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震驚
沐侑也想到了,但是既然有一波人埋伏,那么就可能有兩波三波,他這個時候在加派人馬,無異于是損失更多的人手,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行的! 他記得那個人說,目的就是他們整個毒蘿,那么這個時候,保守自己的兵力,才是最明智的選擇,也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形式容不得他多想,他一咬牙,直接對著身后的人命令:“現在命令看守城門之人,迅速關城門!” 祭祀沒有帶兵打過仗,對什么作戰的計劃自然也是不清楚,這個時候聽見沐侑如此吩咐,他直接大聲的理論了起來:“沐侑將軍,那副將帶下去的人,是我們整個毒蘿的最精銳的兵力,而你直接這樣說舍棄就舍棄了?” 都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兵,他也不想舍棄他,也不想放棄,看見他們深死在自己面前,他比任何人都難受,如今祭祀的話一說他直接暴怒了起來,他的眼神就是來自地獄的魔鬼那聲音就如那地獄里的惡魔:“不想死就給我閉嘴。” 祭祀被他的眼神給嚇到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陰狠,如此讓人渾身發憷的眼神,這簡直不是個人人就是個魔鬼! 就在兩個人對話的一瞬間,剛剛被派下去的那個小兵,卻已經卻而復返,卻不是剛剛的模樣,只見他捂著已經斷了的一只胳膊,渾身都是鮮血的爬了上來,看到他們,氣若游離地開口:“將軍,敵軍,敵軍已經破開城門,攻入城,城內了,我們的人,我們的人快要攔不住了!” 他此話一出,就連一直竭力保持自己鎮定的沐侑,都直接變了臉色,他沒想到那人心機如此深沉,竟然計劃好了每一步,而且一步步的引誘他入局,而自己卻在不知不覺間按照它的牽引,一步步走進了他的圈套! 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打仗那么多年,他從來未遇見過心機如此深沉之人,簡直是智者近妖了! 來不及再多想,他渾身散發著懾人的氣息,語氣冰冷的,直接對著身后所有的人命令:“現在全軍聽令,全部都收到城墻之內,守住城門,一旦有任何的機會,立刻給我把城門關上!” 被敵人破城,所有人都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保衛自己的國家才能保衛自己的小家,這所有的將士都明白這個道理,危機時刻也沒有任何人敢偷jian耍滑,全部都沖著往前跑,生怕慢了一步就會導致自己的國家,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看著城門大開,自己的人也已經進去,黎栩氣定神閑的,一副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對洛將軍吩咐:“現在帶上所有的人馬,開始攻城!派一個小兵偷偷的迂回過去,通知皇后一聲!” 看著所有的一切動作,果然全部按著黎栩的計劃所發展著,這些所有的小兵對自己的皇上又增加了許多敬畏之心,在遇到他們的皇帝之前,從來沒有想過,能有一個人就如能占卜未來一樣,將所有的事情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運籌帷幄的氣度,在這普天之下,也只有他們的帝王了吧! 看著如此的順利,沒有浪費一兵一卒的情況之下,就直接攻入了敵方的城門,一時間讓所有的人,都士氣大漲了起來,他們有這樣一個神一樣存在的帝王,還怕贏不了嗎? 于是在洛將軍的一聲令下,所有人就像那出了山的老虎一樣沖了出去,勢如破竹,勢不可擋! 而此時依舊站在城樓之上觀戰指揮的沐侑,和呆愣愣站在一旁的祭祀,就看到黑壓壓的一群人,就像那沖出牢籠的猛獸一樣,不顧一切的沖了過來,軍隊的士氣對于打仗,或者是打勝仗有多重要,沐侑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行軍打仗了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如此磅礴的氣勢。心里已經是不可以用震驚來形容了。 而看到這一切的祭祀徹底呆了,他剛才還和沐侑理論,埋怨他就這樣放棄了毒蘿的整個精英軍隊,可是現在,他意識到了自己剛才是有多么的愚蠢,如果剛才派兵出去,那一定是有去無回,損失那是不言而喻的。 眼看著城門已經失守,沐侑再也淡定不起來了,他一個回手抽出自己的大刀,隨著他那一嘶吼,就沖進了敵人堆里,使得他那一副銀光閃閃的盔甲,在一片黑暗之中分外明亮。 這邊毒蘿城門之處,很顯然已經成了一片人間地獄,而且他們正正的后方,另一手準備也已經磨刀霍霍。 過去給瞳璃傳達命令的,是一個年紀較小,個子較小,行動卻十分靈敏的小兵,在眾人都沖向戰場的時候,他偷偷的從側面迂回騎著馬,來給瞳璃報信。 看著他一路飛奔著過來,手中的鞭子瘋狂的抽著馬的屁股,等還有些許距離到達童林面前的時候,他直接一個跳躍跳下了馬,曲膝跪在了地下,低頭拱手對瞳璃稟報:“啟稟娘娘,陛下那邊已經攻下城門,就等娘娘開始行動了。” 聽到這個消息,瞳璃嘴角露出了欣喜的笑意,同時心目之中對著黎栩,又多了一絲景仰,這樣的男人真的是很優秀,很優秀。 而一直在旁邊著急等待的小蠻王,確實直接激動的跳了起來,嘴里更是哈哈大笑:“好好好,你們皇帝還挺能干,這么短的時間就把他們城門給攻下來了,不錯不錯!那好了,現在就等著我們動手了對吧?那行,我們快點動手吧,我都快等不及了!”說完就開始摩拳擦掌,大有一副躍躍欲試的感覺。 拋去此時的兒女私情,瞳璃不知道為何,又恢復一副嚴肅而霸氣的樣子,聲音冷清,卻毫不猶豫的對著小蠻王吩咐:“小蠻王,你不是要當先鋒嗎?那好,現在帶著你的人,想辦法登上城墻,設法進入城內偷襲。” 看著他對自己如此的不客氣,小蠻王笑起來了,他就喜歡她對自己不客氣的樣子,這樣才能顯得出兩個人親近,即便她已經再也不可能屬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