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悄悄喜歡我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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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祁市回到宣市大約需要2個小時,時間不早,宋臻兒要回去了。 小雅幫她把球和球桿還回去,宋臻兒到三樓沖澡換衣服。 再次回到大廳的時候,她看到柏墨坐在待客區,喝茶,看雜志,像是在等人。 柏墨來得比她晚多了,即使他的球技再好,也不可能比她早打完18個球洞,并以這么悠閑的姿態坐在這里等人。 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打球,一直在這里等著。 宋臻兒朝他走過去,喊了一聲“柏墨先生”,沒有說出什么“你怎么也在這里”的廢話,而是問:“一個人過來的嗎?” 柏墨放下手中的雜志,抬起眼睛看她,“嗯”了一聲。 他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看起來心情似乎并不那么愉悅的樣子。 可能是因為被拒絕了吧。 宋臻兒笑笑,假裝無事發生。 宋臻兒暗示:“我今天是自己開車過來的。” 她是開車過來的,他也是自己一個過來的,他沒有帶司機,也是自己開車。 所以就不存在她捎他一程,或他捎她一程的情況。 各開各的車,各不相干。 柏墨一臉平靜,“哦,我的車子剛剛拋錨了。” 宋臻兒:“那你還不趕緊叫你家司機過來。” 柏墨:“……我坐你的車回去。” 對于柏墨的請求,宋臻兒沒有拒絕,愿意讓他坐她的車子回去。 坐上駕駛位后,宋臻兒轉頭過去看著男人,向他告知:“柏墨先生,我在華國沒有考駕駛照,是用愛爾蘭駕照申請的。” 她說:“愛爾蘭靠左行駛。” 所以有些時候,打方向盤真的不太習慣。 柏墨懂她的意思了,是不想開車,想讓他給她當司機。 難怪這么爽快就答應。 柏墨順著她的意思,說:“怎么好意思讓女士開車,還是讓我來吧。” 柏墨都這么說了,宋臻兒怎么會推托呢,所以和他換了位置,自己坐到副駕駛的位置。 開始,兩人都沒有提到球場的事情。 宋臻兒沒有說話的打算,打球耗了一些體力,她現在有些累,歪著身子靠在車窗,發呆休息。 氣氛過于安靜,柏墨連接了車載音響,把音量調到一個不大不小的程度,問:“這個音量可以嗎,會不會吵到你?” 雖然有些累,但是宋臻兒并不困,她說:“沒事,我是打球有些累了而已。” 不是睡覺,就談不上吵到她。 日語男聲的歌曲播放著,節奏輕快、陽光、溫暖,音量不是特別大,聽著十分舒服。 君に伝えたいことがある …… 君を想っていた …… 眠ったって 夢の中で探すくらい …… 大好きだ大好きなんだ …… 宋臻兒能聽懂一些,但她不知道柏墨是不是也能聽懂日語。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他故意的。 宋臻兒:“…………” 宋臻兒率先開口,她說:“柏墨先生,我后天回愛爾蘭了。” 柏墨:“嗯,你說過。” 宋臻兒:“可能會很長一段時間不會來華國。” 比起“回華國”,她似乎更喜歡用“來”這樣的措辭。 她說:“你送的鮮花都特別好看,我特別喜歡,謝謝,不過下次別送了。” 她說得著實不算委婉,要表達的意思十分清晰。 如果柏墨是在示愛,她這是拒絕的意思;如果他不是這個意思,她不過是在表達她的感謝罷了。 柏墨握著方向盤的雙手手指骨節有些發白,恰好紅燈,車子停在斑馬線前面。 他側頭看宋臻兒,薄唇微微抿著,看了她好一會兒。 不過宋臻兒微微撇頭,看的是與他一個方向,看的是透過車窗,外面行人道上的大人小孩,,她沒有看他。 車廂里,那首日語男聲的歌曲還在播放著,柏墨可能開的是循環播放。 宋臻兒再次聽到那句“君に伝えたいことがある”。 紅燈不過十幾秒,很快,車子再次啟動。 宋臻兒聽到柏墨說:“嗯,那我下次不送了。” 柏墨:“那你想收到什么?下次我給你送。” 宋臻兒終于舍得看他了,有些無語,說:“柏墨,你這是跟陳舟學的聽不懂人話嗎?” 柏墨笑出聲了,他看著宋臻兒,有些認真地說:“現在我似乎有些理解陳舟的心情。” 她并非聽不懂,表現的卻是一副她聽不懂的模樣。 宋臻兒:“……別笑,好好開車,要是我出意外了,你賠不起。” 雖然名下的公司資產遠遠不如柏氏集團,但是她個人資產比柏墨多,而且她還是藤井先生的繼承人。 要是她出意外,先不說藤井先生,就是陳舟也不會放過他。 柏墨心平氣和給她科普:“臻兒,質疑男人的開車技術,和質疑男人行不行是相似的意思。” 柏墨:“所以你這是在暗示什么嗎?” 柏墨:“需要我給你證明?” 宋臻兒:? 宋臻兒面無表情:“下車,你給我滾遠點。” …… 最終,柏墨還是沒有下車,沒有滾遠點。 兩人回到宣市,柏墨提出請她吃飯,宋臻兒拒絕了,說太累,沒有胃口吃飯。 因為宋臻兒說累,所以柏墨說著她的話,問:“需要我幫你開車回去嗎?” 宋臻兒:“好啊,到時候我再讓藤井先生的助理送你回去。” 柏墨:“……我可以讓我家司機過來接我。” 某種程度來講,藤井先生的助理是代表著藤井先生,他和藤井先生是差不多的級別,宋臻兒對藤井先生的助理總是帶著尊重。 讓藤井先生的助理送他回去,和長輩送他回去的意思差不多。 柏墨擔心會折壽。 柏墨將宋臻兒送回到別墅。 這次,柏墨打了直球。 他對宋臻兒說:“我聽棠棠說,你是不打算結婚,更不打算生孩子,我想我猜到原因了,我都可以理解的。” 宋臻兒側頭,夜色之中,沒有光線,那雙焦糖色的眼睛并不如白天那么明亮。 她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向解釋太多。 不管是誰,任何選擇和決定都不需要向別人解釋。 并不是別人問一句“為什么”,就有義務向他解釋的。 柏墨似乎懂她的意思,所以今天沒有問過一句“為什么”。 不管是球場上拒絕他的參觀,還是她的拒絕,以及現在他同樣沒問“為什么不打算結婚生小孩”。 柏墨那雙黑色的眼睛看著她,柔和俊美的臉略顯冷清,帶來幾分冷硬的感覺。 他十分認真地說:“和我在一起,可以不結婚、不要小孩。” 他說:“所有來自我家人的壓力,都由我來承擔,不會影響到你。” 柏墨知道,宋臻兒抗拒的不是婚姻,而是生育。 許多國家未婚生子都是不合法的行為,不結婚,就很大程度避免生育的可能性;一旦結婚,不僅是兩個人的決定,還會牽扯到至少兩個家庭或家族的,總是被人期待著孕育下一代。 柏家是這樣,宋臻兒的養父亦是這樣,哪怕藤井先生并沒有明確說出來。 宋臻兒的姑姑宋雪女士,罹患t淋巴母細胞性淋巴瘤而去世;宋臻兒的父親宋皓,是雙相情感障礙患者,妻子離世以后,郁郁而終; 宋臻兒本人,年幼遭遇,心理和精神狀態曾經一度奔潰,目前仍會定期去看精神科心理醫生。 宋臻兒不為自己的情況而感到自卑,生病患病不是低人一等的理由和原因。 她只是擔心,如果她有小孩了,會遺傳到這些。 宋家的基因似乎不是很好。 這樣的基因,應該被淘汰掉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