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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第一次妒忌一個人妒忌的發(fā)狂, 明明他先認識楚云閑,和他一起長大,他卻不能像梁君末那樣無所顧忌的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他要娶楚云閑,他喜歡楚云閑。 九五至尊之位注定孤獨,可那一次四皇子心里奪位的念頭如同藤蔓一般瘋狂生長纏|繞在心底,不曾消失。他天真的以為自己奪得皇位,就能不惜一切代價將楚云閑換回來??伤e了,死訊來的突然又迅猛,比離弦之箭還快。 四皇子已經(jīng)不記得從林墨口中聽到這個消息時是什么反應,可那種感覺他卻永遠不會忘記。一瞬間山崩地裂,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失去顏色,只剩下死寂的灰。他的心被人挖走一塊,留下填補不上的窟窿,一個勁的吹著寒風。 他恨不得昏過去,頭腦卻清醒無比。他一遍遍的向林墨求證,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楚云閑的葬禮上,旁人眼中的他冷靜自持,可是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心里已經(jīng)麻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沒有尸體,只有一具空棺,放著楚云閑曾經(jīng)穿過的衣服。只有無人的時候,四皇子才敢對著這具空棺泣不成聲。 悲傷絕望的四皇子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還能在看見活生生的楚云閑,可是他在楚云閑的口中都聽見什么?兩廂情愿,情投意合,四皇子漠然的看著楚云閑大腦一片空白。他的心里沒有絲毫的喜悅,楚云閑的話比他活著的事實更讓四皇子無言。 “云閑,我有話要和你說,和你單獨說?!彼幕首哟驍喑崎e對他的解釋,目光中直直的看著他,面上無悲無喜。 楚云閑一頓,四皇子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他看向梁君末又看向林墨,二人對視一眼,梁君末率先起身,伸個懶腰道:“我先回去睡覺了,吃飯再叫我。” 梁君末對楚云閑足夠信任,不會疑神疑鬼懷疑他和四皇子背著他會有什么。相比之下林墨心里有些不安,他說自己就在外面不會走遠。 沒有其他不相干的人,四皇子走到楚云閑面前,抬手摸上他的臉。指尖觸碰的是活人的溫度,溫暖的讓人舍不得放開。四皇子空洞的眼神中才有一點笑意,楚云閑渾身一僵,四皇子的靠近讓他覺得不適應。 “云閑?!彼幕首涌粗崎e,嘴角上揚:“真好,你還活著,我以為我真的再也見不到你了?!?/br> “事情遠比我們想象的復雜,因為擔心哥不能解決,才來了詐死這一出?!背崎e后退一步拉開和四皇子的距離,把他的手壓下來道:“我沒有提前告訴你,而是現(xiàn)在才來見你,你可有生我氣?” 四皇子心里冰火兩重天,手掌攏在袖中,顫|抖不止。 “我沒有生氣……那是騙你的?!彼幕首勇冻鍪軅纳袂椋猿暗溃骸澳愫土壕┞?lián)手卻瞞著我,我覺得自己在你心里,已經(jīng)是個外人。那種感覺,真的糟糕透了?!?/br> “抱歉,我詐死是欺君,你要謀位,我怎么能夠毀你大好前程?!?/br> “那你現(xiàn)在又為什么要出現(xiàn)見我?”四皇子目光銳利起來,不由的提高自己的聲音:“為了梁君末?” 楚云閑深吸一口氣道:“是,他為我承受太多,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你繼續(xù)誤會他?!?/br> 最好的朋友,這輩子都只能是朋友。楚云閑不是沒有察覺到四皇子的異常,正是如此,有些話他才應該說出來,而且毫不猶豫,不給四皇子回旋的余地。 四皇子愣了片刻,心里的窟窿依舊沒有填起來,漏著風吹著雨,過著一個人的陰郁雨季。 楚云閑的性格一向要強,現(xiàn)在卻愿意為了一個人改變。四皇子心里凄涼,他扶額坐到凳子上,撐著桌子沉默許久才抬起頭,問道:“他有那么好嗎?好到你為了他可以放棄一切?!?/br> “他在你的眼中或許不好,可是他在我的眼中是最好的那一個。從小到大,除了大哥沒有人像他那般處處讓著我,寵著我,護著我。我以為這輩子注定戰(zhàn)死沙場,孤獨終老。是他讓我看見和戰(zhàn)場不一樣的風景,讓我去過想要的生活。”楚云閑的嘴角帶著笑意,眼神閃閃發(fā)光。喜歡一個人,想到他,提到他的時候,眼睛里仿佛載入一片星河,拼湊的全是歡喜。 四皇子讀得懂這個眼神,比一切話語更有說服力。他臉上的笑意比哭還難看,一句祝福的話都說不出來。他捂著臉遮住眼眶里的淚花,穩(wěn)住心里想要痛哭的沖動。他不覺得自己敗給梁君末,而是當初太懦弱,沒有勇氣變換他和楚云閑兩個人的位置,從楚云閑身后走到身前保護他。 “我尊重你的選擇,我會當你死了?!背聊蛪阂肿屗幕首咏醣罎?,但最后他還是忍住。祝福說不出口,放手還是能夠表達。 楚云閑心里仿佛壓了一塊巨石,四皇子說到做到他卻開心不起來,心里想著謝謝成全,說出來的就只有謝謝二字。楚云閑嘆口氣,留時間給四皇子冷靜,自己起身告辭。 林墨站在門外,知道說開了沒有問題,這才放心,和楚云閑一同離開。 梁君末說要回來睡覺,當真在床上躺著,只是他沒有睡著,睜著眼睛看著床頂,無聊的數(shù)帳子上有多少小點。 楚云閑從外面回來,關上門窗到床邊,一言不發(fā)脫鞋上|床。梁君末見他心情不好,正在心里組織語言想要安慰,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楚云閑堵回來。唇上的觸感柔|軟熟悉,力道卻不似之前那般溫柔遲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