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千金聯手了[玄學]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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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子悅:“我聽秦副隊說鬼是慘白慘白的臉,阮玫怎么這么正常?” 蘇依依:“我看著和jiejie的臉色也沒差多少,挺紅潤的啊?!?/br> “越厲害的鬼越接近人。”阮玫可是能在大太陽底下絆祝爸一腳的狠角色,哪里是一般鬼魂能夠比擬的? 蘇云韶再度提醒,“你們倆無法分辨人與鬼,埋頭找人,別找人搭話,走吧?!?/br> 阮玫急不可耐地穿過車身,快跑進律所。 濮子悅和蘇依依一南一北,蘇依依那邊還有系統幫忙,速度更快一些。 蘇云韶掐了幾下手指頭,沒得出律所這片區域以外的更詳細結果。 她在符箓陣法上還算精通,看相也可,但掐算這一道是真的……愧對傳道授業解惑的師傅。 盡管她缺失的記憶中沒有師傅的影子,可這身本事不可能憑空而來,自然是有師傅的,興許還有師兄師姐師叔師伯們。 得不出結果,蘇云韶隨便挑了個方向就去找。 既然掐算和推斷出的結果都顯示是在律所附近,她們三人一鬼多花點時間總能找到。 她們找胎光的同時,其他人也在努力。 雷初曼和陳星原一組去查阮玫的家人,想知道阮玫平時為人怎么樣,有沒有和人結怨,會不會被人尋仇。 趙晴畫和許敦一組,去查胡萍萍的為人,對家人丈夫和孩子怎么樣,有沒有胡萍萍經手過的案子相關人士去家里找麻煩等等。 秦簡和柏星辰一組,他們倆手上有些功夫,尤其是柏星辰,幫他們開車的狗子身手更好,一起去查家暴男更安全妥當一些。 查阮玫和胡萍萍的兩組進展比較順利,秦簡和柏星辰這邊就麻煩多了。 家暴男在小區里的口碑非常差,說他沒個正經工作,成天游手好閑不務正業,還愛喝酒打牌,喝醉輸錢心情不好就回去打老婆孩子。 這里是三十多年房齡的老小區,隔音很差,哪家吵嘴打架聲音重點就能傳得到處都是,所以鄰居們很清楚那家人的事。 狗子帶著證件過來問詢情況,秦簡和柏星辰或是在不遠處聽,或是以社會調查的借口詢問。 鄰居們也不怎么警惕陌生人,回答的內容比他們問的還要多。 熱心鄰居阿姨:“他們家哦,造孽的嘞,男人不工作,一家子全靠女人開超市賺錢,天不亮就要起床干活cao持一家人的生活,晚上超市關門了還得洗衣打掃,不到一兩點沒法睡覺的嘞?!?/br> 熱心鄰居老太太:“現在還算好的,前兩年公公婆婆還活著的時候,那女人更苦呢,真的是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活得比驢累。居委會一向只勸和的,我們都看不下去了,可是怎么勸她都不肯離,說是為了孩子再忍忍?!?/br> 熱心鄰居大媽:“你們這幾個年紀輕輕的小伙子,以后可不能學這種男人,沒本事還打老婆的男人活該下地獄!我們現在就可惜他殺了人還判不了死刑,老天爺要是能開眼降個雷劈——死他就好了!” 說這話的時候,家暴男拎著幾瓶酒回來了。 男人身材微胖,肚子大凸,有些禿頭,面色發紅,油光發亮,一看就是長期酗酒導致的。 見到小區里那么多人圍在一起,家暴男翻了個白眼,一邊喝酒一邊在那指桑罵槐:“每天叨叨這家叨叨那家,一群臭不要臉的長舌婦,遲早割舌頭!” 鄰居們氣得臉色發青,差點沖上去找他算賬,又被旁邊的人拉住,小聲勸說道:“他喝了酒會殺人的,還不用坐牢,算了,別惹他?!?/br> 家暴男好似聽到了這句話,仰著頭哈哈大笑,更囂張了,拎著瓶酒往嘴里灌。 “老子是精神病,殺人不犯法,你們來啊,敢惹老子,一刀殺了你們!” 家暴男大白天的似乎就喝了不少酒,腳步有些踉蹌,眼神很虛,目光沒有焦點。 “這世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殺過人的,可不怕你們這群孬種!一個個的殺雞都不敢,老子可是拿著那么長的刀,刷刷刷砍了那兩個賤女人十幾刀,不對,是幾十刀哈哈……” 家暴男把手里的酒瓶當成刀,在半空中比劃來比劃去,“那兩個賤人長得還不錯,可惜了,死前沒睡過。不對,也沒什么好可惜的,大學生嘛,都不知道被多少人搞過,早不干凈了……” 這嘴里不干不凈的,聽得秦簡腦門青筋直暴,要不是狗子和柏星辰按住他,他早沖上去踹人了。 熱心鄰居們也怕他們年輕氣盛的沖上去打人,趕緊勸說道:“沒必要為了這種人渣坐牢,回去吧,老天爺遲早會收拾他的!” 因著這么一出,離開小區以后,狗子的臉色很是難看。 秦簡試探著問:“都囂張成這樣了,真的不能抓嗎?” 狗子的聲音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他有精神病!” “精神病”三個字堪比一道護身符。 警察只負責抓人和審訊,最后還是得上法庭,經由法官判決罪行,可律師抓著精神病這一點來辯,他們實在沒辦法。 柏星辰:“我們去查查誰給他開具的精神病鑒定?!?/br> 秦簡:“對,這個醫生或者醫院肯定有問題!” 狗子沒說話,直接開車把兩少年送去醫院。 * 胎光最終是系統找到的。 它因綁定蘇依依有數據搜尋的范圍限制,可上帝視角總比人的rou眼視角更方便廣闊一些,還能看到容易被人忽略的地方。 找到以后,蘇依依第一時間給蘇云韶打電話說明地址,蘇云韶和濮子悅趕了過來。 看到胡萍萍的胎光所在的位置,三人都沉默了。 濮子悅想不通:“為什么要躲在超市的冷藏柜里?” 蘇依依嘴角抽搐,“大概是怕熱吧?” 蘇云韶不想說話,抬手把胎光收入紙符當中,“回醫院?!?/br> 回律所招了阮玫上車,蘇云韶掐滅覆蓋在兩人眼睛上的陰氣,不等詢問就說:“怕你避讓鬼魂出車禍?!?/br> 濮子悅:“……”別說,還真有可能。 路上,蘇云韶給秦朔打了個電話,簡單快速地說明胡萍萍的狀況。 “我要進入重癥監護室幫胡律師的胎光回歸身體,但重癥監護室一天只有一次進去的機會,需要你幫忙和醫院協調,嬸嬸伯伯那邊也需要你幫忙做些工作?!?/br> 秦朔沒料到胡萍萍身上還有丟魂的毛病,這么重要的東西丟了,能醒就奇怪了! “胎光回去后就能醒嗎?” “如果只是那樣,我不需要進重癥監護室。丟魂以后需要壓魂,不然胎光出來那么久,可能會再跑出來。”蘇云韶道,“我會嘗試用元氣滋養胡律師的身體和器官,具體什么時候能醒還得看她自己的恢復狀況。” 聽起來就很麻煩,確實無法隔著重癥監護室的距離和玻璃來做。 秦朔:“醫院那邊由我來接洽,胡律師的家人我可以安排人去問話,把他們暫時調開,你需要多久?” “半個小時?!?/br> “好!”秦朔掛了電話急忙展開布置,等她們三到醫院,就有人帶蘇云韶去消毒換衣進重癥監護室。 濮子悅和蘇依依在這層樓的出入口守著,系統上上下下地看守,阮玫怕出意外,就守在重癥監護室外面,想著無論如何都得給蘇云韶爭取半個小時的時間。 時間緊急,蘇云韶從紙符中放出胡萍萍的胎光,牽引著胎光回到身體。 胎光離開身體在外游蕩一個多星期,對胡萍萍的身體有些陌生,還不愿意回去,抵抗起來。 胡萍萍的身體太過虛弱,蘇云韶無法強勢鎮壓回去,只能花時間安撫,再以元氣為墨以指為筆,在胡萍萍的額頭迅速畫上一道安魂符。 安魂符成的瞬間,胎光不再亂動,胡萍萍的眼珠微微一動。 蘇云韶略為驚訝,果然是身具功德之人,上天垂憐,胎光歸位就有蘇醒的征兆。 她開始匯聚元氣,繼續下一步的滋養工作。 另一邊,胡爸的心中滿是狐疑。 女兒出事之后,刑偵大隊的警察已經來過好幾次,該問的都問了,為什么今天又突然來問? 而且還是把他和老伴一起叫過來,不能留一個在女兒身邊守著? 他們不會是想把他和老伴調開,對他的女兒做什么吧? 想到這,胡爸呼吸驟緊,趕忙捂著肚子,面露痛苦:“我肚子疼,要上廁所。” 警察扶著胡爸去廁所,在坑位前站著就跟看守犯人似的,他只好退出去在廁所門口等。 胡爸以上廁所缺紙的理由讓警察幫忙去拿紙,等警察離開之后飛速跑開。 系統第一個發覺胡爸一個人準備上來,驚呼:【宿主,胡伯伯回來了,他爬樓梯好快啊!】 蘇依依:?。。?/br> 跑回來一看,蘇云韶正在忙,她趕忙找濮子悅,“子悅姐,胡律師的爸爸再爬幾層樓就要回來了,我們怎么辦?” 濮子悅大驚,“這么快?” 暗罵了一句“秦朔真沒用”,腦筋飛快地轉。 她們三個不久前剛來看過胡萍萍,在蘇云韶進入重癥監護室站在胡萍萍床邊的現在,該用什么理由忽悠胡爸才比較有可信度? “說實話行嗎?”濮子悅投降。 蘇依依死魚眼:“你覺得我們兩個加在一起,說服他的幾率能有一成嗎?” 濮子悅:“……”卑微。 胡律師的爸爸是退休的物理教授,她們兩個對玄門知識一知半解的菜鳥,怎么可能說得過說得服那樣的人? 柏星辰親眼見鬼遇到了這么多鬼魂妖怪,還在那堅定自己是唯物主義者信徒,凡事總想用科學的角度去解說證明,學了幾十年物理的教授就更不用說了。 要是說實話的辦法在短時間內行得通,蘇云韶也不會讓秦朔去做胡爸胡媽的思想工作,秦朔也不會用詢問案情的理由把二老留在下面。 阮玫飛奔下去找胡爸,在樓梯間遇到了沒趕上電梯在爬樓梯的胡爸,胡爸注重鍛煉身體好,一口氣爬了好幾層樓也不喘。 “胡叔叔,胡教授……”阮玫在胡爸耳邊喊得超大聲,她自覺喊出了最高分貝,無奈胡爸不為所動。 胡爸年紀大了,這兩天又下雨,沒太陽可曬,附身胡爸讓他留在這是下下策。 萬不得已,阮玫不想那么做,拼命地喊,喊到最后發出了一聲尖叫。 胡爸:??? 爬樓梯的腳步頓了頓,趴在樓梯扶手邊上,往上看往下看都沒找到聲音來源,搖搖頭繼續上樓。 有戲! 阮玫眼睛一亮,深吸一口氣,開始飆海豚音。 胡爸以為是自己年紀大了出現幻聽,然而接下去那尖銳的鬼叫聲仿佛近在耳邊,鬼哭狼嚎地他腦子都脹了。 “什么情況?”胡爸揉揉耳朵,懷疑這段時間太累,身體出現毛病,決定稍后去耳鼻喉科掛個號檢查一下。 阮玫氣沉丹田發出來的海豚音飆得濮子悅和蘇依依在樓上都聽到了,偏偏胡爸當成幻聽,還在快速爬樓。 “嗚嗚……”阮玫被氣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