓我恐懼,因為他可以失去我,我卻不能失去他,所以我只能控制自己。

    這時候走廊盡頭走來打掃的清潔工,木慈暫時中止談話,他打開門,拘謹(jǐn)?shù)匮埖溃耗氵M來吧,今天太陽很大,外面還挺曬的,叫外賣會快一點。

    左弦對吃什么不在意,于是聳聳肩,跟著他走了進去。

    空調(diào)在同時開啟,左弦找到沙發(fā)坐了下來,他跟另一個左弦的習(xí)慣一模一樣,這讓木慈忍不住微微笑起來,又很快黯淡地收斂。

    我習(xí)慣cao控事情的發(fā)展,我有這個能力,這么做對我來講也更輕易更安全,通常很具有破壞性,這是我的本事。左弦看著木慈拆開外賣盒,他不緊不慢地滑動手機,隨意點了一份午餐,木慈正好相反,他的破壞性往往是對自己的,不是嗎?

    木慈一怔:什么?

    另一個左弦差點殺了你,你對他毫無埋怨。左弦指明這一點,甚至還為他的犧牲感到悲傷,如果是我的話,我就不會這樣想。你們之間存在信任危機,他沒辦法利用你,只能選擇用自己滿足好奇心。顯然,你跟我的木慈沒什么差別,連思維方式都一樣,但,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左弦凝視著他:為什么你選擇成為這樣的人?

    你干嘛想知道呢?木慈毫無畏懼地看回去,語調(diào)里甚至隱隱還有些威脅,另一個我沒告訴你嗎?作弊得到的答案不加分。

    左弦放聲大笑起來,笑完后就陷入了沉默。

    他們都是天生適合在光明里行走的人。

    發(fā)覺越來越多的相似點并不是好事,這個世界的木慈對左弦而言開始像一面鏡子,左弦通過他看到了自己所愛的人,卻無法觸碰,那個木慈被困在鏡子后。

    你會讓他回到我身邊嗎?左弦說, 還是像你之前在站臺時的氣話一樣,你會讓我永遠(yuǎn)見不到他。

    木慈像是第一次認(rèn)識他一樣,有些失語,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是真的不知道

    該怎么選。

    這次左弦沒有說話,他臉上失去了游刃有余的平靜感,他拯救過無數(shù)人,卻沒辦法拯救自己,怎么選擇都讓人痛苦。

    當(dāng)你有能力擺脫那些噩夢的時候,擺脫一切不確定因素,確保自己接下來不用再受到死亡威脅,甚至甚至可以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任何人都很難拒絕這種誘惑。

    左弦也不能。

    跟自己博弈永遠(yuǎn)沒那么簡單,這個世界的左弦沒有那么多經(jīng)歷,卻也不是平白長了五歲,他足夠自傲,相信自己在地獄里仍然能夠得救,于是決然投身于水。

    更糟糕的是,他是對的。

    木慈拯救了左弦無數(shù)次,也因此成為他的軟肋,就如同上帝取出亞當(dāng)?shù)睦吖牵谑撬男娜笔Я似琳希腥硕伎匆娤耐蓿辉偈芷つw的保護,人人都能通過傷害夏娃,來傷害亞當(dāng)。

    愛總是很危險,能讓一個人變得堅強,或是過于脆弱。

    我很想見他。左弦看過去,自昨晚起第一次流露出真情,也許是兩個木慈太相似,他本來分得那么清楚,可真正接觸到的時候卻沒辦法控制自己,大概是由于陽光太真實,饑餓太真實,安全地活著太真實,讓他感覺到刺骨的疼痛感,我想在這樣的世界里見到他,跟他在一起,品嘗活著到底多美好,而不是接受可能分離的結(jié)果,各奔東西,亦或是橫死在下一秒,無人問津。

    可我要是見到他了,那兩個結(jié)果也就隨之而來了。。

    木慈沒有占據(jù)這具身體,而是艱難地保持著兩個意識共存,并不是他不能做到,而是他不想,他害怕自己一旦在這個世界生活過幾個小時,就會被求生的欲望所吞食理智,費盡心機地變成自己最憎恨的那種人。

    他是最擅長給別人希望的人,因此也知道,給予希望后又將其打碎,是多么不可饒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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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4章 第六站:巴別(18)

    對話結(jié)束得很快,并不是每個人都像左弦這么瘋,三言兩語就能確定自己要做什么。

    左弦謙和地讓出時間,供以木慈整理信息,理清思緒,如有必要,還可以找溫如水談?wù)勏嚓P(guān)的事情。

    從這個世界的左弦投水那一刻開始,他回到火車上的命運已然注定,憤怒跟焦躁都無濟于事,棋差一招,輸?shù)美硭?dāng)然,于是所能做的只有欣然接受這個結(jié)局,好好度過接下來屬于自己的私人時間。

    左弦到外面去逛了逛,公園里有不少植物都開花了,氣味馥郁得過頭,不過他站在外頭,倒是覺得味道正宜人,陽光灑落下來,暖洋洋的,聞著隨風(fēng)而來的絲縷香氣,洋溢著生的希望,他幾乎要落淚,又覺得身邊應(yīng)該站著一個人。

    他的手不該是空的。

    可理智讓左弦希望這只手能永遠(yuǎn)空下去。

    太諷刺了,這個和平美麗的世界在過去的二十幾年里沒能教會他什么叫愛,卻在火車這種地獄上得到了。

    到晚上的時候,左弦已經(jīng)煥然一新,他換了套新衣服,找到一家不錯的餐廳,享受一頓豐盛的晚餐,他沒有攜帶女伴,顯然不是約會,因此有個別較為大膽的單身女性試圖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擴展交際圈,他都一一婉拒了。

    等到用完餐,左弦很愉快地起身結(jié)賬,他重新走在星光之下,看著車水馬龍,霓虹華彩,平靜地沒入到人海當(dāng)中去。

    左弦曾經(jīng)很喜歡孤獨,孤獨聽起來并不完全是一件壞事,它起碼能讓你清凈,完全掌控自己的時間,安排自己的行動,而不是被另一個人支配著四處亂轉(zhuǎn),他喜歡命令別人,而不是被人命令,可對方要是完全順著他的意思來,他還不如一個人待著。

    他本不該覺得這么寂寞。

    人群太嘈雜,每個人都在講自己的人生,失戀、心動、家庭矛盾、學(xué)習(xí)難題、加班、相親等等,左弦習(xí)慣收集各種各樣的信息,他聽見每個人的聲音,將那些信息清晰地剝離出來,整合成毫無意義的情報,一層又一層,像是貼在奶茶杯上不同的標(biāo)簽,直到厚得開始起卷,再被一把撕下來丟出去。

    左弦必須找點習(xí)慣做的事來排解自己的焦慮,他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任由人流從眼前流過,像奔騰不息的河水,他凝望每一張面孔,那些布滿疲憊、憔悴、興奮、喜悅、憂慮的面孔上沒有任何恐懼。

    于是那些人的面孔都變成了木慈的臉。

    左弦胸膛的某個部分在無聲的哀鳴著,他本該是這些人當(dāng)中的一員,會在某個日子里遇到木慈,像個三流的愛情電影,經(jīng)歷一見鐘情、熱戀、磨合等等惡俗老套的情節(jié),最終永遠(yuǎn)在一起。

    又也許,他們永遠(yuǎn)不會相遇。

    左弦閉上眼睛,耳朵仍然在接受大量的無用信息,他身處于人類組成的海洋之中,卻如一條擱淺的鯨,奄奄一息。

    在木慈過往的幾十年人生里,從來沒有一次想過尋死。

    倒不是說木慈無憂無慮地長到現(xiàn)在,他也曾經(jīng)被社會狠狠毒打過幾次,跟父母發(fā)生激烈的沖突,跟朋友產(chǎn)生過矛盾,被高壓的訓(xùn)練折磨得生不如死,可是自殺這個選項,從來沒有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

    在這個精神壓力越來越大的社會環(huán)境下,木慈異常健康地茁壯成長,成功把神經(jīng)訓(xùn)練地跟自己的肌rou一樣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