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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給娘平安回來。”邵茜輕語,在楚烽的催促下坐上馬車。 楚家內院,在自己院子里挖東西的楚云閑聽見外面遠去的馬蹄聲,頓了頓手上的動作,辨認出那聲音往城門口去,又埋頭挖掘。下土的鏟子碰到堅|硬的木板,楚云閑拋開鏟子用手刨開木板表層的泥土,從里面拖出來一口小箱子。 楚云閑彈去箱子上的塵土,把箱子打開,里面裝的不是珍貴的珠寶,也不是文玩古物,而是在普通不過的小孩玩意。打鳥的彈弓,量身做的小木劍,難解的九連環……每一樣都承載著楚云閑兒時的記憶,且每一件都是煜親王所贈。 楚云閑合上箱子,將院子里面的土填平,把箱子扛在肩上從后院翻出去。 當初年少時不懂煜親王的心意,現在都是他過門的兒胥,楚云閑當然要把爹送的禮物帶走,回頭還能丟給梁君末,給他講每一件東西的故事。 離了楚家的朝堂表面風平浪靜,暗地里暗潮涌動。失去楚家的四皇子并沒有像眾人所想的那般一蹶不振,反而因此得到南帝更多的關注。有心人都看的出來,南帝把對楚云閑的虧欠彌補在四皇子身上。太子一派竹籃打水一場空,和四皇子的暗斗更加劇烈。 這一次四皇子沒有像以往那般隱忍,而是來者不拒,硬氣的接下太子一派所有的挑戰。也是這個時候,太子一派才發現平日在朝中不輕易顯山露水的那些人,都站在四皇子這邊。他們仿佛一|夜之間結成聯盟,處處與太子作對。 太子畢竟年幼,管不住自己心里的情緒,在東宮大發脾氣。 “殿下稍安勿躁,四皇子因為楚云閑得利也會因為楚云閑失利,楚云閑是橫在他和陛下心里的一根刺。只要我們稍微添把火,把這根刺扎的更深,他和陛下之間的隔閡就永遠不能消除。”丞相站在殿中,面不改色的看著太子發火。等太子發泄夠了,他才開口。 太子聞言看向丞相道:“楚云閑已死,楚家已經離開,還能做什么文章。” “楚家并非關鍵,關鍵的是梁君末。”丞相冷笑道:“楚云閑抑郁而終和梁君末脫不了干系,而湊巧的是梁君末要來出使我國。據稱是戚國皇帝怕他因為楚云閑的死心里難過,讓他來南國散散心。殿下試想一下,如果讓四皇子日夜面對害死楚云閑的兇手,他能忍到幾時?” “我四哥做事很少會考慮后果,讓他面對梁君末,不出三天就會生矛盾。” “殿下所言甚是,加上我們在一旁推波助瀾……”丞相說到這里便沒在多言,而是直直的看著太子。 跟在丞相身邊學了那么多,太子當然能領會丞相話中的深意。他所謂的推波助瀾實際上就是必要的時候舍棄梁君末這顆棋子,嫁禍給四皇子。誰讓四皇子和梁君末不和,又有殺人動機。 不過梁君末會不會如他們所愿,乖乖的讓他們利用,還是一個未知數。此刻的梁君末,尚在來南國的路上。他讓梁荀象征性的給他派幾個人手,其余的都是青羽閣借調的人。他們這一路走的很慢,慢的超乎丞相等人的想象。 不是梁君末不想早點到南國,他和楚云閑分開那么久,他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飛到他身邊和他調|情。可是現實讓他不得不走的慢一點,原因無它,是他身上有傷。 “王爺,過了覃州我們就到嵐城地界,你要不要在覃州休息一|夜再走?” 楊一尚在戰場未歸,梁君末身邊沒有貼身保護的人,李玉寒暫時把自己的親信借給他。這人虎背熊腰,面容冷硬,宛如一尊煞神,渾身血氣。他往馬車門口一坐,能把光亮全部遮住。 梁君末靠著車內的軟塌休息,他看起來情況并不|良好,臉色蒼白,唇無血色。聽見有人叫他,他默了許久才睜開眸子,看著車頂道:“已經到覃州了嗎?” 鷹琥點頭嗯了一聲,梁君末扶著馬車內壁坐起身,許是牽扯到傷口,疼的齜牙,劍眉緊鎖。鷹琥見他連起身都困難,勸道:“王爺,你的傷拖不得。南國那地兒不是什么溫柔鄉,比起龍潭虎xue有過之而無不及。我理解你著急趕路的心情,但你這樣到了南國只會徒增拖累。” “我不過是奉皇命來此散心,怎么可以說是龍潭虎xue?”梁君末輕笑,并未責備鷹琥口不擇言。身上的傷口開裂,刺痛讓梁君末的笑意有些僵,臉色又白幾分。他疲倦的擺手讓鷹琥退下,今夜暫時宿在覃州。 梁君末這次出使南國并沒有驚動太多人,加上楚云閑的喪期剛過,南國很多人的情緒還不穩定。鷹琥沒有帶梁君末去驛站,而是包下一座小客棧,派人嚴防把守。隨行的大夫給梁君末換藥,看到他傷口再度裂開,臉都快皺成包子,揪著自己的胡子一臉嚴肅。 從梁君末受傷到現在半個月過去了,大夫用的都是好藥,按理梁君末的傷早該愈合。奈何梁君末不按常理變著法折騰自己,傷口裂開一次又一次,大夫都要束手無策。 “王爺,你這傷還想不想好了?”大夫嚴肅的問道,看那個樣子若是梁君末在不配合,他就要親自動手送梁君末一程。 “靳大人你別生氣,這次我不會在和你對著干,我也想這傷快點好起來。”梁君末滿臉賠笑,靳大夫是王丞相的舊友,告老還鄉有一段日子,因為王丞相不放心梁君末身邊沒人照顧,才去請老友出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