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婚期將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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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趙啟明目光中的神色漸漸的淡去了,隨后又恢復成了平時的模樣。 他靜靜的給程沐瑤用毛巾擦著手,別人看過去可能會以為他很壓抑,可是當走進了就會發現,每當這個男人看向床上的女人的那一刻,目光都會不由的變得很柔情。 因為床上的那個人是他最愛的人。 沐瑤,這個夢你做的太長了,快點醒過來吧。 …… 自打上一次和城玦吵過架之后,他就再也沒有來過這里。 以前兩個人生氣不管吵得再嚴重,過兩天城玦該來還是來,兩個人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嘻嘻哈哈玩樂。 程沐瑤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但也沒有主動去找他。 有些事情還是要自己想清楚比較好,他現在對自己難免心有怨恨,畢竟是自己不領情。 “公主,您真的要一切從簡嗎?” “嗯,反正婚期就在一個月之后了,現在準備得再繁瑣也來不及了。” 程沐瑤撫摸著自己的禮服說到。 每個公主及笄禮的時候,就會開始給她準備嫁衣,她的嫁衣已經弄好三年了,但她怎么也沒有想到竟會是這種情況之下把壓箱底的嫁衣拿出來。 阿蓮看向了桌子上的嫁衣,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的心疼。 “說真的,公主,皇上那么的寵愛您,您就算是要一生不嫁去游山玩水,皇上也肯定會答應的。” 她沒有說笑話,皇上是真的很疼愛這個公主。 為什么疼愛呢? 就是因為,她太懂事了,從來沒有給皇上皇后惹過任何的麻煩,疼愛弟弟meimei,尊重黃姐,不光飽讀詩書,武功也不差于太子殿下。 若非是個女兒身,太子的人選可能就會是公主的了。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少說點話吧。” 其實剛開始她心里也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只是現在被阿蓮一直這么一說,她反倒覺得好像是自己委屈了。 她只不過是走了一個平凡的公主該走的路而已,哪里有什么委屈? 聽到自己的主子這么說,阿蓮就算是心中有再多的話,也只好把那些全部都憋了回去。 …… 城珍坐在窗臺上,看著天上的明月,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她的神色很憔悴,好像是熬了很多個夜晚之后才會變成這樣。 “你現在應該高興的。” 房頂上突然傳來了某個人的聲音,緊接著有一個人從房頂上跳了下來,正好落在了城珍的窗外。 城珍抬起眼眸回過神,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眸中閃過了一絲光亮,可是很快就又重新歸于虛無。 “是啊,阿姐替我嫁了,可是我現在卻開心不起來。” “這是她欠你的,算是還給你了。” 城玦悶悶的說道,然后坐到了她的窗臺上,和她一起看著遠方。 “你知道嗎?當我得知到這個消息的那一刻,我心里是有多么的憤怒……” “皇兄,我理解你……”城珍終于忍不住眼中的眼淚了,一滴一滴的掉落了下來,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般。 “阿姐身有圣寵,就算是一輩子不嫁父皇也會答應,而我不一樣,我只是一個不得寵的公主,將來最好的下場,不過是嫁給大臣或者去他國和親,您提議讓我嫁給沈安居是為了我好……” 其實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只不過是腦子犯軸,一直不肯接受現實而已。 當城玉來找他的時候,她居然因為太子哥哥對她的不一般而心生怨恨,故意利用了她對自己的愧疚感讓她改變了這樁婚事。 現在如了自己所愿,可是她卻怎么都開心不起來。 本應是扯平了的事情,她卻覺得自己已經開始虧欠他們了。 “既然你知道,你又何必哭鬧著不肯嫁,還惹怒了母后?”城玦聲音冷冷的,似乎是又想起了某些不開心的事情。 “因為我已心有所屬,不愿嫁。” 城珍終于是閉上了眼眸,狠心當著他的面說出了那句話。 “心有所屬?你一直待在深閨,又不曾與其他京中子弟深交,何來心有所屬?” 城玦皺著眉看向她。 城珍迎上了他懷疑的眼眸,在他的眸中看到了不可理喻。 她看著城玦看了很久很久,而城玦等待著她的回答也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 最終,她低下了頭,看著地面,凄慘的笑了一聲。 “我愛的人啊,永遠不會愛我,所以我寧愿將它一輩子守在心里,至少這樣它是干凈美好的。” 聽完了城珍的話,城玦第一反應不是心疼,而是覺得不可理喻。 為何現在的姑娘家心事都這般的多?他自詡聰明,竟然連自己的meimei和jiejie都看不透。 他越想越生氣,最后只得甩了甩袖子,往前走了兩步,隨后回頭說了一句。 “既然這樁婚事已經不是你的了,今后你就自由了,好自為之。” 城玦從大門口出去了,待他走了很久很久之后,城珍才看向門口。 “好。” 隨著這個字一起發出聲響的,還有她那顆已經徹底破碎掉的心。 …… 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城玦依舊沒有來找程沐瑤,而程沐瑤整天為著各種禮儀,各種繁瑣的出嫁準備,,忙的不可開交,自然也管不上生悶氣的城玦了。 又過了幾日之后,還是城玦忍不住來找程沐瑤了。 本來是帶著滿腔的牢sao,但是當他看到了程沐瑤那憔悴的樣子之后,滿腔的怨頃刻之間分崩離析,變成了心疼。 看到城玦終于過來了,程沐瑤也松了一口氣,對他露出了一個疲憊的笑容。 “你終于消氣了嗎?” “沒有,只是舍不得對你生氣。” 城玦哽了一下喉頭,沖過去將正在繡著蓋頭的程沐瑤擁入懷中,將頭卡在她的脖子里。 “阿姐,你不懂我……” “我懂你,也知道你是為何生氣。”程沐瑤將雙手放到了她的背后,像是小時候安慰著跌倒之后痛哭的他一樣。 “不是那個!” 城玦更加用力的抱住他,似乎是想要證明一些什么一樣,可是那些話堵在心頭,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他怕說出口之后兩個人之間就徹底都回不到從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