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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淺當真是拿他們沒法子,轉身拔腿就跑,這輩子都沒這么狼狽過。 他一邊跑一邊心道,還好郁辭舟不像他們這樣,否則就算是為了解毒,他也是萬萬提不起興趣的。 “恩妖。”巷口突然傳來一聲輕喚。 江淺聞聲抬頭,便見狀元郎正朝他走來。 “恩妖又回京城了?”狀元郎見到江淺十分高興,開口道:“今日正好我休沐,恩妖若是無事,咱們去酒肆里開懷暢飲一番。” 江淺再次見到狀元郎,心中也有些高興。 但想到自己不久后魅毒便會發作,這也就意味著,狀元郎沒多久可活了。 除非…… 江淺想到青魚的下場,又看看狀元郎,一時不知該不該將這法子告訴他。 狀元郎拉著江淺去了一家酒肆。 江淺想起上次那狐妖,朝他問道:“之前與你在一起那個人呢?” 狀元郎笑了笑,開口道:“他不在館子里做了。” “哦……”江淺聞言有些替狀元郎惋惜,他感覺狀元郎還挺喜歡那狐妖的。 沒想到狀元郎又道:“他如今住在我府上。” “哦……”江淺又應了一聲,稍稍有些意外。 “京城新開了一家湯泉,晚些時候我約了他打算一起去泡一泡,恩妖要不要一同過去?”狀元郎開口問江淺。 江淺連忙擺手,暗道自己跟著去像怎么回事。 狀元郎也不勉強,好奇問道:“恩妖今日為何會來這條巷子?” 江淺本想找個由頭搪塞過去,卻突然想起狀元郎在這些事情上還挺有經驗的,而且對方在這事上向來通透,并不避諱,是以便隱晦地朝狀元郎提了幾句自己的心思。 “原來恩妖是想嘗嘗人事歡愉?”狀元郎開口道:“那你可找對人了。” 狀元郎當即口若懸河,將自己這些日子鉆研此事所獲心得朝江淺分享了一番。 狀元郎頗富文采,且心思坦蕩,哪怕說的是這樣的事情,也絲毫不顯猥.瑣,反倒將此事說得極近美好,令人向往。 情緒這東西本就很容易傳染,江淺被狀元郎這么洋洋灑灑一番陳詞,心中那拘束和尷尬不由也少了許多。 “有一事我想問你。”江淺開口道:“你們兩個誰居上?” 狀元郎笑了笑道:“他。” “你甘心?”江淺問道。 “我快活就好,這有什么不甘心的。”狀元郎道。 江淺想了想,又問道:“你快活,是不是因為他……會討你歡心?” “他花樣多,會疼人,這倒是真的。”狀元郎道。 江淺默默點頭,心道看來花樣多這一點還是挺重要的。 反正郁辭舟就不大行,江淺覺得自己出手,怎么也得比郁辭舟像樣,否則那才丟臉。 “那這該如何習得呢?”江淺虛心求教。 狀元郎道:“輕重緩急,進出深淺,都有講究,這還是得摸索。所謂熟能生巧,誰也沒有一開始就天賦異稟的,恩妖若是想鉆研此術,只要多加嘗試定能有所突破。” 江淺想了想方才那些纏著他的小相公,頓時有些提不起興趣。 狀元郎見狀問道:“恩妖可是有難言之隱?” “那倒是沒有。”江淺開口道:“只是不知該找誰去熟能生巧。” 郁辭舟肯定是不合適的,他得練好了再去找郁辭舟試,絕不能毫無準備就去。 狀元郎見江淺這副神情,便笑道:“恩妖若是不嫌棄,我可以陪恩妖熟能生巧。” 江淺聞言一口酒噴出來,險些嗆到自己,忙道:“不可,不可。” 他與狀元郎太熟了,哪里下得去手? 況且一想到狀元郎與那狐妖那么恩愛,若是他摻和進去,總覺得不應該。 狀元郎見狀也不勉強,又道:“要不,讓他給恩妖傳授些法門?” 江淺聞言想了想,覺得這個法子倒是可行。 他和那狐妖都是居上的,互相交流一下,應該能有些收獲,倒是省了他去“熟能生巧”的工夫。 平安巷。 郁辭舟如今妖力受損,每日都會睡得很沉。 這日他醒來的時候都是晌午了,江淺不知去向,只有小八哥在旁邊拿著靈樹葉子逗那只兔子。 “妖使大人醒了?”小八哥道。 郁辭舟起身看了一眼住處,發覺這院子里多了一個結界。 “江護法設的,怕那幫禽族再來找你麻煩。”小八哥解釋道:“江護法如今待你可是真心實意,我可從來沒見他對誰這么上心過。” 郁辭舟聞言點了點頭,表情帶著幾分凝重。 江淺對他有點太上心了,這非但沒讓他高興,反倒讓他有些忐忑。 所謂反常即為妖,這些事情樁樁件件都不像是江淺會做的,所以江淺到底想干什么? 第22章 郁辭舟在家待了半晌,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他記得江淺向來不喜歡人族,在京城也沒什么朋友,那他出去是做什么呢? “你怎么沒跟著他出去?”郁辭舟朝小八哥問道。 小八哥伸了個懶腰道:“他不放心你自己在家,讓我照顧你。” 郁辭舟心道江淺為什么會這么關心自己死活? 小八哥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慮,走到他身邊坐下,一本正經地道:“妖使大人,你與我家江護法那些恩怨都已經過去了,如今他既然忤逆妖尊跟你回了京城,你該知道他的心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