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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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池邊是無法理解水琉璃這么輕輕巧巧走到血池中央的行為的,抱著對水琉璃的完全信任,白羽凰根據(jù)自己的記憶走上水琉璃剛剛走過的路,足尖輕點間,他震驚了。 不是水面應(yīng)有的綿軟和無力,反而非常的堅實,雖然只有單腳的大小,可它卻是堅硬的,就好像是水中的木樁,即使是不會武功的人,只要踏準木樁的位置,就能夠安然通過。 而水琉璃此時落腳的地方是一塊非常大的平面,白羽凰和水琉璃并肩而立,雖然顯得有些擁擠,可是卻并不是不能落腳。驚訝地回過頭看向那滿滿的血池,即使是剛剛從上面走過,白羽凰也幾乎看不出暗樁的所在。 “血池中的暗樁是血瑪瑙,與血池面平齊,同色。”水琉璃輕輕點了點腳下,挑眉向白羽凰解釋道。血瑪瑙,瑪瑙中的極品,與血同色,堅硬非常,而整個天羽國庫也不過有一塊巴掌大小的血瑪瑙,都已經(jīng)可以算得上是國寶了,可是在這兒,血瑪瑙卻被當(dāng)成了暗樁,一整塊一整塊地安置在了血池之中。 白羽凰無奈地撇撇嘴:“真是大手筆。” 水琉璃輕輕一笑,冰藍色的眼眸中閃爍著魅人的芳華:“怎么,吃驚了?血紅獄萬年的祭奠,豈是一個幾百年的天羽所能比擬的?而且血紅獄一向?qū)⒕蛿控敚绮皇菤v代血紅獄獄主都把心思放在步入神玄奪取天下上,恐怕這天下的經(jīng)濟,早就被他們掌握了吧。” 聽了水琉璃的話,白羽凰無語的摸摸對方的腦袋,雖然水琉璃所言非虛,可是聽到自己的國家被這么比下去,白羽凰還是有點不爽。 水琉璃好像感覺到了白羽凰的想法,抬手敲了一下白羽凰的腦門,薄唇輕抿:“笨。” “啊?”白羽凰被水琉璃突然的舉動弄蒙了。水琉璃好笑地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柔軟的頭發(fā),輕輕說道:“血紅獄我們是要滅的,斧山,可是在天羽境內(nèi)啊……” 前言不搭后語的兩句話卻讓白羽凰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對呀,怎么沒有想到,等血紅獄獄主一死,那這無主之物不就是天羽的了嗎?干嘛還在這嫉妒血紅獄多富有?反正他們是在為天羽斂財嘛!想到這兒,白羽凰一刮水琉璃的鼻尖,笑道:“鬼靈精。” “是你笨。”水琉璃飛了一個白眼過去,逗得白羽凰哈哈大笑。 “你也見識過錦州城外的血池。”就這么站在血池的中央,水琉璃緩緩開口。知道水琉璃接下來說的話的重要性,白羽凰也不由得收斂了神色。 “活著的血池,是血紅樹最好的養(yǎng)料,所謂活,就好像那錦州城外的血池一樣,可動,可反擊。”水琉璃摸了摸頭發(fā)上鳳死蝶曾經(jīng)待著的位置,有些感慨地嘆了一口氣,當(dāng)日她與血紅樹的一戰(zhàn),導(dǎo)致鳳死蝶重傷,雖然水琉璃肯定血紅樹后來的毀滅一定與她當(dāng)日的一擊有關(guān),但是鳳死蝶卻是在她的身體里沉睡,即使是她的身體大好了,鳳死蝶也沒有出來。 白羽凰感覺到了水琉璃有些傷感的情緒,一把摟著她,把她緊緊地抱在懷里:“一切有我。” 水琉璃仰起頭看向頭頂?shù)哪凶樱瑴\淺一笑,就這么靠在這guntang又堅硬的懷里,繼續(xù)說道:“錦州城的血池只是普通的血液,血紅獄獄主假扮成狼天意不過短短幾月,還來不及制造出母血,所以當(dāng)日我們看到的血紅樹才會長得如此畸形。而這里的母血卻是能夠百倍的滋潤血紅樹,但是你看,這母血已經(jīng)完全靜止了,代表它其中的能量已經(jīng)完全消耗,變成一池死物了。” 看著靜靜的血池,白羽凰了然的點點頭:“的確如此,而且,這母血血池應(yīng)該失去功效有一段時間了吧。” “嗯。”水琉璃點點頭,“這母血不僅僅為血紅樹提供養(yǎng)分,更是血紅獄獄主力量的源泉。血紅獄的功夫古怪,簡而概之,就是換血大法,將自己的血液換成其他的血液,從而提高自己的功力。” “換血大法?”白羽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怎么覺得越聽越不靠譜,血液乃是維持一個人生命的重中之重,怎么也可以輕易調(diào)換? “你別以為不靠譜,萬物都沒有絕對的。”水琉璃將白羽凰的神色盡收眼底,不屑地笑道,“你們中原大夫所認知的東西,豈能與我們苗疆相比?人血之所以沒人敢換,那是因為不同人的血有不同的種類,不僅有種類之分,更是有陰陽之分,一旦一個人的血液中有另一種與之不匹配的血液存在,那么就好像中了毒一般,必將會遭到自身防御系統(tǒng)的反噬和攻擊。但是,血紅獄卻想到了一個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白羽凰是聰明人,他雖然有的時候不懂水琉璃所說的東西,可是不代表他聽水琉璃講解過后依舊會不懂。白羽凰從來都是一個天才,無論是武功造詣上還是在智力上,不然他也不可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天才與凡人的區(qū)別就在于,當(dāng)面對一個新鮮的事物,普通人在費盡心思理解它的時候,天才不但一聽就懂,還能舉一反三,融會貫通。而無論是水琉璃還是白羽凰,都是不折不扣的后者。 當(dāng)下,白羽凰指著腳邊汪洋的血池,唇微挑,邪魅 異常:“這母血血池,就是他們的解決之法?” “當(dāng)然。”和聰明人說話從來都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這也是為什么水琉璃能夠走到一起的原因。不需要過多的解釋和思考,無論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只要短短幾句,他說的,她就能懂,而反之亦然。這種默契和理解是天才之間才有的,別人插不了手,也無從插手。水琉璃抱胸,妖媚一笑:“給你一個提示,純。” 白羽凰的眼中閃過意思精光:“原來如此……”說罷,對上水琉璃冰藍色的眸子,相視一笑。 純,則無礙。水至純,所以能夠毫無危險的融入其他,而人血,也是一樣。每一滴母血,都是由無數(shù)滴原血提煉而來的。在反復(fù)提煉的過程中,所有的屬性和陰陽,都被徹底抹去,剩下的只有能量,最精純、最純粹的能量。這樣的母血,能夠輕易地進入任何一個人的體內(nèi)變成任何一種血腥,不會再有排斥,不會再有危險,所以換血大法,也就顯得輕而易舉。 不過,這個輕而易舉也是是相對而言的。一個健康的成年人全身的血液也不過是能夠提煉出五滴母血,想要湊齊能夠換掉一身血液的數(shù)量,那要殺多少人才行?所以即使是血紅獄,也不過只有獄主才能夠運用血池中的母血進行修煉,而其他的人一輩子能夠得到母血的數(shù)量,都是用滴來計算的。而偌大的血池十分之九的能量都用來澆灌血紅樹孕育血紅果了,正是在這么多母血的祭奠下,產(chǎn)生的血紅果才有讓人一舉步入神玄的功效。 “現(xiàn)在這個母血池變成這個樣子,只有兩種可能。”水琉璃晃了晃白皙如玉的手指,輕巧地說道,“一、為了促進血紅樹早日結(jié)出血紅果,大量使用母血強行灌溉,但是補充有跟不上,入不敷出,導(dǎo)致整個母血血池的死亡。不過我本人并不太看好這個想法,雖然它可行,但是如果真的是血紅樹動用了母血了的話,為什么還要用血祭、還要在錦州城重建血池呢?我不覺得堂堂血紅獄獄主會吃飽了撐的,多此一舉。” 白羽凰點頭表示同意:“那丫頭,第二種是什么?” “如果我的第二個猜想是正確的話,恐怕就能夠解決為什血紅獄只剩下一個人,卻能夠在京城附近和中原武林中同時作案了。”說完這句話,水琉璃的神色變得凝重而怪異,“如果用盡整個母血池的母血,毫無疑問可以創(chuàng)造出一名杰出的血紅獄獄主,這一池母血,足夠他達到造化神玄了。到時候即使他不服下血紅果,也已經(jīng)是神玄了,可是我們看見的狼天意,撐死了不過是造化巔峰……” “呵……”白羽凰倒吸了一口冷氣,本應(yīng)是神玄,卻止步于造化,白羽凰努力壓制住心里一個恐怖的想法,“那個,丫頭,不太可能吧?” 水琉璃無語地向他飛了一個白眼:“我比你更希望它不可能,但是這個答案,卻是最接近事實。” 傾全部的母血之力,能夠輕輕松松地打造出一個年輕的血紅獄獄主,也就是出現(xiàn)在錦州城的狼天意。可是不要忘了,當(dāng)初的血紅獄主是被打落釜山懸崖,打落到自家的門口里。這……成活的幾率,太大了。 水琉璃不說,白羽凰不說,可是兩個人都開始懷疑了。這么多的母血,為什么不能讓狼天意成為神玄,反而要費盡心機去造血池,養(yǎng)血紅果,那就只能說明,他沒有足夠的母血,讓他成為神玄。 可是,母血的的確確被完全用完了啊!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一池的母血被分了,其中的一部分被用在了狼天意的身上,可是卻又有一部分,被人分走了。 “什么人敢分走血紅獄獄主的母血?”水琉璃冷笑一聲,望向白羽凰。白羽凰非常自然地接過話:“所以,這母血,血紅獄獄主一定是分的心甘情愿,或者是力不如人,不得不分。這個人,可以是他的恩人,也可以是他的……” “師傅。” 當(dāng)年的血紅獄獄主,今日的狼天意,根本不可能是同一個人,但是,他們確有可能,都存在這個世上…… 想到這里,白羽凰和水琉璃不由地發(fā)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