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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淺一臉無奈,心道火燒眉毛了,他竟然還笑得出來? “魔氣太盛了,怎么回事?”郁辭舟擰眉問道。 “當初他的魂魄是合鳳凰和你們獸族大妖的妖力一同封印的。”赭恒散人開口道:“所以此前我才一直說,來日需要你們合力解開這封印,這樣才能取回小孔雀的兩魄。” 江淺不解道:“此事與現(xiàn)在的狀況有什么關系?” “鳳凰涅槃了。”赭恒散人開口道。 江淺一怔,驟然明白了什么。 鳳凰妖尊涅槃之時,他體內(nèi)的原本用來修補魂魄的鳳凰妖力便消失了。也就是說,鳳凰妖尊用來封印江涂的妖力,也隨著鳳凰涅槃而失去了作用。 “封印他魂魄的封印,破了?”江淺問道。 他話音一落,便聞一聲孔雀嘶鳴響起,而后一只通體散發(fā)著黑色魔氣的孔雀振翅飛起,朝著禁地外飛來。不過封印魔物的封印雖破了,但赭恒散人設在禁地中的封印卻還在,所以黑色孔雀撞到禁制上便又摔了回去。 “這禁制能攔得住他嗎?”江淺開口問道。 赭恒散人開口道:“應該可以。” 他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無不捏了把汗,拿不準他這應該二字到底是能還是不能。 郁辭舟盯著禁地中那黑孔雀,開口道:“他會從譚底的路溜走嗎?” “放心吧,那條路本就是我刻意留的出口,旁人都能出得去,但他出不去。”赭恒散人開口道。 眾人聞言這才稍稍放心了些,也就是說,只要魔物沒法沖破這道禁制,哪怕他魂魄的封印解開了,他也逃脫不了。 “江淺,你不是要取回自己的兩魄嗎?怎么不來?”魔物開口道。 江淺擰眉看著禁地中的黑孔雀,眼底帶著一抹冷意,沒有開口。 “我在這里被困了這么多年,也該夠了,為什么你們一定要對我趕盡殺絕?”魔物開口道。 江淺冷笑一聲,道:“當初你原本是有選擇的,是你自己走了這條路。” “我哪里有選擇?”魔物開口道:“獸族傷了我的魂魄,我若不那么做,根本就活不下去。” “妖尊會救你的,是你自己一意孤行。”江淺開口道。 魔物聞言冷笑一聲,開口道:“當時你正值妖力進階的關鍵時刻,妖尊所有的心思都在你身上,他根本就無暇顧及我的死活。” “閉嘴。”赭恒散人怒道:“鳳凰養(yǎng)了你,就是養(yǎng)了只白眼狼,你不配提他!” 魔物聞言看向赭恒散人,開口道:“還有你,鳳凰的姘頭,若非他當時忙著與你糾纏,我也不會被獸族傷成那樣!” 眾人聽他口出惡言,說的還是鳳凰妖尊和赭恒散人的私密往事,當即都有些尷尬。 赭恒散人卻神態(tài)自若,只嘲諷道:“你就沒想過,世間這么多妖族乃至人族都有心魔,沾染魔氣的更是不在少數(shù),為何只有你被魔氣吞噬,成了徹頭徹尾的魔物?” 魔物眼中魔氣不斷涌出,一臉怨毒地看著赭恒散人。 便聞赭恒散人冷笑道:“因為你心中只有怨怪,不曾有真正在意過的人,所以心魔才會在你心里恣意生長,無從克制。” 魔物聞言眼中魔氣更甚,想要反駁卻又無從反駁。 良久,他仰頭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哀嚎,而后開口道:“我就知道,你們不會給我任何活路。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忌諱什么了……我不想自己死。” 他看向江淺,開口道:“你我血濃于水,自幼一起長大,如今更是魂魄相依……不如你陪我吧。”他話音一落,身上魔氣驟然傳來異動,而后竟馭起妖火點燃了自己的身體。 妖火燃起,頓時包裹住了黑色孔雀,令他身上魔氣不斷溢出。 黑色孔雀不斷發(fā)出凄厲的哀鳴,那場景竟與許多年前頗為相似。 只是,彼時的他尚未被魔氣徹底吞噬,依舊是只藍色的孔雀。 而這一刻,他渾身自魂魄到外表都成了黑色,哪怕灼燒著的妖火都是黑色的。 “不好!”赭恒散人開口道:“他這樣會傷了小孔雀的兩魄。” 他話音一落,郁辭舟便飛身躍起,竟直接撲向了禁地中的魔物。 江淺和赭恒散人同時想要去阻止,奈何郁辭舟化成獵豹后,那速度快得驚人,只瞬息間便將那渾身燃燒著妖火的魔物撲倒在地。 黑孔雀被郁辭舟撲倒后,猶自不斷釋放出妖火,那妖火很快便波及到了郁辭舟。 江淺見狀不及多想,幻化出翅膀也飛進了禁地。 頃刻間,江淺便從魔物釋放出的魔氣中,窺見了江涂的心魔…… 彼時的江涂與江淺一樣,還只是個少年模樣。 江涂與江淺雖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他脾性卻與江淺截然不同。 江淺是禽族數(shù)百年難得出現(xiàn)的白孔雀,自出生起便頗得各方寵愛。再加上江淺性子恬淡,很合鳳凰妖尊的脾性,后來被鳳凰妖尊一直帶在身邊養(yǎng)著。 江涂因為與江淺是兄弟,便也跟著被養(yǎng)在了鳳凰妖尊身邊。 但他性子素來活泛,尤其喜歡爭強好勝,經(jīng)常遭到鳳凰妖尊的訓斥。 年少時,江涂耐不住寂寞,自己經(jīng)常在外頭瞎跑,后來因為偶然的機會結識了一只獸族大妖。那獸族大妖是一只獅子,不僅妖力強大,且英俊非常,頗得江涂喜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