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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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慈反問:那私下就可以了? 如果二位能私下達成意見,那真是再好不過了。管家非常誠懇,我相信一次安排在晚上十一點的談話會對解開誤會很有幫助的。 沒錯,只要其中一個被干掉,誤會就不再是誤會了,可不是很有幫助。 為什么非得是夜晚。木慈不快道。 管家道:我們必須得確保此事有個妥善的解決方式,而白天我想其他的客人難免會受到影響。 左弦忽然道:如果我覺得不受影響呢。 那您真是膽識過人。管家不帶任何情緒地夸獎他。 確實,我也這么覺得。左弦坦然接受了這份贊美,然后又道,可我記得你說過十一點后我們最好待在自己的房間里? 管家親切道:那只是個小小的規矩,它與各位客人的意愿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617 17:58:58~20210618 17:30: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佚名 2個;soleililith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ARRIVEDERCI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4章 第二站:伊甸畫廊(12) 畫家并沒有對殷和的缺席有任何反應,吃完午飯后就開始挑選。 今天被選中的人是余德明。 在離開之前,余德明特意將幾枚金幣留給木慈,方便他下午去買足夠的食物,俗話說事不過三,這次要是再讓畫家簽賬單,很難說她會不會發飆。 不過從表情上來看,要余德明掏出這些錢跟割他的rou沒有什么區別。 木慈看著手心里亮锃锃的金幣,忍不住打趣他:看來這貪婪沒能成功誘惑到你。 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好人,我相信你。余德明苦笑起來,不管誘沒誘惑到,咱們晚上見吧,還有六天,都不知道怎么熬過去。 雖然眾人剛開始的確懷疑畫家把人單獨喊走會發生什么可怕的事,但殺馬特跟琳娜確實都平安歸來了,這讓余德明的壓力沒有那么大,比起面對美貌且只想色.誘他的畫家,他倒是更擔心吃飯的問題。 畢竟他早上才剛剛體驗了餓過頭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余德明很清楚,自己絕對請不動左弦,而高三生根本靠不住,明天還不知道會不會是木慈被畫家抽中,夜長夢多,與其自己去買食物,還不如讓木慈代買。 相處這幾天下來,余德明看得出來,這個臨時拼湊的團隊根本就是四分五裂,這里頭最可靠的人就是木慈。 這些金幣給任何人,余德明都不太放心,可木慈不一樣,他相信這個男人不會背后搞鬼的。 等余德明跟著畫家離開后,木慈喊上左弦跟高三生一起坐馬車去買食物,而清道夫一如既往地對他們的行動不感興趣,除了一開始幫忙帶過高三生逛過莊園之外,他就一直跟只野貓似的獨來獨往,除非是三餐時間,否則基本上逮不住他人。 更何況經過剛剛的打架事件,基本上能確定,白天的確是安全時間,就算真的發生什么大事,管家跟仆人也會出手阻攔。 而木慈之所以找左弦跟高三生一起,一是需要前者認路,二是擔心后者落單會害怕。 經過之前的八人座,這次的三人座無疑要寬敞許多,連空氣都像是更清新一些,這還是木慈跟高三生第一次離開莊園,兩人多多少少都有點興奮。 可惜的是莊園坐落在極為偏僻的地方,窗外的景色并沒有什么好看的,他們沒開心多久就安靜下來開始玩手機了。 而左弦則垂著頭思索。 怎么了?木慈問道,你想什么呢? 左弦正色道:我在想閣樓里到底有什么?這個世界實在有點不太對勁,雖然現在才死了一個人,可是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閣樓也許是陷阱,又也許是唯一的生路。 這句話讓高三生不由得重復了一遍:才只死了一個人? 他下意識抓緊木慈的袖子,看上去有點無助跟恍惚,今早死去的殷和給了這個年輕人很大的打擊,更別說之后的推測,讓整個死亡都籠罩在一種恐怖的氣氛當中。 這是什么意思?木慈有點不懂,沒死人不是好事嗎? 這個世界雖然氣氛壓抑,莊園看上去也有些陰森,但是比起讓人毫無反抗能力的福壽村,不知道要好到哪里去。 起碼他中招了還能靠自己的意志力清醒過來。 左弦輕聲嘆氣道:怎么說呢,每一站當然有不同的難點,可是像畫廊這么簡單的站點我還從來沒有見過。要么誘惑力會隨著天數遞增,我們到最后都會陷入難以自控的狀態;要么畫家為我們畫像的時間是安全時期,難點在最后兩天。 最后兩天木慈忽然想起來,他們所以為的七宗罪還沒等到七天就已經陸陸續續都現身了。 他們總共有八個人,撇去迎接他們的那一天,實際上畫家只有九天的時間,也就是說即使一個人沒少,她在第九天也一定會畫完所有人,而第十天就會發生某些可怕的事 現在殷和已經死了,那么,她在第八天就能畫完所有人。 如果接下去還死人,她畫完所有人的時間只會越來越短。 為什么這么猜?高三生問道,沒有什么證據可以說明畫家畫畫像就是安全時期吧? 左弦淡淡道:我們下車時拿到了邀請函的,信息很明確,所有人都是作為模特來做客的,看行程也該清楚,一旦畫像結束,那么我們的利用價值也就為零了。 高三生越聽越有道理,因此顯得心虛氣短起來:那那也只是你的猜測啊。 所以我才說它只是一個可能性。左弦不緊不慢道,小男孩,難道你指望我有一本攻略書可以隨時隨地翻找,或者我是上帝,一下子就能知道所有的秘密嗎?我是在根據現有的條件猜測,而不是在給你揭秘莊園背后的故事。 木慈并沒有說話,他們雖然認識不久,但初見時就學會了一個深刻的道理,跟左弦扯嘴皮子的下場要么想給他來上一拳,要么就是低頭認輸。 讓小孩子經歷一下社會的毒打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木慈十分理直氣壯地選擇漠視,完全沒有感到良心不安。 馬車就在對話聲里順著泥濘的小路一直往前進,直到抵達附近的小鄉村,這里看上去就新奇得多了,有面包房、糖果店、牛奶坊等等,還有一些就擺開來的大貨攤。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當然,除了貨攤之外,那些店鋪木慈完全不認識,全是聽左弦介紹的,而街上的氣味混在一起,既有食物的香氣,也有難以言說的臭味, 馬車停在面包坊外頭,就在木慈準備下去的時候,左弦攔住了他:用不著。 木慈有些茫然:什么意思? 你只要把想要的東西告訴仆人就可以了。左弦耐心道,他會去幫忙購買的,外頭的路比你想得更難走。 不信邪的木慈打開車門,下一秒默默地重新拉上車門。 地上全是污水甚至是糞便,人們視若無睹地走來走去,木慈還沒下去就險些被潑了一褲子的泥,于是老實地待在車里頭看著左弦吩咐仆人。 大概半個小時,仆人就買齊了他們的必需品,除了水果跟面包之外,還有一個熱氣騰騰的小rou派。 才出爐沒多久,聞起來很香,同樣也很燙手。 這個rou派小得可憐,在路上就被三人分食了,里面是一些碎羊rou,吃起來很膻,非常難以下咽。 不要說跟莊園里豐盛的正餐相比,味道甚至還不如蘇打餅干。 木慈吃到最后幾乎是逼著自己咽下去的,而高三生跟左弦都已經把只咬了幾口的rou派放在紙上了,正用欽佩的目光看著木慈。 總不能浪費食物。雖然這么說,但木慈并沒有勉強他們吃掉rou派,而是簡單收拾了一下,重新用繩子捆起來。 說不準會變成儲備糧。 三人回到莊園里的時候,天色已經見晚,時間上茶會應該正進行到一半,把食物放進房間后,木慈就匆匆趕往三樓,卻在樓梯口被管家攔住了。 您已經錯過茶會了。管家看上去有點可惜,請隨便走走吧。 木慈只好折返,直到茶會結束,發現余德明跟清道夫居然一起從三樓走下來,出現在走廊盡頭,他幾乎是立刻就回頭看向靠在墻邊的左弦。 用不著問,木慈很清楚這絕對是左弦的安排,而對方只是輕浮地對迎面走來的兩人揮揮手道:茶會怎么樣? 清道夫神色冰冷:茶很難喝。 而余德明則跟在他身后,有點怯生生的。 回到房間里分面包的時候,清道夫跟余德明也嘗了嘗那塊rou派,兩個人都不給面子地吐了出來,木慈鎮定地把他們咬過的地方切下來丟掉,然后重新綁好。 不管這塊rou派多難吃,里面畢竟有rou,比尋常的面包更能補充能量。 左弦又問了余德明有關下午畫畫的事,不過對方也沒辦法說清楚具體情況,只說畫室在一個玻璃花房里,花都開得很漂亮,畫家要求他坐在沙發上,他不小心睡了一覺,醒來畫家已經不在花房里了,然后就沒了。 木慈把剩下的金幣還給余德明,而趴在桌子上的高三生沉思多時,忽然道:說起來,我想到一件事,既然我們可以離開莊園去買東西,說明沒有地方限制吧,那為什么我們不能在外面過夜呢?等火車來的時候再回來? 這個建議讓余德明立刻兩眼放光。 左弦靠著門問他:看到我身后的是什么東西了嗎? 高三生不太確定地說道:是門? 沒錯,是門,門能開,也同樣能關上,看來你還不算瞎得離譜。左弦冷酷道,你覺得離開莊園之后,外頭那扇大鐵門還會為我們打開嗎?更何況,如果只有這里的房間是安全屋,那你怎么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高三生怔了怔,顯然是沒有想到這點,他撓撓頭,嘴硬道:可你也說了,只是如果而已。 這時木慈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神深沉:你想拿命賭? 當然不是了。高三生的聲音立刻弱下去。 其實木慈可以理解高三生的想法,看到死人后迫切想逃離所在地是一種很常見的心態,特別是殷和就死在樓梯口,正巧就在殺馬特跟高三生的房間外頭,覺得晦氣也是理所當然。 只是理解歸理解,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618 17:30:13~20210619 16:32: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佚名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5章 第二站:伊甸畫廊(13) 倒計時:05日12時00分00秒。 木慈直到正午才發現左弦缺席。 畫家一如既往,同樣沒在意有個人并未出席午餐,今天的宴席又豐盛許多,琳娜胃口大開,吃得相當開心。 她的氣色還是很難看,眼下暈著兩團青黑,臉微微發黃,看上去像個重病患者,可是眉眼間神采飛揚,呈現出一種神經質般的過度亢奮。而殺馬特的吃相越發狂野,他甚至連刀叉都不用了,直接上手抓,搞得滿盤狼藉,食物到處四散。 高三生跟余德明顯然也發現了不對勁,不過誰都沒有說話。 缺少了跟畫家搭話的左弦,這頓午飯吃得異常寂靜,木慈切割著自己盤子里的牛排,又看了看正在進食的清道夫,對方一臉平靜,看不出任何反應。 莊園的食物雖然有問題,但作為客人到底不能不吃,左弦給出的建議是午餐盡量多吃點好填飽肚子,畢竟不知道下一個被選中去畫像的人是誰,要是中途發生什么意外,也有體力跑路。 晚上盡量少吃,要是晚上實在餓了再拿買來的黑麥面包墊墊肚子。 這樣可以避免體力流失,還能把防不勝防的臟東西控制在一定分量里,順帶減輕購買食物的壓力。 如果三餐都吃面包,就算不在意營養問題,考慮他們五個大男人,必須得購買大量的食物儲存,或者每天固定出門一趟。 前者會引起畫家跟管家的警惕,而后者容易發生變故,都不太可行。 午餐快結束的時候,高三生忍不住湊過來跟木慈說道:左弦是不是跟殷和一樣?他臉上流露出不忍跟無助的神色來。 不會的。木慈搖搖頭,低聲道,可能是找到什么線索了。 話是這么說,可實際上木慈心里也沒有底,為什么畫家對左弦的缺席一點反應都沒有?是不是她知道對方已經已經沒辦法出席了。 殷和是死在走廊上才被發現的,他們默認是管家告訴了畫家這個死訊,可實際上誰也不清楚管家到底說沒說,也許畫家本來就知道莊園里發生的一切事情,這些世界本來就不能以常理來思考。 所以就像她昨天沒有問起殷和,今天也沒有問起左弦。 左弦也許已經死在了莊園的某個角落里,只是還沒有被他們發現,如果真是這樣,那么天數還要再減少了。 這個想法讓木慈的胃里沉甸甸的,而畫家恰好在此刻開口,她這次從位置上站起身來,環繞著餐桌走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木慈身邊,用極為滿意的目光打量著他,活像打量一件藝術品那樣,然后微微躬身,伸出一只素白的手遞到木慈的面前。 木慈能聞到身后的畫家身上有一種馥郁的芳香,她很溫暖,柔軟,那只手簡直白得如同牛乳一般。 等等 木慈忽然感到一點不對勁,他畢恭畢敬地握住畫家時,忽然有點想不起來畫家最早時的膚色了。 她那時候,有這么白嗎? 木哥!高三生一下子站起來,險些把椅子帶倒,他手足無措地停在原地,我們怎么辦? 去找找看左弦,你跟余德明一起,別落單了。木慈鎮定地起身,牽住畫家的手,然后回頭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