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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看見楚將軍將這本書小心翼翼的收好,顯然很寶貝,他居然肯借給你。”趙懷有點驚訝,不禁懷疑這兩個人的關系真的還行。 “我從他懷里順來的,趁他還沒追來,我要趕緊看完。” 梁君末毫不臉紅的說出自己的光榮事跡,趙懷語塞,好不容易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攤上這樣一個非要在老虎臉上拔胡子的王爺,他也很無奈啊。 橘黃色的光落在沒有封面的書上,梁君末翻開第一頁,借著燭火看清楚右下角的署名:楚云征。 梁君末的眼中出現追憶的色彩,他的手指落在遒勁有力的三個字上,想象著落筆的那個人如何豪情萬丈,英姿勃發。那是記憶中不曾褪色的影像,巍巍如高山之松,萬古長青。 “大哥……”梁君末輕語,聲音只在唇瓣間,又小又輕。生怕自己說的重了,美好的東西就會散去。 書頁有些破爛,那是因為收管這書的人時常將書拿出來翻看。梁君末小心翼翼的翻動書頁,他對這書的愛護不比楚云閑少。書中所記都是署名之人親筆所寫,每一個字都是那個人的心血,他將自己一生的見聞都記載下來。 書中包含萬里河山的地勢,氣候,人文,行軍打仗的陣法,軍紀,忌諱……總結了很多有用的行軍經驗,最后還有一些江湖趣聞。筆墨間是隨心所欲的灑脫,沒有什么規律可言,完全想到什么就寫什么。 但就是這樣一本書,讓楚云閑視若珍寶,誰也不能碰。因為這是那個人的遺物,那個人唯一留下的東西。 晨光破曉,梁君末吹滅了桌上的燭火,昏暗的光線從窗**進來,梁君末合上手中的書。他揉著發脹的眼睛,起身進了內室,滾上床將被子蓋上,閉上眼做出一副熟睡的樣子。 不一會兒,梁君末聽見趙懷起床的聲音,門口的院子里也傳來兩個人的腳步聲。 凌屏在外,高聲道:“梁王爺,我們楚將軍請你去前廳。” 趙懷出門應答,而后進來請示梁君末。 梁君末做出才睡醒的樣子,打著哈欠從床上起來。他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懶散的往窗臺上一靠,對凌屏道:“凌將軍,你們將軍可是答應了我的提議?” 凌屏的臉色有些僵硬,他尷尬的笑了笑道:“這事梁王爺去前廳問將軍比較好。” 梁君末笑而不語,心里知道楚云閑肯定是答應了。畢竟在楚云閑看來,和男扮女裝打入敵方陣營這種事情比起來,求他梁君末幫忙更沒面子。更沒面子的事情他都忍了,能退敵扮一次美嬌娥又算的了什么。 事實證明梁君末對楚云閑的了解依舊正確,楚云閑的確答應了,找梁君末前去是商量一些細節。 梁君末認真的聽楚云閑指揮,眼神落在他被輕甲束縛的精瘦腰身上,眸光暗沉。 等把這個計劃再三的商量修補,確定沒有大的紕漏后,楚云閑讓各位將軍下去準備。他離開軍營這段時間,軍中的事情由凌屏做主。 梁君末沒有走,他在等楚云閑和他一起離開。 “我的書看完了?”楚云閑面無表情的問道。 梁君末道:“看完了。” 楚云閑伸出手:“還我。” “好。” 梁君末把書拿出來遞過去,楚云閑伸手來拿,梁君末猛的抽回手,讓楚云閑撲了個空。 “我突然不想給你了。”梁君末道:“你武藝高強,我打不過你。要是你跟著我去戚國的陣營時當著戚國的將士揍我,我會很沒面子。這書先由我保管,就算是籌碼,你要再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就據為己有,不還你。” 梁君末說的理直氣壯,楚云閑禁不住冷笑道:“堂堂親王竊書不還,還以此要挾,也不嫌丟臉。” “和成大事比起來,不要臉這種小事何必放在心上。” 梁君末表示自己臉皮厚,楚云閑說什么他都不在意。 楚云閑語塞,恨恨的磨牙。昨天晚上他把梁君末帶走,并沒有為難他,只是讓梁君末把自己的計劃重新給他講一遍。這一遍楚云閑聽的認真,也有思考計劃的可行性。不想,他想的入神,被梁君末順走了懷里的書。 一開始楚云閑想過用強硬手段讓梁君末還回來,可才踏出去幾步,他就停住了,由著梁君末把書帶走。梁君末會搶這本書,多半是知道這本書是誰的東西。楚云閑借他一顆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毀壞這書一毫。 現在梁君末得寸進尺,楚云閑只恨自己當時一時心軟。果然對付梁君末這個混球,就不能有一點的仁慈。 梁君末和趙懷先行,戚國的大軍由左將軍高云虎帶領,在丹陽城和寧城交界地三十里外安營扎寨。高云虎曾是趙欽河手下的猛將,這次趙懷被梁君末點名出征,趙欽河不放心就讓部下跟隨。 高云虎帶兵有方,在將士心中的地位不低。身為軍人,他是一腔熱血豪情,性格奔放粗獷。他征戰半生,看的上的將領不過一只手。其中二人已逝,一人領了閑職,一人在家沒個正經樣,只剩最后一個還在戰場上拼殺。 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南國的楚云閑。知道這次出兵是幫助楚云閑,高云虎的心里總縈繞著一股豪情。楚云閑之名如雷貫耳,他想親眼見識一番,和對方切磋兩招。 高云虎一路激情澎湃,聽見梁君末說會讓楚云閑來戚國軍營的時候更是高漲到了極點,心奮的渾身發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