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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耀沒有打擾她,只是坐在一旁,靜靜的等著她發(fā)泄完積壓在心中的情緒,他從來也不知道,身為皇家的長公主,又是在傳言中那么討厭溫廷筠,主動與他和離的長公主,現(xiàn)在對溫廷筠竟然用情如此之深,在以為他出事了這段時間里,不眠不食,整個人都幾乎要垮掉了。 也許,無情之人,動起情來,才更深沉吧! 過來許久,長公主才緩了過來,用帕子擦了擦紅腫的眼睛,笑著對徐景耀說:“那我們就馬上啟程吧,把我送到范家后,你就趕緊帶著人去福建接應(yīng)他,別再讓他出什么事了!” 徐景耀點了點頭,對于不用再用自己費口舌來解釋這件事情,十分的滿意,不過還是不忘開口囑咐道:“長公主還是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畢竟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溫廷筠就越安全!” 長公主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又心情頗好的抬手指了指自己紅腫不堪的眼睛,笑著回道:“任誰看見,都會以為我不得不放棄在這里等待溫廷筠,跟你啟程去范家吧!” 徐景耀愣了愣,心道:“難道剛才你哭個沒完,還有這個原因?!”不過嘴里卻是沒敢說出來,只是點了點頭道:“長公主注意把眼里的笑意收一收,否則任誰看見,都會知道溫廷筠沒事了的!” 長公主聞言,神色一凜,忙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做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這才喚了曲箋和流素兩人丫鬟進來,扶著她回了屋。 曲箋和流素兩個丫鬟也不知道,長公主和徐統(tǒng)領(lǐng)在屋里都說了些什么,只是長公主出來后,便又重新病倒了,每日里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就連徐統(tǒng)領(lǐng)帶著她一起啟程向范家去了,也不知道,就更別說出來阻止了! 此時,同樣迷迷糊糊靠在窗邊的溫廷筠,突然被人推了一下,猛地睜開了眼睛,就見謝星瀚正端著碗藥,舉到他的面前,晃了晃,示意讓他趕緊吃藥。 溫廷筠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吊起來,完全不能動彈的左胳膊,再抬頭看看謝星瀚好似沒事人一樣,行動自如的左胳膊,有些不忿的開口說道:“都是傷在肩膀,憑什么你就行動自如,而我就得跟個弱雞似的,動都不能動!” 謝星瀚把手里的藥碗塞進溫廷筠的右手,一邊坐到他的身邊,一邊開口回道:“因為你就是弱雞!” 正在喝藥的溫廷筠差點沒被他的話噎死,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這一咳嗽,又帶動了受傷的左側(cè)肩膀,疼得他齜牙咧嘴,好半天沒有緩過來。 “你真的不給家里去個信,報個平安?”謝星瀚看著咳個沒完的溫廷筠,在他后背上敷衍的拍了兩下,皺著眉問道。 溫廷筠的咳嗽聲,戛然而止,半響后,才聽見他語氣有些艱澀的開口回道:“我很想,但我不能!” 還不等謝星瀚開口說話,溫廷筠便低頭苦笑了一聲,繼續(xù)說道:“他們一定會派人在溫府和定遠候府那里盯梢,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們就會發(fā)現(xiàn)我們的真實目的,與其做這些無用功,不如盡快將差事辦完,好早日光明正大的傳消息回去!” 謝星瀚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溫廷筠卻是垂眸,掩住了眼中的痛苦與掙扎,親人們的悲傷與痛苦,如跗骨之蛆般,每日每夜撕咬著他的全身,可是他卻什么都不能做!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既然選擇了這條道路,再苦再難,他都要咬著牙堅持下去! 脫離了大部隊的小船,速度要比大船快上一倍,再加上溫廷筠這會兒沒有了朝廷使臣的身份桎梏,不用擔心有人刺殺,行事方便了許多,雇了兩撥船員,日夜不停的趕路,吃睡都在船上,只用了十天的時間,他們就趕到了杭州,再換馬車去寧波,一路輕裝簡行,找了當?shù)氐南驅(qū)В钟昧瞬坏绞盏臅r間,就已經(jīng)來到了福建的地界上。 不過,溫廷筠即沒有去找福建總督,也沒有去找寫密奏的吳守備,而是率先去了想要去的地方。 待溫廷筠帶著謝星瀚和二十多個禁軍護衛(wèi)們來到那里,看見眼前的情形時,不禁低聲怒罵了一句,“這幫畜生!” 第五十七章 坑人的方式有很多種 “這幫畜生!”就連一向比較冷情的謝星瀚,見到眼前的情形,都不禁脫口而出。 雖然已經(jīng)過去好幾年了,可是眼前幾乎被黑色鮮血痕跡覆蓋,隨處散落殘肢斷臂白骨的殘破小漁村,還是讓人看得觸目驚心,完全能夠想象到當時那種血腥殘酷的畫面,讓人感覺即不適又憤慨。 溫廷筠冷著臉,一言不發(fā)的帶著謝星瀚和禁軍護衛(wèi)們,又走了幾個破敗的小漁村,無一例外,全部都是這幅可怕的場景。 “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謝星瀚看著明顯是有目的,而不是隨意亂逛的溫廷筠,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皇上前一陣接到了一封密奏,”事到如今,已經(jīng)不需要再隱瞞了,溫廷筠面色陰沉的沉聲回道:“是揭發(fā)永昌侯宋瀾亭,五年前在福建,屠殺漁村百姓冒充海盜,冒領(lǐng)功勞,從而得以被調(diào)回京重用的事情,所以皇上才會借著跟外國人談判重開海禁一事,派我前來調(diào)查。” 謝星瀚聽完他的話,臉上露出恍然的神情,若有所思的開口說道:“難怪他們非要置你于死地!我原本還有些納悶,你不過是來與外國人談判重開海禁一事,成不成的,都還是未知,就算最后成了,他們無外乎就是損失點錢財,又何必冒這么大的風險,公開射殺朝廷使臣,原來是為了阻止你來查這件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