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千金聯手了[玄學] 第1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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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運氣不好遇到一具殺性較大或者神志不清的血尸,只想殺人,無法溝通,那就徹底完球。 為了迎接不久的將來可能到來的災難, 他們需要磨礪精進自己的實力,要是能在這個過程中抓到幕后之人的線索就更好了。 為此, 郭婉清忍痛刪掉了不久前勾搭上的美男微信, 下決心在實力大進前遠離男色, 最起碼要到達蘇云韶那樣的水準才能放心和美男玩耍。 方有德想起自己和鬼使面對千年血尸之時的無力,去尋找更強大的鬼使和能使他變得更強的辦法。 恒術被米司晨重擊打倒的那一刻, 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 那一瞬間, 他想的是自己的死亡會使某些陣法失傳,顧慮到幕后之人的不明意圖,決定盡全力為門派和玄門培養有陣法天賦的弟子。 經此一役, 高然向上面報告事件經過,同時提到擴張特殊部門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最主要的還是得想辦法應對那個偷養血尸的人。 對方能養一具血尸,就能養第二第三具,他們需要重點排查全國的陰時女和養血尸的條件,盡早把危險扼殺在搖籃。 慧心深感自身修為的不足,選擇去深山老林進一步提升修為。 危機來臨的時刻,每個人的選擇都不同。 萬幸這些人心系蒼生,明知前路艱難亦不曾退卻,無愧于一身的玄門天賦與本事。 蘇云韶說了聲“一路順風”,送走他們,自己暫時留了下來。 米司晨生命中的最后一年時間在醫院里度過,一日三餐吃得十分清淡,又被藏在棺材里二十年,實在想念食物的味道。 蘇云韶買了東西回房間,把可樂薯條炸雞漢堡等垃圾食品供給米司晨,等米司晨吃得差不多,這才進入正題。 “你一直躺在棺材里,沒有見過布陣人嗎?” “對。”米司晨已經吃飽了,慢慢地咬著一根薯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直覺那個人有點危險,所以每次感覺到布陣人的到來,我都會裝作沒有醒來的樣子。” 蘇云韶聽到一個關鍵字眼:“感覺?” “是的呀。”米司晨把每一根薯條都蘸滿番茄醬,再滿足地放入嘴里,含含糊糊地說,“我是最近才能動的,那之前的二十年都在棺材里,棺材蓋是蓋上的,我看不到,只能靠聽和感覺,可能那感覺就是這么磨練出來的吧。” 這倒是有可能的。 生物會在不利于自身的環境下,激發潛能,成長出對應的能力來適應環境。 蘇云韶默念一句“適者生存”,接受這個說法,“那你能感覺到進墓xue的人有幾個嗎?” “挺多的。”米司晨擺著薯條一根根地數,“布陣的一個,帶活人進來的一個,去拿陪葬品的一個,帶僵尸出去的好幾個,又不是每次來都是同一批人,沒數過,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人。” 這就麻煩了。 說明布陣人的背后不止一兩個人,還和不少人有著合作,甚至可能是個龐大的組織。 蘇云韶:“你有聽到他們說什么嗎?不記得全部,只言片語也行。” “有一次,布陣人帶了一個女人下來,女人在陪葬品那里挑了很久,最后走的時候聽聽哐哐的,帶著好大一包玉飾呢。” 米司晨那么長時間地躺在棺材里,不動腦子,不用思考,各方面功能都有點退化,沒什么邏輯性,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還有一次,布陣人叫黑子去搬僵尸,黑子不太愿意,說‘這玩意兒不能賣錢還重,帶出去干什么?’,布陣人很不高興,罵他愚蠢,說他眼皮子淺成這樣,怪不得老婆跟人跑了!” “黑子被人揭了短,也不高興,就罵布陣人‘你眼皮子是深,深得好好的大學教授不去做,跑來挖人家祖墳!’,后來,他們就打起來了。” 米司晨聳了聳肩,“不管什么年代,男人都接受不了綠帽子,這雷一踩一個準。” 米司晨把布陣人和黑子的打罵當無聊時的八卦來看,蘇云韶則是聽出了點異常,和自己想要的部分信息。 有一批千年前的陪葬品玉飾被個女人帶了出去,紅姨的那只血玉手鐲有可能來自于此。 黑子窮,眼皮子淺,看重錢財,老婆跟人跑了,和布陣人認識,沒準關系還行。 布陣人是大學教授,不是個心思深沉的,不然不會因為一句話就去戳黑子的肺管子。 這樣的人會堅持忙活二十年養血尸?蘇云韶更傾向于這個布陣人只是一顆棋子。 “每次來布陣的都是同一個人嗎?” “不是的。”米司晨搖頭,“聽說話聲音和腳步聲不是同一個人,但給我的感覺都很危險。” “是他這個人危險,還是他身上有什么東西讓你覺得危險?” “都有!”米司晨斬釘截鐵地說。 蘇云韶沉默了。 已知的線索太少,未知的可能性太多,她推斷不出更多。 米司晨吃完一大包薯條,又把酸酸甜甜的番茄醬舔干凈,忽然想起什么,“對了,那人還割了我的頭發!” 蘇云韶定睛一看,發現米司晨靈魂狀態的頭發到了臀部,而千年血尸狀態的頭發僅僅及肩。 “割了一次?” “好幾次呢。”米司晨不樂意地撇嘴,“我也不是每時每刻都醒著的,他們有的時候割一縷,有的時候割一段,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蘇云韶眼眸微深:“賣。” 米司晨:??? “人活著的時候,那頭發可以賣,我知道是買去做假發的,人死了好多年,頭發都枯萎發臭那么臟了,還能賣?” “怎么不能賣?”蘇云韶眸光發冷,她第一天回蘇家,就發現家里的花園底下埋了死人頭發。 那是給蘇旭陽的簡略說法,完整點的說法是:沾染尸氣的有毒的死人頭發。 死人的頭發必定沾染尸氣,當時蘇云韶只是好奇為什么頭發會有毒,因線索太少沒有探尋下去,如今看來…… 如果頭發也是紅姨想辦法埋下去的,那紅姨還挺了不起的。 要想變成血尸,其中一項條件就是浸泡在朱砂之中。 朱砂的主要成分是硫化汞,會緩慢析出汞,也就是水銀,毒性會慢慢腐蝕指甲、頭發、衣物。 血尸本身具有尸氣和尸毒,頭發和指甲有一定的耐毒性,可衣服是一定會被腐蝕的。 米司晨在朱砂里泡了二十年,原來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從棺材里出來必須穿衣服。 不巧,布陣人帶來的祭品中就只有那么一條好看點的裙子,還被恒術高然他們給撕了刺了,能不氣嗎? “嘖。”米司晨很是后悔,“早知道就把頭發剃光再交出去,都是錢呢!” 蘇云韶:“……” “你的頭發真要賣,也不會是什么好用處,算了吧,需要錢就和我說。” 米司晨悶悶地“嗯”了一聲,應是應了,瞧著情緒不高不太開心的樣子。 在蘇云韶的詢問下,米司晨終于回答:“我吃你的用你的穿你的,一分錢都不給,感覺像是你養的小白臉。” 蘇云韶:“…………” * 墓xue里的血尸和僵尸被帶上來了,安全無虞,考古隊調整好身體和心理狀態以后重新下去工作。 為了不破壞千年前的古物,他們的工作進行得十分緩慢。 高然和蕭成還留在這邊,一是確保考古工作不出靈異方面的問題,二是核查那些僵尸的身份,查清楚布陣人要活祭的具體標準是什么,等待上面下發有關僵尸的處理命令。 蘇云韶請高然和蕭成幫忙,找來了那位曾給他們帶過路的盜墓者。 盜墓者常年下墓,知道自己染上了一些不好的東西,也曾想辦法求來這種那種的平安符,但是沒一樣比得上蘇云韶給的符。 一聽說蘇云韶找他有事,盜墓者屁顛屁顛地就跟著蕭成來了。 “蘇大師,但憑吩咐!” 事情還沒說,蘇云韶先給了他兩張符,“一張是平安符,能夠救你一次,另一張是凈符,你已經用過了。” 真正的玄門大師給的好東西,錯過不是人啊! 盜墓者二話不說塞進口袋,不論什么事,他都得應下,“大師請說!” 蘇云韶:“你知道從墓里得來的東西,要銷往哪里嗎?” 盜墓者:!!! “……大師不會是想把他們一鍋端了吧?”這樣的話,他就只能忍痛放棄符箓了嚶嚶嚶。 “不是。”蘇云韶否認道,“如果單單只是賣從墓里出來的東西,我不會管,可這東西要人命,那就不得不管了。” “嗬!”盜墓者戰術性后仰,“這么嚴重?” 蘇云韶沒有多說,只說:“會死人的。” “怎么會這樣呢?”盜墓者不安地來回踱步,走了十來步,不確定地問,“大師,是佩戴的人會出事,還是經手的人也會出事?” “得看這個出事的定義是廣義還是狹義。”蘇云韶道,“如果是狹義上的出事,只是經手,不長期佩戴對性命無礙,如果是廣義上的出事,那東西害了人命,等死后去了地府會被判刑。” 盜墓者懂了。 即便只是狹義上的出事,那也僅僅是性命無礙,其他的就不能保證了。 “大師,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盜墓者自己開車,路上簡單介紹了一下。 即將要去見的這個人叫華子,是個很有本事的女人。 她在市里開了一家玉石店,專賣市面上少見的珍品,本人也是一個手藝很高的玉雕師傅,只是有錢以后不怎么出手了。 “你覺得她有問題?”蘇云韶問。 “那不至于。”盜墓者笑著搖頭,“華子家祖上三代都雕玉賣玉,她的資源是代代積累下來的,就算真的要賣底下出來的東西,也會千里迢迢地跑去遠山寺找大師除晦開光再賣。” 蘇云韶不再說話,盜墓者知道她的意思,解釋下去:“她堅持只賣珍品,但珍品這東西數量有限,近些年來市場上出了不少珍品,都不是從她手里出去的,很多人就覺得她的資源不行,不找她買東西了。” 換句話說:華子要是真的接手了從地底下出來的那批有問題的東西,就不會經營困難了。 ——他是擔心華子接手經過幾次周轉后來源不清的東西再賣出去,平白地增添一分罪孽。 不管盜墓者懷抱什么心思,只要不是壞的,只要華子能夠提供業界內的消息,有必要的話,蘇云韶會施以援手。 半個小時后,兩人來到一家無人問津的玉石店。 盜墓者顯然很熟悉這里,進門揮開了要過來招呼的服務員,徑直走上二樓,繞過屏風。 “華子,我帶朋友來看你。” “喲,你還活著呢。”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