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 我還是你老公呢,看看怎么啦!
辛安低垂了眼眸,心里有些期盼也有些慌亂! 她都能懂,冷弈溟不可能不懂! 張月心這是要把事情鬧大,徹徹底底的鬧大,大到上法庭、大到街知巷聞、大到用輿論來斷了冷弈溟對安月茹的那點兒念想! 辛安小心翼翼的呼吸著,小手緊握成拳,傷口又差點裂開。 忽的,小手被冷弈溟溫熱的大掌包裹住,辛安的心臟都跳了一下,迅速抬眸看他,他卻仿佛什么都不知道般,道:“別傷著自己了,小心些。” 他,不反對嗎? 任由事情這樣發(fā)展下去嗎? 那他跟安月茹之間,可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啊! 安老爺子在張月心話落的瞬間狠狠蹙起了眉,大喝:“好,我就讓你告,我看你能告到什么地步,我也看看你冷家到底能怎么樣的只手遮天!” 張月心懸著的心微微放下,狠了眸不忘加上:“安老爺子,希望你們安家人這一次能夠長記性,我家老爺子也說了,安青檸從今往后都不得踏進我冷家老宅,若她死不悔改的還去辛家鬧,那到時候就不是告那么簡單了!” 冷家的姻親,若被這樣一個囂張跋扈的千金一再挑釁,那冷家臉面何在? 說罷,張月心才轉身拉著辛安說話,辛安原本是真的向來撤銷案件的,卻因為張月心的話無法拆臺。 冷弈溟轉頭看著安家人,眸里都是涼意和陌生,哪里還有曾經對安家人的熟悉與依賴,只說:“莊羌,這件案子就這樣處理,你辦……” “弈溟!” 安月茹輕喚著打斷他,精致的小臉皺成一團,道:“你,真的要這樣嗎?” 他從小就很聽她話的,也是她一步步把他和安青檸牽扯在一起的,可沒想到,安青檸單蠢無知久久沒有動心,冷弈溟似乎也看出了她的本質沒有動心,這一步棋她下得不止沒有達到自己預期的目的,反而還讓自己失去了一個聽話的小跟班! 安月茹上前拽著冷弈溟的胳膊,一字一句道:“弈溟,你若是把這件事鬧上了法庭,安家和冷家如何自處,青檸囂張跋扈的名聲也會傳出去,她才十八歲啊,你讓她以后怎么辦,還有哪家的少爺敢娶她?她從小又那么喜歡你,安家不是沒有哥哥的,可你見過她追著誰一口一個‘哥哥’的喚著嗎?這件事,我待她跟辛安道歉,我去跟辛家道歉,安家會拿出我們的誠……” 辛安自從看見安月茹再次上前拽著冷弈溟的胳膊便轉身沒再看一眼! 說她膽小也好,懦弱也罷,她不想折磨自己! 可忽然,安月茹的話戛然而止,辛安小心豎起耳朵聽著,卻聽見那道低沉的男人嗓音,一字一句道:“安青檸這件事,冷家的態(tài)度很明確,我的態(tài)度也很明確,辛安是我妻子,無論如何我都會護著她!” 辛安的心噗通、噗通跳著,整個人緊張的不行,面上卻紋絲不動,也不知道冷弈溟早已掙脫了她! 張月心滿意又憐惜的看著她,這孩子拋卻藝人的身份,還是不錯。 說罷,冷弈溟走向辛安,伸手輕輕攬住她的腰,漆黑的眸注意著她的模樣生怕自己觸碰到她腰上的傷口,繼續(xù)說:“這件事已經不是道歉或者不道歉能夠解決的,我難以想象,若不是我趕到現(xiàn)場,今天的安青檸會做出怎么樣的事情來,而我冷弈溟人,我曾經已經很明確告訴她,碰不得,她既然要碰,就得付出代價!” 字句鏗鏘有力的落到地上,辛安漂亮的眸底莫名染著幾分歡愉和輕快。 她要的就是那么簡單,只要他記得,誰是他的妻,他該護著誰,便好。 隨即,冷弈溟深深看了安月茹一眼,跟莊羌交代好事情,挑眉看懷里的辛安,問:“醫(yī)生怎么說的,你的情況可以自己跑出來?” 頓時,辛安眼神閃爍了幾下…… 冷弈溟沉了臉,小心護著她往外走:“走,回醫(yī)院!” 安家人被晾在一邊,氣得不行,安老爺子胡子都快吹起來! 好一個冷弈溟,好一個冷家! 最好的,還是辛安那個藝人! 竟然短短時間里就把江城冷爺?shù)男淖サ盟浪赖模?/br> “爸,我們該怎么辦啊?青檸還被關著我,我們都見不到她啊!”安成義急得仿佛熱鍋上的螞蟻,整個人焦躁不安:“我家青檸還有哮喘呢,她要是哮喘發(fā)作怎么辦,她要是……” “住嘴!” 安老爺子大喝一聲,看看自己面前一眾的安家人都覺得不頂用,轉身拂袖而去! 后面跟著的安月茹也狠狠蹙眉,心里都是懊惱。 該死,冷弈溟竟然有了老婆就忘了她,小時候他可還是她們的小跟班呢! 現(xiàn)在,他這樣甩了她的臉,她在安老爺子面前肯定能力大打折扣,那她怎么爭取她想要的一切? …… 宏瑞醫(yī)院。 冷弈溟帶著辛安剛到,天一便跑了過來說:“三少夫人,你去哪里了,我們到處找你啊,不是說了你的傷不能出去嗎,要是出汗感染了傷口,或者你不小心又觸碰到,我可就被……” “天一。”話還沒說完,冷弈溟涼涼看著他道:“你的病人,你都沒看住?” 天一眉頭緊蹙,臉上都是生無可戀,乖巧的低垂了頭…… 辛安看在眼里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拽住冷弈溟的胳膊,小心看著他:“是我自己跑掉的,媽接了個電話就氣沖沖的走了,我打電話回老宅,jiejie告訴我安家去電話了,我就……” 冷弈溟肚子里的火氣在看見辛安一臉委屈的時候消散了些,卻也更加惱怒。 “你給我過來!” 伸手扣住辛安沒受傷的手腕,冷弈溟一把拉著她進了樓梯間,天一抓抓腦袋守在門口不敢走。 樓梯間里,空無一人,說話甚至都還能聽見回神。 辛安被冷弈溟堵在墻角里,他垂眸看她,身上的警服都沒來得及換下來的醫(yī)院,怒問:“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體情況,需要我找專人來告訴你嗎?” 辛安垂眸抿著唇,一個字不敢說。 自己跑出醫(yī)院,的確是她的不對,可是,她只是不想冷家難做。 冷弈溟生氣,看著面前的她有些無從下手,她現(xiàn)在渾身是傷,他連碰都不敢碰一下,更別提‘教訓’她一下了,只得低了嗓音說:“辛安,你不是小孩子,你要學會照顧自己,你懂嗎?你上次出事,身體就沒有完全恢復,現(xiàn)在又出事,你渾身都是傷你知不知道?這樣的情況下,你還敢跑到我那里去,要是安家人不小心又傷了你,你讓我怎么辦?” 辛安默默聽著,小嘴不自覺微微堵著,儼然不滿! 冷弈溟輕易注意到,換了姿勢,無奈道:“你還不開心?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突的,辛安火了,抬眸一句話懟過去:“我知道,我要是不去,你冷家就會很難做,我要是不去,你冷弈溟說不定也會被安家威脅,我要是不去……誰知道你跟那誰會怎么樣!” 猛地,一句話落在冷弈溟耳朵里,詫異的他連忙低了低腦袋靠近她,迅速問:“你說什么?” 辛安說出那一次已經是極限,撇過頭不想再理睬他,冷弈溟看著她卻笑了,‘噗嗤’一聲惹得辛安又回頭。 他輕笑一聲,伸手揉揉她的小腦袋,意味深長問:“你以為我是什么人?” 辛安看著他抿唇,忍不住開口:“誰知道你什么人,跟你結婚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是誰!” 原本是他來教訓她的,可現(xiàn)在自己竟然被埋怨了,冷弈溟哭笑不得,卻也沒多說,只道:“那你看著吧,好好看看,我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他要真的有心娶安月茹,那他可能讓冷家輕易就把她給了冷弈皓嗎? 他要是還想爭取,那他何必迫不及待的跟她結婚? 辛安那顆小腦袋,就不能聰明點兒。 辛安嘟嘟小嘴,小聲嘟囔著:“哼,什么人,敢撕女人衣服的警察,估計不是什么好警察,也不會是什么好人……” 樓梯間里,回聲特別大也特別清晰,就連平時不容易聽見的話此刻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冷弈溟聽在耳朵里,臉上有些尷尬,立馬解釋:“那是,當時你的情況我必須那樣做,要不是我,你現(xiàn)在說不定還被玻璃扎著,還有,就算不是我,最后的結局也一定是這樣,你是想我一個人看,還是來醫(yī)院,那么多醫(yī)生護士看?” 辛安臉頰一紅,抬眸怒瞪他,吼:“那醫(yī)院的醫(yī)生護士都會給我配女的呀!” 冷弈溟伸舌頂頂自己的腮幫子,一肚子氣:“那我還是你老公呢,看看怎么啦!” “你!” 辛安氣結伸手推他,他堅硬得就像石頭紋絲不動,惹得她怒吼:“你流/氓!” 冷弈溟氣笑了,抬頭輕嗤一聲,低頭看向她的時候,眸底都是深意,道:“你信不信,我還可以更流/氓?” 辛安惱得不行,咬著唇瓣推開他就往外面走,小臉都紅了! 這個賤男人,她受傷了,他就不能讓著點兒! 冷弈溟看她一走,立馬懊惱嘆口氣迅速追上! 天一看見兩人出來也小跑追了上去,辛安氣得直接往自己病房走,回到病房氣得狠狠往床上一坐,下一秒便尖叫著迅速彈起來,伸手捂著自己的腰,疼得臉色刷白! “你怎么樣?”冷弈溟焦急跑進來,連忙攙扶住她,一雙眸盯著她:“怎么樣,哪里傷著了?” 辛安疼得眼睛都紅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嚇得冷弈溟不行:“怎么了,哪里疼,你告訴我,天一,天一,你快進來給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