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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憑什么呢?” 你有什么啊,你問為什么,你憑什么問為什么啊。 兩個人之間,從來都沒有過你啊。 “琨瑤,他大典上給我提筆賜名了。 如你所愿,是白清荷。 保重。” 小小走到門口,聽到身后傳來一陣咳嗽,像是從牙齒中擠出來一句話: “你骨子里有些東西,可真是沒變。” 小小出去的時候,畢青已經在等著她了。 兩人都沒有說琨瑤的事情,畢青說帶她去個地方。 --- 天界險地,一隊仙族的小輩正在歷練,他們對著一只猛虎瘋打,對面卻連皮都沒破。 “不好,我們準備逃!” “快快快,把家里給的寶貝都拿出來,保命要緊。” “我捏碎了一張護心仙符了!” 眼見它的一只爪子已經亮出利刃,只要拍下,輕輕一勾,這幾個小仙娃娃就會皮開rou綻。 有仙人祖輩又怎樣,險地歷練還能保證百分百存活不成。 他們的眼睛里,那爪子好像有了慢動作,在喪命之前,他們或許想到的是:如果重來,他們一定不會撒謊,自己跑來這里。 突然,那爪子頓住了。 還開始發抖。 幾個孩子抬頭一看,才發現他們上空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仙人。 其中一個指著他們道:“是是是...畢青仙君!” “另一個是是是!!!...” “白龍大人!!” 巨虎猛地往地下一撲,就開始聲淚俱下,“白龍大人,多年不見,依然光彩照人啊!” “仙君大人!!” “您和白龍大人再次來看我了,真是小小虎用畢生修來的福氣!” “話說...”小小剛開口,地上趴著的巨虎就詫異地抬起頭,“您這嗓子咋變聲了?” “我這里有上好的蜂蜜,這就去拿給白龍大人潤嗓。” 巨虎跑走以后,幾個孩子前來打招呼,“仙君”“仙子”。 小小囑咐了幾句,就讓他們走了。 她問畢青:“我以前來過這?” “嗯。剛剛的場景似曾相識。” 當初就是這樣被救了一命,因為一片龍鱗。 “它是猛虎獸,以前...非常怕你。” 小小笑出聲:“我揍過它不成。” 她看了眼畢青的神色,“還...真是啊。。” 猛虎獸拿著一堆自己的寶貝出來,給小小和畢青挑。 小小偷偷問畢青:“如果取它一滴血,對它沒啥影響吧?” 畢青輕咳了一聲,曾經你一尾巴差點把它打死的事兒是真忘了。 小小心滿意足取到了猛虎獸的血,兩人轉了一圈下來,小小已經有了很多個小瓶子。 “白龍大人,我們自愿獻上鮮血,請笑納。” 小小覺得不太好意思,于是對它們說: “下次來還給你們。” 不知道哪個小獸傳出去的消息,說是白龍大人在收章大家的血,只要一滴血,就能換來白龍大人的溫柔一笑。 小小陸續收到了許多小瓶子,都是侍女在門口發現的。 上面貼著各種各樣的小條,告訴她都是誰留的。 小小哭笑不得,卻也收下了。 這血都出來了,也不能再給收回去。 她在想給它們點什么作為回報呢。 -- 天界的天牢守衛森嚴,琨瑤躺在石臺上,默默給自己倒數。 快死了吧,她想。 那條臭龍其實有一點說得對,不應該和魔主為伍。 現在她人不人,仙不仙的。 “后悔了?” 靈魂深處突然一句問候,驚得她一下就摔下了石臺。 “你是誰,我仙魂都沒了,你還想怎樣?” “既然你覺得自己不是仙也不是人,不如是魔啊?哈哈哈哈哈” “滾出去!大不了我一死。”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現在是你想死就能死得了的嗎?從你靈魂出賣給我的那刻起,你就不屬于你自己了,屬于我。” -- 弒燭久久沒動的鏡子動了,他坐在王座上,將鏡子拿出來,里面依然是琨瑤的臉。 好似有什么不同了。 弒燭說道:“琨瑤?” “是我。” “據我所知,你不是在天牢嗎?” 鏡子一轉,周圍還是天牢的景象,琨瑤再次出現在鏡子里,對他說:“想不想來天界啊?我可以幫你。” “你現在泥普薩過河自身難保了,還想著幫我。這么好心啊...” “有條件的,我讓你來天界,你想辦法救我出去。” 弒燭陷入沉思,鏡子里的琨瑤再度開口道: “你不想看看她嗎?她已經位列仙班了,白清荷回來了。” “你不想看看她嗎..” “你不想看看...” 聲音好像自帶回聲一般,一直在弒燭腦子里一遍一遍過。 鏡子的邊緣顏色好像要變深了,就像此時此刻舉著鏡子的琨瑤,鏡子邊緣是全黑的。 鏡子里面的人影靠的鏡面越來越近,直到她的手扣住鏡子邊緣,像是要出來的時候—— “魔主。” 弒燭將鏡子扣下,敲了敲鏡子反面,“琨瑤被你用了啊?” “我就說,和你一起沒什么好結果,這下死都不能自己做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