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把王經(jīng)理送到醫(yī)院。”程沐瑤抬起已經(jīng)腫起來的手腕，藏在衣服袖子里面，隨后大聲呵斥：“如果你們有事，就去找警察解決！你是郭方歸的家屬吧？難道警察就沒有告訴你什么是理智嗎？”

    那個女人心下一慌，后邊不知道是誰推了她一下，立刻又硬氣道：“我死了丈夫，你們就是這么對待我這么一個寡婦的！”

    可是當(dāng)她對上程沐瑤那一雙眼睛，只覺周身蔓延著一股殺氣和冷意，好似要將她整個人給凍住一般，呆了呆，不知道要接著說什么。

    過了一會兒，女人才反應(yīng)過來，是自己死了丈夫，自己是占理的有什么好害怕的？既然都撕破臉了，不如讓這暴風(fēng)雨來的更猛烈些。

    她擼起袖子想扇程沐瑤的耳光，卻有一只冰涼有力的大手，扼制住了她的手腕。

    “啊！”女人轉(zhuǎn)過頭來，只見是一位男子。

    耳邊有人小小的驚訝，“他怎么來了？”

    趙啟明還是不放心程沐瑤，知道了程沐瑤的消息，他立刻開車趕了過來，既然從遠(yuǎn)處看她一眼都已是奢望，那倒不如奢望到底。

    “貴公司的保安系統(tǒng)看起來不怎么樣。”趙啟明一把推開身邊的這個婦女，門后跑來一個氣喘吁吁的深藍(lán)色西裝男人。

    “趙……趙總，您跑的可真快。”

    徐若晴見機，拿著相機對女人狂拍：“在警察調(diào)查期間，這位女士私自闖進(jìn)來鬧事，給萬啟造成的損失該怎么說？是不是也想上一下新聞火一把，還出手傷人，以后鳳城的所有人都要把你們給記住了！”

    “你……”

    “還不快走！”另外一人拉著女人的衣服往后跑。

    人群一散，趙啟明看著程沐瑤腫起來的手腕，不由得握緊了拳頭，隨后還是和深藍(lán)色西裝男子轉(zhuǎn)身離去。

    徐若晴心疼的拿出藥酒給程沐瑤擦拭，“你怎么就沖上去了啊？還好趙……不過保安是該辭退了。”

    程沐瑤擺手將藥瓶接過來，替保安辯解道：“最近鬧事的人很多，幾乎全公司的保安都過來不讓外人闖進(jìn)，誰知道還是漏了。這件事那個女人沒有錯，我們也沒有錯，有錯的是在背后觀望的人。”

    “你呀。”見程沐瑤盯著她的相機，徐若晴揮揮手：“放心吧，我不會這么做的。”

    程沐瑤倒不是擔(dān)心這個，在見到趙啟明過來的那一瞬間，她胸口的心臟好似又跳動了起來，熾熱且激動，夾帶著那箭羽的痛。

    如果徐若晴問她，你還愛趙啟明嗎？程沐瑤可能會思考片刻，最后斬釘截鐵的回答：是的，我還愛他。要是問起為什么要思考？程沐瑤可能會想，我不知道他還不愛我……

    昏暗的一個下水管道處，一個女人正強撐起身子，她抬起頭，張開還流著血的嘴角。

    “啊——嘶——”冰涼的水粘上傷口，痛得她微微皺眉，她伸出舌頭舔干凈水滴和血液，解除喉嚨里面的干燥感覺。

    她的眼睛視力在下降，因為這幾日有人一直拿強光燈照著她的眼睛，還有人在她耳邊擴大噪音音量，對她毆打，施暴。

    僅僅幾日，她就覺得自己早已不是張珊，卑微的連一條狗都不如，一半臉已經(jīng)潰爛不堪。

    張珊的眼睛微微瞇著，她看了看前方的來人，對方身上還有紋身，嘴里淡淡的笑著。

    “我……真的不知道啊。”這些人老是問她一些事情，問財務(wù)狀況還有私吞下的贓款，張珊堅持說沒有，不知道，可是對方卻覺得是她嘴硬，最后換來的還是一頓毒打。

    “你已經(jīng)不用知道了。”那人手慢慢攀上張珊的頭，“所有人都在找你，你得回去了，你想回去嗎？”

    他低下頭，看著張珊一臉急切的樣子，不由得勾起嘴角輕笑，附在她的耳邊：“可惜呀，你回不去了。”

    張珊眼睛倏爾一睜，之后便再也開不了口，一只手緊緊抓住對方的衣袖，可是力氣哪里比得過一個成年男子。

    ……

    張珊已經(jīng)失蹤六天了，高新哲和楚嵐決定出面幫程沐瑤去討個說法。只是到了關(guān)鍵時刻，高新哲為了自己公司的臉面，又開始反悔和程沐瑤合作，跟楚嵐一說，氣的楚嵐指著他的鼻子直罵：“我怎么就嫁給你這么一個窩囊廢！”

    一旁的人剛剛忙完自己工作訂單的事，又要開始忙碌開解高楚夫婦的夫妻關(guān)系，煩不勝煩，一人更是小聲的嘟囔著：“你們過不下去了倒是趕緊離婚啊。”

    “說什么呢你！”楚嵐的耳朵尖，一聽見，指著說話的人罵道，高新哲拉著她勸：“行了，你就不能省點心么。”

    “你出軌你還有理了是不是，看我今天不……”楚嵐抄起墻角一旁清潔工放著的拖把桿子，只聽自己的秘書咳一聲，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轉(zhuǎn)過頭來見程沐瑤從電梯口走出來。

    她不好意思的尬笑著：“我其實平常不這樣的，只是試試這個桿子順不順手。”

    高新哲郁悶的將桿子從楚嵐手里收回，扔給一旁的人。

    楚嵐伸出手，指著前面的沙發(fā)邀請程沐瑤坐下，吩咐秘書倒了幾杯咖啡之后拉上了百葉窗，優(yōu)雅的回過頭來：“是不是找著人了？”

    程沐瑤搖頭，不僅沒有找著，張珊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半。

    根據(jù)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她被人抓走的視頻錄像，可是那一段錄像非常隱蔽，僅僅可以看到的只有對方的影像。

    調(diào)查了其他的攝像頭之后，發(fā)現(xiàn)全部被人做了手腳刪除了。

    “倒也沒什么事，張珊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我看我們的合作得暫時終止了。”程沐瑤很是無奈，見秘書已經(jīng)泡好了咖啡，吩咐還在樓下等候的蘇琪進(jìn)來。

    蘇琪拿著已經(jīng)擬好的合同終止協(xié)議書遞給楚嵐，“嵐姐好，這是我方擬定的合同終止協(xié)議書，如果發(fā)現(xiàn)不妥之處可以現(xiàn)場更改，一旦簽了名，就是具有法律效應(yīng)了。”

    楚嵐愣住：“不是說好了兩家互相分擔(dān)嗎？哦，好好，姓高的你給我過來。”

    程沐瑤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蘇琪坐在了她身邊，小聲的問道：“高夫人高先生看起來老jian巨猾的樣子，甘愿舍得拿出五千萬嗎？這又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程沐瑤則是搖頭示意：“會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