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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隼有些畏懼郁辭舟,聞言忙朝他點了點頭。 為了防止夜長夢多,江淺和郁辭舟當日便出發去了猛禽所居的峭壁。 獵隼被郁辭舟治療之后,又讓白鶴出手治療了一番,如今翅膀已經恢復了。 他們到了峭壁附近之后,獵隼便示意他們在此等候。 郁辭舟取了獵隼的妖氣封在靈石中,通過靈石監視著獵隼的一舉一動。 江淺和郁辭舟已經仔細推斷過了,因為他們今日剛回到廣陵大澤,哪怕猛禽安排了眼線,事情也不會那么快傳到他們耳中。所以這個時候,猛禽都不知道江淺已經回來的事情。 而這個時候獵隼回去峭壁,猛禽們也只會以為他是在外頭生存艱難,回心轉意了,絕對不會懷疑到江淺身上。 峭壁外的某處山洞里,郁辭舟用靈石化出了光幕,監視著獵隼的動向。 便見獵隼回去之后,很快便在猛禽中引起了不小的sao動。 只因他不久前剛被傷成那樣趕走,沒想到這么快就回來了。 “怎么?發覺外頭的日子不好過了?”一只隼開口道。 “翅膀恢復得挺快啊。”另一只雕開口道:“你這是抓了哪族的小妖?汲取了他們的妖氣療傷。我還以為你挺清高,寧死也不會違背廣陵大澤定下的規矩呢。” 獵隼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任由旁的猛禽奚落自己。 “當初就勸過你,好好的猛禽不當,何苦去當那白孔雀的狗腿子?”另外一只隼開口道:“你為了他得罪了咱們,還受了這么大的罪,他認識你是誰嗎?” 另一只雕問道:“他和江淺什么關系?” “這就不知道了,他又不說。”那隼開口道:“聽說是曾經被白孔雀救過。” 光幕外,郁辭舟擰了擰眉看向了江淺。 江淺被他那目光看得莫名心虛,下意識解釋道:“我不認識他。” “你救過他。”郁辭舟道。 “我不記得。”江淺道。 郁辭舟深吸了口氣,開口道:“你救過很多禽族嗎?” “我是禽族護法,應該救過不少。”江淺開口道。 郁辭舟心里有點郁悶了,江淺妖力這么強大,長得還好看,任誰被他救了,只怕都要對江淺動點歪心思。郁辭舟“以己度人”,總覺得全天底下的妖好像都在覬覦江淺,從前他倒是沒顧上煩惱這個,這會兒不知怎么回事,心里有些酸。 “是不是那年去廣陵大澤時候的事情?”旁邊的一只雕開口道:“不過你倒也癡心啊,這么多年了,是不是天天想著給江淺下蛋呢?哈哈哈哈哈” 在場的猛禽大都沒有喜歡雄鳥的,所以說起此事語氣中帶著十足的嘲諷和猥.瑣。 “想給江淺下蛋?”另一只隼道:“我怎么聽說江淺缺的不是幫他下蛋的呢?你們看江淺長得那樣,化成人形后皮膚比雌鳥都白,細胳膊細腿,腰肯定也很軟,那分明就是缺咱們這樣的雄鳥嘛!” “哈哈哈,怪不得看不上這小子,原來是缺你這樣的啊?”旁邊的雕笑道。 “說不定他還能替我下蛋呢。”那隼一句話惹得眾猛禽哈哈大笑。 獵隼卻只垂著頭不吱聲,任由他們奚落。 光幕后的郁辭舟,在聽到“替我下蛋”那句話時,目光登時涌出了一股魔氣,身上殺氣陡然溢出,令周圍的空氣都憑空冷了許多。 江淺轉頭看著他這樣子,自己心里的火氣倒是先下去了。 就在這時,光幕中突然閃過一絲黑氣。 緊接著,方才說話的那只隼瞳孔驟然一縮,身體撲通一聲倒下,脖子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扭在了一旁。 江淺凝神看去,這才發覺光幕里方才出現的那個身影,竟是黑雕。 這只黑雕他太熟悉了,正是此前朝他求過偶的那只,后來對方在廣陵大澤外截殺郁辭舟,被江淺用羽刃削去了一只翅膀。 沒想到這黑雕竟還活著,而且他那只翅膀竟奇跡般地長出來了。 只不過仔細看去,新長出來的那只翅膀隱隱透著黑色的魔氣…… 那翅膀是通過魔氣重新生出來的。 “你喜歡江淺?”黑雕看著獵隼,冷聲問道。 獵隼惶然看著他,最后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郁辭舟見狀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江淺。 江淺有些無奈,心中莫名又生出了幾分心虛。 他心道自己和郁辭舟又不是那種關系,郁辭舟干嘛要在這種時候用一種哀怨的目光看著自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自己辜負了郁辭舟,瞞著對方在外頭瞎搞似的…… “既然回來了,就好好做事。”黑雕看著獵隼,聲音帶著幾分蠱惑道:“待大事辦成,我將他賞給你,屆時削了他的翅膀,廢了他的妖氣,任你玩.弄。他不是向來驕傲嗎?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他還能不能驕傲得起來!” 光幕外,郁辭舟聽到他這番話一手攥成了拳頭,身上的殺意幾乎要斂不住了。 江淺生怕他失控,忙伸手按在了他手背上。 感覺到了手背上傳來的微涼觸感,郁辭舟眼中的魔氣總算稍稍褪去了些許。 就在這時,光幕中,黑雕一手按在獵隼喉嚨處,手中溢出黑色的魔氣。 那魔氣順著獵隼的皮膚滲入對方體內,頃刻間便讓獵隼目光染上了魔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