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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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緩的音樂流淌在冰典咖啡的每一個空間,聆聽音樂是一種美的享受,可是此時,坐在茵茵與赤列翔隔壁桌子上的柯正威側(cè)耳傾聽的卻不是音樂,而是赤列翔與茵茵的對話。 曾幾何時,自已竟如小太保一樣的喜歡跟蹤了,可是柯正威已經(jīng)無法管住自己,茵茵在哪里,他的腳就仿佛有磁鐵吸引一樣的隨著她轉(zhuǎn)。 “阿翔,你的頭發(fā)很隨性?!币鹨鹜耆珶o視柯正威的出現(xiàn),居然一邊說話一邊伸出手輕撩了一下赤列翔那散落在額前的碎發(fā),那情形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習(xí)慣了,剪太短了不好看?!蔽⑿χ?,赤列翔一向溫文爾雅。 “看過好多的藝術(shù)家留著長發(fā),很個性也更是灑脫,不知道阿翔你要是留長發(fā)了會是什么樣子?!编嬛邢闾鸬挠衩字?,茵茵也很隨意的問道。 赤列翔的眸子輕輕一閃,波光瀲滟的瞬間仿佛有什么飛逝而過,“長發(fā)讓你很飄逸?!彼芍缘馁澝乐鹨?,卻也是不著痕跡的避開了茵茵的問題。 “有時候習(xí)慣是無法言說的,我習(xí)慣了一頭的長發(fā),所以無論美與不美,甚至都不想要去改變,但或許有一天當(dāng)我厭倦了這樣的長發(fā),剪刀輕落讓發(fā)片片灑落時,我也不會不舍,因為發(fā)的長與短不過是一些表象的外在,我的心依舊還是自己,永遠也不會改變。”輕柔的音樂伴著她的話語仿佛在訴說一個久遠的故事一樣,說者有心,而聽者呢,此時無意又似有意。 “茵茵,我們訂婚吧。”赤列翔的眸中是讓女人無法拒絕的誠摯,干凈無染的餐桌上,他厚實的大手緊緊的握住了茵茵白皙的手。 斜對面,柯正威的眼睛都綠了,可是鑒于陳瑤坐在他的對面,他什么也不能說,他只能等待茵茵來宣判赤列翔的勝利與自己的死刑。 小手依舊還在赤列翔的大手中,沒有抽出,茵茵的眸中依舊是淺淡的笑意,沒有說話,但是杯子里的玉米汁卻在不斷的減少再減少。 難耐,除了茵茵所有的人都在煎熬的等待她的回答。 可是直到那一整杯的玉米汁都消失了,茵茵還是沒有開口。 桌子上她的手已經(jīng)輕輕的從赤列翔的手中抽了出來,指尖習(xí)慣性的在桌子上隨著音樂而輕跳,一雙慧黠的眼睛如水霧般的迷朦閃動,“吃面吧?!?/br> 兩盤子意大利粉,黑胡椒均勻的撒在上面,那香辣的感覺溢滿在唇齒之間,茵茵吃得極慢,沒有想到赤列翔居然在她與他出院后的第一次見面就向自己求婚了,可是…… 四周很靜很靜,就連那輕緩的音樂也仿佛虛無了一般。 聽到耳中的是空無是難耐。 那一個問題沒有答案便是一個答案了。 柯正威的心終于落了回去,他也安然的吃著盤子里的意大利粉,四個人,竟然統(tǒng)一一致的一起點了意大利胡椒粉。 “阿威,吃完了飯,就陪我去買些東西吧。”陳瑤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揭開了那層沉悶的氣氛,雖然柯正威與赤列翔甚至沒有打過招呼,可是他們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知道對方的存在。 “好吧?!笨抡匆鹨鹚坪鯖]有想要離開的意思,而他也還帶著陳瑤一起,這本身就有些可笑與尷尬。 匆匆吃過,其實根本食不知味,柯正威便與陳瑤準(zhǔn)備起身離開了。 “阿翔,茵茵,改天一聚吧?!苯K于他還是與兩人一起打了招呼,也緩和剛剛多少有些尷尬的氣氛。 赤列翔伸出手,兩個人男人的手交握在一起,重重的,指尖中那股穿透的力量甚至讓身旁的兩位女士清晰的感覺到了。 離開,因為陳瑤他只能選擇退縮。 走出大門前的那一剎,他聽到了冰點咖啡里茵茵的最后一句話,雖然極細微的,可是他卻聽得清清楚楚,“阿翔,晚上一起去夢幻跳舞吧?!?/br> 夢幻,為什么她要選擇夢幻? 那是他與茵茵第一次見面的地方,記憶里茵茵對夢幻似乎情有獨鐘,她很喜歡那里。 從冰點咖啡走出去的時候柯正威的心里一直在不停的晃動著夢幻這個名字,晚上他也要去夢幻,不過首先,他要支走陳瑤。 那一整個下午柯正威就在極度無聊中的陪著陳瑤逛著街店,雖然他極力的想要離開陳瑤,可是每每想起從那別墅里逃出來時他的承諾,他還是忍了,三個月,他答應(yīng)過的。 是男人就不可以不守承諾。 就這樣在焦慮中度過了一個下午,到了晚上,他讓阿成把林肯車送過來再親自送陳瑤回別墅,然后以晚上有客戶要談生意為由離開了陳瑤。 陪了她整整一個下午,說好明天陪她去醫(yī)院檢查也一道去看母親的,陳瑤這才放她離開。 匆匆吃過了晚飯,雖然明知此時天才擦黑,夢幻并不是人多的時候,可是柯正威還是很早就開車過去了。 他是夢幻的半個老板,所以當(dāng)他走進夢幻時,所有的人都是對他畢恭畢敬的,似乎也少了些隨意的感覺。 點了一杯醉此間,那是一種夢幻獨有的雞尾酒,一邊品酒一邊看著眼前寥寥無幾的人,時間尚早,只怕茵茵并不會這么早到,當(dāng)然還有赤列翔。 可是他從華燈初上等到了晚上十點多鐘也沒有等到茵茵與赤列翔,暈了,難道赤列翔會拒絕茵茵的邀請嗎? 他不相信,絕對不相信。 然而兩個人沒有來這卻是真的。 心一直在慌亂的跳,難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想要打電話給茵茵,可是一想到她身邊的赤列翔他就忍住了,怎么也不想讓赤列翔知道自己的狼狽,更有他在這里等了這么久也是很沒面子的。 然而時間在快速而過,似乎比平常都要快了許多似的,夢幻里人聲鼎沸,人進人出,熱鬧歡快的氛圍漾在他的周遭,可是他卻只有寂寞的感覺。 難道是自己聽錯了,難道茵茵根本就沒有想要到夢幻來嗎? 可是他明明聽到的。 看看腕表,時間已經(jīng)近十一點了,想到母親,他還是決定離開了。 上車,踩著油門沖出去的時候,身后一輛車慢悠悠的駛進停車場,車內(nèi),卻是茵茵與赤列翔…… 仿佛無處可去,此時的茵茵一定是與赤列翔在一起吧。 滿身的酸意散發(fā)在周遭,甚至讓心也無法平復(fù)了,還是去看mama吧,為了茵茵他已經(jīng)有些對不住mama了,一個晚上都沒有去醫(yī)院。 車子迅速的向醫(yī)院開去,推開病房時,母親已經(jīng)睡著了,看看表,已近午夜了,自己真是個不孝子,明明知道母親已時日無多,可是還是這么晚才來看她。 輸液早已掛完了,白色日光燈清亮亮的照著滿屋,有些灼亮,柯正威悄悄的走到燈的開關(guān)前,將日光燈關(guān)掉,只開了墻壁的小燈,那昏黃的燈光更適合睡眠。 看護也睡得正香,他輕輕的走到母親的床前落座,然后他看到母親醒了,大概是因為他切換燈光的緣故吧,有些歉意,“媽,你繼續(xù)睡吧,兒子來晚了?!?/br> 揉揉眼,柯mama笑著說,“不晚,有茵茵陪著就好了,那丫頭也才走了沒多久?!?/br> 嚇,“媽,你說什么?茵茵來過了?”他不相信,她明明是有邀請赤列翔一起去夢幻的,怎么可能還來醫(yī)院? “是呀,吃過了晚飯后茵茵就來了。” 柯正威的腦袋轟然作響,千想萬想也想不到竟然錯過了晚上與茵茵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她是一個人來的,還是有人與她一起?” “當(dāng)然是一個人了,她說你有事所以就沒有跟你一起來。” “那她也是一個人走的?”難道自己真的聽錯了。 “好象接了一個電話,然后就走了?!笨耺ama笑著說。 “有沒有說要去哪里?” “沒說呀,那丫頭人好,接了電話就急著走了,好象是有什么急事一樣。” “哦,媽,那我去找找她,本來約好一起回家的,可是我路上錯過了,打電話也打不通。”其實他根本沒打,他有陳瑤陪著,他無顏去見茵茵,然而他真的不喜歡茵茵與赤列翔兩個人一起在夢幻里出現(xiàn),只要想到茵茵端著酒杯迷迷糊糊的樣子,他就受不了,不行,他要立刻馬上就去找茵茵。 “去吧,路上小心些?!笨耺ama并不阻攔,顯然對于茵茵她是極喜歡的。 柯正威再次飛車向夢幻而去,茵茵在醫(yī)院里接到的電話一定是赤列翔的,他接走了她,然后一起去了夢幻,柯正威一直想不通為什么茵茵那么喜歡夢幻,從前在他與茵茵還沒有結(jié)婚的時候她就一再的要求要保留夢幻的推酒工作,似乎那里有著什么秘密一樣。 然而她一直也沒有說那是為什么,出于尊重他也從未追問過。 車越開越快,敞開的車窗吹亂了他的發(fā),也吹亂了他的心。 剛剛?cè)绻趬艋迷俣嗟壬弦粫憾嗪?,現(xiàn)在急著趕過去,不知道會不會錯過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