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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溫廷筠此時極為無理的回答,倒是沒讓被他頂撞慣了的溫敬嚴,覺得有什么不對,只是,在兩人交鋒中,很少落了下風的溫敬嚴,這次倒是被他堵得啞口無言,說不上話來,不禁心中更加的氣惱。 溫廷筠懶得理他,扔下一句:“當時你器重的大哥也在場,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去問他吧!”就轉身向書房外走去。 結果卻迎面碰上,剛才他來時,進來通報的那個小廝,那小廝對他行了禮后,對溫敬嚴高聲稟到:“老爺,大少爺來了!” 他的話剛剛說完,就見溫廷卿從外面大步走了進來,顯然,他平時經常來這里,進來并不需要溫敬嚴的同意,只需通報一聲就行。 他一進來,就看見正要往外走的溫廷筠,不自然的神情,從臉上一閃而過,隨即便恢復了平時淡然從容的模樣,沖溫敬嚴行了禮后,才開口道:“父親,您找我有事兒?” “你來的正好!” “你來的正好!” 誰知他的話音剛落,屋里的溫廷筠和溫敬嚴兩人,便異口同聲的開口說到,倒是把溫廷卿弄得一愣。 溫敬嚴是之前派人去叫的溫廷卿,倒不是因為溫廷筠的事情,只是既然這會兒他來了,便氣哼哼的開口對他說到:“那個孽畜,又在外面闖禍,還死不悔改,訓斥他兩句,還跟我頂嘴!” 溫敬嚴滿肚子的氣,指著要往外走的溫廷筠怒道:“他說被帶到京兆府時,你也在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溫廷筠也停住腳步,轉身看著他,一副你來的正好,快告訴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免得他再來煩我的神情。 原來是這件事情!溫廷卿把當天的事情,簡單說了說,聽得溫敬嚴目瞪口呆,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看得一旁的溫廷筠心里莫名的爽快。 知道是自己錯怪了兒子,溫敬嚴不禁老臉一紅,心里暗暗后悔,剛才怎么沒問問情況就發火,這會兒倒弄得自己沒臉了! “我叫你來,不是因為這件事情!”他抬手抵在唇上,清了清嗓,掩飾住自己的尷尬,轉移話題道:“我整理要呈給皇上的奏章時,看到你的奏章上,寫著東瀛要派皇太子來我朝覲見,是怎么回事兒?” 東瀛?!是我心里想的那個東瀛嗎! 溫廷筠聽到東瀛這兩個字,不禁好奇心大漲,趕緊支起耳朵,想要聽聽是什么情況。 溫廷卿剛要回答,走回座位坐下的溫敬嚴一抬頭,看見站在門口要走的溫廷筠,正側個身子,支著耳朵,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不由眉頭一皺,神情不悅的道:“這里沒你的事兒了,你下去吧!” 溫廷筠見他不愿自己在這里,聽他們說話,只能有些怏怏然的轉身,只是還沒等他邁步,卻聽到溫廷卿開口說到:“讓他在這里聽聽也好,我給他在鴻臚寺謀了個錄事的差事,這件事情,他很快也會知道!” “你說什么!”溫敬嚴聽的溫廷卿的話,驚訝的看著他,不滿的道:“他一個慣會闖禍的,你給他謀什么差事,而且還是在你管轄的鴻臚寺里,要是出了什么事兒,豈不還要連累你!” 溫廷筠聞言,轉過身看向溫敬嚴,盯著他的臉,仔仔細細的端詳,雖說長得不是太像吧,但是眉目間,多少與自己有些相似,應該是親生的吧! 再說,自己與大哥溫廷卿長得頗為相像,如果自己是撿來的,那他也肯定是撿來的呀,怎么就這么區別對待呢! 溫敬嚴被他盯得心里發毛,下意識開口道:“你盯著我看做什么?難道我說得不對,還冤枉了你不成!” 溫廷筠眨了眨那雙漂亮的瑞鳳眼,一臉無辜地看著溫敬嚴,難道你沒有嗎? 溫敬嚴驀地想起剛才京兆府的事情,自己才剛剛冤枉過他,不由得又是老臉一紅,又羞又氣。 還是溫廷卿開口給他解圍道:“父親,三弟他如今成家以后,長進了不少,這回京兆府的事情,他就處理的很好,給他謀個差事,也好過讓他天天出去跟那些紈绔子弟們胡混強,再說,錄事說白了,不過就是個打雜的,就算闖禍,又能闖到哪里去!” “什么!”曾經還為自己一上來,就能謀個七品官開心的溫廷筠,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溫廷卿,痛心疾首的道:“你堂堂一個鴻臚寺卿,竟然就給我謀了個打雜的差事?!” “不然呢?你會什么?除了打雜,你還能干什么?”溫廷卿看著他,一副淡然,卻又欠揍的模樣,“考上狀元授的官,也不過就是六品,你上來就是七品,還有什么可不滿的?!” “我……”溫廷筠很想說,我會外語,四門,不,僅僅是會,而不是精通的話,是八門,八門外語,是正對口的高端專業技術人才,東瀛語什么的,全不在話下,憑什么就只能打雜! 可是,他不敢!他解釋不了,自己一個從未接觸過外國人的人,怎么就會那么多門外語了! 他嘴角翕動了半響,我,我,我了半天,也沒能說出個四五六來,身懷寶藏而不能炫耀的感覺太憋屈了! 溫廷筠如霜打的茄子般蔫頭耷腦,倒是把一旁的溫敬嚴,看到十分的舒心,抬手捋了捋頜下的那縷美髯,剛才的不快一掃而空,這個禍害,果然還是得自家大兒子來治! 溫廷卿見他這副吃了鱉,蔫頭耷腦的模樣,嘴角微微挑了挑,剛才被“抓了jian”的尷尬,頓時減輕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