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書迷正在閱讀:娶王妃送皇位[重生](GL)、我靠算命成為豪門團寵、白月光能有什么壞心思、正道咸魚茍成萬人迷、來不及說愛你、霸道直A傲嬌O[女A男O]、總有偏執(zhí)狂盯著我[快穿](GL)、師妹是只撒嬌精、王牌廚神、維多利亞的過客
念無相在聽到這二字后,終于不再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他似乎對這“金魄”早有耳聞,眉心微動,收了盤在手中的念珠。 紅眼□□此時從雄渾烈焰中脫胎而出,攀爬上最近的棺蓋,吐出長舌舔舐著燈中滴下的油狀物。 月色變成了血色。 谷粒甚至沒來得及驚嘆□□的嘴竟然可以張如此之大,下一秒,人已經靠上了一副稍嫌冰涼的身體。 念無相隔著單薄的衣衫,抓住谷粒小臂,低聲道:“施主,得罪了。” 隨即,二人腳下金光已盛,破風聲擦過耳邊,疾退數丈,看方向是想退到那厚重的桐木門之外,瞬間便穿透了谷粒布下的鎖靈符。 這么會兒工夫,老者已經燒得雄渾一團,只露出幾顆發(fā)黃的未掉老牙,渾濁的眼球甚至帶著幾分享受地打量二人。 金蟬的舌打在棺蓋上,四下里頓時響起指甲抓撓木頭的聲音,刺耳纏綿,令人毛骨悚然。 谷粒下意識手里抓緊點什么,佯裝淡定問念無相道:“小師父竟能破解我鶴鳴山符咒,果真厲害。” 念無相垂眸掃一眼抓在襟前的柔夷,白嫩無骨,透過衣衫傳來若即若離的溫熱,蜻蜓點水般剮蹭著左心房的位置。 他心神未動,闔目錯開視線:“衲僧所修無相禪,諸法空相,遁世取巧之道,并非破解貴宗符箓,還望女施主莫要介懷。” 呵呵。 是沒破解,得叫無視。 小道姑翻白眼的表情不藏不掖,明眼人都瞧得出,念無相自不例外。 他并未介意,輕攏眉心看向鎖靈符圍困住的義莊內。指甲抓撓的聲響有了變動,不像是木頭,反而發(fā)出擦破虛空后灼燒的“嗞嗞”聲,很快,藍色的鎖靈屏障上顯現出成千上百道血色抓痕。 念無相看得出,面前這道符意雖深,卻礙于符師的境界撐不住太久。 于是,開門見山淡然問話:“如施主所料,此人正是‘金魄’,傳聞中憑此一魄可催動上古大咒,衲僧于前人飛升大能的手札之中匆匆一瞥,卻不知,施主從何得知此物名諱?” 谷粒不知何時已經撤回手退開一步,瞇眼與和尚打機鋒:“小師父又是從何知曉?” 念無相道:“靈隱禪宗,藏經閣中。” “巧了,我也一樣。” 和尚抬眸,恍惚間帶上一絲涼涼嘲弄:“本宗藏經閣只對內門弟子開放,且攬納此手札的三層閣樓,固元境界以上修士方能踏入。” 言外之意,區(qū)區(qū)筑基外宗,靠沒皮沒臉進去嗎? 谷粒心中冷笑,唾這死禿驢終于扒下那層明月清風的圣僧皮,露出可憎面目。表面上依然不見波瀾,拿捏地很穩(wěn):“夢中得見,小師父莫非連機緣也管?” 少女神色坦然至極,道袍半是耷拉地掛在身上,甩了甩拂塵,一副“夢里四海八荒皆我家,爺哪處去不得”的架勢。 俊美的和尚聞言挑了挑眉,隨即微微頜首,露出捉摸不透的笑意:“若真如此,自然哪處都去得。” 兩人試探的功夫,藍色的鎖靈符已經產生細小裂痕,谷粒率先感知到,變了臉色。 她沒心思再跟臭和尚交鋒:“念無相,靈隱禪宗乃是大乘佛宗,金剛咒你定然會吧?” 小乘渡自我,大乘渡眾生。 如靈隱禪宗這般佛修八大宗之首,無論是否修得渡緣道,佛法經文,結印咒文都納入了修行基礎,谷粒自然而然認為,一宗佛子總不該是漏網之魚。 被喊話的佛子低垂著眉眼,靜佇于月下,突發(fā)性耳聾一般當起了雕塑。 谷粒對他沒了耐性,拂塵一甩收進芥子囊中,掌心多出一支烏木純紫毫筆,幾張黃表紙。 她閉眼調戲吐納之余,施施然道:“鎖靈符隨時要破,此時聯手,我鶴鳴山的三清符加上你靈隱禪宗金剛咒,尚有轉圜的余地。” 念無相何嘗不懂。 只是他天生自修無相禪,渡緣道的經咒本就不擅長,這兩年修為停滯,隱隱有生出心魔的前兆,更有萬佛塔中供養(yǎng)的先代佛子殘念加言,念無相這個佛子早晚要隕落。 他是疑慮,這樣出口的咒言,反而為禍。 谷粒話落,便凝神聚氣,運轉靈氣將黃表紙懸于半空。 鶴鳴山別的不說,法器用材倒都是一等一的品質,就連她身上那件粘了灰與草籽的道袍,此時也發(fā)出淺淡柔和的光華,一道聚靈法咒已然從中生效。 區(qū)區(qū)筑基弟子畫個符,金銀玉石不要錢似得付之東流。 念無相對鶴鳴山的闊佬行為早有耳聞,輕微嘆氣,也知在此狀態(tài)下別無選擇。谷粒的求援信號已經發(fā)出小半個時辰,除了自己竟無一人趕來,這座城,透著古怪。 他不再猶疑,席地而坐,手中念珠重現,白玉菩提隨著唱誦聲起散發(fā)出圣潔金光。 這光芒很快籠罩住佛子周身,隨后又向四方一寸寸擴散,攀上谷粒先前布下的藍色籠罩,交纏,滲透,直至閉合圈起這方地界,形成金光牢籠。 很快,念無相就感受到空氣之中泛開的一片波瀾。 他本對這筑基期的小道姑沒什么期待,誰知下一刻,整個金光咒言形成的牢籠被三十三張符咒包圍,一氣呵成,符意顯現,漫天都是三清符。 “……” 有錢宗門行事非得如此? 念無相滯了一瞬,才反應過來:“這是陣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