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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祝桃知道,自己若是一走了之,那被她留在原地的流華劍君必然遭遇不測。 所以她選擇用命牌的力量,帶著流華劍君離開了崖底。 同時也付出了不少的代價。 她的藥道一瞬盡毀。 但是她還是沒能離開秘境,在這個秘境當中危機幾乎在身邊任何一個地方,以祝桃的實力都難以應對。 好在祝陶察覺到了祝桃命牌啟動的氣息,紛紛趕了過來,也正好在一只高階靈獸的手下救下了祝桃。 此時的祝桃體內的靈氣已經完全紊亂了,不僅如此,她的經脈似乎也受到了空間力的影響,如今完全錯位,竟是想要修煉也變得困難了。 祝陶沒有想到自己就跟祝桃分開這么短的時間,她就可以狼狽成這個樣子。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搞成了這個樣子?”祝陶見到了人,立馬就開始給人療傷了,但嘴上還是不饒人,連著一起抱怨道。 祝桃有氣無力,就算是想要跟祝陶解釋都不能。 “成了,你就不要掙扎了,真相不重要,我先給你療傷。” 祝陶先是對祝桃施展了治療的法術,然后翻找空間找出了以君教授為首的研究所生物學、藥學團隊研究的復靈丸,給祝桃吃下了。 “怎么樣,好些了嗎?” 祝桃有感覺到這藥丸的厲害之處,面帶狐疑,“這是?” “我有一次意外煉制出來的丹藥,我也不知道中途被我加入了什么東西,給師父鑒定之后說是可以恢復人的靈脈。”祝陶肯定不會把真相說出來的,只說是意外,“我看你現在體內靈氣都已經要造反了,肯定是靈脈出問題了,就用了。” 祝桃好了許多,但是跟她受的傷比起來,這一枚丹藥的效用也僅僅是聊勝于無罷了。 丹藥是明理不小心煉制出來的,肯定不會有更多了。而且祝桃知道,就算有更多,也救不回她這遲早要崩盤的靈脈了。 她的眼神落在了同樣遍體鱗傷的流華劍君身上。 可以看出來這人的修為比自己高許多了,幾乎要奪了她的性命的力量對他而言也只是受傷而已。 祝陶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了流華劍君。 祝陶:……過分巧合了。 “師姐,這是流華劍君?”祝陶不知道祝桃有沒有認出來流華,她看現場這場景,以為祝桃直接把流華劍君當作是需要醫治的病人給救走了呢。 祝桃的性格的確有點偏圣母了,所以這是極有可能的可能。 祝桃果然不知,“他是,流華劍君?” 祝陶指著他身上的佩劍道,“君子劍。” 不配劍鞘的劍,只有君子劍了。 君子劍自比君子,沒有哪個君子是需要包裝的,所以祝陶以這點來合理猜測這人是流華劍君。 “流華劍君,原來他是流華劍君。”祝桃喃喃自語。 最后還是祝陶打斷了她的思路,“師姐,你現在的身體可顧不上這么多了,我先把你送回宗門吧,看看我師父有沒有辦法可以幫你。” 祝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從不愿意變成了順從,“你說得對。” 如果自己執意留在現場,最后也只能給祝陶添麻煩而已。 畢竟自己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祝陶卻沒有單獨把祝桃送回去,而是帶著祝桃一起回到了宗門。 只可惜,連祝陶師父都幫不了祝桃。 “你們這是去了什么地方?!怎么會受如此重的傷?!” 宗主猜到了兩人可能會遇到危險,也肯定會受傷,但是他認知當中的受傷并不是祝桃這樣直接損耗了根基的受傷。 祝陶只好把兩個人誤入秘境的事兒跟宗主說了。 后面祝陶看他的反應卻十分奇怪——他看上去好像并不知道這個秘境一樣。 這怎么可能?高危險的秘境一般代表著高收益,靈藥宗的實力的確一般,宗門內也大半輔助人員,但是作為三門四宗之一,他們也不是完全一無是處,總內也自然有高手坐鎮的。 如果按照祝陶所了解的訊息,這個秘境應該是各個宗門都知道的訊息,那靈藥宗的宗主不可能不知道。 祝陶有點兒好奇,但是宗主卻沒有多說什么,只跟祝陶說,“你師姐這情況我也沒有辦法,癥狀只能緩解,但是病根誰也沒有辦法。” “或許只有等到你飛升之后才能想到應對的辦法吧?” 祝桃又是使用了命牌,又是靈脈被損傷,到現在都還有空間力殘存在她體內,宗主作為靈藥宗的宗主,卻也不是無所不能的神,做不到的事情自然還是做不到。 祝陶失望而歸。 最后卻還是冒著被祝桃懷疑的風險,偷偷在一個夜里先清除了她體內的空間力。 這對于祝陶而言十分簡單,但空間力的清掃明顯治標不治本,如果在被宗主判死刑之前祝桃還有心情自己轉化體內的空間力的話,被宗主一番話打敗的祝桃,最后理所應當地躺平了。 但其實,如果成功煉化體內的空間力,或許可以給祝桃的道尋得一絲天機。 可惜她現在打不起精神來了。 不僅如此,回到了靈藥宗的祝桃可以說是性情大變,開始變得歇斯底里起來,攻擊性極強,無論是誰跟她說話都會被她氣走,從前靈藥宗上下都十分贊賞的溫柔師姐,如今已經成了宗門誰都不愿意提起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