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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千金聯(lián)手了[玄學(xué)] 第437節(jié)

    第297章 竹子蘿莉

    滅世再救世是為了刪選掉一些天道覺得沒有必要活下去的生靈, 妖精的刪選早在千年前就開始了,如今終于輪到人類。

    因此在有些妖精看來,天道喜歡人類偏向人類的說法是錯的,只不過是因?yàn)楸绕鹧? 人類是吃靈氣的小戶, 處理大戶人家的需求相對來說更迫切一些。

    然而千年的時光與不斷發(fā)展,人口已經(jīng)膨脹到一個不可思議的數(shù)字, 世界超負(fù)荷過分了, 再不做點(diǎn)什么,世界和天道都會崩潰。

    天道是為救世, 也是為救己。

    蘇云韶接收了云帝抽取出來的那部分記憶, 但沒接收到屬于天道的大部分,所以她不知道天道原來的想法是什么, 只覺得如果人間都是這種人,滅世也沒什么不行的。

    ——肅清掉污濁,世界才會更干凈。

    大概這也是另一半天道原來的想法吧?

    上輩子那近乎全員滅世的結(jié)局,要么是天道不小心玩脫了, 要么是天道還在打其他的算盤。

    蘇云韶對自己的隊(duì)員說:“跟緊我。”

    慧心四人:“是。”

    在各國選手忙著用雷符劈雷石的時候,蘇云韶站在一邊并不只是單純看戲, 還在觀察那個阻攔他們的屏障。

    這是一個結(jié)合陣法、符文、禁制等多重因素的屏障, 其中有多種力量來源, 運(yùn)行方式復(fù)雜,并不像是一個人布下的。

    屏障最外圍的一層是溫柔的阻止, 像是警告他人不許靠近, 越往里面,受到的桎梏就越大,像是有一雙大手在阻止他們前進(jìn), 等到王宮外面,怕是就要開始攻擊了。

    蘇云韶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夠護(hù)住隊(duì)友,但她的隊(duì)友都不是吃素的,有足夠的自保能力,而且四個人留在外面,面對這群暴露自私貪婪本性的選手會更危險。

    有替天行道者和她的隊(duì)友打頭陣,其他選手并不著急,后退兩步,看他們怎么進(jìn)云國王宮。

    同是替天行道者的安倍翔太一點(diǎn)都不急,還笑著朝蘇云韶?fù)]手:“云韶小姐小心啊。”擺明了就是要看戲。

    蘇云韶沒理他,信步向前,繞了一圈,找到宮門的位置,在距離宮門外十米的地方停住。

    云國王宮是被封存在地下千年,卻也完整地保存了下來,沒有被歷史的洪流所吞沒,所以是敵人的可能性不太大,但也不能大意。

    郭婉清超小聲地問:“云韶,我們怎么進(jìn)?”

    慧心:“再往前就會攻擊了。”

    方有德:“我讓鬼使過去探探路?”

    東建白:“先用符箓試探吧?”

    “稍等。”蘇云韶從包里抽出一張小紙片人,將神識附在上面,小紙片人咻的一下跳到地上,以比他們快上兩倍的速度眨眼間就到達(dá)王宮外。

    小紙片人抬手觸及宮門作勢要推門的那一刻,一道細(xì)微的黑色雷光閃過,小紙片人當(dāng)場被焚毀成灰,附在上面的神識也被劈到斷裂消失。

    幸好蘇云韶早知道可能會被攻擊,只附上一縷足夠小紙片人行動的神識,那點(diǎn)神識被毀也只是腦袋脹疼了一下,沒有太大影響。

    親眼看到小紙片人下場的各國選手和觀眾們:“……!!!”

    “居然是雷光守門,這還怎么進(jìn)去?”

    “這道雷光的速度太快了,我沒有把握能躲過,護(hù)身寶器恐怕?lián)尾涣艘幻腌姟!?/br>
    “替天行道者只是能引雷,并不代表rou體之軀不怕雷,他們都不行,我們怎么可能?”

    “如果集結(jié)眾人之力,先將守門的雷光全部消耗完再進(jìn)去呢?這雷的力量來源肯定不是無窮無盡的。”

    安倍翔太忽然笑了一聲,引來諸多選手和觀眾的注意,似笑非笑地說:“你們剛剛不是給它補(bǔ)充力量了嗎?”

    選手們:?

    他們又不是傻的,哪可能平白無故地給敵人補(bǔ)充力量?!

    恍然間想起先前自己瘋魔一般地丟雷符,再看那被挖掘出來的雷石,原先還有點(diǎn)黑撲撲的,光澤黯淡,現(xiàn)在亮得跟抹了油似的,就跟補(bǔ)充滿能量一樣,頓時眼前一黑。

    觀眾們在屏幕前哈哈大笑,選手越慘,他們越高興。

    由天際降落的雷分為青雷、藍(lán)雷、紫雷三個級別,又因顏色的深淺有些許威力的變化,顏色越深,威力越強(qiáng),自然界沒有除此三種顏色之外的雷。

    這種黑色的雷,蘇云韶只在那頭雷龍身上見過,是因異變而成的。

    分明是另一個人的記憶,另一個人的人生,自己僅是一個旁觀者,但是回想起來竟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難不成是因?yàn)檗D(zhuǎn)世后的身體內(nèi)里仍是同一靈魂的緣故嗎?

    同樣的雷出現(xiàn)了,會不會是雷龍沒死?

    理智告訴蘇云韶在天道的清算刪選下,這只是自己不切實(shí)際的一種妄想,情感卻希望如此。

    轉(zhuǎn)世后的自己想和雷龍相認(rèn),靠改變后的相貌和靈魂都不行,也沒什么只有雷龍和云帝知道的事。

    難不成得靠桔梗來證明她是云帝的轉(zhuǎn)世嗎?

    桔梗是云帝的侍女,被其他選手和觀眾知道,會懷疑她提前得知線索,主辦方放水。

    罷了。

    真到那個時候再說。

    蘇云韶劃破手指,擠出鮮血,以手為筆,在空中畫出一道血符。

    如果云國王宮是在雷龍的幫助下封存起來的,她或許知道當(dāng)年有哪些妖精和鬼使幫忙了,也知道他們用的什么辦法。

    血符飄到屏障之上,閃爍兩下,宮門口露出僅容一人通過的通道來。

    “走。”蘇云韶低聲喝道,搶先一步進(jìn)入通道,慧心四人快速反應(yīng)過來。

    等他們五個進(jìn)入王宮,通道迅速變窄、消失,繼續(xù)將其他選手阻隔在屏障之外。

    從通道的出現(xiàn)到消失,之間不過短短一秒鐘的時間,蘇云韶五人進(jìn)去了,外面的選手們面相覷,回想著蘇云韶繪制的符箓,依樣畫葫蘆去開門。

    古怪的是,他們分明是親眼看著蘇云韶那么畫的,用自己的鮮血繪制一樣的血符,卻怎么都進(jìn)不去,還會被黑色的雷光攻擊。

    屏障還沒打開,身上的傷倒是積累下不少,選手們不由產(chǎn)生了怨言。

    “蘇隊(duì)長這就不厚道了。”

    “早知道能夠進(jìn)入宮門的方法,為什么不帶我們一起進(jìn)去呢?”

    “說好了合作,她這是過河拆橋啊。”

    “還說沒有從主辦方和閻王那得到線索,呵呵。”

    蘇家庭院。

    “呵你妹啊!”蘇依依拍桌而起,當(dāng)著眾人妖鬼的面爆起粗口,對著屏幕可勁地罵,“都是憑本事比賽,拼上自己和國家榮譽(yù)的,憑什么要帶你們進(jìn)去?!想得那么美,你們怎么不上天呢?!”

    傅燁:“……”他那個柔弱得需要他精心呵護(hù)的未婚妻真的一去不復(fù)返了啊,都已經(jīng)敢在他面前爆粗口,絲毫不顧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完美女友形象了。

    秦簡可太不高興了:“云韶又沒欠他們的,說是合作也只是和那個安倍合作,這群人到底怎么回事?半決賽和之前看著還智商正常,怎么到了云國王宮外就跟變了人似的?”

    “確實(shí),和先前有很大不同。”這也是柏星辰一直疑惑的點(diǎn)。

    慧心幾個因?yàn)椴恍枰资瘺]被引誘沒錯,難道其他幾個國家的隊(duì)員全部需要嗎?他們沒見過好東西嗎?不可能的。

    那么,他們?yōu)槭裁磿龀鲞@么反常的事來?

    當(dāng)著世界各國評委選手觀眾的面,露出這樣自私貪婪的丑相來,后續(xù)如果想要洗白,會耗費(fèi)非常大的功夫,得不償失啊。

    人魚王忽然說:“那些雷石有問題。”

    “什么問題?”眾人妖鬼齊齊轉(zhuǎn)頭看他。

    “但凡產(chǎn)生了一點(diǎn)想要雷石的想法,就會被勾出心底最自私貪婪的念頭,無限放大,進(jìn)而露出丑態(tài)。”

    敖文毅有雷石,并不需要,可他稍稍動了點(diǎn)念頭嘗試一下,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那種引誘力。

    他的定力足夠好才沒被影響,那些才二三十歲涉世不深的年輕人可不是會落入圈套嗎?

    柏星辰難得冷著臉,冷言冷語:“那也是以他們產(chǎn)生了那樣的想法為前提。就算有無主的寶貝誰得到就屬于誰的規(guī)定在,可是這些雷石擺明了有主。”

    秦簡嫌棄臉:“就是,讓他們覬覦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活該!”

    玉白衣:“主人不想自己的東西被偷,設(shè)下一點(diǎn)陷阱,完全沒毛病啊!”

    敖文毅:???

    你們從哪看出那些雷石有主的?我怎么沒看出來?

    云國王宮。

    隔著一扇宮門,蘇云韶看著那些選手在外面無能狂怒,余光見安倍翔太站在那沒有動靜,沒有理會他們的指責(zé),招呼慧心四人離開。

    主辦方想施展水鏡之術(shù),把視角切到王宮內(nèi)部,沒想到接連兩次都失敗了,換成其他人來也是一樣,得出王宮內(nèi)部可能禁止了水鏡術(shù)的結(jié)論。

    無奈之下,只能采取蘇云韶別在身上的攝像頭視角,將那里的畫面投到主屏幕上。

    絕大多數(shù)的觀眾都把視角投到了主屏幕上。

    隨著蘇云韶等人走入王宮,觀眾們意外地發(fā)現(xiàn)被封存千年的王宮內(nèi)部雖然樸素了些,大體上還很完好。

    可能是因?yàn)楸环獯嬖诘叵拢瑳]有經(jīng)歷常年的風(fēng)吹日曬雨淋,也可能是有誰在這精心維護(hù),一磚一瓦只有一些歲月的侵蝕痕跡,墻壁都不曾斑駁過,怎么看都不像是千年前的建筑。

    蘇云韶走得很慢,每走一段路,她都能回想起在這里的生活。

    云帝是幺女,和前面幾個哥哥年齡差距較大,父王忙于政事,母后忙著后宮事務(wù),身體不算好,很少有時間能陪她。

    三個哥哥就把她捧在手心寵愛,大哥馱著她在宮道上奔跑,二哥牽著她哄著她學(xué)走路,三哥抱著她在樹下蕩秋千,他們就如普通人家的兄妹一般過著安寧的日子。

    一天晚上,三個哥哥偷摸跑來她的宮殿,本是想瞞著父王和母后帶她去看半夜的流星雨,誰曾想和潛入宮來的小偷照了個面。

    小偷的手里握著一把匕首,用來撬門栓,被三個哥哥看見,還以為小偷是來行刺的,當(dāng)即驚得臉色大變。

    擅武的大哥打得小偷鼻青臉腫慘叫連連,二哥前去查看meimei的安全,三哥扯下小偷的衣角堵住嘴將小偷拖了出去。

    那天之后,大哥和二哥聯(lián)手,將王宮的安防加強(qiáng)兩倍,王都的安防加強(qiáng)一倍,整個王都的小偷拐子全被清理一遍,前所未有的安全與和平。

    為此,沒能出手的三哥很不開心,悶悶不樂好久,還是被云帝哄開心的。因?yàn)檫@一點(diǎn),三哥又被大哥和二哥聯(lián)手針對過一回,凄凄慘慘地來找meimei告狀。

    這個王宮的每一處,蘇云韶都能想起和家人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也包括那些在家人逝去后陪在她身邊的妖精與鬼使們。

    是他們的陪伴令她覺得自己不是孤身一人,是他們毫無怨言地執(zhí)行她的每一個決定,也是他們陪伴她到人生的最后一刻。

    慧心四人跟在蘇云韶的身后,并不知道她要去哪,只看著她在王宮里一拐一拐的,經(jīng)過宮殿卻不入,三拐四拐來到一個像是御花園的地方。

    這里地方空曠,地上有著淺淺的一層泥土,留有一些枯腐的樹枝樹葉,還有一池碧綠的池水,與池水邊的一座亭子。

    最令人驚訝的是,亭子里的石桌上留著一壺茶水和三個茶杯,石凳上鋪著厚厚的墊子,好似是誰刻意將一切停留在最后的那一刻,不去驚擾。

    蘇云韶伸手在石桌上一抹,沒有抹到半點(diǎn)灰塵,勾起茶壺往茶杯里倒茶。

    “不許動!”一聲嬌喝傳來,還有那急促的噠噠噠腳步聲。

    一身翠綠的小姑娘攜著滿身的妖氣,提著裙擺匆匆趕來,怒視著五人:“你們怎么進(jìn)來的怎么出去,不許動這里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