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這一生最大的自私與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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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片場里,導演一聲令下,所有人和機器都開始運作起來。 霍然穿著火紅的宮裝,坐在銅鏡前,銅鏡昏黃地映出她的面容,柔美動人,也小心易碎。 這是元國的公主元傾,在這一天她的國都傾覆,元國終于迎來了它的滅亡。 —— 元景十叁年,元國滅亡。 國都失陷,敵國士兵長驅直入。 皇宮主殿失火,另一宮殿內,一名盛裝女人端坐其上,她對鏡描眉,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優雅高貴的味道。 一名侍衛推門進來,他著戎裝,腰間佩劍,臉上覆著一張銅制面具。 他走到公主身后單膝下跪行禮,雙手抱拳稟報,語速有些快,顯得有些著急。 “公主,敵軍入都,我們走吧?!?/br> 公主不答,她拿著兩支漂亮的金簪反問他:“時五,你覺得那支好看?” 時五抬頭,公主已經轉了過來,面對著她,向來都不喜艷色的公主殿下今天穿了一件火紅的裙裝,就像一團火,艷麗得妖冶。 國家已亡,宮人都已經四散逃跑,這位金尊玉貴的公主殿下身邊只剩下時五一人。 元傾看著時五,看了一會兒,轉過身,又看著銅鏡中的自己。 她是公主,是元國的公主。 她是元傾,也是元國的元傾。 元國已亡,父皇母妃皆已自縊。 她遲遲未死,不是怕死。 她是喜歡一個人。 那個她至今都沒有見過真面目的人。 “時五,你走吧。” 淡淡的嘆息散在宮殿中,時五抬起頭看著他的公主殿下。 “公主!” 元傾笑了一下,她的手里不知何時拿了一個瓷瓶,白色的,是母妃臨死前給她的毒藥。 喝下去,不會有任何痛苦,她可以悄無聲息地死去。 元傾扭頭看他,閑庭信步地走到他的面前,她看著那張被面具遮蓋的臉,眼中有眷戀,也有憂傷,也有更濃烈的殉國的決心。 她對他說:“父皇為我取名為傾,我是元傾,是元國的元傾,元國已亡,我也不該留下,我是公主,更是元國的公主,我不會茍且偷生,時五……你走吧,去江南,替我看看江南的美景,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想看看……” 時五仰頭看著元傾,隔著一張面具的他,無人能看出他的表情,是喜,還是悲。 元傾低下頭,在他的面具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 而后,又抽身離開,轉進一道屏風后,一抹模糊的倩影揚起手,飲下毒藥,就跟飲下佳釀一樣,毫不猶豫。 瓷瓶落在地上,破碎的響聲響起,四散的白瓷散落青磚,公主倒在地上,白瓷易碎,佳人已亡。 一身紅衣翩然的公主,盛裝打扮過的公主,美麗動人,她是元國的公主,卻不是時五的元傾。 時五的元傾尚可自私,可元國的公主不會。 她生來便是元國的公主,到死依舊會是。 她不該自私地拖著時五走進這場必死的愛情里,時五有權利決定他的人生,和他喜歡什么樣的女人。 到最后,元傾這一生最大的自私與逾矩就是臨別時的那個吻。 敵軍進宮時,元國公主元傾居住的元秋殿失火,當夜暴雨突至,第二天早上只剩下一片廢墟。 后來沒有人再看見過那位名動京師的傾公主身旁的那個戴著面具的侍衛。 有人曾猜測,他或許是同公主一起被燒死了,也有人猜測他或許到了江南,娶妻生子,幸福一生。 然而這場結局則被突如其來的一場大火盡數掩蓋,再不會有人知道,那個元國的傾公主有多喜歡她的侍衛時五。 也不會有人知道,曾經元傾問時五喜不喜歡她時,對方未說出口的那個答案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所有的情或記憶都隨著她的死而消散了。 百年之后,無人會記得元傾,也無人會記得她喜歡的時五。 …… “cut!” 這一段終結反反復復地拍攝,終于結束,霍然眼眶流淚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很好,霍然殺青!” 元傾的戲份不緊不慢地拍了差不多半個月,在這個已經漸漸變涼的初秋結束。 霍然笑著接過遞來的花束,終于感受到了工作的快樂,演繹別人的人生與快樂,體驗人生的酸甜苦辣,那是她從來沒有嘗過的味道。 殺青的合照拍下她泛著光的眼眸。 那是一個終于撥開迷霧見到自己未來道路的迷路者的啟航。 —— 下一章不確定什么時候更,反正這個星期肯定能憋出來,先讓我捋一捋節奏,有點卡文。 《傾覆》劇本為原創架空,無任何歷史依據,古言是真的真的不怎么會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