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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現(xiàn)在,我要知道祂的進食方式。 鮫人有三種主要的進食方式,第一;被動地用腮過濾海水,會脫落腮片。這代表它還是幼年期,這個時期,它們一般在淺海,躲在大型海藻群中。 第二,用消化液注入獵物體內(nèi),這代表它進入生長期,深海的海面,海鷗海龜虎鯨海豚,甚至是鯊魚都是他們的獵物。 如果是這樣,我們就能找到有痕跡的骨骼。屆時,我們需要的是整整的煉金船。” 肯利黑著臉不說話。 車廂里一時安靜下來,片刻之后,肯利將軍又拿出了自己那副對待客人的語氣,“那第三種呢?怎么不說?” 歐珀恩斂眸給自己倒茶,“沒必要,祂不可能現(xiàn)在就成為成年體。” 肯利一下子來了興致,“怎么說?” “……”歐珀恩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不能將肯利惹得太狠,像是皇都貴女聊流言那樣說起他曾經(jīng)在筆記上看見的內(nèi)容。 “鮫人會一直處于成長期,直到它們遇見伴侶。” “在成長期期間,它們是沒有性別的,而兩只鮫人相遇后,會用武力決定誰是上位者。 有煉金師曾經(jīng)用水晶看過那個場景,敗者會被壓在礁石上貫穿,直到開拓出能夠生長孕囊的空間為止。” 肯利大概只有葡萄大的腦子快速翻出他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通紅的臉上露出笑來。 歐珀恩厭惡地瞥了他一眼,但還是繼續(xù)說了下去,“除銀尾之外的所有雜色都會這樣,甚至還有已經(jīng)被決定為雌性的逃脫以后,將另外一條不如它的鮫人轉(zhuǎn)化為雌性,從而獲得雄性的權(quán)利。” 肯利興致勃勃,“你抓的那條是黑尾吧,怎么不是銀尾。” “因為黑尾是鮫人中最強大的存在。” 殘暴嗜血,而脫離捕獵狀態(tài)以后又冷酷的可怕。如果人類中也有黑尾這樣的特性,那一定是暴君。 肯利:“我有點好奇,為什么銀尾被排除在——它們的‘轉(zhuǎn)化’體制外。你的意思銀尾和其他人魚不同,只有一種性別?” 涉及到性的話題讓這位將軍前所未有地好學(xué)起來,他甚至笑瞇瞇地喝了口朗姆酒等著歐珀恩的回答。 歐珀恩皺眉,像是在斟酌詞句。 “按照記載來說,銀尾確實一直屬于下位…… 但有煉金師認為它們其實不是鮫人。” “鮫人存在自己的文明體系,在古老的海洋傳說中,人魚的古神在無盡的虛妄中存在了太久,所以它將自己柔軟的那一部分割下來,塑造出了自己的伴侶,這就是最初的銀尾。 但這樣,古神的本體就是全然的惡,它喜歡血喜歡慘叫喜歡玩弄人心,漸漸的,被分出來的銀尾再也無法忍受,逃離了古神。 所以按照它們的傳說,所有其他顏色的鮫人都是古神的化身,而銀尾自然只能處于下位。” “有學(xué)者猜測過這是不是代表銀尾其實是其他物種為了生存演變而來的,所以才和一般的鮫人不一樣。” 歐珀恩想道后面的記載有些不舒服,但肯利還在催促,他只能往下說,“根據(jù)殘留的水晶碎片所保留的片段來看,在轉(zhuǎn)化過程上,銀尾和其他鮫人的待遇也不太一樣。 在鮫人這種極其崇尚血腥的種族中,似乎只有在面對銀尾時才會溫柔一點。 或者說是,狡猾。 首先是跟蹤,就像是海豚捕捉銀鱈魚那樣,將銀尾逼到先前準備好的巢xue里。多數(shù)時候,它們會往周圍放一些危險的海怪,逼迫銀尾瑟縮地躲進洞xue里。 然后是捕捉,不過會溫柔一點,它們會用謊言或者鮮嫩的獵物安撫銀尾的情緒。這個過程會持續(xù)很久,在這方面,它們的耐心多得嚇人。” “只要銀尾表現(xiàn)出軟化,或者想要逃跑,這其中的哪一種都行。它們就會被堅韌的海草捆在礁石中,長達數(shù)月的時間里,那一片都不會再有銀色尾巴的蹤影。 當然,如果孕囊被卵塞滿的銀尾一定要出來逛逛的話,那可能在某塊礁石后面,就會出現(xiàn)一團沒有完全孵化的鮫人卵。 鮫人并不在意后代,但清空了孕囊以后,就可以下一輪的受孕了。” 歐珀恩冷冷說完,看向肯利將軍,“還滿意古代煉金師的記載嗎?” 肯利舉起酒杯醉醺醺地笑,“如果銀尾是金發(fā)的小婊|子我會更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我好像沒有排雷,攻是屬于混沌邪惡的那一方,別指著他能有什么三觀啊善心啊之類的。就要瘋批配小美人~ 然后我最近在旅游,更新時間不太穩(wěn)定,廢咕落淚 第5章 今天東南海岸無風小雨,比起前兩天已經(jīng)好了很多。 在歐珀恩的要求下,皇都的士兵已經(jīng)將整個東岸都搜尋了一遍,漸漸移向東南海岸。但還是一無所獲。 “你確定它真會留下痕跡?”肯利煩躁地問。 鮫人失蹤的消息被歐珀恩捂得嚴嚴實實,皇族沉溺享樂,下面的人就更不必說了。 軍隊大肆搜尋海岸的事情被許多人當成了飯后的閑談,在無數(shù)種猜測中達成了一致的觀點——歐珀恩一定是弄丟了什么珠寶。 說不定是哪位貴婦人給他的,見不得人呢。 而流言的主人正站在海岸邊,面上表情無波無瀾。 “一定會,用獵物的尸骨標記領(lǐng)地是它們的天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