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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氣話了, ”江夢枕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種事, 無論安致遠看上的是什么人,你都不會心服的。” 武溪春揉了揉眼睛, 苦笑了一聲,“是、你說的是,若他看上的是個美貌的, 我又要罵他好色了...” 兩人一時默然,很久后武溪春才又道:“我真不懂,他分明說過只把她當meimei的, 可誰會把自己的meimei納進房里?” 江夢枕躊躇著問:“李青蘿與安致遠...是否有舊情呢?” “我不知道...安致遠賭咒發誓說沒有,說他心里的人只有我,之所以要納李青蘿, 是因為他的奶娘只有這么一個女兒, 他讓李青蘿終身有靠, 也算報答了奶娘的恩情,而且她沒有家世背景,是我知根知底、能拿捏住的人,不過借她的肚子生個孩子, 讓我不必在意。”武溪春擺弄著茶盅的蓋子,卻不去喝茶,神色茫然地說:“...他好像一切都在為我著想,若他和所謂的meimei有舊情,我竟真不知是嫁了個什么人了。” 這世上為什么會有謊言呢?尤其是感情里的謊言,當你開始懷疑對方所說所做的是否出于真心時,這段關系就已經開始腐爛。江夢枕不由想起自己和齊鶴唳,朱痕的事令兩人間單薄的信任坍塌殆盡,他也在懷疑著齊鶴唳的感情,反復盤算著那些話語行為的真假,以免自己像武溪春這般,多年后說出“我竟真不知是嫁了個什么人了”的話——可這樣步步小心、時時謹慎的感情又有什么意義? 江夢枕更生出一種灰心,趕去演武場的心思也淡了,武溪春自言自語般的喃喃道:“其實成親后他一直很疼我的,舍不得我皺一下眉頭,怎么這次我又哭又鬧,他還不肯松口呢!我真想不明白...好不明白... ...” “好了,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江夢枕握住好友的手,“我說的那位圣手,現今正在府中,你讓他看看身子要緊。” 說著他將方才退出去的丫鬟們喚進門來,著人去請了大夫,又讓碧煙為他除去外衣換了常服,不打算再出門去了。 - - 齊鶴唳背后的衣服被血浸透了一大片,幸而他穿的是黑衣,血跡并不明顯,否則對戰者都去攻他受傷的左肩,這一天下來,就算齊鶴唳最終獲勝,這條臂膀也要廢了。 羽林衛的甄選,先是三輪對戰、輸者淘汰,而后是自由挑戰,決出一二三名。對戰時還好說,參選人之中還有些依仗蠻力、濫竽充數者,可三輪淘汰一過,上臺挑戰爭名次的人,便大大不同了。世家子弟若有志學武,自然能請到最好的武師,還有收羅江湖豪俠為門客者,這些人出手不凡,皆等著今日以武揚威、名動京華。 日正當中,齊鶴唳攥著他的槍,已不知道將多少人挑下臺去,他怕江夢枕來了看不到他,挑戰時第一個躍上高臺,而后就沒有下來。左肩的傷口一直在滲血,對手也一個比一個強,但他只想要到江夢枕正在看著他,便渾身都是用不完的勁兒——他等這一天已等了太久! 如果沒有江夢枕,他不會握著槍站在這個高臺上,齊鶴唳從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好處,但他至少還有這一腔熱血、一身武藝能為江夢枕去拼去闖,去贏了一個無人欺辱的未來、一身榮光的誥命!槍出如龍,齊鶴唳聽見了歡呼聲,這大約是他一生中頭一次有人為他叫好,他多么希望他的心上人能看見這一幕,能為他心生自豪。 為了爭一口氣,更為了所愛之人的青眼,齊鶴唳從天亮打到天黑,這是羽林衛武選中第一次有人“打通關”。在最后幾場比試時,席上觀戰之人全都站了起來,齊鶴唳已經累得幾近虛脫,汗水流進眼睛里、沙得疼,但他愣是咬著牙,憑著血勇倔強戰到無人再敢上臺爭鋒。 禮官將鑼鼓一敲,齊家二郎的再也不是入場時沒人知道的無名之輩,羽林中郎將親手將武試頭名的金牌印信交給他,盛贊齊鶴唳英雄年少、前途不可限量。 所有人都圍著他道賀、想與他攀談結交,齊鶴唳從未聽過這么多的褒揚贊頌之詞,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只覺得脫出齊家的牢籠,這天地之間,終于也有了容他作為之處!齊鶴唳急于和江夢枕分享這一刻的喜悅驕傲,可當他奔到席間去尋找心心念念的人時,沒有人向他迎過來,有無數手帕都揮舞著想為他擦一擦汗,卻沒有他熟悉的那一條。 齊鶴唳不敢相信地找了好幾圈,最后他茫然無措地站在人群里,在無數恭維聲和許多含情的眼波中,齊鶴唳的胸膛中沸騰的熱血倏然冰凍,笑容僵在嘴角,他的腦海里只有炸雷般的四個字——他、沒、有、來。 - - 大夫將武溪春的脈一搭,眉頭就皺了起來,江夢枕與武溪春對視一眼,兩人的心都提了起來,很久后那大夫才說:“這位小哥兒的身子很好,并沒什么毛病,只是...” 武溪春急道:“只是什么?大夫您有話直說!” “你和夫君打算要孩子嗎?那為什么一直在用避子的藥物呢?” 江夢枕詫異地瞪大眼睛,武溪春臉色煞白,用喉嚨里很慢地擠出幾個字:“我從未,服用過避子的藥物。” 這大夫常在內宅與后宮行走,自然猜到其中涉及宅門陰私,“若是如此,小公子就要分外注意起居飲食所用之物,以脈象看,你服用這東西時日絕不算短,年深日久、到底傷身,若再吃上一兩年,只怕真要子嗣艱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