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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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9章 火車日常(02) 冷秋山生性謹慎,倘若沒有確鑿的證據,絕不會輕易給任何人希望。 因此溫如水跟夏涵對循環站點的事一無所知實在不足為奇。 可是正因如此,冷秋山必然會在兩個同伴身上留下些許蛛絲馬跡,其中以夏涵的可能性又最大。 畢竟冷秋山是個感情用事的男人。 夏涵的房間就像尋常的公寓,算不上溫馨,家具非常少,除了一盆被精心照料的綠植之外基本上找不出任何亮點,桌面上擺著四個整整齊齊的瓷杯,招呼左弦用的是一次性紙杯。 左弦聞著里面咖啡香醇的氣味,有些無可奈何:就算再沒樂趣,也不至于把自己過成苦行僧吧,這種檔次的咖啡,你就拿個紙杯裝? 怎么喝不是喝。夏涵倒是很淡定,喝快點,不然紙杯會泡爛掉。 左弦:這是現在趕走客人的新方法嗎? 喝都堵不上你的嘴。夏涵嘆了口氣,不過你來也不止是為了一杯咖啡吧,要想招待,餐廳比我周道多了,更何況你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總不能是來找我討教戀愛攻略的。 左弦的手一頓:討教戀愛攻略?什么意思? 你跟木慈。夏涵斜靠在柜臺邊上,又給左弦熱了三個蛋撻當咖啡配餐,配的還是蛋糕店附贈的那種一次性紙碟跟塑料叉子,給你,點心。 左弦嘆了口氣:這輛火車還能不能給人保留一點隱私了? 你想保留隱私的話,最好別跟人家挨得那么近。夏涵老神在在,不過我看你們倆好像沒什么進展,怎么,走得君子之交淡如水風格? 最好是。 左弦將紙杯丟進垃圾桶,漫不經心道:我只是試試而已,木慈性格比較強硬,我本來還以為他會更喜歡占據主動,沒想到正好相反,他比較被動,不過也好,我喜歡主動。 夏涵悶悶笑了兩聲:難道你沒想過,也許是人家也許只是不對你主動? 所以呢?左弦大大方方。 夏涵啞然失笑,一時間找不到話回答,只好認輸,不愧是你。 火車上沉悶無聊,同伴之間的情感八卦是一個能打發時間的好話題,可惜瓜田長在左弦頭上,只能讓人敬而遠之。 閑話敘完,左弦終于開門見山,他咬下一口蛋撻,已不酥脆,又被炙烤得過燙,嫌棄地丟在紙碟里,淡淡道:我想看冷秋山的筆記。 他哪有什么東西留下。夏涵頭也不回,你不會是跑來跟我無理取鬧的吧。 左弦異常耐心:我知道他沒有任何東西留下,可我也知道你一定會千方百計留下他的東西,照片不會留存,錄音也會缺失,所能做的就是最原始的記錄個人手抄跟繪畫。即便是人家的心血,只要你摘抄下來,火車就會默認那是你的東西,很有趣吧,當人想留下回憶時,總是會有辦法的,就像這四個杯子一樣。 夏涵下意識看向柜臺上的杯子,沉默下來。 房間的所有東西都是你的,可是冰川杯是冷秋山來做客時慣用的,對你來講,那就是冷秋山的杯子,哪怕它的歸屬權實際上是你。左弦攤開手,溫如水也許沒有這樣的癡念,可是你有,因為你 夏涵的臉一下子沉下來:夠了,我確實有,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里面沒有什么幫得上忙的。 這可難說。左弦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們倆看見的是不是同樣的東西。 夏涵深呼吸一口,眉頭微微一跳:我真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活到這么大的? 吃飯喝水長大的。左弦敷衍道,快點找筆記給我。 夏涵不準左弦把筆記帶出門去,他只好待在房間里仔細觀察,筆記里的內容大多數都跟左弦所知的相差無幾,不過還有一個新關鍵點,就是二十人。 冷秋山認為這輛火車很可能并不是真正無休無止地容納乘客,它是以二十人為一個上限,而大小站點的難度也以二十人來劃分,其中必然有所關聯。 二十人可以有許多推論,比如一旦火車上二十人滿員,就能夠下車。 又比如,如果車上二十人滿員,火車就不會停站,而是把人永遠留在異世界里。 這些你沒有提起過。左弦緊緊皺起眉頭。 夏涵嘆息道:有意義嗎?你什么時候見車上徹底超過二十人,從來沒有,最少的時候車上甚至只有清道夫一個人,加上不斷有人下站,如果不走,就會被當做逃票人員清理,這輛火車永遠不會讓二十個人長時間呆在車廂里。 這說得倒也沒有錯。 其實火車上并非沒有出現過滿員的情況,可是都非常短暫,而且數分鐘內一定會有人下車。 排班的是火車。左弦思考道,它要誰走,誰就得走,我們確實沒有辦法從這里入手。 火車跟乘客幾乎不產生任何聯系,它只管行駛跟發車票信息,甚至車票本身都必須在進入世界后才能得到信息,根本沒有辦法從它身上下手。 那么,為什么會出現大小站?大小站的意義又是什么? 要是這些問題能想得通,夏涵也不會傻傻拿著筆記這么久都沒有反應了,左弦不甘心地將筆記本翻了又翻,里面除了文字,還有些冷秋山的兩張涂鴉,看上去似乎是什么物品,可惜現在已經沒有人能解讀出來了。 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冷秋山的確知道循環車站的情況,而且他一直在強調二十人是一條分水嶺,這個數字必然有相當的意義,從分析來看,火車的概率不大,應該是在強調站點的人數。 這時左弦腦海里忽然靈光一閃,立刻反應過來:乘客的確不能在火車上保持足夠多的人數,可是火車從來沒有說過,他們不能一起下車。 左弦一抬頭,狼一般的目光看得夏涵直發毛:看什么?我真的就這些了。 我記得有次你們兩個人陪溫如水提前下過車?左弦問道。 是啊。這件事讓夏涵想起來都有些后怕,那次如水精神很差,我們擔心她的身體狀況,就陪著她下去了,好在那次人少。 左弦沉聲道:可是我記得你們三個人上車后,你是八天后下車的,冷秋山是半個月后,而溫如水休息了九天。 這些事就連夏涵自己都有些記不清了,他半信半疑地點點頭道:可能是吧,我印象里還是休息了很久的。 是重置提前下車的乘客再上車時,會重置休息日期,火車并不介意乘客提前下車。 沒有人會傻到提前下車,這幾乎是一種本能,畢竟站點的信息沒有任何人清楚,就算偶爾有提示,也是與站點本身相關。 要不是溫如水的情況實在太差,夏涵跟冷秋山也不會冒險,他們當時三人都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沒想到那一站到最后,居然只有他們三個人平安上車。 只不過之后他們就再沒做過這樣的嘗試,特別是當冷秋山還發現了二十人這個致命要點。 可是左弦卻感覺自己仿佛在黑暗之中摸索到了關鍵,他將筆記還給夏涵后,就走出了房間。 逃票受罰理所應當,可提前下站并不違法。 火車的規律確實殘酷,不過跟現實并沒有太大差別,既然火車并不懲罰提前下站的人,那是不是意味著,一旦車上存在足夠的人數 他們就可以人為制造循環站點? 可是循環站點到底有什么用處 冷秋山當初到底在站點里看到了什么,又找到了什么線索?那些涂鴉指向的又是什么? 當初左弦還曾欣賞過冷秋山謹慎的性格,現在他恨不得請個神婆來鬼上身,讓對方把所有猜測都吐出來,別莫名其妙地當個謎語人。 這當然不能說是一無所獲,就像左弦跟木慈那樣,他們的確度過一個糟糕沉默的早上,還有一杯苦澀的熱牛奶。 不過往好的方面來看,起碼左弦知道木慈喜歡被動。 左弦深深嘆了口氣,按照他的倒霉程度,再進入一次循環站點并不是難事,只不過會不會死在路上就很難說了。 這世上不會存在莫名其妙的事,游戲里高難度的關卡通常會給予更多的金幣跟積分,考卷上的附加題也會計入分數,單是循環站點能夠留下信息,就足夠說明問題了。 這段時間里木慈倒也沒有閑著,他不知道下一次站點會什么時候來,盡可能把自己所得到的經驗分享給丁遠志跟麻花辮,幫助他們活下去,盡管這些經驗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可聊勝于無。 兩個小時前,麻花辮敲響了木慈的門,送來一塊訂婚玉佩。 玉佩是乳白色的,沁著血,摸在手里有一種涼意,造型古樸大方。 晚飯還沒有吃的木慈握著這塊玉佩,看著眼前哭成淚人的麻花辮,一時間頭大如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麻花辮則抽抽噎噎地在這兩個小時里說起前因后果。 這塊玉佩是當時被帶走后夫人塞給她的,她整個人都嚇壞了,被救出來后就徹底忘記了這件事,直接將玉佩帶上車,直到從木慈那得知站點的物品會導致人提前下站后才想起來,于是麻花辮帶著玉佩來找他想一想辦法。 不過這個知識點是木慈昨天告訴他們兩個人的,麻花辮過了近二十個個小時才帶著玉佩來,要么是又嚇傻了一次,要么是擔心木慈撒謊,私底下先去找其他人確認了一番。 任何人被懷疑都不會太開心,不過木慈短暫不痛快了下就想開了。 有警惕心,沒有完全聽信其他人的一面之詞,說明麻花辮確實有長進,這是活下去的必要本能之一。 我在餐廳等你。 就在木慈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手機上忽然接到了左弦的信息。 木慈眼睛一亮,將哭軟了身體的麻花辮一把提溜起來,輕聲細語道:走,我帶你去吃晚飯。 麻花辮:???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721 17:59:35~20210722 18:08: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佚名、Dominatrix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湯小團 10瓶;29636892、少年聽雨歌樓上、聞與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0章 火車日常(03) 左弦并不喜歡跟別人相處。 這是木慈最近幾天觀察到的,這個在站點里嬉皮笑臉的男人回到車上后就懶得再展開任何交際。 就連衣著也是,讓人看只是順帶,左弦只是單純喜歡精心打扮自己,之前溫如水提議過他更適合紫色,他卻充耳不聞。 就在旁邊坐著的木慈倒是覺得左弦不管穿什么都很好看。 當時左弦沒有邀請溫如水坐下來,當然,溫如水也沒有坐下來,只是一站一坐著進行了交流,然后就很快離開了。 默默讓出位置的木慈在悄無聲息之中意識到,左弦不歡迎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只不過這份殊榮無法為他們的尷尬交際帶來一絲一毫的幫助,木慈還是不了解左弦,他也想過從生活入手,還上網查過左弦常喝的咖啡牌子,那些英文單詞看得他一個頭比兩個大,沒花幾分鐘就放棄了。 除了站點之外,兩人沒有任何相同的話題。 即便在火車上身份平等,得到的物質也平等,可是經年累月的生活習慣已經塑造成截然不同的人。 左弦很擅長享受,而木慈則怎樣都能過,對他來講,應付甚至也是一種生活。 如果是現實里,木慈大概會在一兩次碰面后識相的疏遠,可也許是火車上躲不開,又也許是他對左弦的確萌生了一種奇怪的好奇心,想要了解對方。 非常想。 不過其實木慈也并非完全對左弦一無所知,想到將麻花辮帶過去后,左弦一定會不太高興地皺起眉頭,他突然涌起一種惡作劇般的愉快。 等木慈帶著麻花辮過去的時候,左弦正拿著平板,看上去剛打算開始點菜,他聽著腳步聲抬頭看過來的時候,果然露出不快的表情,不過又很快隱去。 有什么事? 左弦在麻花辮即將坐下的時候,率先發出了提問,語氣顯而易見的冰冷。 這讓剛坐下去的麻花辮一下子又站起來,她有點手足無措地看向木慈,一時間不知道怎么是好,縮著脖子小聲道:不然不然等你們先吃完吧? 左弦默默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她帶上來一塊玉佩。木慈并沒有讓兩個人都為難很久,很快將那塊玉佩放在了桌子上,輕聲道,不知道該怎么辦,我也不太了解,想問問你的意見。 具體的事都告訴你了嗎?左弦很冷淡。 木慈點點頭:是啊。 那你告訴我就行了。左弦掃了一眼麻花辮,打發她道,你去吃飯吧,等有結果了,我們會聯系你的。 麻花辮如臨大赦,像是只丟開燙手山芋的小兔子那樣蹦遠了。 左弦的目光很快就移到入座的木慈身上,他的眉眼瞬間就放柔了許多,看上去跟剛剛大不相同了。 你是故意的。左弦靠在靠背上,架著一雙長腿,將平板推向另一頭,開始興師問罪,看我生氣,讓你覺得很高興? 木慈接住平板想了想:這倒沒有,我只是覺得這是很要緊的事。 但他的確是故意的。 先吃飯吧,事情到時候再說。左弦目不轉睛地看了木慈一會兒,最終還是放棄繼續追究下去,他有些無奈地揉著眉心,我們還沒有急到連晚餐時間都拿來壓榨的地步。 可是 左弦示意邊上正在認真下單的麻花辮:你看她像是急的樣子嗎?做完甩手掌柜就沒心沒肺吃飯去了,你不過是給她干活的,還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吃飯。 木慈一時語塞,只好乖乖低頭選擇今日的晚餐推薦。 吃飯的時候,木慈偷偷望著左弦干凈的眉眼,切成方塊狀的胡蘿卜在口腔里滾動著,已經煮得軟爛,幾乎用不著咀嚼就能下咽,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