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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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她將與阿翔一起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中,只是這一次她不再是小紅帽的角色,她是啟航的董事長,她有著與摩天抗衡的一切砝碼,她不會輸,因為她是阮茵茵,一個覺醒了的阮茵茵。 與阿翔在街口的轉(zhuǎn)彎處即分道揚鑣,終于回家了,卻是午夜之后灰姑娘夢醒的這一刻。 只是,她再也不灰姑娘了,她也過了做夢的年齡了。 按開了大門,把車開向了地下停車場,輕車熟路的,這是她回到a市后的唯一的家,家里有她的一雙兒女,想到她們,茵茵的心里就是滿滿的溫暖,孩子,是她生命的延續(xù),更是她生活的快樂源泉吧。 熄火上樓,家的感覺真好。 站在那蓮蓬頭下,讓溫熱的水不斷的沖刷著自己的身子,迷朦的水汽中,她看到了鏡子中的自己,依然年輕依然青春,可是她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原來歲月才是最真實的寫照,歲月記載了她的一切,悲與喜,皆是自己的故事。 擦干了身子,從浴室里出來,她悄悄走進了小飛的屋子里,那屋子里簡捷的只有一張床一個桌子而已,男孩子就是男孩子,小飛什么也不要,倒是薇薇的屋子里連床上都是可愛的布偶熊。 低頭審視著睡夢中的兒子,小飛,mama今天看到爸爸了。只是請原諒mama的自私,因為mama也是有自尊有愛的人,所以mama不會讓你認了他。這一些,或許你長大了你就會懂得mama的無奈了。 為著兒子掖好了被子,輕吻他的小臉,轉(zhuǎn)身離去時是一份不舍。 洗了澡,可是走路時她的唇畔間依稀還是有著柯正威的吻意,nongnong的揮也揮之不去。 今夜里,她的心似乎有些奇怪了呢。 窗前,望著別墅區(qū)內(nèi)忽明忽暗的燈火,她突然開始期待明天了。 明天,阿翔與柯正威皆會重新走入她的生命之中。 只是此刻,當她的眼前跳動著那兩個一樣優(yōu)秀而俊逸的男人時,她的心里卻有一些亂了。 對面的別墅里一道車燈閃亮,借著路燈的光線,依稀是一輛黑色的寶馬車。 那車,熟悉的讓她的心在剎那間顫了又顫。 車門開時,兩道身影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一個是他,而另一個居然就是一個女人。 手中的拳頭不知不覺間已握的生生的緊…… 站在窗前,想要離開,想要躺要柔軟的被子里再讓自己安靜的睡去。 可是腳卻生了根一樣,眼也長了方向,只是一意的盯著對面的別墅,那里,柯正威正摟著女人的肩膀向著別墅內(nèi)走去。 心口有些生生的疼,果然,他還是那樣的花心呀。 曾記得他們結(jié)婚后他便再也不碰其它的女人了。 可是你看此時他已為著一個女人買下了一幢別墅,而且還親自跑到這里來過夜。 金屋藏嬌,其實他早已把她拋到了腦后吧。 輕笑,早該想到的,必竟他們離婚也有一年多了。 他是自由的,而她也是自由的。 所以無論兩個人的選擇為誰,對方皆沒有說不的權(quán)利了。 這些她都懂,可是當她看著柯正威與女人消失在那別墅門里的時候,她的心依然揪痛著。 墻壁上的小燈亮著,映著她的周遭朦朦朧朧的溫馨,就這樣站在窗前,讓影子孤單的斜落在屋子的一角,她看著對面,她在等待柯正威的離開吧。 可是沒有,她站了一夜,而那輛寶馬車也乖乖的守在了那別墅前一夜。 當天空出現(xiàn)魚肚白的時候,茵茵才發(fā)覺自己的可笑,她這是在做什么,在抓一對jian夫yin婦嗎,可是人家根本是男未婚女未嫁,干她何事。 清晨四點多了,去睡吧,至少還可以睡上三個小時,否則這一天她什么也不用做了。 麻麻的腿讓她蹣跚的走向屋子里的大床,甩掉拖鞋,把自己也甩到床上,閉了眼,眼前依舊是柯正威摟著那女人走進別墅內(nèi)的樣子。 她是怎么了,走火入魔了嗎?居然還想著那個男人,居然還為著等著他的離開而守在了窗前那么久,三個小時呀,她可真是無聊。 睡吧,不要再想他,他只是一個垃圾一樣的男人。 可是唇邊依稀還是昨夜里他吻過她時的那種氛圍,他掠奪性的吻幾乎讓她窒息了,可是還沒過一夜,他的懷里又是貼上了另一個女人,此時那女人一定是睡在他的身側(cè)了。 身子蜷縮成一團,閉上眼,努力的揮開柯正威那張害人不眨眼的俊顏。她要睡覺,只要睡到七點就好,三個小時,足以讓她補眠了,上午,她還有許多事要做。 鬧鐘把她叫醒的那一刻,迷朦中睜開眼睛,真的沒有睡夠,眼睛又是沉沉的闔上,可是當鬧鐘第二次響起的時候,茵茵一骨碌的就爬了起來,看了看時間,今天上午她要參加董事會,這么重要的事情她絕對不可以錯過,否則那執(zhí)行董事的位置她就坐不穩(wěn)了。 匆匆忙忙的換好了衣服,一身的淡紫色洋裝,多少讓她成熟又兼具了一種嬌媚的感覺。 穿上了高跟鞋,習慣性的在鏡子前顧盼著,呵呵,似乎就感覺少了點什么似的。 可是來不及了,要馬上出發(fā)了,不然她就趕不及董事會了。 三步并作兩步的跑到車庫,上車,倒車,熟練的讓人以為她有了十年的架齡一樣,而其實她的駕照才考了不到一個月,這車也是拿到駕照的那一天自己獎賞自己的。 不喜歡有司機開車,她喜歡給自己一份獨立的空間,這樣可以讓她的心更舒暢自在。 按下了搖控器的開關(guān),車子風馳電掣般的開向了門外,她要加油,否則只會遲到。 轉(zhuǎn)彎,清晨里別墅區(qū)向來都是安靜的,也絕少有車,茵茵著急的開快了。 可是方向盤努力向右轉(zhuǎn)的時候,轉(zhuǎn)彎后,迎面一輛黑色的車,她甚至來不及看清那是什么車,只聽“哐”的一聲,巨大的車子相撞的聲音震在耳邊,而她也剎時昏在了車里,這是什么樣的狀況,意識清楚前的那一剎那,她只腦袋轟鳴一聲,她上午的會議啊,只怕是要錯過了。怎么就是這么不小心呀,可是,再番埋怨自己也是沒有辦法了,車已撞,而她也昏了過去。 迷朦中似乎是有人抱起了自己,很堅實的懷抱,讓她不由得貪戀的把自己藏在他的懷中。 依稀仿佛是一張柔軟的床,四周的嘈雜漸漸散去,回家了吧,她的家,可她不希望自己的樣子嚇到了孩子。 口中柔軟的有唇貼近,然后苦澀的藥汁剎時灌進了她的口中。 逼迫著自己睜開眼,她一定要去參加那個會議的。 眼眸緩緩而開時,那長長的睫毛讓柯正威忍不住的又是要吻落去。 可是他還是忍住了。 明眸對上了他的眼睛,此時一切已經(jīng)清楚,一定是他固意的,固意要撞上她的車,他固意惹禍上身,目的呢,不外乎就是想辦法接近她。 而他真的做到了,該死的家伙。 可是眼下,她并不是在自己別墅的房間里,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猛然記得他曾經(jīng)對她的囚禁,她的心里沒來由的打了一個顫,“你……你不可以再次囚禁我。”他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她更不是他籠子里的一只鳥。 修長大手握住了她的,“茵茵,不會的,你只是一時暈過去了,待會只要你能走了,我就送你回去。”很溫柔的柯正威向她說道。 那神情似乎就與三年前的他一模一樣,依然是滿眼里的寵愛,可是一些早已不再如昨。 “車子,我的車子怎么樣了?”她掙扎著想要起來,如果來得及她還要去參加啟航的董事會議。 “送去修了。”眨眨眼他繼續(xù)道,“沒什么大事,只是前面撞彎了,做一下鈑金,就都好了。” 說得輕松,她的新車呀,“你為什么要撞到我的車上。”她氣極,好好的一天,被他給破壞了。 “轉(zhuǎn)彎,你開得太快了。”他象是在安慰她一樣。 搜索,記憶,然后她猛然想起,那樣窄的路面上,又是轉(zhuǎn)彎,她的確是開得快了,一百多脈的速度,嚇死人了,幾乎是高速上限速路段的速度了。 臉紅,“我趕時間,麻煩幫我看下,現(xiàn)在幾點鐘了。” “八點半,你睡了半個鐘頭了。” 伸伸腿,動動手,好象沒什么不適的感覺,茵茵立刻爬起來,“還來得及,你送我去啟航。”不管他是誰,她要參加董事會才是正事。 “你確定你沒事嗎?” “沒事,少羅索,快點送我去啟航。”她是沒事,可是她的車估計鐵定不能開了,況且經(jīng)過了剛剛那一幕,她似乎也沒有力氣再去開車了。 “好,我送你。”話音一落,柯正威立刻抱起她向門外走去。 “呃,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還沒有嬌弱到那種讓他抱的地步。 “不行,慢了就來不及了。”那個會議似乎他比她還焦急一樣,奇怪了,他又不是啟航的董事,他急什么。 “那你看你還能走嗎?”柯正威說著一下子就把茵茵放在了地板上,腿有些軟,想要邁步,卻是踉蹌了一下。 “怎么,不行了吧。”他笑咪咪的再次把她抱起來,大步就向門外走去。 茵茵的一雙眼睛四下望去,卻不見昨夜里那個女子的身影,難道昨天是她眼花了。 匆匆來到車庫,他的寶馬車居然好好的呆在那里,那剛剛接吻在一起的車呢,難道不是寶馬? “我的車呢?” “不是說拿去修了嗎。” “怎么你的沒去?”她好奇。 “你撞壞的又不是我的寶馬。” 嚇,“難道我撞的不是你。”可是分明在撞車的剎那她看到了眼前是一團黑。 “是這女主人的車啦,拿去修了。” “女主人?”她沒反應過來的追問。 “是啊。”一邊回答,一邊把她扔在副駕駛座上,又是體貼的一如多年前一樣的為她系好了安全帶,突然間這三年就仿佛從來都未經(jīng)歷過一樣,她依然是他的妻,然后當她坐好,當陽光直視著她時,那萬丈光茫又讓她剎時恢復了神智,離婚了,她不再是他的妻了。 可是他與她此刻卻又是那般契合的一對。 有些迷惘,頭有些暈,突然間她又想起什么,“我的資料。”她的車里還有她參加會議的資料。 “在后面。”驀然回頭,原來他早已從她的車上拿了過來,此刻那些資料就乖乖的躺在他的車上。 “你,你怎么知道我需要這些。” “白癡都知道你今天要參加一個會議。” 暈了,啟航的董事會議業(yè)界人事早就知道要舉行了,而昨天她暴露了她的行蹤與身份,所以他猜出來是很正常的。 “坐穩(wěn)了。”柯正威說著已是將車飛一樣的開離出去,比她一大早的速度更是有過之而無不急,想想早上的撞車事件,她不禁有些嚇得花容失色。 “開慢點吧。” “難道你要遲到。”嘴角揶揄的味道很濃很重。 “……”無聲,今天的會議真的很重要,她的確不能遲到,就是因為怕遲到,她才提兩個小時出發(fā)的,卻不想還是發(fā)生了一些事情。 寶馬車內(nèi)一片安靜,只有路邊的景物不住的向車后倒去,人聲,嘈雜聲只被隔在車外的世界里,而車內(nèi),只有他與她。 “茵茵,我們復婚吧。”柯正威突然沒來由的說了一句,讓尚在迷迷糊糊中的茵茵不覺間愣住了。 “你說什么?” “我們復婚吧。”男聲這一次是小小聲的,近乎于祈求了。 這樣低姿態(tài)的他倒是她第一次遇到,索性就要過癮一般,“你說什么,我聽不清楚……” “咔咔”,車停在路邊,茵茵的身子隨著車的慣性向前沖去,這家伙要制造今天的第二起車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