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 那個人千萬千萬不要是你!
“安安,對不起。” 冷弈溟低沉的嗓音里都是濃重的歉意,摟著她的胳膊越發(fā)用力。 辛安努力咽回自己眼眶里的濕意:“冷弈溟,你到底怎么了?” 冷弈溟狠狠嘆口氣:“安安,我跟你坦白一切,但是你得答應(yīng)我你不會離開我!” 一句話,辛安嬌小的身子微微僵硬,良久才應(yīng):“嗯,你說。” 冷弈溟彎腰將她攔腰抱在懷里倚墻坐下,白色的窗簾和陽光將他們緊緊包圍…… 冷弈溟道:“安安,我承認(rèn)我以前是喜歡安月茹,可是除了剛剛發(fā)現(xiàn)我喜歡上她的時候我有過跟她在一起的想法,隨后便從來都沒有過,我不跟她在一起不止因為她是我哥哥的未婚妻這一個理由……” 辛安眉頭微蹙,他要說的,是這個? 辛安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安靜聽著。 卻不想,冷弈溟不過三兩句話便挑起了她的情緒,來勢洶洶…… “安月茹是安家的大小姐,她要嫁的人必定是對方家庭的繼承人,而我從未想過要繼承冷家。”冷弈溟輕聲說著,大掌輕輕撐著辛安的脊背,怕她難受:“所以,我承認(rèn)我喜歡她,但我從未愛過她。” 話落,辛安的小心臟有些不舒服,漂亮的眸直直看著他,一言不發(fā)。 冷弈溟嘴角忍不住勾起來,她不開心,就證明她的心里有他,對吧? 辛安安靜的憋嘴等著,冷弈溟有些顫巍的開口:“我之前從不叫你‘安安’,也是因為安月茹……” 安月茹? 辛安? 都有一個‘安’字,猛地辛安原本尚且算是冷靜的情緒爆發(fā)了:“你叫的‘安安’是安月茹?” 從一開始她就發(fā)現(xiàn)了,冷弈溟幾乎沒怎么教過她‘安安’,哪怕冷家每一個人這樣加,他都沒! 原來,是因為他嘴里的‘安安’叫的是安月茹? 呵呵! 辛安冷笑兩聲,垂眸看著冷弈溟摟緊自己的胳膊喝:“冷弈溟,松開!”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瞞著自己,絕口不提,卻說這樣的話來刺激她嗎? “你想叫你的‘安安’你就回去叫,我不會攔著你!”辛安氣得厲害,小臉黑成一片:“看來,今天又是我辛安自作多情了,你是不是在看我笑……” 唔! 話沒說話,冷弈溟突的上前輕啄了一下她的唇。 辛安的話順理成章被打斷,瞪大了眼眸看著他。 冷弈溟沉了臉,漆黑的眸里都帶著點點的憤怒。 她今天的‘情不自禁’和‘堅持到底’都只是裝的,還是可以隨時收回的? 那他成了什么了,他才是她口里所謂的笑話吧! “安安,別亂說話!” 冷弈溟低沉的嗓音里明顯帶著警告,扣著她的胳膊越收越緊,道:“而且,我的‘安安’只叫過一個人!” 辛安不依,心里本就對他存在狐疑,現(xiàn)在哪里還愿意這樣委屈自己? 她能在海城過三個月的苦日子,就可以在江城過一輩子的苦日子! 她現(xiàn)在不怕日子苦,就怕自己身邊的人心里、眼里、夢里全是別人的模樣! 心臟本就小又弱,被人這樣一刀一刀的狠狠刺著,誰不會痛? 辛安驀地想起自己在冷家那短短日子里受的委屈便忍不住紅了眼眶:“冷弈溟,你松開我!” 辛安掙扎得越發(fā)厲害,嬌俏的小臉上都是掩飾不住的失落…… 冷弈溟心里狠狠一疼,又怕傷著她,又不敢松了她,只得護(hù)著她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傷了自己。 “松開我,松開我,我讓你松開我……” 念叨著,辛安的嗓音里都幾乎染上了哭腔。 冷弈溟憐惜得厲害,連忙伸手扣住她的小腦袋,他不敢吻她的唇怕將感冒傳染給她,只得一遍一遍吻著她的臉頰,吻掉她的淚水,吻一次說一次:“對不起、對不起……” 辛安哭得厲害,掙扎不開掄起小拳頭便一下一下的砸在他身上:“冷弈溟,你是怎么對我的,冷家是怎么對我的?當(dāng)初我說過的,我不要嫁,我不要嫁,為什么你逼著我嫁了卻又不護(hù)著我?” “你的眼里只有安月茹,你的心里只有安月茹,你全身上下都是安月茹的,不是我的!” 不是辛安矯情,而是女人就是這樣的生物…… 有些點不能踩,一踩便是引火燒生的自焚…… 冷弈溟這樣的戀愛生手儼然不知道,傻乎乎的要坦白,怕辛安哪天聯(lián)想到會生氣,卻不想這個時候時機更不對,只會讓她聯(lián)想到之前所有的委屈…… “你會懷疑我、會看不見我、會不理睬我,可那個女人,你明明知道她是你大嫂,知道你毫無機會,你還是那么一頭扎了進(jìn)去,你心里根本就沒有我!”辛安哭得委屈,小拳頭一下一下垂著:“哪怕到了現(xiàn)在,你心里也沒有我,你根本就不喜歡我……” 辛安的小拳頭一下砸在他的胸膛,抬眸模糊了雙眼問:“那你為什么要跟著我跳下去,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讓我動心,為什么要讓我的肚子里有你的孩子,為什么……為什么要讓我愛上你……” 小手緊緊攥著冷弈溟胸膛的衣服,辛安只覺得自己壓抑了三個月的情緒在這一瞬爆發(fā)。 “我背叛了玲玲,我搶了她的男人,我受千夫所指,可我真的、真的沒辦法控制自己啊……”辛安哭泣著,從一開始這段婚姻帶給她的壓力和壓迫就讓她喘不過氣來:“我那天晚上就認(rèn)出你來了,我想走的,可是你為什么要拽著我,你為什么要強迫我……” 辛安水染的眸里都是他的模樣,道:“冷弈溟,是你自己說,你會負(fù)責(zé)的啊……” 她猶記得那天晚上,她在他身下被迫綻放的時候,是他在耳邊輕聲溫柔道:抱歉,但我會負(fù)責(zé)的。 為什么,她百般拒絕的嫁給他之后,他卻不認(rèn)賬了? 冷弈溟面對辛安的指責(zé)一個字說不出,憐惜的將她抱在自己懷里,不忍放手。 她是真的愛上他了,或許從他奪走她的那一/夜開始,辛安的骨子里、血液里都刻著一個叫做‘冷弈溟’男人的一切,她是真的無法控制,事情的發(fā)展也無法讓他們控制…… 樊玲玲的回歸是必然的,只是卻不想是在那樣的情況下。 “對不起、對不起……” 冷弈溟抱緊她,那個面對外面向來冷情的男人這一刻卻心疼的睫毛都在顫抖:“對不起,對不起……” 辛安哭泣著,她難以想象,他每叫一次‘安安’都在思念安月茹的模樣,她會疼得想死掉的! 她會什么都不想再管再理就那么徹底轉(zhuǎn)身逃走的…… “安安,對不起……” “不要!不要!”辛安大叫著拒絕,狠狠蹙眉道:“不要叫我‘安安’,我不是‘安安’,不是!” 她不做替身,她再也不做替身,她再也不想大言不慚的說她愿意做別人的替身了! 她也再不要一次次淪陷進(jìn)他的漩渦里…… 她不要…… 冷弈溟輕撫著她的小腦袋安慰著,道:“你是安安,你是我的安安,唯一的安安……” 從來他都沒有這樣叫過安月茹,哪怕有可能也從未這樣叫過,他的第一個‘安安’叫的是她,今后也只會是她,永遠(yuǎn)不會變! 辛安心里都是抵觸,竟第一次那么反感自己的名字里有個‘安’字! 冷弈溟看著辛安的模樣,一時間心里更多的事完全不敢說,只得硬生生憋著。 果然,他就是一個不會哄女人的男人…… 所謂的大老粗…… 懷里的辛安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冷弈溟也不敢再叫,只抱緊她輕喚:“老婆,我錯了……” 一聲‘老婆’,辛安的身子都僵了一下,尚未抬頭冷弈溟的唇便落在耳根處:“老婆,我錯了……” 隨即,冷弈溟細(xì)細(xì)麻麻的吻一下一下輕啄她的肌膚,從脖頸到耳根、到臉頰、到鎖骨…… 亂七八糟,卻讓她一顆心都狠狠跳動起來,一下一下仿佛就快淹沒她…… “老婆,老婆……” 那一聲聲從肺腑里發(fā)出來的呼喚讓辛安整個人都軟了身子,呼吸微微急促起來。 原本冷弈溟還好好的,只是一個勁兒的道歉,可辛安一情動,他立馬變了…… “老婆,老婆……” 呼喚聲變得低沉起來,辛安垂了腦袋不敢看他,冷弈溟狠狠深呼吸克制住自己不敢亂來。 她剛剛舟車勞頓從海城回來,又剛剛經(jīng)歷了跳江的事,身子經(jīng)不起他折騰的…… 辛安知道冷弈溟現(xiàn)在不敢動自己,大了膽子貼近他些許問:“冷弈溟,你真的不喜歡她了?” 冷弈溟一雙眸緊緊盯著面前的小女人,一時間呼吸又沉了幾分,應(yīng):“嗯,不喜歡。” 三個月,冷弈溟雖然不在冷宅,可單單只是冷老爺子失蹤的這幾天他便終于懂得,為什么當(dāng)初冷弈皓開口的時候他會那么輕易就將安月茹拱手相讓…… 或許那個時候的舉動,其實就說明了,他的心里沒有這個女人。 辛安半信半疑,嬌俏的眸底染著點點色彩。 冷弈溟難受得厲害卻也只得忍著,抱緊了辛安道:“老婆,從今天開始,我對你負(fù)責(zé),好不好?” 辛安一聽,臉頰微微紅了一下,一個不小心就想歪了…… 待回過神連忙點頭應(yīng)下:“嗯,好……” 冷弈溟嘴角勾起,心里狠狠松口氣,眉頭卻又不自覺微微蹙起。 那么,那件事他該怎么對她說? 辛安依偎在冷弈溟懷里只期盼著,期盼著那件事千萬千萬,別是冷弈溟開的口…… 辛安從未告訴任何人,在醫(yī)院遇上慶格爾泰那天,她得知了慶格爾泰那同門師弟竟然是法醫(yī),還恰巧是匆匆?guī)退改甘瑱z的法醫(yī)…… 而她父母的死或許有問題,只是發(fā)現(xiàn)問題的那個人好像徑直開口,讓人火速火化了尸體。 冷弈溟,那個人千萬、千萬不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