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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若真是這樣,此時沒有消息倒是最好的消息了。 戚繁音哦了聲,人木木的,半晌才自言自語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李恪看了看天色,問她:“你是不是還沒有吃飯?” 戚繁音搖搖頭:“孩子丟了,王妃又病著,我什么胃口也沒有。” 她的眼淚大顆大顆滾落下來,李恪瞧著心里極為不好受:“你別哭了,先吃些飯,待會兒我再帶一撥人到城里去找他們、 戚繁音垂著眼,慢慢頷首:“好,你現在就去。” 李恪點點頭,叫來侍女,讓她們給戚繁音準備些清粥小菜,讓她先墊墊肚子:“我先去了,你一定要好好吃飯,晚些時候他們回來了還要你料理。” 戚繁音心酸難忍,低頭掖了掖淚道:“我明白的,天黑了你當心些。” 李恪朝她擠出一抹笑,點了數十護院,親自牽了馬上街去找、 他知道戚繁音這會兒很脆弱,需要人陪著寬心,但他更知道,比起留在宅子里陪她,她更希望他能把兩個孩子找到,帶到她面前。 李恪這一去便是整整一宿。 院子里到處點著燈籠,整個益王府亮如白晝,園子里的護衛還在點著等籠找人。 其實戚繁音心里也知道,人多半是不在園子里了,否則怎么會這會兒還沒找到。所有的院落都找了,就連池塘都使人撈了好幾遍,卻是半點蹤跡也無。 戚繁音站在空空的院子里,莫名覺得初夏的天冷得這樣厲害,冷得自己渾身都在顫抖。 孩子們到底去了哪里?離了阿娘,會哭成什么樣子? 戚繁音的悲傷不能讓王妃看到,她暈了好幾次,醒過來就痛哭。她自責得厲害,總覺得是自己疏于防范,才讓孩子從眼皮子底下不見了。戚繁音道院里去看她,盡量裝出平常的樣子,溫聲說:“您早些歇著吧,已經通知各處了,有他們幫忙找人,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有消息。你要養足精神,等孩子找到了,才有氣力料理他們。” 王妃聽了點頭,讓侍女扶著躺下,卻不忘囑咐她:“我不中用,這時候全賴你坐鎮中樞,你趕緊也歇著吧,別累垮了,你再要一垮,我就愈發沒有主張了。” 戚繁音道好:“我再等會兒,要是沒有消息我也去睡了。” 從王妃院子里走出來,她腳下虛浮著,回到她在王府小住的院子里,坐在梳妝鏡前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青宜端來熱水給她洗漱,看到她肚子坐在那里抹眼淚,心里便涌出莫大的酸楚來,細聲安慰她說:“姑娘別哭了,小公子和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定會沒事的。” 戚繁音覺得身上太冷,摸到床上擁被坐著。她慢慢點頭,但是說不擔心,哪里能不擔心。因著懷著他的時候吃過墮胎藥的關系,他身子骨一直很弱,這也是為什么小時候沒把他帶在身邊的原因,養在王府,有王妃仔細調養,他養得很好。若是帶在身邊,她未必能照料得這么細致周到。 再想想,這些年自己對他也不夠盡心。一則是因為看到他,她總會想起顧衡,倒不是說他不好,而是他實在太好,好得即使分開,也讓人長長久久地惦念,惦念多了心里容易生妄想;二則也是她真的太忙,經營一家書院,比掌一個大家還要難,耗費了她許多的精力。 她覺著自己作為一個母親,實在太疏忽。疏忽得不知道孩子是怎么長大。 這么一通胡思亂想,越想越心焦,心焦之后便是長長久久的自責,自責自己是個不負責任的母親。 “年年,你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她喃喃自語,忽然想到之前有人說益州城外有一座老君祠,問卦很靈。便生了心思想去求問一卦。 剛說了,青宜就把她摁回被子里了:“就算是要去老君祠問卦,也得天亮了再去好不好?你歇息下,明兒早上一早我叫你去。” 算是把人勸得不連夜去了,只剛坐下又生了別的主意:“把問神的器皿物什準備好,祭祀犧牲、法器,明兒一早我就沐浴焚香,到老君祠去請卦。” 青宜只好又急急忙忙張羅準備東西。 忙到半夜終于把東西備好,有了掛念,有了寄托,心里稍稍踏實了些。準備好一切,她人疲乏得厲害,歪在榻上闔了一會兒眼。 歪了沒一會兒,她就醒了。她很少和年年一起過夜,記得上回他們一起睡還是去年冬天,李恪帶兩個孩子到書院去找她,那天下了大雪,晚上回王府不便,他們宿在書院。兩個小家伙是那么開心,鉆在被窩里一聲聲喚她“阿娘”,早上醒來,年年和她臉對著臉,她問他在看什么,小家伙捧著她的臉重重親了一口:“阿娘真好看。” 他稚嫩的聲音猶在耳畔,想到他們倆現在半點消息也沒有,一時懵懵的,巨大的悲傷籠罩住了她,她抬起手,捂住臉龐。 虔誠沐浴焚香后,她便去查看侍女收拾的東西,一樣樣檢查,待東西都收拾齊當了,就教人套了馬車,準備去老君祠。 他們出發的時候天還沒有亮,到了城門口果然看到兵馬司的人還在嚴查過往車輛,她挑起車簾四下張望,心里空空發冷。護院到前頭遞牌子,兵馬司的人見是益王府的人,便先勘驗了身份,令人打開城門,放他們先行。 此時城門等的人發出牢sao,不滿道:“我們都等了大半宿了,還不放我們出去,憑什么讓他們先走?” --