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打爆的儀器
突然,屏幕上的紅字重重地跳躍了幾下。 阿忠不由的屏住了呼吸,雙眼死死地盯著即將跳出的數字。 安初夏不知道霍慎行的實力,可他卻再清楚不過了! 當年訓武堂所有的孩子中,霍慎行樣樣出眾,就連比他年紀大許多的自己都不得不甘拜下風。 他想知道,這位離開訓武堂多年的霍家家主是否還有著當年的風采,是否早己被酒色給掏空了身子! 就在馬上要出結果的一剎那,冰冷的屏幕突然暗了下來。 霍慎行,竟然一拳把測試機給打爆了! 阿忠呆了。 孩子們并不知道這一拳意味著什么,但阿忠明白,安初夏也明白。 這個土財主,他的力度已經強悍到近乎變態的地步了,就連職業拳王也不過如此! “不,一定是斷電了!”小包子的小腦袋搖的跟搏浪鼓似的,無論如何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一個整天只知道粘在媽咪身后的土財主,他怎么可能有著如此變態的力量? 小包子倒飭著兩條小短腿迅速沖上前,一臉認真地檢查電源。 遺憾的是,一切都正常。 那個最新款測試機,確實是被土財主給一拳打爆了! 小包子也愣住了,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霍慎行微微皺了皺眉頭,冷眼向阿忠看去:“這機器該換了。” 換,換啥? 訓武堂就算沒有學員,機器每年還都在更換好不,全部都是世界頂級最新款啊,不信的話您老人家去查賬本啊! 這土財主一拳下去,幾十萬美元就這樣連個響都沒聽到就泡湯了。 阿忠的臉色難看的很。 一是為那幾十萬美元默哀,而是為自己十幾年來竟然還在停滯不前而痛心。 霍慎行轉身向安初夏走去,淡淡地說:“長時間不動手,有點沒活動開筋骨。” 霍太太,你家老公這么得瑟你知道嗎? 安初夏不知道,她甚至都不知道他竟然還有著如此好的身手。 顏高錢多體力好,她是不是撿到寶了呢?或許可能考慮買張彩票了。 “行了,別再得瑟了,再得瑟就掉毛了!”她翻了個白眼,臉上卻是無法掩飾的欣喜。 霍慎行笑了笑,伸手攬住她那纖細的腰肢,一臉寵溺地說:“好,不得瑟了!走,我帶你去看看我當年住的地方。” 他早就想帶她過來了,來看看自己生活過的地方,甚至恨不能將自己昔日的點點滴滴都拷在u盤直接注入到她的記憶里,和她徹底溶為一體。 正蹲在地上發懵的小包子聽了,只覺得幼小的心靈受到一萬點創傷。 靠,他們來不是應該看看自己這個親兒子的宿舍嗎,怎么變成了看他住過的地兒?你們考慮過這個親兒子的感受嗎? 或許霍緯說的對,自己就是個意外。 婉婉眼角的淚痕早已經干了,她笑盈盈地湊了過來,奶聲奶氣地說:“初綸,你住哪間啊?” 一聽這話,小包子一掃臉上的陰霾,立刻來了精神:“走, 我帶你去看看我住的地兒!” 哼,本寶寶也是有人陪的! 霍慎行推開一扇半舊的木門,拉著安初夏的手走了進來。 這房間并不大,只有最基本的生活必須品,一床一桌一椅,和普通的學生宿舍沒什么區別。 “自從我離開后,這里的一切就沒再動過。”霍慎行看著這里,往日種種不由的又在眼前浮現。 剛進訓武堂時的他,和小包子一樣,還是個小朋友。 在這間房中,他從一個稚嫩的小朋友,長成一個身材高大的冷酷少年。 安初夏微微彎下腰,伸手摸了摸小床上綠色的墊子,有點硬。 “你住的慣?”她有些好奇地問。 像他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又怎么會住的慣這么簡陋的地方呢? 霍慎行一臉得意地笑道:“別說這里了,我還睡過山洞呢。當年和阿忠他們一起野外訓練,連水都沒有,我們還是喝露水熬過來的呢。” 一聽這話,安初夏不禁有些擔心起來:“那小包子也得受這種訓練?” 沐子塵說過,他身體還在康復期,不適合做太過劇烈的運動。那種惡劣的環境,對一個大病初愈的孩子來說確實不適合。 “只知道心疼兒子,就不心疼老公?”霍慎行故意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沉下了臉。 看著他這副模樣,安初夏無奈地笑了起來。 估計說出去都沒人相信,洛城那個有名的冷面閻王,竟然熱衷于和親兒子爭寵,簡直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她伸出雙臂,緊緊摟住他的脖子,笑道:“心疼,當然心疼!” “不信。”霍慎行依舊沉著臉,面無表情地說,“除非我摸摸!” 靠,一言不合就開車! 安初夏嚇的連忙閃躲:“別,大白天的,萬一被人看到怎么辦?” 霍慎行哪肯放手,大笑著將她抱在了懷里:“那晚上再摸。” “你能不能正經點啊!”安初夏臉一紅,嗔笑著罵道。 嚴重懷疑,這閻王是被人換了芯子。 不行,改天得好好找沐子塵給檢查一下,還她那個冷酷禁欲的霸道總裁! 霍慎行不以為然:“在老婆面前正經,那還叫男人嗎?對了,今晚我們就在這住下吧,給你一個好好了解你老公的機會。” “不想了解。”安初夏故意拒絕。 其實她對他的過去非常感興趣的,只不過這貨最近太不正經了,有必要適當打壓一下。 霍慎行“哦”了一聲,唇畔泛起一抹壞壞的笑容:“我明白了,老婆你是想換個地方了解。” 這話,怎么聽起來像他在開車呢? “那還是別換了。”安初夏立刻反悔,“不過這床這么小,要不要找阿忠再加一張呢?” 這段時間,她是徹底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能和某人比無恥。 論不要臉,某人若自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就連沒皮沒臉的秦焰也不得不舉雙手投降。 再拒絕下去,他還真能抱著她換個地方去了解一下,自己隱隱作痛的老腰就是最好的證明。 “加什么加?”霍慎行越看越對那張小床滿意的不得了,“反正天冷,擠擠更暖和。” “好吧,那你好歹松手,讓我好好參觀一下你的房間啊!”安初夏被他抱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勉強笑道。 霍慎行聽了,這才戀戀不舍地松了手。 其實這屋子真沒什么可參觀的,不過安初夏看的卻極認真,畢竟這里的點點滴滴,都和他過去的生活有關。 突然,靠在窗戶邊那張半舊的桌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雖然多年來不曾有人居住,但阿忠每天都會派人來打掃,所以桌面依舊潔凈的很,亮的幾乎能照的出人影。 桌角處,隱隱刻著一個小字。 安初夏好奇地低下頭去。 潔凈的桌角上,赫然有著一個小小的“夏”字! 霍慎行看了,臉龐微微有些發燙,像個羞澀的大男孩般微微低下了頭:“那時想你想的厲害,老師看的又緊,不能時常拿照片出來看。于是,我就在桌角上刻了個字。” 他并沒有說,訓武堂有規定,所有公物不可亂刻亂畫。 如果醒目的一個字,最終還是被老師發現了,也就是阿忠那個古板的老爸。 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發生了,阿忠爸爸壓根沒懷疑一向表現優秀的霍慎行,非得認定了是沐子塵做的,逼他坦白這字的含義,甚至還罰他脫了衣服在大雨中站了一夜。 不過也難怪他多想,沐子塵好好的大少爺不做,非得死乞白賴的進訓武堂給霍慎行做陪練,再加上他彎彎的盛名,許多人都懷疑他居心不良。 安初夏臉龐微微有些發紅,嗔笑道:“活該,誰讓你當時不給我打電話的。” “如果我那時追你,你會同意?”霍慎行眼睛亮晶晶的,從身后將她攬在懷中,“那時你還未成年呢。” “廢話。”安初夏笑著說,“不過我終于知道小包子像誰了,小小年紀看到女孩就兩眼發光了。” “像秦焰!”霍慎行連考慮都沒考慮一下,直接說。 侄子像表叔,正常的很。 對,一定像他,反正不可能像自己! 那小混蛋才五歲看了小女孩就挪不動腿了,自己十幾歲才這樣好不? “你的意思是,是我紅杏出墻,和秦焰生了小包子?”安初夏故意沉下臉,冷笑著問。 霍慎行一聽,立刻后悔了。 自己挖這么大的坑,他該怎么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