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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在去太后的寢宮,探望太后的病情時,太后寢宮不慎失火,在太后的寢宮被燒為灰燼的同時,太后和皇后娘娘兩人不幸同時遇難! 這段時間里,京城里各種讓人震驚的消息一個接著一個,可是,加起來都比不過這個消息讓人不敢置信。 剛剛流產還沒有多久,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的皇后娘娘,怎么就跑去了太后的寢宮探病? 太后寢宮那是什么什么地方?怎么會不慎失火? 就算是不慎失了火,那么多宮女太監在,怎么就能沒人救火,讓寢宮燒成灰燼不說,竟然還把皇后娘娘和太后一起燒死了?! 這件事情,從頭到腳都透著蹊蹺和詭異,可是,京城里的人也都知道,皇宮里的事情一向如此,表面上是一回事兒,其中卻隱藏著太多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和算計,不能深究! 京城里,雪花飄灑,滿城縞素,各家各戶全都將紅色的燈籠換成了白色的,勛貴高官家門口也全都掛上了白色的緞帶。 城門口一輛馬車上,清瘦卻精神極好的皇后,從挑起棉簾的車窗看向皇宮的方向,眉宇間浮起一絲淡淡的傷感與不舍,嘴里低聲喃喃著道:“但愿這盛世會如你所愿……” 然后便毅然決然的放下了車窗上棉簾,沉聲吩咐:“走吧!” 我自己的仇自己報了,皇后的位置也還給了你,從此天涯海角,再不相見! 皇上站在皇宮的城墻上,隔著飄飛的雪花,好似能夠看到城門口漸行漸遠的馬車,冰冷的雪花落在他的眼睫上,有什么東西從眼角滑落,“這一世,我終究是負了你,但愿下一世,我們能只做一對普通的夫妻……” 今年的春節,就在國喪中冷冷清清的度過了,溫廷筠拿著制定完成的重開海禁的各項規章制度,和負責對外貿易的專門機構市舶司的機構建設和運行的相關制度規定,匆匆進了宮。 “這些東西都是你想出來的?!”坐在御書案后的皇上,看完手里的東西,不由震驚的抬頭看向溫廷筠。 溫廷筠拿來的這些東西,遠遠超越了這個時代的認知和水平,只要照著這上面所寫的事項去認真執行的話,重開海禁一事,簡直易如反掌,不管是朝廷還是百姓,都會很快從中受益,也難怪皇上看完后會表現得如此震驚。 “并不都是我自己想的,我大哥也幫著想了一些。”溫廷筠神色淡然的開口回道。 這些東西太過驚世駭俗,溫廷筠并不想讓大家把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而且溫廷卿果然是才華過人,只要自己稍稍點撥一下,他便會想出十分符合這個時代的好辦法,再加上他一向才名在外,如果說是他幫著自己想出來的,比較不會讓人懷疑。 而且將功勞分給溫廷卿一些我,也有利于他將來的仕途。 “你真的不去當這個市舶司的主事?”皇上有些遲疑的開口問道:“這可全是你的心血,你就這么拱手把這個名垂青史的大功勞讓給別人?” “皇上,如果臣說,臣不在乎個人利益,只想讓大夏朝繁榮昌盛,人民安居樂業,平安喜樂,您會相信嗎?”溫廷筠直視著皇上的眼睛,緩緩問道。 沉默了片刻,皇上才開口回道:“朕很想相信,但……朕不信!” “呵呵,臣也不信!”溫廷筠嘆了口氣道。 雖然他心里真的是這么想的,既然他有這個能力,能夠讓所有人富足快樂的生活,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其實很簡單,這些規則都是臣制定的,如果臣真的做了那市舶司的主事,在實際運行中,必定不能發現其中可能存在的錯誤,恐怕會出簍子,到時候可就身家性命難保了,而如果一切都沒有錯誤,順利進行的話,那在對外貿易這么大的事情上,臣即是規則的制定者,也是規則的執行者,權勢滔天,日子久了,難免會生出不該有的心思,臣畢竟不是圣人,與其那樣,莫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參與?!睖赝Ⅲ拗荒軗旎噬夏軌蛳嘈诺睦碛?,重新解釋了一遍。 皇上聽完溫廷筠的話后,定定的看了他良久,才突然開口說道:“這世上有才華的人很多,可是能夠不貪權,不貪錢,不貪清譽,不貪美色,始終清醒自持之人,幾乎沒有,溫愛卿今年才不到二十,便能有此境界,如果溫愛卿不是還愛著長公主,想要與她共度一生,朕簡直以為溫愛卿是天上的神仙下凡,無欲無求,普度眾生來了!” 溫廷筠被他的話說得一震,忙開口找補道:“皇上可千萬別這么說,臣其實還是有所求的,只是剛才沒好意思說出口,不然弄得好像臣在拿那些東西,跟皇上討價還價似的!” “哦?”皇上聞言,不由挑了挑眉,好奇的開口問道:“溫愛卿所求何事?” “皇上能不能給臣一個免死金牌?”溫廷筠看著皇上,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臣的想法天馬行空,有時會與這個社會格格不入,萬一哪天臣要是不小心惹皇上生氣了,還得指著那免死金牌救臣一命呢!” 皇上聞言愣了愣,才哈哈笑著說道:“溫愛卿是不是戲聽多了,哪有那種東西!” 溫廷筠聞言,也不禁愣了愣,怎么?沒有那種東西嗎? 皇上見他一副傻愣愣的樣子,心里突然一下就舒服了不少,剛才那點說不清的不明的挫敗感,也煙消云散了,笑了幾聲后,開口道:“好,看在溫愛卿對我大夏朝有大功的情況下,朕就下令讓內務府特意給溫愛卿做一面!溫愛卿可要好好活著,陪朕一起看我大夏朝的盛世景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