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驚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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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發(fā)之際,柯正威手中的槍再次瞄準(zhǔn)了他前面的那個人,那人似乎也被柯正威的飛刀與槍法所嚇到,竟然只是拼命的向一旁躲去。 “砰”又是倒地了一個。 此時,他的前面再無阻礙,而來自右面的三個人已經(jīng)被赤列翔的車撞翻了兩部,那唯一的一部摩托車上的人正拿著槍向著赤列翔及茵茵的方向掃去。 “趴下。”柯正威驚然的吼道,卻是把接連掃射的歹徒的目光移到了自己的方向。 他彎身把自己伏在摩托車上,盡可能減小對方的槍射向自己的范圍,然后左手把住車把,右手已穩(wěn)穩(wěn)的瞄準(zhǔn)了那人的腿部。 無聲槍,一槍是他的,另一槍是對方的。 直覺身上有一些滾熱的感覺,似乎也是腿,還沒有感覺到痛,再開槍,卻已沒了子彈,原來剛剛那人就是用這槍打穿了他林肯車的輪胎…… 疼痛開始襲來,額頭上大滴的汗珠滾落,咬著牙,柯正威從腰間拔出一把刀,不怕死的依舊向前面沖去,一邊沖一邊把那把飛刀飛了出去,眨眼間歹徒已尖叫著倒在地上。 挺住,他告訴自己一定要挺到看到茵茵的安全。 沖到赤列翔的車前時,車身已起火,可是茵茵卻是傻呆呆的坐在那里看著眼前的一切,她甚至忘記了跳車。 “茵茵,快下車。”他驚懼的大叫,不顧著腿的疼痛踉蹌著向她而去,茵茵恍然回神,待到她要沖下車時,那車門已然打不開了。 柯正威迅速的沖過去,他使力的推搡著那門,卻依然打不開,窗玻璃已碎,“茵茵,從窗戶出來。”想也不想的脫下外套把衣服搭在車窗上,生怕有破碎的玻璃劃傷茵茵的肌膚。 茵茵看著柯正威的一雙手臂就在眼前,他如神祗一樣的讓她的心終于安下,當(dāng)從車窗里逃出來之際,身后的車已經(jīng)一片火舌。 “阿翔。”她低叫,此時安全了她才記起阿翔的存在。 轉(zhuǎn)身望向阿翔的方向,在看到阿翔的那一刻所以的焦心終于結(jié)束了。 阿翔一臉黑的蹣跚的向他們走來。 兩個男人彼此拍了拍肩膀,興奮的抱在了一起。 茵茵笑了,英雄惜英雄,兩個男人為了他而終于有了共識。 有些感動,也更多感激。 她位住了他們慢慢的向遠(yuǎn)去退去,四面的居民區(qū)是無數(shù)張面孔驚恐的望著窗外隨即又是關(guān)嚴(yán)了窗戶。 遠(yuǎn)處,警笛聲響,卻是來的晚了。 警局里茵茵一直呆呆的什么也不說,而柯正威則被緊急送到了醫(yī)院,他的腿受了槍傷,必須要及時的接受治療。 于是,唯一可以錄口供的就是赤列翔了。 柯正威住院了,不能告訴母親,阿成匆匆趕來的時候他只交待要告訴母親說他出差了,要過幾天才能回來,到那時槍傷也就好了,幸好只是擦到了皮rou并沒有傷到骨頭。 一切都有些亂,理也理不清一樣。 但是明顯可以肯定的是那六個人的目標(biāo)絕對是茵茵。 心里不由得對茵茵又是捏了一把汗,“阿成,再多加兩個人手暗中保護(hù)茵茵。” “是,總裁。” 揮揮手,“你也去保護(hù)茵茵吧。”真的很不放心,呆在醫(yī)院里他也如坐針灸。 于是他男秘的身份就此徹底的夭折了。 有絲苦笑,似乎又為赤列翔留下了更多的機(jī)會,不過,能救得茵茵他還是開心的。 醫(yī)院里,當(dāng)他的傷口處理好,陳瑤也聞訊趕來了,“威,你沒事吧。”原本說好晚上回去陪陳瑤的,卻不想自己尾隨了茵茵去了赤家老宅后他早已將此事忘得一干二凈了,“對不起,路上遇到了些事情。”輕描淡寫的說過,其實(shí)那個中驚險只有他自己最是清楚。 “一定是……”陳瑤咬牙切齒的說著,卻隨即頓住了。 “什么?”柯正威追問。 “哦,沒什么。”面色已轉(zhuǎn)為柔和,“威,你好好養(yǎng)傷,那壞人總不會得逞的,我會請我老爸教訓(xùn)他們的。”信誓旦旦的說完,仿佛那傷的不是柯正威而是她自己一樣。 柯正威想起陳瑤從前的種種,她于他或許是除了茵茵之外唯一一個真心對待自己的女子吧。 看著陳瑤眼角的淚痕,柯正威有些不忍了,伸手撫去的時候,門外正有人推門而入…… 太多的焦慮與擔(dān)憂讓茵茵甚至忘記了敲門,柯正威的腿傷一直讓她惦念著,如果今天沒有他,她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否還能夠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為小飛為薇薇而慶幸吧,至少他們的mama還活著,至少他們還有人照顧。 十年前她失去父母親時她孤獨(dú)的那一刻她真的很怕重新又降臨在孩子們的身上。 或許小飛她要還給柯正威才是,倘若把孩子留在他身邊多少會安全些,跟著她只怕真的很不安全,今天出了赤家老宅所發(fā)生的就已說明了一切。 有人要?dú)⑺@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關(guān)于小飛的身份,她一直說是阿翔的孩子。 挑挑眉,有些煩躁。 門開時,是柯正威正撫向陳瑤的臉。 有些尷尬,茵茵站在門口走也不是進(jìn)也不是的愣住了。 “哦,我說是誰呢,原來是阮董事長,放著好好的董事長不好好上班,半夜三更跟著野男人跑出去,受人槍殺還連帶的連累了我家阿威。”口氣生冷也更多揶揄,只說的茵茵的臉也紅了半邊。 “阿瑤……”柯正威怒喝一聲,陳瑤明知道他陪她一起不過是因?yàn)樽约盒能洉r的承諾罷了,而她居然借著這個理由來打擊茵茵,真想揮去一個巴掌讓陳瑤醒醒,可是燈光下她眼角猶自未干的眼睛,還是讓他忍住了。 唉!似乎是他命定的劫,只希望不要影響茵茵的心情了。 此時,再抬首,茵茵依舊還是淡淡的微笑,顯然陳瑤的話并沒有擾到她的外在,只是心里呢,她還是如初一樣的不曾在意嗎? 這一刻的他倒是想要看到她臉上的不快與傷心了,可是沒有,什么也沒有,她淡定的走到他的床前,仿佛他只是她生命里最為普通的一個人一般,她關(guān)心他,不過是因?yàn)樗攘怂眩艘酝猓贌o其它。 “柯先生,腿傷沒什么大礙吧。”茵茵客氣而疏離的問候道,這一聲柯先生直把他與她關(guān)系拉遠(yuǎn)了太多太多,也讓他的腿剎時痛了又痛。 “哦,沒什么大礙,只是小傷,養(yǎng)幾天就ok了。”她的刻意疏離讓他無從適應(yīng),況且還有陳瑤在此,他什么也不能說。 一切似乎有些怪異,“mama,我會幫你照顧她。”只說了一句茵茵就把話題扯開了,是急著要離開吧。 這里的氣氛真的不適合自己,因?yàn)殛惉庍€站在一邊凝眸注視著她。 然而茵茵也及時的以驕傲回復(fù)了她的無禮,那一聲“mama”就足以道盡她與柯正威的關(guān)系,其實(shí)疏離不是目的,她只是要告訴陳瑤,表象中的一切其實(shí)都是假的,真正的扯動人靈魂的是大愛,一如柯正威玩命一樣的救了她,那一些她都知道,倒車鏡內(nèi)的一切,她一直記憶猶新。 甚至他腿上的血紅都讓她無時無刻不去憶起那場車禍前他腿上的鮮血淋漓。 只是她不想再連累她了,所以疏離依舊,而心卻是柔軟著的。 她要查出當(dāng)年的一切,只要是參與殺害她父母的兇手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路會崎嶇,但是她不會怕,她只是擔(dān)心她的孩子,是的,她最擔(dān)心薇薇與小飛。 想到孩子們,心更柔軟了。 微笑著,只說了兩句話她便告辭了,柯正威沒有留她,她來了,那是因?yàn)槎Y貌,因?yàn)槭撬攘怂绱硕选K男倪€是在赤列翔的身上吧。 他盯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門楣間卻再也沒有回過頭來。 “威,吃早餐吧。”陳瑤吃味的把他從失落中叫了回來。 那一餐他吃得索然無味。 醫(yī)院,如果一直讓他這樣呆在醫(yī)院里他真的會發(fā)瘋。 “阿成,把我的手提電腦帶到醫(yī)院來。”腿傷了,卻是陳瑤來照顧他,總是感覺有些奇怪,她不是病了嗎?可是看她走路做事居然沒有半點(diǎn)病怏怏的樣子,難道那一天他來醫(yī)院的所聽與所見都是假的,陳瑤并沒有病嗎? 越想心中的疑慮越甚,既然她病了,可是并沒有任何住院治療的打算,難道陳家甚至連給她治病也不情愿嗎? 似乎不可能,那一天在山間,當(dāng)陳父從她車前經(jīng)過時,他的每一句里都是寵溺。 這其中,難道有什么玄機(jī)不成。 頭有些大,在他尚未理清楚之前,他還不可以對陳瑤妄加猜測。 凡事皆以證據(jù)為準(zhǔn)。 必竟那一天還有陳菁的相伴,看陳菁的神情陳瑤的病并不是假的了。 只是這兩天他似乎再沒有見到陳菁了,突然間想到她就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阿瑤,你jiejie呢?” “jiejie感冒了,有些發(fā)燒,老爸不許她出門了,剛打電話還說正在家里輸液呢。” “哦。”點(diǎn)頭輕應(yīng),心底里的那塊大石也終于放下了些,那個陳菁,有她在的地方絕對不會太平,甚至連這一次茵茵的槍殺事件,保不齊都是她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