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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丫鬟高下立現。 王瀾珍扛不住喬芝這般壓榨心態的手段,立刻擺手道:“你這才新婚多久,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為你往后著想,替你未雨綢繆罷了。” “原是我誤會了。”喬芝笑道,“母親平日已夠cao勞了,這等小事就不用您費心。我的丫鬟,我自有打算。通房也好,打發出去嫁人也好,總之不是眼前的事。” 王瀾珍心中暗恨,喬芝竟比從前還要圓滑難拿捏了。她本想著,無論喬芝透露出是有意將陪房丫鬟抬為通房,還是無意如此,她今日都算是沒白忙活一回。 既然連碧心中已經被她挑撥得生出了心思,喬芝愿意提拔丫鬟,連碧定會有所作為。喬芝不愿意提拔丫鬟,連碧會與喬芝離心,并且想方設法成全自己。無論是哪種,喬芝都將不得安生。 但是現在看樣子喬芝已經有所警惕,且還未表明態度,事情也就沒她想的那么有意思了。 “成,芝丫頭你自己看著辦吧。”王瀾珍收了笑,若無其事端起茶來慢慢喝著。 喬芝同王瀾珍的對話結束后,連香與連碧的心情都無法再輕松起來。 好不容易等壽宴結束,尋了無人的機會,連香半分不猶豫地跪在喬芝腳邊,幾欲哭出來,“奴婢求少夫人……奴婢只想伺候夫人一人……” 喬芝伸手扶著連香的胳膊,將她扶起來,安慰道:“起來罷,莫要因為無關緊要的話東想西想。你既跟了我,又忠心,我自會讓你越過越好。哪兒有害你的道理?” 連碧沒想到連香這么決絕,愣神后也曲膝往地上跪。 喬芝看著這個被自己放任溺愛得有些忘了本的丫鬟,涼了的心也逐漸冷硬起來。 “連碧,你跪下是為何?是想讓我給你換個差事?” 喬芝的語氣沒有絲毫溫度,嚇得連碧面上頓時沒了血色。連忙搖頭道:“主子,不是的,連碧不敢!” “我原以為,你拿了匣子里的梅花簪,只是因為喜歡,所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看來,你應當是覺得做丫鬟委屈了。既然你心里有了別的打算,看在主仆一場的份上,我就成全你。免得傳出去說我喬芝不容人、善妒。”喬芝平淡地將事情戳破,并沒有一絲生氣的模樣。 可她越是這樣,連碧就越是害怕。 喬芝的首飾匣子是她管的,梅花簪子也是放在最底層不常用的許多簪子中最小的一只。 沒想到喬芝不僅對人情世故心如明鏡,對自己的物件也是了若指掌。 她只不過是想拿幾日夜里偷偷戴一戴再放回去,竟這么快就讓喬芝發現了。 一時受驚嚇過度的連碧大顆大顆掉著眼淚,哭著解釋道:“不是的夫人,奴婢沒想偷您的簪子,只是貪圖富貴,想戴著試試……” “這是怎么了?”裴承赫送完客回來,見喬芝在管教丫鬟,本欲避嫌走開,但看喬芝臉上沒有笑,丫鬟還哭哭啼啼的,便又折了回來。 他走到喬芝身邊坐下,問道:“丫鬟惹你生氣了?” 家丑不可外揚,喬芝否認道:“回世子,只是小事。我帶她們去別處說吧,不擾你清凈。” 連碧心念電轉,知道喬芝已經發現自己起了心思,還發覺了自己偷拿了簪子,就算原諒了她,主仆之間也回不到從前了。 相較之下,與其被喬芝冷落、提防她奪寵,還不如奮力一搏。 況且傳言都說世子風流又憐香惜玉,若得了世子憐惜,她還能有一線生機。 身隨心動,連碧跪著爬動幾步,來到裴承赫身邊,扯著他的衣袍一角梨花帶雨道:“奴婢求世子寬恕,奴婢只不過是生了不該有的心思,才一時不清醒犯了錯。如今奴婢已知錯了。” 裴承赫莫名其妙:“求我干甚?求你們夫人去。” 雖然裴承赫實在遲鈍,聽不懂連碧話中暗示的意思,但喬芝記得游湖時裴承赫曾提過連碧。又見連碧已經死了心要爬床,暗笑話自己竟還想再給她一次機會,就這么因為起了脾氣,不禁直言道:“世子,你沒聽懂,連碧是想伺候你呢。” 聽明白這丫鬟是起了歪心思,裴承赫猛地扯回自己被她抓著的衣袍,皺眉道:“那還不趕緊遠遠送出府去。” 聽到裴承赫這么無情,連碧的假哭變成了真哭,心里萬分慌亂不已,又朝向喬芝哭求道:“夫人,饒了我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喬芝見連碧哭得這么厲害,往日她天真爛漫討自己開心的場面一一浮現在眼前,若說真要一時鐵石心腸起來,她還有些做不到。 不過喬芝也知道,若心慈手軟,害的只能是自己。 “世子,連碧是我帶到侯府的陪嫁丫鬟,若此時將人送出府去,難保不被人歪傳。”喬芝冷冷看著連碧,聲音尚理智地說道。 連碧見事有轉圜,自己不會被送出府,哭的勁漸漸小下來。結果還不等她出口謝謝喬芝,又聽喬芝說道。 “雖不能送出府,正房也是留不下了。打發連碧去漿洗房,世子意下如何?” 裴承赫站起身來走到喬芝身旁,拉著她往茶室去,“你說如何就如何。走,我給你點一碗茶來喝,去去晦氣。” 中室里,連碧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被春雨領著人給架著走了。 喬芝被裴承赫帶到茶室,坐在他對面,看他面無表情地磨著茶粉,心里的起伏慢慢就平靜了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