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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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什么意思?池甜困惑不已,一個房間還是兩個房間?告訴我們運動跟學習兩手都要抓? 不愧是大學生,這理解能力,語文老師來了當場不得羞憤自盡? 很明顯是兩個不同的建筑。麥蕾顯然跟她親密了很多,耐心地解釋起來,沒有正常人會在游泳池邊放書的,我想應該是兩個建筑物都非常巨大,所以交融在一起的時候,完全滲透到了一起,導致出現水里有書,書邊有水這樣奇怪的情況。 書非常雜亂,還有不少都已經爛得精光,整個游泳池都發出紙跟水還有消毒液的氣味,眾人難以忍受,很快就退出三樓,重新回到二樓。 左弦看到游泳池的那一刻就完全鎖定了木慈,然而木慈面不改色,看上去似乎毫無波動,要不是左弦在火車上看過他游泳的模樣,差點就以為他真的是兒童福利機構出來的。 等等一下。樂嘉平像是只螃蟹一樣張開雙腿跑下樓梯后沒有多久就想起來,我們得找點東西把三樓鎖起來!水水啊!那么多水,夠那個女鬼再淹死七八百遍了。 有道理! 眾人趕忙在建筑里尋找東西,用繩子、布條,椅子腿等等鎖住了三樓游泳池的大門,這才放下心來。 沒有人想去住燈光昏沉的榻榻米,好在麥蕾去的酒店足夠有檔次,壯觀的大床上配備了六個枕頭保證舒適度,還有兩張舒適的長沙發供以休息,再加上空調運轉正常,這個晚上九人還算睡得開。 床當然是讓給兩個女生,兩張長沙發被木慈跟左弦各自占走,剩下的五個男人各抱著一個枕頭打地鋪,樂嘉平果如他自己所說,生活經驗相當豐富,一下子占據了唯一的地毯。 由于擔心女鬼會借著水出現,每個人只簡單漱了漱口,對看上去享受無比的浴池敬而遠之,就連上廁所都要聚眾排隊,免得給女鬼任何可乘之機。 就算千防萬防,到底還是沒能防住。 凌晨四點時,房外忽然響起了腳步聲。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現實里的情況不太穩定,更新的時間可能會有浮動,希望大家見諒 的房間我第一次寫的是榻榻米寫對了,結果上了個廁所忘記了,改成了樣板房,現在改回來了OTZ大家凌晨之前看的讀者可以重看一下房間設置,其他情節沒有改變。 差點寫出一個驚天大BUG。 感謝在20210728 18:10:15~20210729 17:35: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loth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佚名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落墨 10瓶;淺色的天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7章 第四站:盲盒(07) 最早聽見腳步聲的人是樂嘉平。 剛畢業那段時間的艱苦歲月造就樂嘉平動物一般的野性,畢竟越是荒涼廢棄的地方,越可能引來可怕的東西,攜帶病菌且具有攻擊性的流浪動物會為了地盤公然發起挑釁,有些不法分子也會特意選擇僻靜的地方交易。 越是危險的地方,樂嘉平越是不敢睡得太深,因此腳步聲一響,他就立刻從睡夢之中驚醒過來。 另一頭的毛哥還在呼呼大睡,樂嘉平聽著他沉重的呼吸聲,不由得搖頭笑起來,幸好毛哥一身的臭毛病雖多,但并沒有打鼾的習慣,勉強讓他安生地度過這數個小時。 里頭的人要是想經過他們去衛生間,是一定要經過樂嘉平身邊的,于是樂嘉平懷疑是睡在外側的羅永年起來去上廁所,畢竟就屬他們倆最靠近門,他用手一摸,剛想說我也一起,就摸到一張熱乎乎的臉,很快被羅永年抓住了手。 喂樂嘉平嚇了一跳,猛然想要縮回手來,剛要說話,就聽見很輕微的噓聲,大腦一個激靈,頓時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冷汗涔涔落下。 既然不是羅永年起身,那外面又是什么東西在行走? 總不可能是死去多時的大背頭不放心,折回來探望探望他們,頭七回魂夜也要等七天再說啊? 在毛哥熟睡發出的呼吸聲之中,樂嘉平被剛剛習慣的黑暗與恐懼攫住了心神,只覺得渾身冰涼,他不知道其他人醒了沒有,更不知道捂住自己嘴巴的人是不是真的羅永年。 雖然恐怖片沒有兜帽男看得那么多,但是樂嘉平也算是個電影愛好者,他記得有些恐怖電影里,鬼是會偽裝成同伴的。 另一頭躺在長沙發上的木慈碰了碰左弦的腿,對方沒做任何反應,不知道是睡著,還是不打算理會他。 外頭的腳步聲很輕而且連貫,木慈卻并沒有聽到任何快速接近的響動,要么對方在原地踏步恐嚇他們,要么說明它的步子很小,伸展不開雙腿。 等等!步子很小,伸展不開雙腿 木慈驀然想到了外頭走廊上那個恐怖至極的人形,他隱約記得那個小玩意穿著厚厚的紅色和服,白臉紅嘴,梳著光澤無比的公主切,就靜靜地站在墻柜上,毫無表情地凝視著他們。 這個猜測一旦出現在心頭,木慈就再也難以把它壓制下去了。 因為是人形娃娃,所以只能走小碎步;因為是實體,所以能發出聲音。 如果說之前兜帽男的說法只是單純的猜測,甚至有那么一點點杞人憂天的話,那么現在發生的一切足以證明這個推論成真了。 腳步聲仍然窸窸窣窣地響動著,離大門越來越近,很快就停了下來。 木慈幾乎能想象到一個雙眼無神的人偶娃娃站在門外聆聽的模樣,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但顯然被對方發現后絕不會發生什么好事,他的冷汗幾乎要流到眼睛里,不敢伸手去擦。 房間里靜得好像什么聲音都消失了,借著一點幽暗的光,木慈看見羅永年捂住了樂嘉平的嘴,樂嘉平又捏住了毛哥的鼻子,毛哥則順其自然地大張著嘴巴呼吸著。 這種可笑的模樣在這個關鍵時刻毫無半點引人發笑的意思,木慈幾乎要松一口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細細碎碎的腳步聲又再響起來,如砸在遮陽棚上的雨滴一樣密集而不容忽視。 就在腳步聲踩在木制臺階上時,陳舊的木頭發出吱嘎吱嘎的響動,床上的女孩子被吵醒了過來,木慈聽見池甜發出幾聲模糊不清的呢語,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大概是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在家里,用枕頭蒙住自己時還非常不快地大嚷起來:吵死了! 減肥期間碳水攝入不足會導致情緒變得暴躁易怒,在白天有理智的狀態下尚且可以控制,可是池甜這種半夢半醒的情況之下,根本做不到自控。 聽見動靜后,門外的腳步聲立刻急促起來,從遠到近,顯然是迅速折返回來,房間眾人的呼吸聲明顯粗重不少。 她回來了! 木慈一瞬間感到了絕望。 幾乎有些癲狂可怕的腳步聲停在了門口,房間之中再度迎來死一般的寂靜,很快,門口突兀響起了開門聲。 這下羅永年已經倒在地上裝死了,他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將眼睛完全閉上,仿佛心臟已經停止跳動;樂嘉平直接把自己卷在地毯里;只有一無所知的毛哥跟池甜呼呼大睡著。 麥蕾已經醒了,她醒得雖然比池甜晚,但是清醒程度完全是兩個檔次,她一下子從床上滑下來,完全倒在地上,靜靜聆聽著腳步聲。 黑暗之中,木慈忽然感覺到身上一沉,他正是精神最為緊張的時候,險些叫出聲來,可是壓上來的東西非常沉重,而且極為柔軟,簡直就像是條巨大的蟒蛇緊密地把他纏繞住,讓人完全喘不過氣來。 就在木慈準備掙扎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頭又被悶在了什么東西之中,立刻要拉開距離的時候,對方又很快貼了過來,就在這時,木慈的腿被敲了敲,聽見左弦的聲音在耳邊很低地響起:往上蜷。 木慈立刻把腳縮了上去,才發覺腿邊擋著兩人的背包,剛剛悶下來的應該是外套。 發生了什么事? 左弦看到了什么東西? 那玩意進來了嗎?! 木慈幾乎有些打哆嗦,顧不得自己跟左弦現在的姿勢會不會顯得太親密,他全身都在發冷,盡管對方不過是個小型的手工人偶,別說是一個成年男性了,就算是來一個熊孩子,也能利利索索地一下午拆掉十來個。 可是感覺上,木慈意識到那完全不是自己能夠匹敵的存在,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遭受極嚴重的威脅,這種威脅甚至影響到了他的思維跟行動力。 別動。左弦輕聲道,不論發生什么事,都不要動。 左弦說完這句話后就沒再出聲了,經過這幾站的認識,木慈知道,他的話大部分不需要理解,只需要遵循就可以了,就在木慈點頭的瞬間,兩人身上的背包跟衣物就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一張雪白而沒有表情的臉蛋突然出現在木慈的眼前,她冰冷的臉幾乎與木慈的臉完全貼合在一起,深沉的黑瞳正在全神貫注地盯著他。 這一驚嚇差點讓木慈險些短命十年,下意識屏住呼吸,免得劇烈跳動的心臟從喉嚨里跳出來。 果然是這個東西! 被這樣的一雙死寂而詭異的眼睛看著,就算是已經對怪事有些經驗的木慈都忍不住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待在走廊里的人形娃娃非常小,現在看到的這個似乎長大了一點,大概有三四歲女童的大小,她很快就開始行動,拽著木慈的上半身,把他拖了出來。 如果只看動作,這個場景就像是個正常的小女孩在使勁兒拖動一只巨大的布偶熊一樣。 木慈斜靠在人形娃娃的身上,對方的力氣大得不可思議,好像只要愿意,就能立刻把他剪成一個沒有棉花的布口袋。 唯一的好消息是現在還沒有人死,木慈順著她的肩膀看見地上的四個新人都被穩穩當當地放在地面上,顯然也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羅永年不知道是真的昏過去了,還是假的昏過去了,沒有任何動靜;倒是樂嘉平瞇著眼睛在偷看,而兜帽男靠在毛哥身上,被帽子遮住了臉;只有毛哥毫無知覺地睡著。 而且這個角度下,木慈只能看見麥蕾的腳,她似乎換了個姿勢,臉朝下趴在地板上,也是一動沒動。 左弦則被放在了沙發上,人形娃娃甚至還給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發出小女孩才有的純真笑聲來。 在這個寂靜的深夜,顯得尤為滲人。 她在干什么?挑選、整理? 木慈不解地試圖思考著,他很快就被放倒在地,人形娃娃的動作并不溫柔,直接把他的腦袋往家具上亂磕亂碰,要不是他自己留心,憑借肌rou調整身體的重心,現在一個腦震蕩是跑不的了。 放下他后,人形娃娃就直接開始往床上爬,她一腳踩在麥蕾的背上,似乎非常開心,一直在發出嘻嘻的笑聲來,很快,她就爬上了床。 好娃娃,梳頭發。 笑聲消去,取而代之的是純真稚嫩的女童聲音,那可愛的嗓音在此時此刻只是引發更多的恐懼感。 眾人看見池甜像是被什么東西從床上強行拖拽起來,她本人已經有所察覺,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 而人形娃娃只是抓住池甜的一縷頭發,從懷里取出一把光亮的木梳,慢條斯理地給她梳起頭發來。 這一刻,木慈荒謬地意識到一個可能,這個人形娃娃是在過家家。 盡管體型的差別非常明顯,可是他們這九個人不過是這個娃娃的玩具,玩具當然不能夠反抗主人。 空氣中又突然響起了剪刀咔嚓咔嚓的聲音,木慈下意識看向左弦的方向,對方卻垂著臉,完美地扮演一個玩具的角色,只是用腳踩住了他的小腿。 這是不要動的意思。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 空中似乎簌簌飄落下來什么東西,毛茸茸的,細碎地飄在木慈的臉上,女童歡快的笑聲伴隨著剪刀再度響起。 為了不打噴嚏,木慈下意識憋住呼吸,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那些飄落下來的碎頭發。 不像女鬼的頭發那么綿密。 這些碎發是漆黑的、細密的,就像是無數黑黝黝的針一樣尖利。 它窸窸窣窣地落下來,飄散在每個人身上,刺痛、扎人、瘙癢,變成一場被放慢速度的酷刑。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729 17:35:38~20210730 18:34: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佚名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少年聽雨歌樓上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8章 第四站:盲盒(08) 池甜的尖叫聲驚醒了眾人。 木慈猛然挺起身,渾身上下都是冷汗,他余驚未消,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只是茫然地往黑暗之中望去,倒是睡在門邊的樂嘉平迅速跳起來,啪一下把墻上的智能開關全都打開了,整個酒店套房的燈光接連亮起,照得里亮堂堂的。 視死如歸般的樂嘉平左右審視著,可是房間里卻沒有任何人形娃娃的身影,他頓時松了一口長氣,慶幸地呢喃出聲:原來是做夢啊。 睡在地上的毛哥完全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不滿地叫喚起來:大晚上的干什么呢?欠抽啊! 兜帽男則將帽子往上拉了拉,免得遮住視線,他蒼白的臉上全是汗水,驚慌失措地看著大開方便之燈的樂嘉平,似乎還沒回過神來,遲疑道:你也做了噩夢嗎? 才回歸正常生活沒有幾個月的羅永年看上去像是打算再來一年份的醫院長租體驗,幾個人里就數他喘氣最兇,因此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也樂嘉平這才注意到木慈等人驚恐的神情,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剛剛發生的一切并不僅僅是自己個人的噩夢,只覺得手腳冰涼,牙齒止不住地打顫,看上去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結結巴巴道,你們不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只有左弦的表現相對好一些,他臉上雖然沒有掛著往日輕佻的笑容,但比起其他人來講,神態幾乎稱得上輕松。 啊啊啊 床上的池甜崩潰而短促的尖叫聲很快就再度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麥蕾正緊緊抓著她的肩膀,試圖安撫她,柔聲問道:怎么了?池甜?你是不是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