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瑤等待下文，只聽段云開口道：“我想讓陶盞暫時在這里立穩腳跟，現下手里一個單子正好沒人接手，程小姐可以考慮一下，我在鳳城這塊兒沒什么認識的人，這次也是讓陶盞作為此次的收益人。”

    程沐瑤倒是覺得滿驚訝的：“那為什么不和明玉軒合作？明玉軒比我萬啟更加合適吧？”

    “哼，你是不懂陶盞的父母，就跟水蛭一樣，在渾濁的水下吸附人身上，那小妮子要是再不能經濟與精神雙重獨立，怕是以后也得受所有人的管制，程小姐估計不會懂，這里面的水深著呢。”

    段云嘆氣，將咖啡一飲而盡，“程小姐考慮的怎么樣了？”

    程沐瑤站起身整理一遍衣服，平常做出這個動作，就代表她已經決定好，“我覺得可行，到時候段小姐可以攜帶簽著陶小姐名號的合同單子來我萬啟，段小姐應該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了吧？”

    “爽快！”段云高興的挑眉，伸出手來與程沐瑤握在一起，“你是個爽快人，到時候的情就交給你的小助理來談了，那也行，事情辦成了，我也就該走了。”

    桌子上程沐瑤那邊的咖啡還冒著白煙，一圈一圈的，上面撒著的焦糖沒有一點甜味兒。

    說白了，也就是缺錢而已，單子帶來的利益是相互的，段云身為陶盞的表姐，哪是怕陶盞沒有錢花，看著當時在宴會上，明明所有人都寵愛著陶盞。

    以前遠在邊關，有些人還會拿自家女兒去換取牛羊布料財產，程沐瑤見過一次，對方還說“早知道就多生幾個女娃兒。”

    程沐瑤沒有出面阻止，因為看到了那個家庭，還有女孩子被送走的地方。對方既然出了高價買女孩子，那也肯定是對女孩子好些，這是一種無奈之舉，都過了這么久，沒想到在這里也能見到。

    嘆了一聲，她緩緩地走下樓梯，就聽見有人大喊：“你這人年紀輕輕的手腳不干凈，怎么就偷東西！”

    “就是，看著長的還行，竟然做出這種齷齪不堪的事情。”

    “也不看看這是哪里，還有監控錄像，給你放屏幕上，讓所有人都瞅瞅你！”

    “我沒有！”那人辯解道，程沐瑤聽著聲音還蠻熟悉的，抬起頭來就看到身穿一身淺色短裙，上面扣著帽子遮擋臉部的白雪瑩。

    “所有人都瞧見了是你干的，你手里還拿著拆開包裝的東西，這可是幾千元的銀鏈子，你還把它上面的一角給弄壞了，就憑這點兒，我就可以讓警察抓你進去！”

    白雪瑩一臉憤怒的看著對方：“你少胡說，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興達集團的小姐，平時一擲萬金我都不帶眨眼的，剛剛明明是你塞到我手里，現在還誣賴我偷東西，信不信我動用所有的關系投訴你！”

    “啪！”

    一巴掌甩到白雪瑩的臉上，“小丫頭片子，我告訴你，今個兒你是栽倒了我的手里，你是賠也得賠，不賠也得賠！”

    白雪瑩捂著臉，完全愣住了，你個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婦女氣焰囂張，冷哼著鼻子罵道：“按照我們這里的規矩，偷一罰十，你得按照三倍的價錢賠給我，不然小心我今天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白雪瑩冷靜下來，捂著臉：“你敢打我！臭娘們潑婦！”

    她抄起旁邊的貨物砸向那個婦女，人群紛紛對她指指點點，大媽掐住對方的手，向后扯住白雪瑩的頭發，不讓白雪瑩動彈。

    雖然白雪瑩比大媽高，可是在力量這方面，仍然不是大媽的對手。

    “嗚嗚……我都說了我沒有偷，明明是你們這些人，你們都是托，想逼我承認！這首飾賣個七八百都是最高價，怎么可能是幾千塊錢！”

    一般擺在柜臺的都只是個展示品種，真正值錢的都在里邊藏著，也是預防遇到了搶劫或者是偷竊的特殊情況。

    那大媽像是心慌了一樣，立刻又打了白雪瑩一巴掌：“你這是承認你偷東西了，這么說是想把價錢拉低你好賠的少一點，好啊，幸好是今天讓我給遇見了，不然別人的物件被偷了，還要自己掏錢墊付！”

    “干什么呢！都在做什么，影響商場的秩序。”一個男聲打破爭吵，應該是這里的管理人員。

    “經理來了。”

    “經理，這里有人偷東西！”

    白雪瑩一把推開大媽，捂著臉指著經理的鼻子：“你們這里都是這么做事的么！我那么多的錢，有必要偷你的東西？結賬口都不在這里，就算是我偷的，你們怎么知道我是偷而不是去結賬！”

    程沐瑤依靠在后邊的柱子上，這個白雪瑩還算是聰明，知道會反問別人，剛起身準備要走，就聽見經理問了問大媽東西的價格，問完之后說道：“這物件兒原價一千六百七十元，現以十倍價格，這是我們這里的規矩，小姐，希望您能遵守規矩。”

    “你！有你這么做生意的嗎？如果再這樣下去，我看你們這里遲早要倒閉，明明是這個女人硬塞給我的，你們這么篤定是我偷的，好啊，那調監控啊,你們不是有監控么！”白雪瑩怒道，挨了兩個巴掌，還受了這樣的氣，她忍不過去。

    經理冷哼了一聲：“這個地方是監控盲區，您不就想著這一點兒才過來偷東西的嗎？”

    程沐瑤皺眉，眼見白雪瑩被氣得差點氣背過去，推開人群往前走：“既然這位經理都說了是視野盲區，那么我想請問一下，視野盲區除了這兩位，還有誰看見這位小姐偷了東西，或者說是損壞了東西？”

    “你……”白雪瑩委屈的不行，見到是程沐瑤，就覺得十分丟人，現在好了，程沐瑤要過來挖苦自己了，以后這件事情北川出去，她還要不要見人了。

    經理皺眉道：“這位小姐態度蠻橫……”

    “這是你們的服務態度？我剛剛可是沒有看到這小姐動手打了這位大媽，反而是大媽啪啪給了人小姑娘兩巴掌。再說你們人多勢眾的，這么欺負一個小姑娘，還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程沐瑤停下來看著眾人的臉色。

    那大媽不滿道：“關你什么事啊，你這人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這么大歲數了，會平白無故的誣陷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