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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刀 第153節(jié)

    內(nèi)侍扶著建元帝離開了。

    副統(tǒng)領走到衛(wèi)如流身邊,衛(wèi)如流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彎刀:“帶我去見江淮離。”

    見到關在牢中的江淮離,衛(wèi)如流屏退所有人,單刀直入:“現(xiàn)在有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要不要。”

    在這宮里,衛(wèi)如流信得過的人也不多。

    哪怕是拱衛(wèi)皇城、素來由帝王心腹執(zhí)掌的禁衛(wèi)軍,衛(wèi)如流也不能完全信。

    但他信江淮離的人品,也信江淮離的能力。

    江淮離微愣,旋即笑了笑。

    他沒有說多余的話,直接問道:“你要我做什么?”

    衛(wèi)如流將兩本冊子拋給江淮離。

    江淮離下意識攬入懷中。

    衛(wèi)如流道:“我方才掃了幾眼,冊子里有幾個正三品正四品官員,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拿下。還有江家和端王府的親眷、死士,一個都不能讓他們跑掉。”

    這些余孽,只要跑掉任何一個,都有可能留下禍患。

    而他做事,素來喜歡不留后患。

    江淮離應道:“好。”

    他去捉拿江家的親眷也好。

    至少,他能保證自己不會在捉拿親眷時傷及他們。

    “你給我多少人手?”江淮離問。

    衛(wèi)如流解下腰間的刑獄司少卿令牌:“宮中的人不能輕動,你拿著這塊令牌去京兆尹府調(diào)人。”

    江淮離將令牌貼身放好:“可以,你若不介意,我多調(diào)些人手。若宮中出了事,宮外也有個照應。”

    衛(wèi)如流:“沒問題,讓簡言之跟著你一起行動吧。”

    兩人都是雷厲風行之人,江淮離詢問完幾個關鍵性問題,就帶著賬本和令牌匆匆離開了。

    半個時辰后,江淮離見到了簡言之,兩人先去京兆尹府調(diào)人,與郁墨碰頭,隨后兵分三路前往刑部、大理寺、兵部衙門借人。

    在江淮離的指揮下,他們以雷厲風行的手段將江家、端王府包圍,并將連同刑部右侍郎、兵部左侍郎、光祿寺卿等人在內(nèi)的九名正四品以上官員捉拿下獄。

    江家侍衛(wèi)死守不退,幾番激斗,江淮離和簡言之終于闖入江府。

    但他們翻遍了整座江府,都沒有找到江家嫡系子弟。

    簡言之氣得磨牙:“江家一定挖有通往城外的密道。”

    如果江家家眷現(xiàn)在已經(jīng)逃到城外,再想抓回來就很費功夫了。

    江淮離安靜轉(zhuǎn)著玉扳指,突然出聲道:“他們肯定會攜帶不少金銀珠寶逃跑,但匆匆離開,慌亂之下勢必會留下許多痕跡,命人去看看哪條走廊掉落的金銀珠寶最多,再看看它通往什么院落。”

    侍衛(wèi)前去查看,一刻鐘后回來稟報,說他們根據(jù)江淮離的吩咐查找,果然在江安的書房里發(fā)現(xiàn)了一條密道。

    江淮離和簡言之迅速前往江安的書房。

    就在簡言之要跳進密道追蹤時,江淮離將他拉住:“等等。”

    簡言之回頭:“怎么了?”

    江淮離皺眉道:“我們這一路搜尋,雖說遇到了不少抵抗,但都是些普通侍衛(wèi),江家培養(yǎng)的那些死士一個都沒有出現(xiàn)。”

    那些死士應該都跟著江家家眷離開了。

    簡言之貿(mào)貿(mào)然跳進密道里,萬一密道盡頭等著他們的不是江家家眷,而是一群守株待兔的死士呢。

    太危險了。

    簡言之一拍額頭,確實是疏忽了,但是不追過去的話,又怎么知道江家家眷逃去了哪里。

    江淮離輕輕閉上眼睛:“城外有座觀音廟香火靈驗,它背后的主人是江家。一般來說,沒有人會去打擾出家人的清凈,我有五成把握,這條密道是通往觀音廟。”

    他重新睜開了眼睛,盯著簡言之:“你帶一半的人直接去觀音廟,我?guī)б话氲娜讼旅艿雷粉櫋!?/br>
    簡言之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好,你保重。”

    兩人沒有再交流,迅速清點好人手,兵分兩路。

    江淮離一行人舉著火把下了密道。

    密道潮濕黑暗,但修得很寬敞,這極大方便了江淮離一行人趕路。

    走了一會兒,江淮離眼神銳利,瞥見了一根陷落在泥里的金步搖。

    他彎下腰,從泥土里撿起它。

    交纏的金絲里沾滿濕潤的泥土,那栩栩如生的鳳凰不知道被什么人踩扁,幾乎看不出最初的模樣。

    但江淮離依舊認出了它。

    這是一根鳳凰于飛金步搖。

    除了皇后之外,任何人使用鳳凰制式的金步搖,都算是僭越。

    但江時的妻子就是敢用,還敢戴著它招搖過市。

    可等到逃命的時候,這被江時妻子寶貝得不得了的金步搖,掉在地上也沒有人顧得上彎個腰撿起來。

    果真是應了那一句: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江淮離收攏起手指,將金步搖牢牢握在掌心里。

    “走!”

    他一邊往前走,一邊在腦海里勾勒這條密道的地形,走得久了,密道通往哪個方向就變得一目了然。,江淮離知道他賭對了,這條密道確實是通往觀音廟。

    一個多時辰后,江淮離等人見到了前方的微弱光芒。

    他們要抵達密道出口了。

    江淮離給眾人打了個戒備的手勢,握緊手中武器。

    與此同時,簡言之也領著人順利抵達觀音廟。

    今天來觀音廟上香的百姓很多,寺廟的清幽被馬蹄聲打破,簡言之命人守在大門,不顧尼姑的阻攔,徑直闖入觀音廟。

    “速速將這座寺廟搜一遍!”簡言之下令,又隨便喊來一個瑟瑟發(fā)抖的尼姑,命她把觀音廟的主持叫來。

    還沒等簡言之見到主持,就有下屬匆匆來向他稟報,說是在寺廟西北角的廂房處傳來激烈的打斗聲。

    簡言之大手一揮,果斷道:“留幾個人看著這些尼姑,其他人跟本官走!”

    情況和江淮離預料的差不多。

    江家培養(yǎng)的死士跟著江家家眷從密道撤去觀音廟。

    江家人擔心追兵會發(fā)現(xiàn)密道,從密道追擊而來,為了給逃跑爭取時間,江家人留下許多死士守著密道出口,但凡有人從密道里追出來,統(tǒng)統(tǒng)殺光。

    他們前腳剛吩咐完,后腳江淮離就到了。

    雙方戰(zhàn)在一起。

    論武力,自然是江家這邊高,但江淮離帶的人更多。雙方你來我往,一時也分不出勝負,直到簡言之領著下屬加入戰(zhàn)局,局勢逐漸明了。

    這些死士不用留活口,悉數(shù)伏誅。

    而江家家眷,一個都沒能逃脫。

    江時妻子死死盯著江淮離,眼里升騰著怒火:“恩將仇報的白眼狼,我江家都是因為你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早知道當日老爺說要收養(yǎng)你時,我就不應該答應下來。”

    周遭咒罵聲不斷。

    那些養(yǎng)尊處優(yōu),被人捧慣了的家眷,用他們知道的最惡毒的字眼咒罵著江淮離。

    江淮離面無表情聽著,揮手道:“把他們都帶下去。”

    與此同時,皇宮。

    衛(wèi)如流親自探查過四個宮門的防守情況,并做了一番簡單的調(diào)整。

    經(jīng)他調(diào)整后,四個宮門的防守越發(fā)嚴密。

    隨后,衛(wèi)如流又去了趟內(nèi)務府,調(diào)來所有能調(diào)用的弩.箭,把這些弩.箭分發(fā)給弓.弩好手,命他們在一些特殊的地方做埋伏。

    至于具體是在什么地方埋伏,就連一直跟著衛(wèi)如流的副統(tǒng)領都不知曉。

    能知道這件事的,除了衛(wèi)如流,就只有這些弓.弩.手本人。

    做完這些事情,衛(wèi)如流在原地站立片刻。

    他正身處于一條漫長的宮道。

    紅色的宮墻延伸著前方,兩側高樓森嚴林立。

    這只是皇宮里隨處可見的一條普通宮道,但他還記得這條宮道。

    因為這條宮道延伸的盡頭,正是東宮。他曾跟隨父母在那里生活了十二年,每一日都要在這條宮道來回個四五次。

    暖黃色余暉籠罩在他身上,衛(wèi)如流抱著他的彎刀,算了算時辰,慢慢向東宮走去。

    當初他走完這條宮道,要花兩刻鐘。

    但現(xiàn)在,以他的腳程只需要一刻鐘。

    東宮乃一國儲君之住所,雖說這些年都空置著,但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宮人來打掃干凈。

    它依舊金碧輝煌,可是,只要有人站在東宮外隨意瞧上一眼,都能品出其中冷清意味。

    衛(wèi)如流推開宮門,走了進去。

    東宮里的一草一木都沒有出現(xiàn)過大變動,但也許是中間隔了太過漫長的時光,他看著熟悉的一切,心中卻沒有升起半分波瀾。

    東宮早就不是他的家了。

    這應該會是他最后一次踏足東宮。

    繞著東宮走了一圈,衛(wèi)如流轉(zhuǎn)身離開。

    他去了離后宮最近的觀星樓,在觀星樓二樓空臺盤膝坐下,一條腿靠著地面另一條腿懸在空中,慢慢解開纏繞在刀身上的白布,露出鋒利的刀刃。

    黑暗逐漸取代白晝,夜晚降臨,明月高懸。

    沒有宮人在皇宮隨意走動,這個夜晚格外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