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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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或者說,我們還沒有找到回家的辦法。溫如水言簡意賅,至于手機,你們還沒有上車,只能算是試用期,等到上車后才會有信號。 這下沒人說話了。 夏涵等了一會兒,見沒人打算發(fā)言,這才繼續(xù)道:如果大家沒有別的問題,那就先回去休息吧,都忙了一晚上,恢復(fù)點精神再說。 林曉蓮又站起身來,她的臉色雖然蒼白,但思路仍然很清晰:請大家等一等,我想提議分組進行活動,你們四位前輩能不能帶一下我們這幾個新人?這樣有人領(lǐng)著,我們也好幫上些忙,不至于到時候發(fā)現(xiàn)了線索都不知道該找誰? 抱歉,我先糾正一點,不是四位,是三位。左弦指向木慈,神色仍然保持著原先的愉快與溫和,雖然這位新人看起來安靜又靠譜,不但獨自躲過了昨天晚上的追殺,剛剛也沒有參與到搶車票的環(huán)節(jié)里,簡直可疑到讓人懷疑是不是鬼在我們里面安排的內(nèi)應(yīng),不過的的確確是新人。 他這句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間凝聚到了木慈身上,坐在旁邊的娃娃臉下意識抓住了塑料凳。 木慈突然變成了眾矢之的,不由得有些氣悶,只好尷尬地解釋道:我之前洗了個澡,車票在臟衣服里,所以沒什么好急的。 原來是這樣啊。左弦恍然大悟,是我誤會了,我還以為你一點也不在意能不能上車呢。 眾人: 他是故意的。木慈忽然意識到了,給手機的時候是這樣,車票的模棱兩可也是,包括現(xiàn)在借林曉蓮說錯話的機會發(fā)難。 這個人,跟夏涵,溫如水都不一樣。 說錯話的林曉蓮顯然有些尷尬:這樣啊,抱抱歉,那么能麻煩一下三位嗎? 不要這么膽怯,自信一點。左弦鼓了鼓掌,十二真是好數(shù)字,不管是四還是三都能完美包容,難怪耶穌要被釘上十字架,你看,他根本就是多余的,還好剛剛跑掉了。不過你們準(zhǔn)備怎么分組,林小姐有提議嗎? 林曉蓮道:為了公平,我們九個新人把名字寫在紙上,然后混在一起,由三位抽選怎么樣? 可以。夏涵伸手捂住了左弦正要發(fā)言的嘴,點頭道,我同意。 溫如水聳了聳肩膀:我也沒有意見。 經(jīng)歷過昨夜的死里逃生之后跟對現(xiàn)狀的了解之后,眾人都顯得非常配合。 第7章 第一站:福壽村(07) 分組進行得很順利。 溫如水抽到了打火機男、娃娃臉、之前被搶走車票的年輕人;夏涵抽到的是西裝男、情侶里的女孩子、另一個青年;而左弦抽到的是木慈、林曉蓮還有情侶里的男孩子。 好手氣,陰陽平衡,冤家聚頭。左弦枕著手,懶散地翻過那幾張紙條,挑挑揀揀,像在看菜場的蘿卜,如水,看來你要留神一點。 溫如水冷笑一聲:陰陽失調(diào),拆散愛侶,你也留心一點。 左弦頗為痛心:太過分了!你怎么能這個樣子針對夏涵,他有什么地方對不起你,我真是聽不下去了! 夏涵溫聲道:我倒不在乎,如果你很介意的話,我倒不介意木慈來我們組。 葉憐憐意識到有機會不必跟男友分開,眼睛不由得亮了亮,忙道:真的嗎? 當(dāng)然是假的。很可惜,抽簽就是抽簽,要是可以換來換去的話,抽簽還有什么意義呢,你們談戀愛就可以換,那豈不是歧視單身。左弦毫不客氣地打破葉憐憐的幻想,然后走過來將雙手搭在了木慈的肩膀上,俯身道,他現(xiàn)在是我的了。 而木慈只感覺自己的口袋一沉,對方離開前在他耳邊低語:見面禮。 木慈立刻伸手去摸自己的口袋,感覺一片冰涼,似乎是個圓形的金屬物,他心里突然泛起一陣陣寒意。 是門鎖。 疲憊的眾人很快就各自散去,仍然坐在原位上的左弦側(cè)頭看向還在吃饅頭的木慈,神色復(fù)雜:你怎么還在吃? 你不是說吃飽一點好有力氣跑。 吃太飽會吐。 這下木慈確定他是在故意找茬了,于是放下手里的饅頭,站起來回敬左弦一個干脆利落的頭槌:那么,這是我的見面禮物。 哎呀。左弦借著勁完全倒在椅子里,伸手揉著額頭,好一陣都沒反應(yīng),不過看上去并不生氣,口吻仍然很輕松,看來小組里最好加一條新規(guī)則,禁止對組員動用暴力。 木慈翻了個白眼,打算起身離開時,左弦又關(guān)切道:吃飽了就睡,對身體不好吧。 我不是去睡覺。木慈拿紙巾乖乖擦嘴,盡管對左弦外貌上的好感已經(jīng)在剛剛那頓飯里煙消云散,可他還是老實回答,我想抓緊時間,看看能不能查出些什么線索。 噢左弦的聲音倏然嚴(yán)厲起來,等等!別動!等我說可以了你再動。 昨晚的經(jīng)歷又再清晰地回放在大腦之中,讓木慈陷入一種莫名的恐懼與緊張,他保持著即將起身的姿勢,下意識嘴瓢:你不是在跟我開黃腔吧。 左弦一怔,隨即失笑道:你想得倒美。 很快,正對著門口的木慈就看見了折返回來的林曉蓮,對方顯然也對他的存在很是錯愕,兩人面面相覷。 稍等。左弦倒是毫不訝異,再等五分鐘。 木慈這才反應(yīng)過來:你不準(zhǔn)我動,就為了等他們? 是啊。 你不會明說嗎! 左弦認真地想了想,笑得格外燦爛:那多沒趣。 木慈頓時怒火中燒,恨不得把剛剛見面禮換成拳頭,好在最后一個組員傻乎乎地探進頭來,及時打斷這樁即將發(fā)生的暴行:嗨?大家好,那個,呃,該不會我是最后一個吧? 看來都到齊了,跟我來。左弦終于站起身來,輕快地拍拍手,像是呼喚寵物一樣輕浮,徑直往外走去,你們自己互相熟悉一下吧。 他腿長,走得自然也快,三人只好選擇先跟上他。 昨天太晚了,木慈沒能看清楚全貌,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村子里居然什么商店都沒有。 通常來講,一個適合旅游的地方,最起碼會有便利商店跟土特產(chǎn)店鋪,可走到現(xiàn)在為止除了那間旅館之外,村子里就再沒有什么營業(yè)性的建筑了。 不僅如此,每家每戶還都緊緊關(guān)著門,讓整座村子顯得異常蕭索。 真的會有人來這么不方便的地方旅游嗎?木慈心中不禁生出疑慮來,就在他左右查看時,那名組員又湊過來搭話:哥們,我叫季舟華,你叫什么?剛剛桌上沒注意聽。 木慈。 左大神說你是自己躲過鬼的追殺,你怎么做到的? 木慈干巴巴笑了兩聲:巧了,我也想知道。那你們呢?你們是怎么逃出來的? 嗯其實我現(xiàn)在都有點沒頭沒腦的。季舟華像一休那樣轉(zhuǎn)動著腦筋,試圖回憶昨晚的事,反正我們下車后,左神發(fā)現(xiàn)他們是兩個兩個的死,死法一模一樣,就立刻讓我們上車,果然沒人再死。 到凌晨四點的時候,車子又能動了,正好之前那個帶唇釘?shù)臅_大巴,我們就開回來,遇到了正好跳河自殺的那位溫呃 木慈提醒道:溫如水。 對對對,就是她,我們到村子的時候正好把她救下來了,然后就沒了。 林曉蓮早就在抽簽的時候記下來另外兩人的名字了,因此沒有參與到互相認識的環(huán)節(jié)里來,而是一直在打量路上屈指可數(shù)的行人,幾乎每個村民都會笑容滿面地跟他們打招呼。 這讓林曉蓮感覺很奇怪。 而左弦就像個走后門上崗的導(dǎo)游,直接丟給眾人看旅游手冊了解福壽村的信息。 按照旅游手冊上的描寫,福壽村是以山清水秀人和而出名,保持著最原生態(tài)的自然風(fēng)光,最淳樸的鄉(xiāng)村生活,吸引了許多旅客跟驢友來這里度假。雖然不算是熱門地點,但每年也有不少旅客,尾頁還有一條貼心的旅游安全警告,內(nèi)容簡單概括就是告誡旅客要小心墜崖、溺水、失蹤等等事故。 季舟華看得臉色發(fā)白,腿肚發(fā)軟:提醒這么嚇人,那怎么還有人來這個村子啊,都不要命了嗎? 旅游事故相當(dāng)常見,加上近些年很多人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基本上都是三無產(chǎn)品,無紀(jì)律、無管理、無規(guī)劃,難免發(fā)生一些意外。林曉蓮似乎對這方面很熟悉,無動于衷道,更何況還有些戶外運動探險者就喜歡挑戰(zhàn)刺激,專門會往危險的地方走 說到玩命的戶外運動愛好者時,林曉蓮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她對這群人本來并沒有所謂的好惡感,但是一想到自己如今被迫陷入這種可怕的求生游戲里無法離開,世上卻有一群人為了追求刺激根本不把自己的生命當(dāng)回事,不由得感到上天的不公。 摩天輪的吊艙脫軌,跳樓機的背帶斷裂,事故一樁樁出,游樂場還不是一家家開。左弦輕描淡寫,在城市里尚且如此,更何況是這種依山傍水的景點,安全漏洞總是存在,并不妨礙人們旅游后的歡樂。 季舟華苦著臉:我現(xiàn)在才知道旅行是這么危險的一件事。 而木慈只是仔細看著旅游手冊,忽然語出驚人:你們在車上遇到的那些,該不會就是出了事故的旅客吧。 左弦點點頭:很有可能。 四人頓時陷入了沉默。 季舟華憂心忡忡:他們應(yīng)該進不來村子吧? 第8章 第一站:福壽村(08) 左弦并沒有糾纏那個話題太久,而是收回旅游手冊繼續(xù)翻看。 從剛才起我就覺得不對勁,地圖上明明說這里是一家特產(chǎn)店,難道走錯了?要不要散開找找? 昨晚才經(jīng)歷過那樣的事情,不管左弦怎么想,其他三人顯然都不打算分開,因此充耳不聞,試圖從寂靜的大路上搜刮出什么線索來,可惜除了堅硬的水泥,一無所獲。 好在左弦只是隨口一說,他哼著歌一邊走一邊給地圖打標(biāo)注,直到兇猛的犬吠聲引起眾人的注意。 那是一條被鐵鏈拴在門口的大狗,毛發(fā)橘黃,有些斑禿,正壓低著腰,惡狠狠地沖著他們使勁叫喚。 啊,是狗狗左弦不知為何突然興奮起來,隨手把手冊塞給了身旁木慈,像個慷慨激昂的動保人士那樣沖向這頭惡犬。 木慈手忙腳亂地接住手冊跟筆,還不忘扯住左弦,他對這個男人的好感已接近負值,這會兒是僅存的良心在阻攔,因此語氣非常生硬:你沒聽見它叫得這么兇嗎?小心被咬,這地方可沒狂犬疫苗能打。 左弦回頭燦爛一笑:不要緊。 是他自己硬要湊上前去,木慈不承認是自己被笑容煞到,下意識松開手。 奇怪的是,這只土狗本來叫得相當(dāng)兇狠,當(dāng)左弦接近到一定距離之后,卻變得慘烈起來,甚至步步后退,像是在躲避什么。左弦鐵石心腸,不為所動,自顧自地蹲下搓揉狗頭,任由那只土狗在他手心里哀嚎著,聽得人于心不忍。 左弦捏著狗臉大驚小怪起來:真可愛啊,乖狗狗。 這行動實在出乎季舟華的意料,他忙道:別這樣啦,等下主人出來可怎么辦啊,而且我們不是要找證據(jù)嗎? 林曉蓮若有所思地站在一邊:我聽說狗能看見不干凈的東西 在它看來,你恐怕沒那么可愛。木慈冷嘲熱諷出聲,不過他隱隱約約覺得,左弦其實對狗并沒有什么興趣,更像是在引誘什么,就跟在餐桌上故意說的那些話一樣,只是為了得到某個他想知道的答案。 門突然打開,從屋里走出來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憨厚淳樸,看見大魚上鉤,左弦立刻松開手,如同松開魚唇上的鉤。 中年男人疑惑道:你們是? 左弦相當(dāng)熟練地從口袋里掏出根煙遞給對方,笑瞇瞇道:我是來旅游的。剛剛路過你家門口,見它怪可愛的,就忍不住過來摸摸,不好意思了。 噢,你們就是新來的旅游團,俺知道俺知道,村里通知過。 中年男人恍然大悟,他看了一眼木慈三人,態(tài)度立刻熱情起來,使勁兒在衣服上蹭蹭手,這才接過煙別在耳朵上,客套了句,這怎么好意思。 沒什么。左弦很是誠懇,跟對方握了握手,不過好像嚇著它了,該不會我們昨晚上山的時候,身上沾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吧? 三人的大腦剎那間一片空白,震驚地看著左弦。 哪知道中年男人更不正常,他的臉色僵硬片刻,把狗踢了個跟頭,諂媚笑道:俺們鄉(xiāng)下養(yǎng)的這種狗就看個門,腦子不好使,一有人路過就亂叫,老板們千萬別多想啊,沒傷著吧? 沒有沒有,就是不投緣吧。左弦很是遺憾地搖搖頭,啊!對了,能不能借地方洗洗手,我這人摸完狗就想洗手,不然就不舒服。 中年男人很是殷勤,熱切地招呼起來:當(dāng)然沒問題,小事小事,這快大中午的,不然你們干脆留下來吃頓午飯吧。 左弦假惺惺地推辭了一番,立刻答應(yīng)下來,目瞪口呆的三人只好跟著進去。 這位格外熱心的村民先給左弦指了衛(wèi)生間的路,又到廚房招呼了幾句,他老婆很快就端著一大盤香噴噴的炒米出來,還有一個水壺跟幾個碗。 婦人看起來四十多歲上下,皮膚黝黑,捏著圍裙淳樸笑道:家里沒啥好吃的,炒米是剛出鍋的,熱乎著呢,不知道幾位老板吃不吃得慣。當(dāng)家的都跟我說了,幾位就當(dāng)是自己家,喜歡吃什么盡管說。 林曉蓮到底沒這么厚臉皮:兩位不用忙,其實我們就坐坐,等我朋友洗完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